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谦逊的回礼道:“若非涛帐下诸多勇将,皆能驱使灵兵,涛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童渊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普通世俗人眼中的灵兵也就不过如此,只是,你可发觉,即便是同样使用灵兵也有强弱。”
说到这里,童渊一指吕布说道:“比如这个丫头,便是在座人中最强一个吧。即便是子龙,若是不用秘法提升灵气,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陈涛点头说道:“奉先确实是涛所见最强武者,除去那王越之外,从未见她败于任何人。”
童渊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子说道:“灵兵的强弱,一是武者本身真气的雄厚程度。越是真气浑厚的武者,引发出灵气之后,也越是凝固。二来则是修习的武艺。比如这个丫头修炼的霸王撼山戟,乃是传至西楚霸王项羽,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绝技。其三,则是灵兵本身的等级。从普通武者的角度来说,初级灵兵不过是能够释放光华,增强武技的破坏力,或是增强武者本身的力量等等。而突破到中位之后,就比如子龙和这个丫头的化气成形,将灵气压缩释放出去。至于这个丫头能够御戟,则是她的天赋,在武者中相当稀少。”
说着,童渊扫视周围一圈,眯着眼睛说道:“小子,你可真是好福气,在座的不是已有中位灵兵的等级,就是差一步之遥。哎,天下一乱,真是英雄辈出,数百年大汉江山,曾几何时有如此多的中位灵兵武者。”
陈涛接口说道:“那王越难道是上位灵兵?”
童渊摇摇头说道:“上位灵兵者可将灵兵本身藏纳于体内。交战之时,虽是赤手空拳,但只要心念一动,便可将周身血肉,瞬间转为灵兵!比如,明明是以拳攻敌,却突然在拳尖处刺出长枪,相隔数米便可击杀敌手。甚至修炼到深处,可以让长枪/刺出的同时,释放出灵气,攻敌百丈之外。但若是仅仅如此,还不至于在这两个天赋秉异的小家伙们手中毫发无伤。”
说到这里童渊放下了手中酒杯,郑重的说道:“先贤大圣之中,孔子以文入道,窥得天机,得成大道。公输班以制物入道,同样登上天道坦途。而我等武者,则以武入道,求那飘渺天道。若是可突破上位灵兵的限制,也就等同于站上了天道的门槛。那王越一心想要得窥天机,只可惜心智不坚,最终走上了邪魔外道。她以偏门秘法,将自己的血肉一点点喂养给灵兵,又驱使灵兵吞噬活人的精气,想要最终依靠以身化物的邪法来踏上天道。若是仅仅以武者的角度来看,那王越不愧是天纵奇才,恐怕这世间再无寻常武者能将其击败。仅仅是释放出少少的一层魔气,就将完全将这两个小家伙的灵气抵挡住,仅此一点就足以立在世间武者的顶峰。只不过,她这种做法有伤天和,我五岳中人,虽然并不参与世俗之事,但是绝对不允许有超于世俗的力量来干扰世间的平衡。若是王越只是在深山中修行,老夫固然不喜那有伤天和的邪法,但是也不会将出手将其诛杀。毕竟世间万物皆有天定,是否收了他上苍自有道理。然而,她却出手刺杀大汉少帝,又干涉世间征战,因此五岳才会派遣老夫出山,将其收服,只可惜”
童渊说了一大通,虽然陈涛等人是听的云里雾里,但总算也知道武者踏入灵兵阶段之后,会有三个阶段。如果能够突破,就能更近一层,去试试闯天道之路。那王越明显是已经超于了灵兵的阶段,但是却没办法踏上天道,这才走入邪道,引来童渊才会一命呜呼。
“师傅,你以前怎么就没有说过这些?”赵灵儿不满的娇声喊道。
童渊哈哈大笑,随即轻松的说道:“别说那时候你们还小,老夫说这些你们也不会懂。就算是老夫说了,你这个丫头能听的进去?老夫教你二人枪法,如今子龙已经隐隐能入上位灵兵,而你却使用突破不了中位,这其中的缘由嘛”
童渊故意冲着赵灵儿眨眨眼,又望向了陈涛,顿时让赵灵儿满脸娇红,低下偷去暗暗咒骂童渊。
赵云一直在仔细听着童渊的话,此刻突然插口问道:“师傅,若是世间有武者突破上位,是否必须去那五岳之中?”
童渊眯着眼睛望着赵云一眼,似乎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去不去五岳,是每武者自己的选择。但是,一旦突破上位,就必须远离世俗之地,否则五岳之中必然会遣人将其带走。若是危害甚大,那王越就是榜样。”
赵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低下头,神色黯然。
童渊轻笑一声,举起酒杯说道:“你等真当那灵兵,勤修苦炼就能突破位阶?若真是如此,天下武者何其多,为何多是一些初阶灵兵?若是没有大机缘,穷一生之力都未能进阶者比比皆是。即便是能够突破到上位,若是无有求道之心,又如何能够突破而上!否者,对那些一心问道的隐士,上苍不就太过不公了嘛。痴儿,痴儿。”
听到童渊这一番话,赵云先是一愣,随即便一脸的喜色,似乎只见担忧的事情烟消云散。
陈天不明就里,见赵云问完,便又试探着问道:“仙师,那五岳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童渊笑眯眯的望着陈涛,半晌才说道:“小子,你的根骨不错,悟性也强,若是真想要见识五岳,不如跟随老夫回去如何?”
听闻此言,陈涛还没说话,厅中的那些文臣武将们可都是面色巨变。童渊的实力她们可是都已经见识过,若是真要强行带走陈涛,恐怕她们一起上也没办法阻挡分毫。一时之间,众人都将目光望向了陈涛。毕竟,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求仙问道得长生可比当个权臣有吸引力多了。
陈涛却急忙摆摆手说道:“先生玩笑了。涛可不愿过那青灯古佛的清苦日子。再说,涛身边这些至亲好友,也放不下。”
“哈哈,早知你小子不会跟老夫走,方才不过一玩笑罢了。”童渊的笑声顿时让众人安心下来,而童渊却继续说道:“小子,有朝一日,若是你想要得登大道时,老夫自然会来接引,如今还是做你的逍遥王侯吧。老夫却也。”
话音落下时,童渊的身体逐渐淡化,瞬息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第一百八十六章 联军攻虎牢()
童渊如此神奇的方式离开,让陈涛等人更觉得所谓“五岳中人”太过玄奇。t丫档暮芮宄,根本不会介入世俗中的事务,即便是陈涛试探着想要询问五岳到底是什么样子,也被他立刻岔开,因此倒也不担心这些近乎仙人的强者会与自己为敌?
赵灵儿和赵云对于童渊的离开自然是有些伤感,到好在两人也都是洒脱之人,与众人一起唏嘘一阵之后,便又将精力收回到即便面对的关东联军身上。今日一战,虽然惊现异常,但最大的收获,就是杀死了王越。不但从童渊口中坐实了王越刺杀汉少帝的事实,更将这个近乎怪物的强者灭杀,这对于陈涛等人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只是,众人也都明白,关东联军可不会就如此轻易退兵,接下来的战斗就要完全看他们自己。
第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时,三万集结完毕的骑兵,就已经在赵云、太史慈、夏侯惇三人的率领下,悄悄离开虎牢关。
陈涛军的动向,自然立刻就落到了联军探马的眼中,很快袁绍便知道了这一消息。只不过,当听说仅仅只有三万人左右后,袁绍便放下心来。除了在大营中留下十万人马,又留下几员大将镇守,严令他们紧闭寨门只守不攻之后,袁绍便尽起几十万大军,再次向虎牢关逼去。
今日的虎牢关前,和昨日差不多。陈涛早早已经打开关门,布下铁甲士卒。唯一的不同是,小吕布懒洋洋的站在关门口,根本没有上前斗将的准备,拄着方天画戟哈欠不断,摆明了你们要攻虎牢,便直接攻过来,没闲工夫陪你玩的样子。
袁绍派人试探着骂了一阵,却发现关上关下皆对她不理不睬,唯一的变化就是,那几个上阵叫骂的壮汉,无一例外被小吕布喊人拿来弓箭,一箭钉死在阵前,让本想上前的袁绍顿时起来一身白毛汗,打消了也去骂一阵的心思。
既然不愿斗将,对袁绍来说也是好事,起码不用面对吕布这样的超级武将。按照早就计划好的方略,袁绍一声令下,数万最前排的联军便开始缓缓向虎牢关方向逼去。
各路诸侯麾下的联军绝不是黄巾贼军可比,光是精良的装备,高昂的士气,以及训练有素的战阵,就不是黄巾贼军能与之比肩。
抢先攻城的联军分为三阵,最前排的都是一些手持巨盾的铁甲重装步兵,一踏出阵线,就高举起手中的巨盾,顶着漫天箭雨大步向前挺进。每当有零星箭矢射中某人,便会立刻有后线的甲士顶上,始终保持锋线的完整。
重装巨盾兵之后,则是轻甲弓弩手。他们只穿着薄薄的皮甲,防护力极低,身后背着插有数十根箭矢的箭囊,手中长弓伴随着将官号令,同时开弓放箭。虽然伴随前进的距离,伤亡也越来越大,但始终保持着紧密的队形,丝毫不乱。
再后面的则是轻甲步兵,这些步兵身穿牛皮甲,防护能力要比弓弩手强一些,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分别列成长枪兵,短刀兵等等。
从联军的攻击阵型配备来看,他们就没想过要去攻打关墙,而是盯准了关门进攻。说来也是,虎牢关关墙高达十五米以上,别说是城头上到处都是守卫的甲士,就算是什么干扰都没有,只是攀爬如此高度的关墙,都足够考验甲士的勇气。如今,陈涛既然愿意开关野战,联军自然是求之不得。
关墙上飞落的箭矢比联军想象中弱很多。很快,联军的阵型前锋已经逼近到距离关墙三百步左右。列阵于关墙下的重甲步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矛,竖起插在泥地里的巨盾,将整个身子躲在巨盾下,只露出寒光闪闪的长矛。
陈涛麾下虽然超绝武将甚多,但真正擅长守备战的,也仅仅有徐荣一人罢了。因此,陈涛很自然的就将守卫虎牢关的责任交给他,并且给他不用通报,就可调兵遣将的权力。对于这种信任,徐荣自然是大为感激,下定决心要做出点样子来,给陈涛看看他的能力。
果然,在关东群雄麾下联军进攻开始时,徐荣只令一千名弓手散布在城墙上,随意的开弓放箭,象征性的抵抗远大于实际作用。直到联军进入三百步的距离,随时可能对城下的重甲士卒发起冲锋时,他才大手一挥,呼喝着让早已经准备就绪的士卒,推着床弩等大型守城器械接近女墙。
联军中也不乏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一看虎牢关上此刻才推出重型弓弩,顿时暗叫一声不好。就像是在印证他们的想法,上百台巨型弓弩同时射出一阵箭雨,如同长枪般粗细的箭矢,直接射向最前排的联军巨盾手。
若只是寻常弓箭,百十支箭矢也休想洞穿这些巨盾,然而那粗大如长枪般的箭矢射来之后,别说是抵挡,就算是第一人被射穿了,还能继续对第二、第三人造成伤害。最大的冲击力,甚至直到最后,还能硬生生的顶翻数人。
一时之间,联军最前方的巨盾阵,顿时乱成一片。徐荣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眼见联军的巨盾方阵已乱,把手一挥,城墙上早已经搭弓上箭分成三行的上万甲士们,顿时冲到女墙边,居高临下,对着联军士卒就是一阵怒射。
此时,依靠城墙的高度,守军已经足够射到联军士卒,而那些联军中的弓箭手,甚至还无法攻击到城下的重甲军。
陈涛静静看着徐荣指挥,见那些弓箭手,每队射完之后,就会有序后退,而后面的则迅速补上,进退之间不但有序,而且丝毫不显慌乱,显然是早已经训练多时。在陈涛看来,他所提出的三段射击之法,徐荣已经将其发挥到了极致。
此刻,对于城楼里的陈涛来说,像是在欣赏徐荣麾下弓弩手的表演,然而对于城下的联军们来说,则陷入了地狱般的境地。漫天箭雨密集而下,失去了巨盾手的掩护,保护在箭雨下只穿着皮甲的弓箭手和那些轻装步兵,简直像是落入了地狱。几乎每分每秒都有大量的士兵被射死。
“鸣金!”袁绍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之后,噹噹噹的金属声响彻战场。顿时,那些苦苦支撑的联军士兵如蒙大赦,纷纷掉头就向本阵跑去,希望能够快些离开弓箭范围,留下一条性命。
眼见袁绍军退去,城楼上的众将都是一脸的欣喜,但是陈涛却微微皱眉。这些年来,一直征战沙场的陈涛,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书生。在他看来,联军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依旧能够保持阵线的完整,甚至就算是后退时也不过是加快速度,并没有阵型崩溃,仅此一点,就足以证明,这次他所面对的这支军队,绝对不是轻易可以击溃的乌合之众。
“主公,是否下令给子龙他们?”郭嘉上前一步,对陈涛说道。
想了想,陈涛点点头:“如今袁绍的注意力必定在前军败阵上,让子龙他们试探一下反应也好。”
郭嘉领命之后,让亲卫点燃了关墙上的烽火,很快三股浓烟便冲上天空。
虎牢关外几十里处的平原上,一名亲卫对着身边的赵云说道:“将军,关城方向升起烽火,三股同燃,主公已经下令要我等袭击敌军。”
赵云沉稳的点点头,招呼一声身边百骑长、千骑长,沉声喝道:“如何作战,你等早已知晓,边塞马军的战力,今日就让袁绍领教!”
“杀!”众将齐声高呼,随即跟随在策马冲出的赵云身后,向着关东联军的方向冲去。
对于赵云等人这支骑兵,袁绍早已经知晓,自然不会没有准备。袁绍也不是蠢笨之人,知道光凭借这些人马,陈涛也不会傻的去冲大营,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冲击联军的后阵。因此,袁绍早已经命人在后阵边缘,派遣大量弓弩手与长枪兵,以阻挡骑兵的冲击。
此刻眼见赵云率领万名骑兵,从平原上杀来,因是白天,离着很远就已经发现了赵云麾下骑兵的动向。于是,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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