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前她们还有些感慨着这是从出生以来过得最冷清的一个春节了,只有她们两,就是其余的几个福晋都各自忙碌着,只能说没了林丹汗,察哈尔部落确实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春节,在他们蒙古称作白月节。
但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陈彪很体贴地把她们安排进了在宁夏宁致远的府邸,在她眼里这两位已经是自己主母了,何况她们对宁夏的帮助还是倾尽了全力,不过是看着淑济小萝莉的眼光有些怪异。
娜木钟眼神坦荡,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就要把小萝莉一起带着,只是小萝莉也是一个聪明孩子,稚嫩的声音很大声地说了一句,“淑济不是额娘亲生的。。。”
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如此反应让陈彪有些过意不去了,满心的愧疚连连赔罪之后松了口气,不是就好,就好啊,他是不介意公子娶嫁过人的女人,不过还带个拖油瓶这就不像话了,要知道公子可是知道现在还没有孩子。
总之她们是第一次看见了灯火通明的街道,繁华绚烂的市井,人潮涌动欢声笑语的夜晚,还有,那满城烟花。
那群漠西蒙古人在知道了他们的援兵已经回去了之后,终于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反抗无果挨饿受冻也结束了,他们投降了。
娜木钟觉得了了一件心事,她不用在为了这些事情担心了,几天以来这宁夏的场景带给他们的震撼依旧还在继续,更兼着街上还有着不少的蒙古人也更让她们放心,即使巴特玛瑙之前来回来过这儿几次,但是她依旧没有缓过神来,走了一段时间,沿途随便问了几句话百姓的回答也离不开宁致远,她有些沉默地一直走了回去。
“怎么了?”娜木钟觉得很明显巴特玛瑙有些情绪波动了,倒也不觉得惊讶,“是不是明天就要出发了有些紧张啊?没事,不是还有姐姐陪你一块去吗。。。”
玛瑙哭丧着个脸,看着这宁府一花一草都显得是那么别致,委屈道,“还没有下雨下雪,玛瑙突然想到还没有试过这个透明亭子的作用呢。。。”
娜木钟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没事,你男人这么有钱,两广肯定还有这个亭子。。。”
巴特玛瑙顿时脸色一喜,“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姐姐快说,你是不是早就图谋很久了?”
“————”这种层次的荤话娜木钟只是一瞬间就懂了,然后直接无视了她,小妮子自己都紧张的不知怎么办才好还来调笑自己,真是。。。不可所谓。
“玛瑙啊,姐姐发现自己或许有些想多了。。。”娜木钟倒是就别的话题开口了,她这几天算是把这宁府几乎逛熟了,连和下人都聊过不少次,觉得这宁府确实有些不一样。
首先下人对他们主上的那种尊敬和赞扬绝对是处于真心的,甚至有些盲目,说什么宁大人不仅救了他,还救了他们全家之类肉麻的话说得热泪盈眶,夫人们个个天香国色而且之间和谐的要命从来就没有闹过矛盾。。。
娜木钟半信半疑但是一看着这后院的构造就几乎全相信了,没有哪个人会将妻妾们的住处安排在一起自找麻烦,而且按常理也没有这么大的院子,所以这是她们特地建成的,如此一来也不难揣测她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了,就算不是亲密无间也不会太差了,不过说起来这个地方虽然精致,但相对于宁致远的身份来说,娜木钟觉得实在太小,是的。
只不过这全府之中有两个地方她是进不去的,一个是装满了各种文书的东西,还有一间,听护院的说法那就是从后金过来的王后,娜木钟不用他说名字也知道,那是哲哲。
她也曾认识,只不过没有被宁致远收入房内么?满心疑惑之下她继续追问,也算是了解的清楚了。
“或许玛瑙你也不会怎么受到刁难。”
娜木钟此时有些复杂,对宁致远也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总之那是一个很风流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好色如命之人,否则。。。哲哲的姿色想来也不会比玛瑙逊色吧?
“玛瑙知道啊。。。”巴特玛瑙在一旁找了座坐了下来,耷拉着脸色,“不过察哈尔部落没了,姐姐你要是不嫁又该怎么办呢?就算回家还不是要逼着嫁人的。。。”
“怎么会。。。”娜木钟摇了头心里一动,现在从察哈尔还想着联姻?要真的能成那也算自己高看了这位宁大人了。
“不过姐姐你是为了玛瑙才把察哈尔部落的大权都。。。”
“好好休息吧。”娜木钟站起身嫣然一笑打断着,然后牵着小女孩一步步离开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句,“明天还要早些出发了。。。”身影在巴特玛瑙眼中减小减小,逐渐减小。
。。。。。。。。。
孙传庭觉得这西北的冬天都有着鸟儿在悲鸣。
除夕收到的京城噩耗他还没能缓过来,与之相比他把李自成追杀的丢盔卸甲只剩伶仃千人实在算不得什么振奋人心的消息,不过和京城比起来这陕西也算是有了些的年味,也更加的有生机,年前年后剿灭的反贼也已经安抚好了,人口足足多了十来万填充了大量空缺的县城,相信只要再有一两年的风调雨顺就能彻底安定下来。
风调雨顺或许不难,但是真的能相安无事吗?
果然年味还未曾消散,开年的第一场战斗就已经来了,还是老对手,李定国,让他一筹莫展。
他感觉到心里一股寒颤升起,因为对方真的是已经动了真格的了,西北蒙古的战乱已平,东北后金却在还在虎视眈眈,宁夏可以集中兵力攻打大明了,孙传庭不知道一共有着多少人,但是保守估计,至少部下二十万。
两千万的百姓二十万的士兵,实在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保守到了极致,而且还新增几十万的蒙古骑兵。。。
还有两广,福建等地,已经也被宁致远渗透。
不管从哪方面看来,大明没有一丁点的胜算了,孙传庭对这批人并没有恶感,但是他知道,自己最好的归宿就是在这战场之上,连带着在陕西的还有一个紧张兮兮的洪承畴。
而李定国,则是满心振奋准备大展拳脚,漠西那十余万人投降卸甲之后被使唤去做苦力了,也给他们饭吃不虐待他们,总之这大草原的建设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免费劳动力了,万事已了,所以他也坐不住来了。
可没想到等待他的依旧是一个坑爹的任务,那就是对峙,和孙传庭对峙着不要亲自擅自攻城。李定国不太懂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暂时还是照做了,屹然不动中。
孙传庭则是有些懵了,这完全就不像这宁夏反贼的做法啊,他和洪承畴两人都是久经沙场之将了,但是此刻也毫无办法,反而让他们松了口气,至于主动突击,两人都不会下这种愚蠢的命令,这陕西反而平静地过分。
他们两都觉得这有阴谋,但是还是只能等着。
。。。。。。。。。
今日京城又来了八万多的勤王官兵,看着这些脸上还带着惶恐但衣甲依旧穿戴整齐的士兵卢象升有些叹气,苗子都是好苗子,年轻力壮,但是可以都是没有训练用来送死的。
反观对面的反贼就是增兵慢了许多,知道现在也就增兵两万左右,其中只有数千的骑兵,但对他们又是一场噩耗,大明的地广人多所以能短时间征召这么多的士兵可以看出他的底蕴,为什么还是成了这个样子?
这不是卢象升该管的事情。
而到现在为止死在战场上的官兵已经超过了八万人了,昨日甚至开打半个时辰便出现了哗变然后只能撤退,那么一会时间便死伤数千人,若是像第一次那般打了一天一夜还怎么办,人岂不是都死光了。
京城底下,朝廷的军队哗变,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崇祯觉得自己眼前已经一片漆黑了,早朝官员都是一片暮气沉沉的模样,这股死亡的气息在阴森地笼罩在京城边山,城内还有士兵三十万,但是。。。曙光何在?
这才是宁夏的实力吗?想着几个月前自己还想给宁夏下马威崇祯有些失神,就在这朝堂之上,他慢慢倒了下去。
“皇上。。。皇上。。。”
“陛下。。。陛下。。。”
崇祯缓缓醒来,只觉得全身乏力。
床头站满了御医,仅有的两个大臣就是卢象升和杨嗣昌,自然是只有他们两人有资格等着崇祯醒来。
屏退了御医,卢象升说京城的风气已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每天成千上万的士兵冲出去战死已经让士兵们别的太狠了,已经开始为非作歹了,就这样被杀死了万人。
杨嗣昌沉默,他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战略家,但是面对此情此景,他着实有些无可奈何。
“快。。。把。。。李爱卿喊过来。。。”崇祯的语音还算得上沉稳,并没有那种危在旦夕的羸弱无力,只是这平稳的话中满是疲倦,他睁大了眼睛,为什么皇嫂还没有来?
卢象升两人都懂李爱卿这是指得谁,就是那李定方了,皇上要做什么?他们不得而知,委曲求全还是狗急跳墙?
不不不,怎么能这么想呢,两人摇了摇头下去了,卢象升则是还决定就算是杀再多的人,队伍的军纪始终不能乱。
至于崇祯,他在想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皇嫂变得这么疏远了?好像。。。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吧?
。。。。。。。。。
。。。。。。。。。
ps:有些杂乱,但是诸位也真真看得出来,结束不远了。
0418章 朕要议和()
李定方站在崇祯床头一丈远的地方,深深地行了一礼。
在朝中待的这几年,李定方也算是略有薄名,而且因为他与宁致远的关系早已是摆在台面上来的,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些天他府上的访客突然就多了不少,明里暗里的示好更是不计其数,让他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
不,不是云里雾里,而是云端之上。
来到皇宫他也没什么紧迫感,李定方觉得崇祯这次有可能会杀了他,他也不怕,不是有底气,而是真的不怕。
“李爱卿莫非真的不怕死吗?”崇祯突如其来有些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正中李定方的心里,声音低沉,语气颓然。
即使他见着这李定方一到这儿竟然一言不发,也已经生不出气了,崇祯还有很重要的话来说,房内一时变得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
李定方摇了摇头,看着崇祯现在半靠在床上的模样实在有失体面,由一个饭都吃不饱病的快死的人到了现在这一步,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还有他那个弟弟,现在在宁夏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所以他也坚持着一直没有出京,就像他当时一直都没有去宁夏而是呆在京城一样。
作用或许不大,但是好歹心安。
“陛下有何吩咐不妨直说?”李定方淡淡的问道。语气不卑不亢,给了崇祯一种感觉,他是遇见了四年前的宁致远,那个在宁夏孑然一身一穷二白的书生,连那个官名都是有名无实的,现在想起来,崇祯觉得自己那时候就应该想到,那是一个不会屈居人下的人,而且那时候还很弱小的宁致远也不会有什么篡国的心思,建议自己破釜沉舟也实在可行。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已经跌倒了谷底,崇祯心里想法却是越来越清晰,一切历历在目之后蔚然一叹。
“李爱卿觉得现如今京都情况如何啊。。。”
“城破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过若皇上现在开始坚守集全城之力还能守上些时候。”李定方话中没有一丝波动。
“李爱卿这个模样是因为知道了朕想杀了你还是有恃无恐了?”崇祯也出奇很能耐得住性子,眯着眼睛问道,原本颓丧的气息一扫而空,还是有着远超常人的威严。
“皇上什么时候想杀害微臣了?”李定方顿时满脸惊色,“莫非就是现在?陛下,微臣冤枉啊。。。”
崇祯脸色一变,阴沉无比,李定方这夸张的讽刺模样着实让人痛恨,呼吸声也异常的急促许久才缓下来,“就是徐澹雅死的那日,不过李爱卿福大命大,所以被救了!”
“那天那群黑衣人是皇上的人?”李定方神情依旧很夸张,“那为什么要杀徐姑娘呢,又为什么要杀微臣呢。。。”
崇祯冷着脸不说话,直直盯着李定方的表演。
李定方一直就不是浮夸的人,只是几息之后脸色又重新恢复了过来,甚至变得更加凝重,从怀中掏出了一沓书信。
“所以微臣可以说皇上这是自食其果吗?”李定方淡淡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嘲讽。
崇祯一愣,然后看着这些书信脸色渐变,来来回回正是李定方与城外贼军的书信,信中李定方在劝对方退兵,对方回话说不可能,他们受了宁致远的命令不破京城誓不还,而原因正是。。。崇祯有害宁致远和徐澹雅的行动。
“朕为天子,难不成还要受这些气?”崇祯低吼道。
李定方微微撇着嘴嘛不说话,眼下的情况难道还没有给这位天子一个清醒的认识?兵临城下危在旦夕矣。
“照着信上所言,李爱卿应当是忠臣了?”崇祯随即平静了下来,让李定方有些感叹谁也不会是没有脑子的人,崇祯身为皇上发脾气有城府变化无常也是正常的事情。
“忠臣不敢当,却也是从来都没有做过损害朝廷利益的举动,为官几年,半两银子的贿赂都未曾受过!”李定方挺起胸膛与崇祯直视,这话他可以说的理直气壮。
这气势与底气让崇祯微微有些动容,但是脸上依旧面无表情,李定方着实是一个能干的人不错,否则就算是自己再无人可用也不会提拔些庸人如此之快,只是后来宁致远的事情让他知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犹豫的好,宁致远的经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既是忠臣,为何与贼子走得如此之近?”崇祯冷笑。
“臣与致远相识于崇祯二年,那时候臣食不果腹命悬一线,致远也只是一个农家子弟,一心想着可举报国何来反贼之说?”李定方说的坦坦荡荡。即使从初次见面开始他就知道宁致远不太安分,但是说是反贼还是不恰当。
反贼到了他们那个程度,救了千万百姓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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