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哗然,如果是多去读一些实用之道的书的话,那他们这批人是无所谓,但是后人又当如何参加科考?不认真研读孔孟朱熹等人论著,又怎么去治理国家,谨言献策?
更为重要的是,那些所谓的实用之道,尽是一些俗物杂事,这令这些自视清高的读书人怎么可以接受?
朱厚照一开始没想到这些国子监的读书人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其实也勿怪国子监内的这些人反应如此之大,毕竟几千年的传统传承下来,就算是朱厚照贵为一国之主大明天子,也极难在短时间内改变这种状况。
但是这些事情终归要有人做,明朝经过弘治之治后在世界上可谓是霸主般的存在,但是后期却很快衰落,其原因肯定也少不了思想僵化这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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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5章 暖床?()
朱厚照道:“经史子集固然重要,但是大家也不要忘了衣穿住行更为实际,古有齐民要术,农业才有了长足的发展,如果大家都不愿意种地经营,那么谁来保证大家的衣食住行?”
朱厚照的一席话虽然不能消除国子监内众多读书人的心结,但是至少也让他们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朱厚照是决心改变明初到现在所形成的局面,也决定了要革新大家的认知。
眼见大家疑惑之意大减,朱厚照决定再加一把火:“今后朕也将会去体会一番农商之道。”
众臣忙答道:“臣等定将谨遵圣意,皇上大可不必如此,以免有失皇上身份。”
朱厚照笑而不答,他心中主意已定。
明末资本主义萌芽出现,经济发达,但是国库却是亏空,边境更是连年战乱不断。
这和大明后期的闭关锁国,片甲不得下海的政策自然脱不开关系,朱厚照现在的做法就是要改变明朝最后落入这种局面。
这真可谓是任重而道远,明自太祖开国,许多制度都被确定了下来,包括重农抑商等,此即谓之积重难返。
离开国子监后,朱厚照就一直在想,大明到了现在,不知道积重几何,他要彻底的了解一番才可以去做结论。
但是要怎么去了解可是个大问题,要知道现在既无手机电脑,也无网络传真,一切都要靠人力。
想到这里,朱厚照倒是心中一动,既然都是靠人力,那何不自己也来个“微服出访”,这样了解的情况岂不是更为真实可信?
但是对于去哪里“出访”,朱厚照心中还没有决定,实际上他还未曾真正了解明朝的疆域以及边境的情况。
“你们可知道戎奴的情况?”朱厚照问道。
自朱厚照从诏明宫出来,一直到现在,刘瑾和张永都一直紧跟着朱厚照,正好朱厚照也有事情要问他们。
刘瑾沉吟一番,没有作答。
张永见刘瑾不答,他也不知道刘瑾在卖什么关子,就把自己所了解的一点实情告诉了朱厚照:“据说戎奴是前朝余孽的一部分,不过由于式微,再加上他们常年生活在大漠,极少出现,所以太祖之后,基本上就没有戎奴的消息了。”
朱厚照心中突然显现出一个想法,但是他又觉得有些荒唐。
回到乾清宫后,朱厚照发现瑾翾居然就在乾清宫正殿内,这让他颇感纳闷。
一般没有皇上亲自准许,宫女太监都不得进入乾清宫内殿的。
瑾翾看到朱厚照走进来,只和朱厚照对视一眼,脸色瞬时就红了。
朱厚照此时自然是不明何意,他摊开双手,做出一副要脱衣服的样子,瑾翾稍一迟疑,就只好上前帮朱厚照脱掉了朝服。
朱厚照换上常服之后,看见瑾翾还在殿内站着,不禁笑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内殿,是不是想朕了?”
瑾翾听见朱厚照油嘴滑舌,一副轻浮的态度,心中有些气恼,但是想到皇太后给自己的暗示,脸色却变得更加红润。
朱厚照本来只是想调笑一下瑾翾,但是看到瑾翾显得如此不安紧蹙,更觉得有趣。
瑾翾对朱厚照的话不得不答,于是红着脸低声说道:“奴婢,奴婢在此等皇上归来。”
此话听的朱厚照心中一荡,他虽是十五六岁,但是灵魂却已经是二十五六岁的人了。
“在此等朕?等朕做什么?”朱厚照不知道皇太后今早已经将瑾翾叫去详谈了一番,所以才会问这话,不然他肯定是打死也不会这样问的。
瑾翾自然对朱厚照的问话更是不知道要如何作答才好。
清早朱厚照去西苑之后,皇太后就派人叫瑾翾去寿康宫,瑾翾不知何事,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谁知在寿康宫内,太后先是赏赐给了她玲珑玉珠帘,又暗示瑾翾如果有福气的话,她还会赏赐给瑾翾鸣凤凤冠霞帔。
此时瑾翾岂能还不明白太后的心思,但是太后没有说破,她也不敢确定。
在寿康宫待了一会儿,就在太后要让人送瑾翾回乾清宫之时,太后又告诉瑾翾今后可以在内殿服侍朱厚照,而不必在偏殿听宣。
随后太后派人送瑾翾回去,路上太监都恭贺瑾翾,并且对瑾翾说道今后要多多担待他们。
瑾翾心中觉得不舒服,既有一种对朱厚照的暧昧态度的不舒服,又有一种对这些太监仗势的不舒服。
回到乾清宫后,瑾翾还没来得及收拾心情,朱厚照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回来了。
朱厚照见瑾翾不回答,嘿嘿一笑道:“怎么?难道你要等朕回来为朕暖床啊?”
瑾翾此时脑袋犯二,听见朱厚照的问话后,竟轻声细语的嗯哼了一声。
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瑾翾心中简直恨死自己了,怎么突然就那么嗯哼了一声。
朱厚照则是心中纳闷不已,怎的早上走的时候瑾翾还是那么的正常,现在怎么又显得那么的不正常。
但是朱厚照作为男子汉,自然不能让女生难看,他立即接道:“好啊,原来朕身边还有一个为朕暖床的人,朕可一直都不知晓。”
说完之后觉得这话有些不太对,又继续道:“你对床没什么要求吧?现在要不要去试试?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赶紧提,朕好让人去改。”
瑾翾不知如何作答,被朱厚照这般调笑,早已羞红了脸,内心也是扑通作响,嘴上只得呢喃一声:“皇上。”
朱厚照觉得到此就差不多了,再说下去的话,由于瑾翾脸皮薄,恐怕会得不偿失。
瑾翾看朱厚照不再言语,心里倒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随后瑾翾又偷偷看了一眼朱厚照,想到刚刚自己居然春心大动,不禁又是懊悔不已。
朱厚照倒是没有异样,他已经开始考虑他自己的计划了,他知道现在是历史上的关键时期,世界上的大动荡在今后百余年就将展开。
但是在此之前,怎么使得大明处在一个优势地位呢,这是大明天子,正德皇帝朱厚照要考虑的问题。
他作为工科生,思维和动手能力自不必说,但是与这个时代的脱节,使得他不得不正视现在面临的所有问题。
晚上。
朱厚照处理完一切事项之后,回到了乾清宫。
瑾翾果真还在内殿,朱厚照顿时想到今日他俩之间的对话,看向瑾翾的目光之中自然充满了柔情和火热。
(本章完)
第16章 夜谈()
瑾翾看到朱厚照走了进来,内心一紧,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紧张?期待?迷茫?还是害怕?
朱厚照倒是满身轻松,他脱掉身上的常服,又脱掉靴子,瑾翾已经有些傻了,这一切都是朱厚照自己动手去做的。
朱厚照看瑾翾根本没有上前帮忙的举动,只得说道:“喂!傻啦?朕要泡脚了,你怎么还不去给朕把洗脚水端过来。”
一句话就让瑾翾从各种感觉之中醒来,但是心中却充满了委屈。
此前朱厚照让她做这些的话,她其实内心深处也没那么多的委屈,只是现在她不知是出于何种缘由,总是心中觉得有些委屈。
出了内殿后,瑾翾正要将热水端起来送进内殿,旁边一个小太监赶忙道:“让奴才来就行。”
瑾翾本来想说不必了,但是小太监却没有给她机会,端起来热水就进了内殿,瑾翾只好紧随其后。
朱厚照看是一个小太监进来了,不禁一愣,再看瑾翾紧随其后,心中正自疑惑不知何意。
小太监将热水放在朱厚照脚下,跪曰:“皇上,今后这等活喊奴才去做就行了,太后娘娘吩咐过了,今后乾清宫内的活,都要奴才等去做就行。”
朱厚照自是十分聪明,他心知此中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又不便直接问出来,生怕令瑾翾难看。
只好淡然的对小太监说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朕要和瑾翾说几句话。”
小太监赶忙道:“遵旨。”
朱厚照等到小太监退出内殿之后,方才对瑾翾笑道:“说吧,有什么瞒着朕的?”
瑾翾默默不语,朱厚照也不强求,他知道迟早瑾翾都是要说的,所以也不急于这一时。
等到洗过脚之后,朱厚照又有些头疼了,他在想到底怎么做才好,要是让瑾翾如往常一样去偏殿睡觉,自己面子上过不去,毕竟此前还说要她暖床。
要是让瑾翾和自己共睡一张床的话,朱厚照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保自己不会做出些什么事情,虽然他是皇帝,不需要对此负责,但是正因为他是皇帝,他才不想强迫她。
朱厚照纠结不已,瑾翾心中也不平静。
终于熬到了很晚,朱厚照就算能熬下去,也不能让瑾翾再陪着熬夜了。
朱厚照有些心虚的说道:“要不去睡觉吧?”
瑾翾脸色倏忽红了,朱厚照一看,知道瑾翾会错了意,但是他也没有提醒瑾翾,毕竟如果说出来,他怕瑾翾显得更尴尬。
朱厚照在这方面还算聪明,没有做出令两个人更尴尬的事情。
瑾翾磨蹭了一会儿,就要脱衣服上床,朱厚照原想找个长凳凑合一下,但是突然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而且会让瑾翾觉得自己没有魅力。
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在乾清宫内他不睡在龙床上还能睡到哪里?
朱厚照于是也脱了衣服,躺在了床上,瑾翾的衣服也脱了一部分,躺在了朱厚照旁侧。
朱厚照闻着瑾翾身上的体香,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冲动。
瑾翾似是知道朱厚照心中所想,她主动说道:“陛下,奴婢曾听人说过,遇一人白首,得一心终老,您可曾听说过这句话?”
朱厚照自然没有听过,不过他没有接瑾翾的话,而是说道:“朕有时候在想,世人常说人生苦若黄连,世事渺如青烟,朕自即位,就在思索,既然世人都是如此这般,那么朕应该做些什么?”
不等瑾翾答话,朱厚照又道:“朕为大明天子,大明虽为朕所有,但是朕又对大明知晓多少?对大明百姓知晓多少?”
瑾翾翻身朝向朱厚照,虽是心中害羞不已,但还是对着朱厚照说道:“陛下敢以天下为念,这已经是十分不凡,奴婢这等人,从未想过天下苍生,这一点比陛下又不知落后几何?”
朱厚照幽幽道:“朕以天下为己念?天下不知多少****因朕而起,又不知有多少阴谋因朕而存在。”
朱厚照此言自是与厉王图谋不轨有关,虽然朱厚照没有见过厉王,但是这些时日以来,诸多情况都与厉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瑾翾不知国事,她听闻朱厚照刚刚的一席话之后,心中对朱厚照有些爱怜,不禁伸出双手握住了朱厚照的双手。
刚刚握到一起,两个人齐齐一震,但是都没有再说什么,也再没有其它动作。
朱厚照收敛心神继续道:“朕言天下,不知道天下又有何人记挂朕?天下虽大,让朕容身睡觉的地方也不过只需要一个乾清宫那么大。”
瑾翾一时也有些不知所言,思索了一下才说道:“奴婢早就听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天下都是陛下的,那么陛下想必心胸也要如天下般广阔。”
朱厚照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他突然想到了黄巢的一首诗。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朱厚照心中默念了一遍,叹了一口气。
瑾翾见朱厚照叹气,知他有心结未解,但是她也不知道他有何心结,只好说道:“陛下何不转变一下思绪,先想着记挂天下,若是陛下能够为天下人做些什么事情,想必天下人也终将会记挂陛下。”
朱厚照知其在宽慰自己,但是国家的许多事就算是讲给瑾翾听,瑾翾也很难给出一个准确的见解。
瑾翾见朱厚照不再言语,她自己也就不再说话了,只是她刚刚侧着身子,用自己的双手握着朱厚照的双手,现在想要平躺着也断难再翻身。
朱厚照突然翻身,两个人四目相对,瑾翾正在考虑如何翻身平躺,没想到朱厚照会突然翻身朝向自己,瑾翾大囧。
朱厚照倒是没有一点囧的意思,他看着瑾翾的美目翻动,手中又一直握着瑾翾的柔荑,心中思绪万千。
瑾翾被他看的有些发毛,正要说话,突然朱厚照一把抱住了瑾翾,对着她笑道:“你的嘴唇很好看。”
说完不等瑾翾有所反应,朱厚照就亲了下去。
(本章完)
第17章 行营()
朱厚照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现在谁都改变不了了。
他在此前向刘瑾张永询问戎奴之事时,就已经有去关外的打算了。
朱厚照心中对金戈铁马、马革裹尸的生活有所向往,但是实际上却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现在各种事情蜂拥而来,朱厚照觉得是时候要真正的去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了。
但是要完成出关这件事情,看上去十分困难,实际上是万分困难。
首先皇太后不会同意,毕竟作为大明天子,而且是她的儿子,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