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说吧,李家去年收入有六百万两的话,两百万两给了各路的官员,还有一百万两是给许多自我上几代的老伙计他们或者他们后人。”李今是搂着宁致远的脖子说道。
“股份制。”宁大官人眼光一亮,看来后世的许多制度都是有它的优越性和合理性的,这时候就有了股份制了,诚然,若是几个合资办了一个东西,按照股份来分配则是必然了,只是李家这属于资历入股和。。。贪官入股了。
“股份制?那是什么东西?”李今是兴致勃勃地问道,这位夫君,呜,未婚夫君总是能说出一些新名词,而她也总能从这些东西中得到一些启,就像是阿拉伯数字和乘法口诀,这可是将自己的累得死去活来的账本大大减少了啊。
“股份制就是今是你们现在的这种做法啊,这样那些老伙计和他们的后代才会很乐意帮你们李家挣钱啊,还有现在的伙计才会更努力为他们的后代创福啊,为李家做贡献就给他们股份,一千份中的一份或者一万份中的一份。”宁致远解释着。
“对啊。。。”李今是满眼的小星星,突然觉得自己有许多事情可以更有把握了,对着宁大官人脸颊亲了一口,一俯身让宁致远的手心更加充实,李今是哼哼了几声也不再说话。
“今是,六百万分了两百万给那些狗官,他们还真是敢要啊。”宁致远冷笑道,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得解决一番了,也不能总由着别人来欺负自己女人,自己可是太子少保,官居二品,手持尚方宝剑,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吧。
“其实以前还好啦。”李今是糯糯说道,看着宁致远的模样心里有些开心。“李家的货物到了那个对方总是通行无阻,那儿有地痞流氓闹事衙门也可以第一时间抓起来,给李家省了不少事。自去年码头被堵了今是接手家里生意以来就没有再给了。”
“更何况今是现在不只是四品诰命,李家还是天下第一庄了呢。”李今是说道,脑袋也靠在了宁大官人的肩膀上。
“以后,今是是不是不会再受欺负了呢?”
“四品诰命的宁夫人是不会受欺负的,本公子也不允许。”
宁致远在这一刻心里有了些波动,并非是被李今是所说的感动,而是他感觉到,这句话里包含着太多的感情,宛若一个坚强又软弱的小女孩子在寻找着依靠,然后找到了自己,爱上了自己。
“今是很小的时候娘就死了,爹怕我在家受欺负就带着今是一路行商,然后今是许多次看见爹爹对着那些官员卑躬屈膝地奉承着,甚至一名小吏都是如此,那时候爷爷还没死,知道他心善,也不是一块生意的料子,但膝下只有一子,只所以能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着,让他不要一味讨好,小官要治好,大官要喂饱,无官不贪,但越是小官贪得越狠,越不贿赂,擒贼擒王。”
“可今是当时在想,爷爷是不对的,为什么我们总是要讨好他们,还要想方设法怎样讨好他们?后来我知道,这就是大明。”李今是的话中有股无力感,让宁致远很疼息,双手移到了女孩腰间,一言不,女孩暂时需要的只是拥抱和诉说。
“夫君。”李今是偏过头眨着眼睛看着宁致远很认真的喊了一句,“你知道你给今是留下的印象最深的事是什么吗?”
“真的要我说吗?”宁致远笑着,把李今是抱紧了些,闻着女孩身上出的淡淡清香,“我要是猜出来今是要不要以身相许。”
“夫君要是说出来了那今是就以身饲夫君好了。”李今是咯咯笑道,任何时候她都没有拒绝的意思,何况现在只是说说而已。
“那今是听好了。”宁大官人有些得意,这么一个女孩子安静缩在他怀里,就像是。。。反正是很得意就是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因为夫君靠这对子,得了一个解元。”宁致远轻咬着李今是的耳垂说道,这感觉。。。还真是有些刺激。
李今是愣了几息然后又低头缩在男人怀里,将宁致远环在她腰上的右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前,宁致远可以感觉到女孩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于是他心安理得地将手放在了上面,时隔了。。。有近片刻钟,还真是久违的感觉。
这里面的更一层意思已经呼之欲出,便是宁致远说对了,说起来在宁大官人短短两年的崛起生涯中,解元只是微不可言的一件事,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件事,只因为当时的第二是李聪。
“今是也不喜欢那混蛋是吧,这一点随夫君。”宁致远笑道。
“是夫君随今是。”李今是在怀中低声反驳道,“其实李聪在殿试之前真的算是一个十分完美的人,每日只知温书拜师访友,不像夫君以青楼为家。”
“————”宁大官人满头黑线,有这么说话的吗?
女孩被握在宁致远掌心的高耸突然饱受了一阵侵袭,仅隔着薄薄的一层触感更让她身子颤,一个受不了仰头小嘴咬在了宁大官人的脖子上。
“所以我最不喜欢他的就是他太好了,就像是一个。。。装模作样的戏子,在扮演着不属于他的角色。”李今是松开嘴突然说出了一句在宁致远听来十分经典的话,语气也变得有些不爽,“爹爹以前还老想着让他嫁给她,所以今是更对他看不过。”
“他所图的,只有钱罢了,虽然不确定,但今是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一直就把他当敌人了,试图找出破绽,还真是被我找到了。”李今是又变得喜笑颜开了。
“他与田家家主的两个嫡子分别都有联系,还与许多我李家掌柜和老伙计他们有联系。”
“他以为自己做的隐秘,但今是可是会做的更隐秘。”女孩靠着身体,满脸微笑地说道,“李家也有百年的传承了,哪有这么容易窃取的,今是身边的那个侍女可是会武功呢。”
“什么?”宁大官人微微有些惊讶,然后了然,毕竟是经历了好几代人的智慧,还是忍不住问道,“就是上次对着本公子瞪眼的那个不懂事的侍女?”
“嗯嗯,就是她。”李今是显得很得意,“除了她之外,今是还有很多厉害的帮手,男子比女子。。。应该略多。”
宁致远笑了笑,古人果然是很有智慧的,狡兔尚且三窟,何况是人,想必用来做护卫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实力,不过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打什么注意,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认为,用自己老婆的东西是十分不道德的,而女孩如此信任他,这才让他欢喜。
“所以我上次当着许多人的面骂他不如夫君,他似乎有些生气了,早些动手最好,嘻嘻。”
“小妞,你别太过分了。”宁大官人怒了,“你夫君是千年才出一位,那混蛋怎么和我相比,能和我放在一块都是抬举他了。”
“————”李今是皱眉想了想,然后一脸天真地看着宁致远,“说的好像真对诶,要是他以为今是在夸他怎么办。”
“今是啊。”宁大官人叹了口气,“其实你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也可以把生意做大的,也不会有任何人针对你。”
宁致远所说的便是大大增价,走所谓的奢侈品路子。
“我知道啊。”李今是点点头,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怯怯地说着,“可是今是。。。。想让夫君宁夏的士兵百姓都能买得起呢?”
小妞在催人眼泪,宁大官人悲催地想着,而且还一脸无辜。
ps:知道为什么这几章都有本天劫的话吗?只是因为我想言了,咳咳,不知道这章有没有营造出一种水的感觉,这章写了许久,早上开始写的,本来是以李聪为主线,一气呵成写成了,各种恶势力勾心斗角,各种关系如火如荼。。。。天劫可以写三年,还有李家商铺的各种动态与管家伙计的动态。。。天劫也可以再写三年。。。然后我乖乖地下午删了重新开始写的,换一种方式来写,而且还一气呵成的写了,我很满意,始终记得主线是拯救那些少女,不是商战不是谍战,不应该脱线,嗯,这就够了,希望你们。。也满意。(很愧疚可能会浪费你们一分钱,两百字了。。。。)(。)
0190章 赶出家门()
全大明的布庄,生意有些乱了。>
李家顶着一个天下第一庄的名头,对旁人的吸引效果不可谓不大,寻常百姓也好,富贵权人更不必说,所以为了抵制李家,各地布庄暂且的做法就是降价,而且降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活生生的一半,否则根本无法吸引到旁人。
所以在这段时间,大明的布庄布匹价格极其廉价,也让他们的利润大大减少,虽然依旧是赚钱,但足够让他们肉疼了,再打点之后更是寥寥无几,而对李家的收入的影响也则是少了一半还多,这不算是什么市场竞争,竞争过来的份额并不能让他们盈利,而是在向李家表明态度,俺们拼着不赚钱都要这么干,你还不提价,那看着办吧。大家都没饭吃,看谁熬得过谁。
李家是巨头不错,但赖不过我们人多啊。
对此李今是倒是依旧很淡定,对于接下来要生的事情她已经推演过了许多遍,若是失败了。。。。。,那她也就只有跟着宁大官人回家生孩子了。
而李家与近半纺户的文书,即将到期,无论什么时代都讲究一个口说无凭,这也是一个约束的有效手段。
。。。。。。一纺户的家中。
“张婶,咱这养蚕挺辛苦的吧。”李聪在蚕室转悠了会,觉得蚕宝宝实在是丑,对着一中年妇女说道,语气诚恳,没有丝毫传说中的盛气凌人。
“不辛苦不辛苦。”张婶道,心说这少爷是什么意思,我要说辛苦是不是就得罪人了,“能赚着不少钱,做什么心里都踏实,何况是真的不累,就是晚上要时常起来看看蚕儿有没有受饿受冻,喂食的量也有讲究。。。。”
“那咱养蚕这一年下来,能有多少银子啊。”李聪又道。心说这老娘们和我说这些东西,有用吗?
“这的看养蚕的数量和最后的吐丝量了。”张婶顿时来了精神,喜笑颜开,“像老妇家中样的这个量,一年下来能织成十余匹两丈长的布匹,能有三十多两呢。”
“哦,那这个价钱够可以了。”李聪笑道,他虽不管事,但对于这门道也是清楚一些,这十余匹丝绸制成衣服卖出去大致有三四百两,如果只是单纯的布匹也有两百余两,收入倒是很可观,只是我那表妹竟然说可以把价格提高到四倍,这样一来。。。还靠什么赚钱,不卖布匹了吗?那可要损失近半的市场啊。
李聪摇摇头,觉得这李今是或许也是被逼急了,这种决定也能做得出来,看样子是打定主意和那些布庄打对头战了。
“今年可不止的。”张婶又神气地说道,“早几天东家已经与我们说了,今年的布匹溢价五成收购,那就有四五十两啦,东家真是好人。”
“那若是有人出着更高的价你们会卖与别人吗?”李聪问。
“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婶的笑容戛然而止,然后又试探着说道,“少爷,你真和别家勾结来坑害李家了吗?”
“————”小娘们,小娘们,李聪一时心里在狂喊着,脸上的表情一滞,“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勾结外人来害自己家呢?这谣言是谁传的?”李聪有些怒气地说道。
“外面都是这么说的,少爷你不知道?”张婶狐疑着,觉得这少爷长的也实在是俊俏,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来?虽然与老爷的关系很远,这样就更应该感激啊。
李聪摇摇头,心里也算是明白了到之前的纺户家时那些纺户怪异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要不是碰上个没心没肺的大妈,他还蒙在鼓里,表情无奈的一笑,然后很有礼貌的告辞离开。
样子很苍白,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张大妈是这么觉得的。
李聪实在是没想到李今是会出这招,这比当众叱喝他还要过分,而经历了之前那一出,又传闻整个李家将会作为嫁妆给宁大官人,所以这一切也合情合理,李聪不服,勾结外人,有理有据,也由不得别人不信。
“还真是够狠的。。。”李聪喃喃道。
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不管别人背地里怎么想怎么说,李聪还是依旧混迹于众人的视线中,时常与众纺户谈谈心,名义上就是以李家派下来关系他们疾苦的特派员,那些收布匹的下人有没有克扣和赖账,作为一个在殿试上夺得探花的人,他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是青楼于无物,也会时常去逛逛,但总是在比别人高雅一些的雅间,和谁便不得而知了。
。。。。。。
。。。。。。
“李叔,那些纺户们现在是什么态度。”李今是泯了口茶问道,“还有。。。店铺现在怎么样了。”
“加价到五成的时候有一小半人签了,后来一直涨到了三倍其余的还说等十几天后到期再说,想必也有其他人在行动了,至于店铺,收入依旧还是锐减了近一半,没有丝毫回升。。。”
“还有小姐,已经签了文书的那群人那上面的违约金是不是太低了,我担心。。。”
李今是瞥了这个中年人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然后淡淡地说道,“李叔,你在李家呆了有多久了?”
中年人心下一颤,这是什么意思?准备下手了吗?“记事起就一直在这儿了,和老爷一起长大的,有四十多年了吧。”无论李今是想做什么,李家所有人都只有任人处置,因为现在的李今是可是招惹不得的,有钱有权不说,还有一个好夫君。
“爹爹也说过李叔是他的左膀右臂”李今是点点头,笑道,“那李叔对现在李家又怎么看?”
“。。。。。家大业大,人情难了。”李叔喉咙动了动说道。
“是爹爹吩咐李叔对那群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吧。”李今是说道,她心里早已猜到些,因为面前的中年人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在汇报的时候却不尽其言,对那些老掌柜的后辈避而不谈。
“。。也不尽是这样。”李叔说道,“以前还年轻的时候,那些前辈对老爷和我也是及其照顾的,所以。。。”
“只是。。。那不是他们的本分吗?”李今是收起笑脸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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