《娘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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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三国-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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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顿时羞红。好不容易陈涛说完,赵灵儿的小脸也变成了红苹果。

    “记住了吗?”陈涛确认着。

    “嗯,嗯”赵灵儿慌乱的点点头,都不敢看陈涛一眼,便在后者的催促声中,快步走向田丰,盈盈一礼。

    君子田丰见赵灵儿行礼,想都不想,很自然的弯腰回礼。却没想到下一刻,赵灵儿忽然大叫起来:“小家伙们,田大人请你们吃糖啦。”喊完,立刻跑向一边。

    路上玩耍的孩童们一听,当即围了上来,拉住田丰让他动弹不得。也是田丰平时就跟随在陈涛身边,孩子们也不是第一次从他这里得到东西,否则以田丰的地位,孩子们也不敢如此。

    望着快速和赵灵儿一起溜走的陈涛,又看着自己眼前一群可爱的孩童,田丰只能苦笑着摇摇头,暗自说道:“老师,你可真是”

    另一边,跟在陈涛身后的赵灵儿,看着眼前逃跑的陈涛,捂着胸口,暗自嘀咕:“这恶人又不知道整什么花样,我这心里怎么一蹦一跳如此快,让我让我难受”

第十章 黄巾暴、乱将至() 
太平道,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一个纯粹的反政、府邪教组织。太平道大首领,自号“大贤良师”的张角,出生巨鹿郡,原本只是个落地秀才。按说,像他这种境遇的人,在大汉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在汉朝这个时代,光是认识字,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所谓的秀才,和后世科举中的乡试秀才不是一个概念,只是说认识字,有一定的才学。

    像这种人,其实在汉朝时,还是比较好混的。哪怕是落魄到在街角摆摊,替人写写家书也能吃饱肚子。但是,张角就明显不是这一类人。

    张角自称在上山采药的时候,遇到了名为南华的仙人,并且被授予三卷太平要术。于是,就靠着这么一个噱头,张角开始伙同两个弟弟张宝张梁,走街串巷,以施符水替人治病为名,开始推销他的黄巾教派。

    汉朝的劳苦大众,绝大多数都没有文化,对于神怪之说更是敬若神明。再加上,喝符水的人多了,自然会有偶然性的痊愈,如此一来,经过张角以及其收录的弟子大肆宣扬,包装炒作一番,太平道就开始在底层汉朝百姓中广为流传。

    若换成是太平盛世,那么张角的所作所为最多也就是骗吃骗喝,诈骗一些钱财。可天运如此,光和年间几乎年年都有灾害爆发,再加上汉灵帝昏庸,奸臣当道,贪官污吏遍布天下,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哪怕是再善良的人,当最后一条活路也没有的时候,自然会起来反抗。

    一边是只知道剥削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一边是施符救人不说,还偶尔会施粥放粮的大贤良师。两相对比之下,谁好谁坏,自然是一目了然。百姓才不管到底是谁家天下,也不会去深思张角想要做什么。对他们来说,官府不给活路,大贤良师却指引出一条活路,那么加入太平道,跟随大贤良师就成了想当然的选择。

    话说回来,张角此人也确实有点能耐。一方面他大量收取弟子,又将这些核心弟子派往各地,指导当地的太平道行动。另一方面,又派人贿赂朝中的大臣,其中就有中涓封谞。此人可是汉灵帝最信任的身边人之一。有他在,自然会为太平道说好话,因此即便朝中有那么一两个人看出了张角的狼子野心,也不会对张角造成太大的影响。

    在正史中,张角起义时,十分仓促,主要是因为有个叫唐周的人,在起义爆发之前向朝廷告发了张角的谋划。为此,不光是中涓封谞被下狱,就连张角的大弟子马元义也被抓住斩杀。

    唐周是什么人?唐周其实就是当时一个小地主。这种人和一般的贪官有个共通点,就是——惜命!像唐周这样的人,衣食不缺,也不会感受到太多汉朝昏庸带来的负面因素,他之所以会加入太平道,更多的是想有个保证。比如,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大贤良师能施符救命。又比如,太平道鼓吹的来世,可以让他成仙等等。

    但是,这种保证在唐周眼里,都比不过现在的荣华富贵。唐周不是愚昧的乡民,他知道造反的后果可是株连九族。因此,当他知道了张角的谋划之后,左思右想,只能放弃来世做神仙的打算,向朝廷告密,保证自己此刻的荣华。

    原本的历史应该如此发展。但是,由于刘焉在田丰的暗示下,提前知道了太平道可能出现的暴、乱,又行使一连串自认隐秘的行动,历史开始出现小小的偏差

    巨鹿郡,太平道总坛。

    “大哥,如今民心已收,暴汉皇帝昏庸,各地贪官无能,也该是我等揭竿而起的时候了。”一脸横肉的张宝,双眼放光的对端坐在中间,身披黄色道袍,披头散发,留着山羊胡子,面容苍老的张角大声说道。

    张角微微摇头,沉思片刻之后道:“虽时机已到,但各地大小渠帅还未准备充足。去年一年收集的粮草有限,暴汉又严控兵甲马匹,此刻起势尚未到时机。”

    身材矮胖,黑脸丑陋的张梁,翻翻白眼,不满的嘀咕:“大哥,去年这个时候你这么说,今年这个时候还这么说,年复一年,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起势。没兵器,就去抢,没粮食,也去抢,咱有人,怕什么。”

    “三弟,暴汉虽气运将尽,但洛阳禁军犹在。我等虽不缺兵,可仍无万全把握。一步错,就是步步错,不可不慎。”张角知道自己两个弟弟的脾气,轻叹一口气,悠悠劝说。

    张宝张梁,本也不是什么很有主见的人,再加上从小到大,都是张角一言而决,因此虽然心中不满,却也无法反驳,只能跪坐原地生闷气。

    正当张角还想再劝说几句的时候,突然听门外力士传来通报:“大贤良师,马元义,马师兄求见。”

    “让他进来。”张角以目示意两个弟弟端正身姿之后,朗声回话。

    话音落下,门口的布帘抬起,只见一身高八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相貌堂堂的大汉走入内间,行至张角面前,便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大礼参拜。

    “弟子马元义见过师尊,见过两位师叔。”

    马元义是最早跟随张角的人,也是所有徒弟中最受信任的一人。此人不光勇力过人,在张角眼中是难得的一员悍将,更难得的是,马元义从小就习文识字,又在市井厮混多年,不但对人处事圆滑,而且能够随机应变,不论大小事务交到他手上,总能给张角一个满意的达复。因此,教中大事,几乎没有马元义不知道,或是没有参与的。另外,马元义由于跟随张角早,在太平道中也深受教众的爱戴,不管是大小渠帅,还是普通教徒,见到他都会尊称一声“大师兄”。

    “元义无需多礼。”张角抬手虚扶,待到马元义起身之后,和颜悦色的说道:“此次元义去幽州探访辛苦了,可曾有所发现?”

    “师尊,元义为天下百姓奔波,当不得师尊辛苦二字。”马元义正色道:“此次幽州之行,弟子探查到的情报颇多。果然如日前弟子来报,幽州刺史刘焉,指使麾下幽州校尉邹靖,主簿田丰等人,对我教弟子大肆打击。如今,不光是在幽州州府涿郡,就连周边的郡县,我教弟子布教也越发艰难。为了保存实力,我已经让当地弟子,由明转暗,减少与官府之间的摩擦。但是,这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还请师尊早日定夺。”

    听完马元义的话,张角眉头轻皱,想了想,又问道:“那以元义的见解,那幽州刘焉,为何会做出这等行为?”

    马元义似乎早有准备,当下抱拳说道:“师尊,以弟子看,那刘焉恐怕是看到我教起势在即。我打探到,刘焉不光使人抓我弟子,而且让那邹靖训练兵马,又囤积粮草,整戈待旦,似乎有所防备。只是弟子想不明白,那刘焉如若知道我教将要起势,又为何不向朝廷通报,只在幽州一地暗自戒备?”

    张角皱眉,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半饷之后才忽然朗声大笑起来。让张宝张梁和马元义面面相觑。

    “大哥可是明白那刘焉老儿的意图?”张宝的脑子转的快,当下问道。

    “哈哈,天不亡我,暴汉果然气运已尽。”张角得意洋洋的解释,“想必那刘焉老儿坐下必有高人,看破我等收集粮草,意图起势的作为。只可惜,那刘焉老儿惜身。在无真凭实据之下,怕上书朝廷会自取其辱,因此才在那幽州一地暗暗防备。”

    听张角这么一说,在场三人恍然大悟,对张角更是敬佩万分。

    “师尊,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是否要弟子再去和那封谞虚与委蛇,为我教争取时间?”马元义想了想之后问道。

    作为张角最宠信的大弟子,马元义几乎参与所有核心行动,更负责与朝中的大臣联系。

    张角想了想,摇头说道:“既然刘焉老儿能看破我等的准备,那么难保暴汉朝廷中没有人看破。再等下去,我们便会失了天时。到时候,官军做好准备,我等反而陷入两难之地。那些金珠铜钱,已经没必要再给暴汉污吏了。元义,你这就下去准备联络各地渠帅。甲子年一至,元月初一,就是我等黄巾代天行道之时!”

    张角的话音刚落,就让张宝张梁马元义三人血气上涌。等待多年,最终时刻终于要到了,别说张宝张梁,就连马元义这等城府之人,也禁不住阵阵兴奋。

    当下,三人同时站起,对着张角拱手道:“苍天以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至此,黄巾起义比历史上提前两个多月,而如马元义这种在太平道中属于中流砥柱的人物也逃过被朝廷抓捕杀头的厄运。整个大汉王朝,将要迎来动摇根基的一场狂风暴雨。

第十一章 陈涛陈随波() 
光和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再过两天,新的一年就要到来。对于陈涛来说,也已经在这个世界里过了九个月。从最初的迷茫,到现在有兄弟,朋友,爱人,甚至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弟子。对于他来说,这最初的一年,确实是不平凡的一年。

    今天是菜市街开市的最后一天。幽州虽然不富裕,底层百姓生活的依旧很清贫,但是至少还有个不算太贪婪的刺史,再加上今年的年景也比往年好一些,绝大多数百姓手中的积蓄,也够过上一个好年。

    刺史府从三天前就开始歇工,这对于陈涛来说是最好的消息。他又可以过上睡觉睡到自然醒,无所事事,捧着茶杯发一天呆的好日子。

    大汉朝的新年,并没有太多的娱乐。没有烟花爆竹,甚至没有舞狮舞龙。绝大多数百姓,若手中有些积蓄,会给孩子们做一身新衣,做上几道好菜,打一壶酒,乐呵呵的吃上一顿,然后一家人聚在一起聊天打屁守岁,就算是过上好年了。

    越接近年边,张家肉店的生意就越好,虎牙妹子一早就去了店里。只是,她可不是急着去做生意,而是准备多切几斤肉,给那些清贫的街坊们送去。至于张家庄里的几百号人,不用说,一早就已经拿到了她给的年礼。而一直在偷懒的陈涛,今天却大清早就开始在张家庄的书房里忙碌起来。

    “嗯,大概就这样吧。”看着书案上,几张发黄的蔡侯纸,陈涛将笔丢开,满意的点点头。

    只见几张纸上写着:和顺满门添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人寿年丰。

    “绣娘,绣娘。”张涛扯着喉咙大喊。

    “哎,姑爷,什么事呀?”绣娘擦着手就急步走了进来。

    “去,弄点米饭来,我们把这黏糊到大门外去。”张涛很得意的说道。

    仔细看了看,认识几个字的绣娘,歪着小脑袋,皱着眉头问:“姑爷,这歪歪扭扭写的是什么?黏到大门上,太丢人了吧。”

    “小丫头,懂什么,这叫春联,就是在过年的时候才贴。什么歪歪扭扭,我的字好看着呢。”满脑袋黑线的陈涛,极端不满的在绣娘螓首上拍了一下。

    其实绣娘说的没错,陈涛他能写出汉朝人看得懂的字,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这字的美丑,按田丰的说法是:老师一身才学,就是这字

    不管好看难看,对于陈涛来说,求个吉利才是最重要的。在赵云和绣娘的帮助下,赵灵儿的起哄捣乱中,几张拼凑起来的纸端正的贴在张家庄的大门外。

    “和顺满门添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人寿年丰。”赵云退开两步,跟着念了一边,笑眯眯的对陈涛说道:“先生此言大吉。”

    “哈哈,就是求个吉利。”对于自己的杰作,陈涛还是很得意。

    伴随着赵云和绣娘的恭维,陈涛得意洋洋的走回院子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摸摸没有胡须的下巴,停下脚步问赵云:“子龙,你的字是谁给取的?”

    “啊?十五岁冠礼的时候,师傅给取的。”

    “这样呀。过了年,我也应该算是十七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取个字?”

    “这个按说,取字应该是由父母长辈或者师长赐予。不过先生已经没有亲人,自己取一个也理所应当。”赵云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嘿嘿,大恶人,我给你取一个吧。就叫恶人,陈涛陈恶人如何?”赵灵儿从一边跳了出来。

    “去去,小丫头捣什么乱。”陈涛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赶开赵灵儿,抬头望着天自语:“元皓也说过,人际交往,通名报姓的时候,如果不说自己的字,是件很失礼的事情。嗯,还是自己想一个吧。”边说,一行人边走进了内院。

    内院的小池塘连着张家庄外的小河,此刻虽然已经是寒冬,但因是活水,却还没有结冻。一阵北风吹来,池中泛起点点波纹。

    “涛,水波,有了。”陈涛一拍手,兴奋的拉住赵云道:“就叫随波吧。陈涛,陈随波。”

    “随波?随波不错。先生所取之字,与先生性格相合,确实合适。”赵云念了几遍也笑着点头。

    “哈哈,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陈涛哼着小曲,慢悠悠的晃进了书房。

    望着陈涛的背影,赵云双眼带笑,轻言道:“陈随波之名,必将因先生而名扬天下!”

    “陈‘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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