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性格不允许他犹豫,机会摆在眼前,而不抓住,总不能让机会溜走了,再去后悔吧。
秦予希是他的,已经成为了他的,他就不会再放手。
被他抱在怀里的秦予希,心里头有些酸涩,祁子涵的内心,竟然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虽然有时候,她也不敢相信,她的人生可以重来一回,可是随着重生回来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也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这辈子,和祁子涵在一起了。
当她了解到了祁子涵的患得患失,便是愈发的替这个男人的上辈子,感到不值。
她上辈子看不见祁子涵,也怪她自己,真是眼瞎心盲到没边儿了,为了一个杜书墨,折腾了自己一辈子的情感,她替祁子涵不值,也替她自己,感到不值。
秋季来的很快,三四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祁子涵喝了些酒,晚上就跟一头野兽般,追着秦予希撕咬,他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她的存在般,凶猛得让秦予希有些害怕。
但他要,她就给他,他在上辈子,用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来喜欢她,那么这辈子,秦予希就愿意用尽毕生所有的情意,来回馈他。
但是如此放纵的后果,便是第二日,秦予希和祁子涵,都又没起得来。
不管怎么说,祁子涵也是个训练有素的军人,他还是比秦予希先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有些微痛的头,那是醉酒后,又剧烈运动的后遗症。
祁子涵伸手,忍着头疼,将军绿色的t恤套进精壮的身体里,从床上起身,脑袋一抽,脑海里就闪过一副画面。
秦予希死了?
祁子涵脸一白,跌坐在床上,回头,看着趴在床上沉睡的秦予希,鼻翼间,满室都是交合过后的味道,他颤抖着伸手,推了推秦予希,恐惧道:
“予希,予希?”
沉睡中的秦予希,半阖开眼,眼中有着慵懒的疲惫,趴在床上的脊背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她“嗯”了一声,将脑袋转了过去,不想说话,也没力气说话。
“予希,你没事吧?”
祁子涵趴在秦予希的背上,去看她的脸,她又轻轻的哼了一声,他这才放下了心来,想着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暗笑,他这是严以律己了多久?才不过几年没喝酒,一次微醉后,竟然得了臆想症。
但因为这画面,到底让祁子涵内心有些不舒服,他想了想,心中有些烦闷,出门买了早餐,又去了酒楼取车,开车到了宾馆下面,给秦予希打了个电话。
他说他在楼下等她,让她收拾好了下来,早餐给她放在车子上了。
秦予希睡意朦胧的“嗯”了一声,挂了他的电话,也不知醒了,还是没醒。
楼下的祁子涵等得有些焦躁,干脆走到小卖部前面,鬼使神差的买了一包烟,一个打火机,站在车子边上,看着手里的烟发呆,然后点燃了烟,抽了起来。
自当兵之后,他就没抽过烟了,今日实在是因为脑子里出现的那副画面,扰得他心烦意乱。
秦予希死了?她怎么能死?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她,她怎么能死了?
第220章 财力的象征()
烟雾缭绕中,宾馆的大门口,隐隐绰绰的走出一道倩影,秦予希穿着风衣,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她将长发随意挽起,驼色的风衣衬得她的皮肤干净白皙,纤细的脖子上,那些累累吻痕,已经被她用化妆品遮盖住了,她站在宾馆门口,精神不济的冲祁子涵瞪眼,走过来,伸手,一把抢走了祁子涵手里的烟。
“臭死了,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她将烟丢在地上,还不高兴的踩了几脚,腰便被祁子涵抱住,他低头冲她笑,她就来打他,
“发神经啊,以前从来没看到过你抽烟,今天这是中了什么邪?”
“没中邪,以前在帝都的时候就抽过烟的。”
祁子涵给她解释着,
“今天刚好看到小卖部有卖,一时有些想念,就买一包,回味一下。”
“我明天就写信去你们领导那儿,检举你!”
她伸手,来扯祁子涵的耳朵,耳提面命着,
“要做个不抽烟不喝酒的好孩子,明白了吗?乖!”
“好!”
祁子涵笑得幸福,有秦予希在身边,他时时刻刻都是幸福的,又道:
“我立功了,回去估计得升职,你写信给我们领导?他怕是也压不住我了。”
“得瑟!”
秦予希挣脱他的拥抱,走到副驾驶座上,看着祁子涵将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坐回了驾驶座,秦予希便又是问道:
“那你升职了,你的工资涨不涨?”
“涨涨涨,全是你的!”
他笑着,发动车子,带她风尘仆仆的往回赶,准备一回去,就打报告,趁早将他和秦予希的事情,给定下来。
若是考虑到秦予希的年纪太小,不能结婚,他们可以先订婚,总之,这个事情不能再拖,祁子涵真是迫不及待的,要将秦予希烙上他的名字。
秦予希则给陈玉莲打了个电话,通知她的归期,电话依旧打到老族长的家里,让人去叫陈玉莲。
昨天时,陈玉莲就和秦予希通过电话了,她匆匆赶到老族长的家里,拿着座机话筒,埋怨道:
“你昨天就打了电话,说今天会回来,今天又打一个电话,这电话费是不是不要钱啊?”
“外婆,我今天是想说,我差不多得中午时候才会回来,你在家煮好了饭菜等我。”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秦予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想着再过得几个小时,就能见着她的外婆,回到她的寨子里了,心里头便是格外的期待起来。
“我知道了,挂了挂了,别浪费电话费了,你下次打我的bb机,我用座机给你打过来,就这样啊。”
说完,陈玉莲就把电话给挂了,秦予希去省城的时候,bb机没带走,所以给陈玉莲捡了过去用,她如今也算是一个有bb机的乡里婆婆了。
以后秦予希要找她,直接打她的bb机就行,她回电话给秦予希,那是免费的,寨子里的座机费,东山驻军包揽了。
刚挂上电话,就见着庹桂花,与她的妯娌何嫲嫲,从小路上走来,进了族长家的院子。
陈玉莲的脸一板,目不斜视,打算直接擦过两人,回自家做事去。
哪知,何嫲嫲抬眼,看了一眼面色也是不怎么自然的庹桂花,又看了一眼陈玉莲,笑着说道:
“陈嫲嫲,听说你们家予希要回来了啊,这才出去打工三四个月,怎么着就要回来了?在外面混得不好啊?”
面色一直不怎么好的庹桂花,闻言,便是低头笑道:
“这打工的,哪里有读书的轻松,予希从小娇生惯养,给陈嫲嫲养得都敢当众抢男人了,混得不好,大概就想着早点儿回家来嫁人,也省的轻松。”
“呸!”
陈玉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将将要走出族长家院子,脚步便是一停,转身,看着庹桂花和何嫲嫲,
“庹桂花,不是嫲嫲说你,几个月前,你男人被绑在图腾柱子上,这教训还没受够呢?还在嚣张?你家春妮在大学里,一天能打几个电话回家?我予希每天都打个电话给我,没关系呀,咱有钱啊!”
一时口快,陈玉莲就是这种不服输的人,当着庹桂花和何嫲嫲的面儿,全然忘了方才,自己是怎么心疼秦予希的电话费了。
这会子陈玉莲是得意洋洋的,宣告秦予希差不多每天都给她打个电话,她不挂电话,秦予希能往海了聊。
这也是事实,寨子里的人虽然不知道,秦予希在外头赚没赚到钱,但是她几乎每天都会给陈玉莲打个电话,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
放眼望去,界山寨几十户人家,一百来个人,外出务工的年轻人,谁会每天往寨子里打个电话咯?这日积月累下来,每个月的电话费,都得十来块了吧。
这每天一个电话,就是财力的象征啊。
反观尚春妮,自哭哭啼啼的去读了大学之后,除非每个月到了要生活费的日子,否则是绝对不会花那个钱,往寨子里打电话的。
所以庹桂花一个月,才能接到春妮的一次电话,多的绝逼没有。
就光这一点,庹桂花又输给了陈玉莲。
她有些不服气,往前一步,打算与陈玉莲好好掰扯掰扯。
身后的何嫲嫲,将庹桂花往后一拉,低声道:
“别说了,桂花,随陈嫲嫲去吧,多大点事儿,别在族长家起争执,免得族长不高兴。”
自上回,尚宝林大闹东山之后,这春妮一家,算是在界山寨里丢尽了脸面,若是在族长的眼皮子底下,还与陈玉莲撕扯,只会引得族长更加反感。
被何嫲嫲这样一提醒,庹桂花便是偃旗息鼓,不再与陈玉莲继续说下去了。
“嗤。”
陈玉莲看了一眼精神耷拉了下来的庹桂花,不知道多得意!
然后想着要回家去给秦予希把床铺好咯,便转身,宛若一只斗赢了的老母鸡,趾高气昂的从族长家走出去了。
“你看她得意的那个样子!”
身后,庹桂花气得跺脚,扯着何嫲嫲,道:
“我真该上去撕烂她那张脸,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家秦予希出门打工三四个月,灰溜溜的回来了,就是混得不好嘛!还死要面子不承认。”
第221章 石碑厂的这位老人()
对穷人来说,倘若是在外面,稍微能混得下去的,都不会只出去三四个月就回来的,这车票钱都是很大一笔钱呢。
没见寨子里的年轻人,都是出去之后,几年不回来的吗?才几个月就往回赶的,当真就只有秦予希一人了。
这个陈玉莲啊,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自家秦予希在外面混得不好,又何必在庹桂花面前死不承认?
对庹桂花和何嫲嫲来说,根本原因,其实还是嫉妒春妮考上了大学,秦予希没考上罢了。
一边的何嫲嫲,不嫌事儿大的点头,说道:
“没错,当初她家予希和你们家春妮抢男人,这两人去了省城之后,祁子涵倒是一面都不露了,以前祁子涵不是老去陈玉莲家里买蛇药吗?这几个月没露面,怕是早就调走了。”
“所以我当初,就一直说,跟兵哥谈爱,有什么结果?”
庹桂花有些幸灾乐祸了,仿佛人生导师般,就等着去看秦予希的笑话。
她家春妮幸亏没跟祁子涵谈上,秦予希还当成个宝一样的兵哥,竟然调走了,哈哈哈!
看她回来怎么哭!
窗外的景物,从繁华的都市,一点点倒退,宛若从现代,一点点的在时光倒退般,从市区,到镇上,时代感越发的明显起来。
车子缓缓穿过镇子,往深山区走,路过石碑场,躺在副驾驶座上睡觉的秦予希,倏尔睁开了眼睛,看见石碑场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这年头,这样的小镇,会有这样的车子出现,还是很稀少的。
秦予希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正好看见秋日冷阳中,两个男人,驾着石碑场的那位老人出来,准备上车。
“子涵,他们是不是在绑架人?”
秦予希赶紧伸手,扯了扯祁子涵,话音未落,祁子涵一脚踩了刹车,他自然也看出了前方石碑场外的不对劲,
“待在车上别下来!”
交代完秦予希,祁子涵打开车门,宛若一头猎豹般,“嗖”一下就冲了上去。
“做什么的?”
他大喝一声,人已经到了老人的身边,仔细一看,果然有问题,那老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显然,在石碑场内时,就吃了不少的苦头。
身穿军装的男人一出现,多少还是有些震慑作用的,一般人见着祁子涵大喝出声,就会跑走了事。
岂知,架着石碑场老人的那两个男人,竟然直接掏了枪出来,冲着祁子涵开了一枪。
“嘭”一声,宛若炮仗炸响,惊得远处车内的秦予希一惊,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
祁子涵躲开了,人不能跟子弹拼,纵然他能飞檐走壁,可依然只是肉体凡胎,对方却是开一枪,见没打中祁子涵,接着又连连开抢。
远处车子里的秦予希,急忙掏出手机来,打电话报警。
那祁子涵也不是个吃素的,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躲闪着子弹,借着路边的掩体,直接往对方丢石子,几个石子丢出去,只将对方面门打得血直流。
双方开始拿着枪和石子,借助掩体和车子,互相火拼,石碑场老人却是见状,趁乱,往石碑场里仓皇溜走。
这种在电视中才能出现的火爆场面,秦予希真恨自个儿,没用个摄像机给录下来的。
不然往抖m啊,小冰山啥的上面一传播,保管震惊全国!
镇子很小,石碑场外面这么嘭嘭嘭的枪响,其实早就有人隔远看到了,一时间,报警的也不止秦予希一个,却是等了很久,都没见警察开着警车呜呜呜的来。
小镇警力有限?
对方持枪的那两个人,在手枪内子弹射完之后,第一时间跳车准备跑。
祁子涵冲上去,掰住了即将阖上的车门,从车子里拖了下来一个人,将将制服,剩下一个人就把车溜得没了踪影。
随后,一辆警车姗姗来迟,连警笛都没鸣,走了下来两个警察,脸色很臭,却是在看到祁子涵身上的军装后,稍稍表情好了些。
又随意询问了一下祁子涵这里发生的事,就压着那个已经被制服了的歹徒,上车回去了。
秦予希皱眉,打开车门跳下了车,直接朝着祁子涵跑过去,着急的问道:
“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没事!”
石碑场外,祁子涵标直的立着,弯腰,捡起地上因为打架而掉落的帽子,戴回了头顶,他面目严峻,眼中有着沉思,回头,又看了看石碑场,对秦予希说道:
“我们进去看看。”
这个事情很不寻常,明明一个枪战,小镇建立许多年,能碰上几回枪战?怎的好似一块大石头,投入湖泊中,却是一朵浪花都没溅起般?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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