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唐亦东大部分时间都会跟那个叫徐烈的在商谈什么,苏筠就一个人在船舱里。
一开始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改变很不适应,常常被那股气息熏的人脑袋不清楚,呆愣着被人搂了三夜睡觉后。
苏筠想起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还有个叫乔绾心的女人。
而现在她跟唐亦东的关系是算恋人吗?
只有恋人才会搂抱吧?
于是这一天唐亦东回船舱后,苏筠就严肃着小脸蛋去找徐烈要求再给个船舱。
徐烈不明就里,来问唐亦东。
唐亦东看到苏筠绷着小脸也不看他。
微微偏头点了根烟,对徐烈道:“给她换”。
苏筠很想跟他说:“你伤还没好全,不要抽烟”。
可是抬眸看到他看着她的眼神沉沉犹如乌云遮住了太阳,不负之前的温柔。
苏筠就觉得心里特别生气,还堵堵的。
在他的眼神里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似乎又变成那个跟她疏远淡漠的唐六少了。
苏筠不知道又过了几天,船终于靠岸了。
因为这几天,她像是忘记了其他,最爱做的就是靠着窗看外面的海浪。
头脑里混混沌沌的理不清楚自己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以前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喜欢七夜的,因为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像是洒满了阳光的溪水一样,让人看着心情都明朗起来。
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却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邃潭水。
让她畏惧,又像是晕水一样,有一种直接扎进去的眩晕感。
她不明白要是自己是喜欢他的,可为什么有的时候,又非常生气呢。
最后同以前其他的事情一样,先丢开了。
下船的时候,是沿着木板下来,苏筠忍着不朝那个熟悉的挺拔身影看,可是又想看一眼。
看到他在不远处和徐烈说话,挺严肃的神情,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下来。
菱唇就忍不住瘪了瘪,因为走神,脚下忽然就踩空了。
木板离沙滩还有一米多高的样子,苏筠惊呼一声就往下掉。
正在跟徐烈说话的唐亦东脸色一变,在徐烈震惊的速度里,一下就跑到了木板下面,把苏筠牢牢的抱住了。
没有一点损伤。
苏筠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这么大的人,竟然还会走路都走不稳。
小声红着脸道:“谢谢”。
唐亦东看着她不说话,苏筠盯着这样压人的视线就是不抬头。
徐烈早就发现这对小情侣在闹别扭了,他这些天一直在拉拢唐亦东,让他忘记以前的身份,有这本事,在金三角,那是天高任鸟飞。
本来还想着到了寨子,给他找几个辣妹,先解解这些天的乏,可是同为男人,他看出来,唐亦东对自己的小女友还挺在意的。
于是想着其他的收拢法子。
此时看他们闹别扭,他就像个熟稔的老大哥一样呵呵笑道:“弟妹,你看阎易对你多在意,刚才我看他听到你的惊呼,紧张得脸色都白了。”
唐亦东的化名是阎易,取名和字里的音化来的。
听到徐烈的话,苏筠忍不住抬起长睫毛看一样,迅速的又垂下。
明明是黑的像锅底好伐。
也不知道他气性咋那么大捏,明明是自己要生气的好伐。。
第222章:热带丛林()
徐烈的大本营是在一片浓深丛林深处,热带雨林里的蛇虫鼠蚁很多,进山之后,徐烈就拿出特制的药酒给他们,涂在身上。
周围时不时有太阳鸟清雅的叫声,地上苔藓滑溜,怪石遍地。
一只羽色艳丽的太阳鸟,身上的色彩像是太阳光编织成的,有橙黄绿青蓝紫好几种颜色。
忽然像是带着这片被遮蔽住的外面的阳光一样,朝苏筠眼前一下掠过来,把她吓了一跳。
然后看着那展开七彩翅膀的鸟又飞上了头上密不透风的树枝里去了。
前面传来徐烈的声音:“跟着我走,这里有沼泽,有的是被草叶子覆盖住的,从地上看不出来。
你们不常走,别陷进去了,那真是一瞬间就淹下去了”。
回头看到唐亦东步履比他还轻便,又笑道:“对阎兄弟我倒是多余嘱咐了。弟妹小心啊,还有你们”。
徐烈指苟大克和闻一是。
他们两个没在这里面行走过,跟着徐烈的人亦步亦趋。
苏筠贝齿咬着唇,走的辛苦,也不愿意表现出来。
这片原始森林遮天蔽日,各种藤蔓,野草布满悬崖峭壁,空气里又很闷热,苏筠已经出了很多汗了。
一个手臂粗的藤蔓横在这个山道中间,徐烈等人已经很轻松的弯侧着腰身过去了,苏筠低下头,却正在侧身的时候,踩在一片湿滑的苔藓上。
她穿着的是白色的橡胶底的帆布鞋,脚下一打滑,她就朝旁边摔去。
手腕被一个温暖的手掌握住,接着身体一轻,已被那人打横抱在了手里。
唐亦东抱着她,低矮了身体,从树蔓下轻松走了过去。
过了树蔓,苏筠在他手上挣了下,“我可以自己走”。
“刚才你差点摔倒的旁边有以前打仗时留的隐藏绊雷。
一触即炸。
这片林子里其他地方还有很多”。
他的声音在头上淡淡传来。
“现在你还要自己走吗?”
他低眸看她。
苏筠咬咬唇,哪怕很危险,也不想让这个人小瞧。
于是声音稍微大的坚定道:“要”。
“不许”。他回答的更快,且不容拒绝。
苏筠:
苟大克跑惯了山路,但是这里气温太闷,因此都走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闻一是直接瘸了树枝当拐杖了。
苏筠却觉得自己像坐观光车一样,而且还是一丝颠簸都没有的那种。
还有空可以看看周围的环境风景什么的。
徐烈回头打趣道:“弟妹这个人型轿子不错”。
“我下辈子都想托生个女人,然后找个阎兄弟这样的男人疼着我”。
苟大克和闻一是看到徐烈那充满男性面孔的面容和身材,再看看唐亦东,都对这个幻想有点淡疼。
一不小心就恶心到了。
唐亦东却是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脸色还是冷冷的。
苏筠听这一路上对徐烈的示好,装作和他们很熟的样子。
唐亦东都是完全不客气的一点都不搭话的。
那前几天在船上他又是去找徐烈干什么去了?
徐烈想着他的本事,也是客气的紧。
苏筠只觉得唐亦东怕是要利用徐烈做什么事。
明明是被徐烈的人包饺子了,怎么感觉现在是唐少将的主场捏。
少将大人就是少将大人,冷着脸都能收小弟。
怪不得脾气这么臭。
苏筠揪着他胸前的一角衣襟攥紧了,很想掐在某个人身上,可是却不敢。
只好在心里吐槽。
唐亦东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t恤被怀里的人拧成了一朵麻花。
“你要是不解气,可以往这里拧”。
他单手托着她,左手却是伸到苏筠眼前。
话是这么说,只是那语气怎么就让苏筠觉得“你拧一下试试”
身上立即充满了一种被危险包裹的气息,连那股让自己安心的气息都消散了不少。
苏筠在他的眼神里立马松开了手里的麻花布。
她是想往他胳膊上拧,可是也要得敢啊。
走了一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寨子。
寨子是用竹子搭建的,竹子屋前的栏杆上还用紫色的花缠绕着,很富有异国情|调。
寨子里的空地上长着酒瓶棕,象鼻棕,橡皮树等热带植物。
还有挂着累累青色木瓜的木瓜树。
一个麦色皮肤,细蛇腰肢的少女穿着抹胸和短裙带着苏筠朝她的房间里去。
苏筠看到唐亦东和徐烈等人朝其他地方去了,那里不远处有个像是仓库的铁房子。
“小姐请坐”。
苏筠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深轮廓丽容的少女说的汉语很熟练。
少女笑笑,似乎理解苏筠的惊讶:“我们首领竟然有客人来,我们也都学了些常用语”。
少女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手上端着菠萝蜜的果汁,和一些芒果,龙眼,火龙果,木瓜等热带水果的拼盘。
“小姐一路走来,渴了吧,请用”。
苏筠倒真是没怎么渴,可能是出的汗相比平时多,其实也没有多少的原因。
看这眼前的少女似乎不打算走,而是留下陪她聊天的样子。
苏筠想她大概是徐老大怕她无聊,派来跟她说话的。
“那个人呢?就是刚才走我后面的那个高大男人去哪了?”
苏筠看到眼前少女眼中的光乍然亮了起来。
苏筠:
她好像提了个眼前这个女人很感兴趣的话题。
“他跟首领去军火库了”。
“小姐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长的可真是好看,又充满了男人气概”。
苏筠不高兴了,故意道:“他是我未婚夫”。
“哦”。
少女点头,接着又失落的道:“以前寨子里来客人了,都是让我去陪最尊贵的客人,这次首领竟然只是让我来陪小姐说话。
如果能坐在那个客人怀里喝杯酒,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也不求能抚摸到他身上壮硕的肌肉,八块腹肌,人鱼线——”。
“停!”
对于这个少女明显觉得跟自己来说话是委屈了她的容貌。
苏筠还能体谅。
可是这越来越底下的描述,再不制止,那个男人恐怕就被眼前的少女在歪歪中全身抚摸了一遍。
而且她刚才已经说了那男人是她未婚夫,这少女还这么说。。
第223章:石木死了()
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是当她是空气?
她就长得这么没气势?
于是苏筠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他是我未婚夫”。
“哦,我知道呀,你刚才说过了”。
莎丽不解的看着苏筠。
苏筠不说话了。
她忘记了这一片,一个男人通常有很多老婆。
苏筠让莎丽去忙自己的去了,不需要陪她说话了。
因为听莎丽说话,还不如她自己坐着发呆更不心塞一点。
苏筠走出这个竹屋,站在栏杆处,这寨子后面是一处峭壁,因此倒是有风吹来,没有刚才在丛林里的闷热。
她想去找苟大克陪她到附近走一下,这一片都是这寨子的势力范围,应该是没有地雷的。
苏筠还惦记着淘淘说,寻欢草可能长在如今这个世界的热带丛林地区。
可是刚走下竹屋的竹板楼梯,就被两个扛着枪的黝黑的东南亚本地男人给挡住了去路。
她这是被监禁起来了?
苏筠朝不远处的一个竹屋看去,那里也有两个喽喽扛着枪守着。
那里应该是苟大克和闻一是待的地方了。
也被监禁起来了。
这些,唐亦东知道吗?
刚才莎丽似乎是觉得很平常,告诉她,他们去了军火库。
那么,他是准备去做什么?
这个恐怕是他老实跟着徐烈来到金三角的主要目的。
苏筠绞起了手指。
他就不能别老去干那些危险的事情吗。
有点担心的回自己房间里去等着。
到了晚上,天色黑透,依然没见到唐亦东的身影。
苏筠自己洗漱好,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竹帐子,睁着眼睡不着。
迷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忽然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苏筠猛的坐起来。
外面噼里啪啦的下着暴雨。
砸在茂盛的深绿色树叶上,发出阵阵啪啪的响声,可以想见暴雨之大。
苏筠从床|上站起来,来到小小的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雨势。
又担心了起来。
她听说热带雨林里暴雨的时候,很容易发生灾火。
不管他去干什么了,能不捡今天吗。
苏筠蓦然楞住了。
为什么她现在会担心他到睡不着的地步?
又想到自己这些天情绪翻滚的混乱,还有在船上那次在那个徐烈手下面前自己为了他毫无畏惧的朝前迈步。
难道这就是爱吗?
苏筠忽然惶然的回床上,盖上了薄被子,蒙住了头。
不可以,她不可以喜欢他。
此时在暴雨乌黑压地的黑暗一角,一辆皮卡静静的蛰伏在那。
盯着不远处电网在雷雨中闪着火花和灯塔上一会儿过一阵的白色灯光里的密集雨粒子蒙盖着的秘密监狱。
像是伺机而动的野兽。
“阎兄弟,你说话可得算话,老哥我为了你这次可是把身家带来了大半。
把你兄弟救出来后,你和你兄弟的这两条命以后都是我寨子里的。
就是上天下地,你也得给我去走货。
我可是相信你的为人哦”。
皮卡的车头里坐的是徐烈和唐亦东。
听到他的话,唐亦东戴着的鸭舌帽底下坚毅的下巴上薄薄的唇角轻扯了一下。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依然噼里啪啦的调试着手里的枪。
单眼朝前方瞄准了下。
“我未婚妻被你监控了起来,这就是你相信我的方式?”
徐烈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说的,笑道:“嘿嘿,阎兄弟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必绕弯子了。
你既然把你的弱点暴露出来了,就不在意我利用一下吧?
你也应该知道不止现在,以后你的未婚妻永远不可能再脱离我的监控。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看现在你不是为了你兄弟,把你女人交到我手里了吗?
我看不如这样,我替你把你女人做了,像你这样的人,除了她这一个弱点,还有什么可以束缚住你的?”
黑洞洞的枪口立即指住了徐烈的额心中间。
唐亦东吐出的几个字冷的掉冰渣子:“你可以试试”。
徐烈举起手,脸上却是丝毫无害怕的表情,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这种表现,我反而就放心了,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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