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哉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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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哉大明-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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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到“八无敌”,即可无敌于天下,如果是“四预敌”则兵无不败。

    对于这些古代先贤传承下来的人文精华,皇帝陛下是姑妄听之的。原因就是世易时移,千年前先进的东西,此时未必就能依然发挥效用,也许会,也许就不会,不可一概而论,总要经过实际的检验才能作数。

    徐光启提倡的“求精”与“责实”,他还是大为推崇的。

    编练新军全面细致的工作,因为集两世之经验,都未曾涉及,因此皇帝陛下就从未打算置啄。可关于“求精”与“责实”,他还是力主贯彻为实际的、可操作的措施。

    关于“责实”,皇帝陛下是这样落实到实际的:新兵招收进来之后,第一个训练项目就是十里地的全副武装越野跑,而且是在一定的时限之内必须完成。按时完成的,可以成为新兵中的一员,未能按时完成的,给予一次机会,在一定的时间之内重新训练,考核还不合格,予以辞退。

    至于如何训练,距离如何近至远,时间如何从多到少……等等问题,由徐光启等人,根据大明王朝军队现有水平和军兵的素质,去研究、去设定。

    而“求精”却要复杂、庞杂、混杂的多。

    其实,刚刚听到“求精”两字时,皇帝陛下大脑中立即自动闪现的,就是“参谋”两字。要说这两个词既不同根,也不押韵,至于如何就能令皇帝陛下产生了联想,这实在是不解之谜。对此,就连皇帝陛下本人,都是不明所以。

    不管如何称呼,其实质还是一样一样的,这样的机构,从隋唐时期就已经设置。

    兵部职方司,全称为兵部职方清吏司,职责是掌理各省之舆图(地图)、武职官之叙功、核过、赏罚、抚恤及军旅之检阅、考验等事。

    职方司是大明王朝兵部衙门的一个办事机构,类似于后世的总参谋部,长官是兵部郎中,下设从五品员外郎和六品主事,其主要职责是根据军事态势作出判断,拟定军事计划,进行军事统筹等等诸事。

    职方司主事有两人,职责主要是提供军事地图,行军路线以及途中的便道架设,还有预警防护和组织居民提供行军保障以及撤退事宜等。

    这个衙门本来应该最是繁忙,不要说其他,只是这“掌理各省之舆图”,就绝非冷衙闲曹。

第1卷 第一四四章 总参雏形2() 
按照皇帝陛下的理解,所谓“掌理”,也绝非“保管”的同义词,而是重在一个“理”字,是“整理”的“理”。

    虽说这个时代距离那个“拆迁”时代尚有数百年时间,可为了便于人们缅怀太祖时期的旧貌,也不用二百多年来刻意保持吧!要想用于瞻仰也不是不可以,不如就单独弄那么几间屋子存放起来,至于使用嘛……对不起,敬谢不敏。

    不错,就是二百多年、接近三百年的时光。大明王朝兵部职方清吏司所保有的各省舆图,还是太祖时期的旧物。而且山川河流与城郭的距离方位等,谬误之处比比皆是,有的误差甚至达数十里。

    这种状况,本来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可是,皇帝陛下了解了实际情况之后,不由得……暗自劝慰自己,还是再忍忍吧!

    不要说别的,就是一张小小的一省舆图,若是要重新绘制一番,测量的工具和技术手段方面无法弥补的缺憾暂且不表,单只这所需的经费,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这还是一个地区、一个省份,若是大明王朝所有版图内的地区都要这么重新来一遍,那估计所需的投入,与打一场中等规模的战役差相仿佛。

    唉,钱钱钱!真是应了那一世的那句话:钱不是万能的,可离了钱是万万不能。

    要想动用大笔的款项,目前来看是不太实际。可一切若都等到万事俱备之时再行着手,那又缓不济急。

    无奈之下,皇帝陛下只能采取一种折中的办法——先草就,小规模设立,以后待财政能够允许,再予以扩大。

    其实,根据徐光启的保荐,加上皇帝陛下大脑中的残存印象,以及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实际了解,皇帝陛下已经预定了两个人员,做为此后兵部的主干。

    洪承畴以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而任一省参政,可谓是一时牛人。而老天似乎不能让其一人独美,又造就了另一位牛人分其光芒。

    与其同样牛气冲天、甚至更具年龄优势的,是一位年近二十七岁的知府。

    卢象升是南直隶常州府宜兴县人,祖父为知县,父为秀才。他幼时潜心经史,喜习骑射,虽然是江南的文人,但天赋异禀,明史载:“象升白皙而臞,膊独骨,负殊力。”天启二年(1622年)高中进士,天启七年即任大名府知府,是年他刚刚二十七岁。

    位于冀、鲁、豫三省交界的大名府可是赫赫有名,而卢象升能够以未满三十的年纪就荣膺重任,所凭藉的可不仅仅是后台或奥援。不管在哪一世,皇帝陛下相信,“站队”之说绝对确有其事,可若是扶不起的阿斗,也绝对得不到重用。因此,卢象升能够坐上大名府知府的位子,本身所具备的才干,也得是可堪重用。

    而难能可贵的是,在他任大名府知府之初,阉党尚未崩塌,许多地方为了谄媚魏忠贤,纷纷为其建造生祠。大名府也有官员倡议筹建,请卢象升参与,遭到他的严词拒绝。在大名府知府任上,他平抑了多起冤狱,严惩了恶霸、贪官,吏治为之一新。

    相比卢象升,何腾蛟不仅要年长八岁,而且也只是举人出身。

    他表字云从,是贵州黎平府人。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贵州乡试。由于父亲去世,家境中落贫穷,腾蛟“苦乏资斧”,犹豫很久,幸得书店李静溪先生解囊相助,他才得以启程跋涉赴省会试,并且成功考取举人。

    踏入仕途之后,他初任山西榆次县教谕,后历任山西介休、汾阳等县县令,现在河南南阳任知县。

    此时的河南南阳,“土寇”作乱不止,百姓啧有烦言。何腾蛟采用“剿抚”的安民政策,曾亲自单骑往抚降敌,使四境得安,百姓也得以安居。

    也就是因此,皇帝陛下才知道何腾蛟这个名字,与大脑中的那个印象,完整地复合到一起。

    皇帝陛下是尽快将这两人调到自己身边,先将自己的设想、意图对二人灌输,让他们领会大意。至于具体实施,皇帝陛下就打算完全交给他们二人,需要多少人手,如何建立组织架构,统统由他们去操心。

    当然了,开始阶段不可能大张旗鼓、大肆铺张,皇帝陛下的目的,就是先搭起架子,人手开始熟悉操作流程。一俟真正需要之时,也省却了由生到熟的过程。

    暂时让两人在兵部同为一处,以后肯定还要分开,嗯……总参、总后操持的事务差别很大,在一起办公肯定互受影响,分开是大势所趋。

    将来这两个部门如何称呼,皇帝陛下一时之间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可这两个部门在将来战争中的地位和作用,他可是绝对肯定的。

    只是……虽然自己已经“预见”到了,可并不能马上开始实施自己的设想,只能以此小打小闹的形式来勉强自我安慰一下。

    “这还是大明王朝的皇帝陛下,过日子都要算计着来,若是升斗小民,岂不是……唉,但愿‘那件事情';能够早些发动,如此也可宽松一些,好多好多的项目也都可以启动了,好多好多的计划也都可以展布了……骆养性还是比较令人放心的,相信他一定不会令朕失望,”如此想着,皇帝陛下的心情稍微好些。

    不想了,现在想多了也是无用。

    每每自己欲有所规划筹谋的时候,总是因为孔方兄的缺席而半途而废。

    “当第一声枪声响起时,战前所有的计划全都化为了泡影。”想起某个名人的这句名言,皇帝陛下就不禁劝慰自己:是啊,多想无用。

    不用多想了,那就多做些实事吧。要知道皇帝陛下可不是一个能够闲得住的人。

    因此,他紧跟着洪承畴的脚印,从西安府移驾至了凤翔府凤翔县。

    这让洪承畴感到压力山大,也感到很是不便。

    首先还是安全问题。

    凤翔府现在可是正在开展招抚流民的工作,期间人员往来肯定繁杂,肯定良莠不齐,而其中的变数也肯定无处不在,也肯定有很多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别说是实际发生一点儿什么意外,只说是万一若是冲了驾,那自己的罪过可就是不轻。

    “在西安府呆着多好,那里可是陕西的治所,不仅陕西都司衙门就在西安府,而且西安城附近(倚郭)就有西安前卫、西安左卫和西安右卫三个卫所的军士力量,其他各方面的防卫措施肯定也比凤翔府健全和完善,而且……即便有那什么风吹草动的……也与自己无关不是……”洪承畴腹中如此yy着,却依然感到头痛不已。

第1卷 第一四五章 洪承畴被偷窥1() 
除此之外,再就是掣肘的问题。

    虽然皇帝陛下并非有意,可实际产生的后果,就是令臣下过于谨小慎微,规行矩步。而期间发生的事情,大多会或多或少地与事前的推断有所差异,如何能够以“不变”来应对那些“万变”呢?!

    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洪承畴到不至于存了违抗君命的心思,主要是因为在某些细节上,与皇帝陛下总会有些微小的差异。如果皇帝陛下远在西安府,他完全可以用“事机紧急,间不容发”来做为自己“擅自做主”的托词,只要不捅出篓子,只要能够按照皇帝陛下确定的大政方针,应该不会招致“违逆圣意”的评断。

    这下好了,皇帝陛下就在凤翔府凤翔县,近在咫尺,早请示晚汇报自然不能缺失,而且指不定什么时候,皇帝陛下想起什么事情,想起什么问题,马上就宣召觐见。而接到宣召的旨意之后,不管你是在忙着什么事情,就得立即前往。那……若是因此有所贻误,到底是算谁的!

    另外的一点,就是小问题了。本来若是洪承畴自己在凤翔府的话,那可就是犹如“太上皇”一般的人物,发号施令、挥斥方遒、指挥若定等等,好不得意。如今……至少自己头顶上就先多了一个婆婆不是。

    好在目前一切都还比较顺利,凤翔县知县卢承业和那个参将曹文诏也还算是得力……想到此处,洪承畴又不禁得意起来,“天子近臣,嗯,就是不一样啊!”这几日几乎天天与皇帝陛下见面,这份荣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享受得到的。

    想到不久之后,自己胸前的补子,就有可能由一只三品的孔雀变成二品的锦鸡,那样的话,内调京城可以为一部的尚书,在外可人布政使,最次也得是正三品的按察使,这一下子可就跃入了朝廷重臣和方面大员的行列了!

    不要小看了这从三品至从二品的一步,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未能跨越。若是按部就班、循资升迁,凭借自己的干才,若是不出意外,早晚也能跨上去。可是,届时自己很有可能已经年过四旬,甚至接近五旬也并非毫无可能,再想往上走一步……多半可就仅是想想而已了。

    可若是此间事了,又没有出什么意外,到得年底、最晚明年初,那只可爱的锦鸡就会在自己的胸前安家落户。“哎,明年某不过三十五……以未满四十的年纪,而荣任朝廷方面大员,历史上也不过有几位,嗯,都是谁来……哎呀,是谁?”

    洪承畴正一边往外走,一边心中暗自得意、暗自陶醉、暗自yy,没留神从墙角拐弯处疾步走出一人。或许是因为天色已晚,看不太清楚,而两人似乎也都是心有所属,心有旁骛,因此也都收脚不住,“哐当”一下就撞到了一起。

    “啊,是洪大人!下官失礼,下官失礼,”

    “嗯,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来人是凤翔县知县卢承业。他一边要忙着施礼赔罪,一边又想去搀扶摇摇欲坠的洪大人,一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卢承业与洪承畴年纪差不多,如果单从外表来看,卢知县恐怕比洪参政还要大上几岁。但是,他仅仅是一个七品知县,如何敢于一个从三品的一省参政相提并论。

    这也是仗恃着两人在陕西官场中颇为投缘,所以表现出诚惶诚恐的姿态之后,洪参政也就不为己甚。若是彼此阵营不同,洪参政真要板起脸来训斥几句,卢知县还真的只有诺诺连声。

    “洪大人,下官正有要事禀报,”彼此嘻哈几句,算是将“人祸”之事揭过。卢承业也正一正脸色,双手一拱,向洪承畴禀报道。

    “哦,何事?”看卢承业一本正经的样子,洪承畴也不由肃然起来。

    “洪大人,请借一步说话,”卢承业一边说,一边肃手将洪承畴让向了旁边不远处的一个亭子。等洪承畴迈动脚步之后,他才落后一步跟在后面。

    “嗯,好好,”洪承畴知道卢承业此举,意味着要么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要么就是事关重大,因此不便于在路上言说,“哎,承业,你不是在雍山吗?莫非……”洪承畴当先向那个亭子走去,但似乎猛然意识到什么,他的身体都为之一震。

    洪承畴是刚从皇帝陛下身边离开,刚刚汇报了明天雍山那里的流民就抚之事,而主持此事的还是凤翔县知县卢承业和参将曹文诏。因此,做为一个明天一早要在四、五十里之外的雍山主持重要事务的卢承业,此刻不是应该在雍山附近吗?!

    除非有着不得不连夜打个来回的急务,除非……除非是雍山流民就抚之事出现了变故,否则卢承业没有理由在这紧要时刻匆匆返回凤翔县城。

    如果没有刚才的自我陶醉,没有刚才的心中暗自的yy,前后的反差尚不会如许巨大,洪承畴也不会感到如此震动。

    若是流民就抚之事出现差池……那可是皇帝陛下最近一直念兹在兹的事情,若是出现纰漏,他的心情肯定不爽。在这种情况下还想升官了?洪参政能够保住参政之位就已属万幸了!

    “洪大人,雍山那边……请勿挂念,是其他事情……”

    正当洪承畴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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