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眼线……
夏忆晗若有所思,突然,她脑子一闪,似乎这院子里是有一个扫洗的尼姑叫易明。原来,她就是一竺师太的眼线。
夏忆晗知道这是一尘师太送给她的第一份诚意。如此便好办了。易明一定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他微微一笑。看,连老天都在帮助她呢。原来上辈子那些人干的恶事,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对于送上门来的易明,她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利用呢?
元青拿着筷子回到屋子的时候,正巧看到夏忆晗笑得有些高深莫测,不禁起了好奇之心。不过她明白,主子的事,不是她们这些奴才可以过问的。
夏忆晗将手中的纸条塞进自己的袖袋,结果元青手中的筷子,继续慢悠悠的吃饭。
在院子里假装扫地的易明看不出夏忆晗有什么异样,便只能随意做几个打扫的动作,却不曾离开。
夜里,天气微凉。
夏忆晗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情,有些兴奋。她的复仇之路开始了,不知道柳氏母女做好承接她怒火的准备没有。
一想到自己娘亲的死因,一想到自己前世的惨状,一想到季孙承曜那冷漠无情的季孙承曜,想起那逍遥法外,还在享受荣华富贵的柳氏和夏墨妍,夏忆晗就觉得心中一股恨意要破胸而出。
正想着,一道人影从窗户跃了进来。
夏忆晗听到动静,瞳孔猛的一缩,赶紧闭上眼睛。她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看样子,应该不简单。她一个小女子,武功啥的都不会,为今之计,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质应万变。
那道人影尽可能的放轻脚步,似乎怕吵醒了床上的可人儿。他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前,细细的打量这躺在床上的夏忆晗。
夏忆晗只觉得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引得她浑身发烫。这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能给自己这种感觉。
这个人,是季孙承曜。
夏忆晗紧闭着双眼,仿若真的睡着了一般。她倒要看看这个假仁假义,虚伪至极的曜王想做什么。
季孙承曜伸手想摸摸夏忆晗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他想起了夏忆晗对他的抗拒,黯然神伤的放下手。
是他没有保护好晗儿,才会让她遭受别人的迫害。是他这三年的不管不顾,才会让她受这样的苦。
他算什么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心里的愧疚和自责化为波涛汹涌的海洋,快要把他淹没了。
季孙承曜颤抖着声音:“晗儿,以前是我错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平白无故的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以后不会了。晗儿,不要生气了,可好?我们和解,可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卿卿这几天身体嫉妒不舒服,庶女那边都是耗着存稿的。嫡女晚更了,亲们多多体谅哈。
第13章 夜里,强吻()
夏忆晗不为所动的继续装睡。
季孙承曜看着夏忆晗的睡颜,却知道夏忆晗是醒着的。方才他在说话的时候,夏忆晗的呼吸明显是有变化的。这便证明夏忆晗其实是听得到她说话的,而且情绪一定有波动。
他伸手拨了拨夏忆晗的秀发,满眼的深情和痛心,缓缓的说道:“没想到我们两年没见,竟然变得这般生疏。我知道你醒着,可是我没料到你竟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晗儿,我……”
夏忆晗听到这里,猛的睁开眼睛。既然季孙承曜已经知道她没有睡着,那她就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她坐起身,无视季孙承曜,直接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这夜已深,曜王只身来尼姑庵,怕是不妥吧?不知曜王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晗儿,你明知道我是来找……”
季孙承曜急切解释的声音还未说完,便被夏忆晗打断了:“曜王殿下,臣女不知道殿下深夜来,是要找什么。还请曜王殿下出去,深夜,这孤男寡女的……臣女还不想为人诟病,给世人添加茶饭后的笑料。”
季孙承曜闻言呼吸一滞。他急切的掰过夏忆晗的肩膀:“晗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自责?愧疚?”夏忆晗直视季孙承曜的眼睛,眼底的冷漠让季孙承曜狠狠的打了个寒颤:“你走吧!两年的时间过了,我们之间的那点事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逝去了。”
逝去了……她说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的感情在这两年的时间已经逝去了,已经消逝得一干二净了!
季孙承曜惊慌失措,不敢置信的看着夏忆晗,口中不断的喃喃:“不,不会的,不会的。晗儿,你不过是在生我的气,我们之间……我们之间那么多美好,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就……就消逝了……”
夏忆晗挣脱季孙承曜的手,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当她抬起头时,眼中只有漠然。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
她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笑看着惊慌失措的季孙承曜:“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季孙承曜慌乱的抓住夏忆晗的手:“晗儿,晗儿,你别这样,你别吓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两年都没有到宁平庵来看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白天打量过这间简陋的客舍,那时他便知道夏忆晗这两年在宁平庵过得并不好。
他心疼的看着夏忆晗,字里行间满是苦涩:“若是我能早点来看你,便能早点救你出这苦海。是我考虑不周,是我太相信宣德侯府,是我……竟不知道人心险恶到这个地步。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是来这里养病了。宣德侯夫人说你在养病,我来,会打扰到你,会加重病情,会……”
“够了!季孙承曜。”夏忆晗突然出声打断季孙承曜的话,“我的人生中没有‘若是’这样的词语。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事实就是事实,再多的假设也都无济于事。况且,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你的解释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季孙承曜一愣,声音更加激昂:“怎么会毫无意义?怎么会毫无意义?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是我……”
“未婚妻?未婚妻是可以换人的不是吗?比方说夏墨妍怎么样?”夏忆晗冷笑一声,“如今我已经是一个爹不爱,没娘疼的废弃小姐,在世人眼里,可配不上曜王你这样身份高贵的皇子!”
“晗儿,晗儿,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你知道我不是的……”季孙承曜急急的抱住夏忆晗,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中,嗅着她身上自带的香气,以求安抚他惊惧的心。
夏忆晗挣扎,用力挣扎:“季孙承曜,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放,不放,不放……”季孙承曜死死的抱住夏忆晗,却又怕力气过大,会勒到她,又不敢太过使劲。
夏忆晗双手抵在季孙承曜的胸前,使劲全身力气将季孙承曜狠狠的推开。
季孙承曜一时不察,竟被推得狠狠的撞到了墙上。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让夏忆晗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愧疚,却是一闪而过,随即取而代之的依旧是冷漠。
季孙承曜却在那一瞬间捕捉到那一丝心疼和愧疚,他不顾身上的疼痛,大步走到夏忆晗面前:“晗儿,你……”
“季孙承曜,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我也没兴趣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请你离开。”夏忆晗撇开视线,不愿再在多看季孙承曜一眼。
季孙承曜不停的摇着头,他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晗儿,你怎么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最清楚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知人知面不知心?晗儿是在说他表里不一吗?他什么时候给了晗儿这样的印象?竟让她误会至今!
“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夏忆晗冷声道。
季孙承曜不愿就这样离开。他知道自己一旦这样离开,以后……怕是会失去夏忆晗。
他不管不顾,一把抱过夏忆晗,便将她按到墙上。
背上的疼痛提醒着季孙承曜,若是撞上去,得有多疼。他不能,也不想让夏忆晗承受这样的疼痛。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将抱着夏忆晗的左手往上伸,护住她的头和背,尽可能的不要让夏忆晗撞到墙壁。
而后他用右手将女生的手反扣在后面,低头寻到那自己想了六百多个日夜的双唇,在夏忆晗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吻住了她。
夏忆晗的抗议声还未出口,便被那个吻给埋没了。
季孙承曜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深邃的眼中掠过一阵欣喜的笑意,灵活的舌头,长躯直入,进入她口腔中湿润的蜜地。
夏忆晗瞪大眼睛,想挣脱,去未能得愿。她便不断扭动身子,趁季孙承曜的渐渐情迷,将双解脱出来。
第14章 制造内讧()
她用双手使劲敲击季孙承曜的胸膛,可是力量却微不足道。而后她抬起脚,朝着季孙承曜的裤裆踢了过去。
季孙承曜心下一惊,连忙避开要害,却不管大腿内侧传来的痛楚。
他慢慢的加大吻她的力度,像是惩罚一般,时而轻喙,时而狂野,直到吻得夏忆晗喘不过气来,仿佛一只离开水的小鱼一样渴望着空气。
夏忆晗愤怒的睁着双眼,眼中的恨意熊熊燃烧。她眼睛一眯,恶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登时,季孙承曜本能的痛的一缩。
夏忆晗趁着他注意力分散,猛的推开他。她拿出手绢不停的擦着嘴唇,只觉得恶心。
看着季孙承曜唇角流下的血,夏忆晗讥讽一笑:“怎么?堂堂曜王殿下,是要对臣女强取豪夺吗?不怕为世人所不耻吗?还是你以为你这样做,臣女就会屈服?”
季孙承曜看着不停的擦拭着双唇,还不忘怒不可遏向他叫嚣的夏忆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不是不知道说什么,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夏忆晗举起手,看着季孙承曜的眼睛,一脸冷漠的甩了下去。
“啪”一声,在这黑夜中格外的响亮。
季孙承曜的头歪向一边,眼睛却紧紧的看着夏忆晗。眼神里没有恼怒,有的只有心疼和愧疚。
晗儿以前不是这样的。晗儿以前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如今却变得这般漠然……定是这两年的变故,才让晗儿变得这般冷漠。
“曜王殿下还真是越发的长进了!还请曜王殿下离开。”夏忆晗的眼中折射出一道凌厉的视线,指着开着的窗户,“否则,臣女拼着这清白不要,也要将曜王殿下的清誉毁于一旦。”
季孙承曜看着此刻霸气十足的夏忆晗,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他紧盯着夏忆晗脸上的决绝,他知道今天就算再说些什么也是无用了,反而会把夏忆晗惹怒,将她推得离自己更远。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季孙承曜一步一回头的走到窗口,只得纵身一跃,离开了客舍。
夏忆晗在季孙承曜离去后,终于松了口气。她重新躺会床上,却一夜无眠。
清晨,夏忆晗早早的起床。一打开窗户,便看到一大早守在院子里扫洗的一明,露出一抹诡异莫测的笑容。
她眼神晶亮的靠在元青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元青虽然不明白夏忆晗想干什么,却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
不一会儿,流言传遍了宁平庵每个角落。
关在柴火房饿了一天的易心听了流言后,那叫一个怒火冲天啊。
她怒气冲冲的打开门,却被两个尼姑拦了下来:“易心师姐,你不能出去。”
“给我让开,看我不去好好收拾夏忆晗那个贱人。”易心怒不可遏。
“师姐,住持说你要禁足两天,让你好好养伤,你不能出去。”尼姑之一面无表情的说道。
易心冷哼一声:“现在护国公府的那些人都走了,这宁平庵依旧是师傅的天下,让开!否则的话,等我出去了,定要你们好看。”
那两个尼姑一缩,便不敢再拦,任由易心一瘸一扭的往客舍而去。
客舍,元青正伺候夏忆晗食用早膳。
易心冲进客舍,便大声的骂道:“夏忆晗,你这个贱人。你居然在背地里骂我,你……”
夏忆晗淡然的将嘴里的饭菜吞下,看着暴躁的易心,微微一笑,安抚:“易心师傅,请稍安勿躁。”
易心顿时瞪大眼睛:“你凭什么让我稍安勿躁?你这个贱人,别以为护国公府来了宁平庵一趟,你就可以嚣张。可别忘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远水是救不了近火,可是我可以让护国公府的人天天来,你信吗?”夏忆晗眯起眼,看着易心。
易心身子一缩,气焰顿时灭了不少。
夏忆晗用手帕轻轻擦拭嘴巴,走到易心面前:“易心师傅不是应该在禁足吗?”
易心昂起头,冷笑一声,眉梢带着得意的神色:“这里是宁平庵,不是护国公府。护国公府的人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你还真把师傅的那句禁足当真了?那不过是做戏给护国公府的人看的。”
夏忆晗靠近易心,贴在她耳边,看到窗口匆匆来到客舍的一竺师太,眼中流露出一道精光。
她轻声说道:“是吗?可惜,就算护国公府的人不再了,你也要坐实这两天的禁足了。哦,不!应该是更多天的禁足,比如一个月?再比如半年?你觉得如何?”
易心瞪大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抓过夏忆晗的衣领,一巴掌便要打下去:“你这个没爹疼,没娘爱的贱人!”
一竺师太推开房门,便看见易心一巴掌打了下来。
夏忆晗那会让易心真的打到她的脸,顺着她的手势,快速的撇开,随即立刻捂住自己的脸:“易心姐姐,我将这么重要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易心闻言,心中一惊,这才发现身后站着一竺师太。她恶狠狠的瞪着夏忆晗,知道自己掉入了夏忆晗的陷阱:“什么秘密?笑话!你身上有什么秘密能让我感兴趣的。”
夏忆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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