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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虎臣虽然毫无领兵作战之能,但对于笼络人心却是极为精通,他知道今夜突围一事还要多多仰仗这支亲兵,自然要对他们好好抚慰利诱一番,只有将他们的利益与他绑在一起,他们才能在关键时刻不至于丢下他不管。
魏虎臣心里正在为自己的这番算计自鸣得意,忽听得身后有士兵追来,并有人高声喊道:“休教走脱了魏虎臣。”魏虎臣一时之间惊得魂飞九天之外,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曹松眼见形势危急,当即催促道:“总管大人快走,我等为大人断后。”说完之后,留下十几名亲兵护卫魏虎臣先行,自己转身向身后的追兵杀去。
徐文一见前面的官军反向他杀来,大为兴奋,一催座下战马,带领众人直奔曹松而去。那曹松怎是徐文对手,两人战到四五合上,徐文一刀将其砍翻马下,随即挥刀杀入官军之中,不一时就将魏虎臣的这支亲兵斩杀殆尽。
“便宜了这个混蛋。”看看魏虎臣已经走远,徐文低骂了一句,只得转回去肃清被魏虎臣抛弃的大营中的官军。
再说魏虎臣的使者到达祝氏兄弟营中的时候,已是酉牌时分,他面见了祝永清、祝万年,向二人传达了魏虎臣的将令。
祝氏兄弟今日攻打了一天的清真山,有数次几乎就要攻破山上的防御了,但总是在关键时刻涌现出一批新兵将防线上出现的漏洞堵住,二人白天一心只要攻破清真山,没想那么多,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不由生出疑心来,似乎贼军是在故意引诱他们全力攻打清真山。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二人疑惑之际,使者再次前来勒令他二人回兵救援穆陵镇,并将穆陵镇的战况向他们做了汇报。祝永清、祝万年心中越发惊疑不定,照今天的形势看来,清真山犹有余力防守,想要攻破并非易事,再加上魏虎臣的将令异常迫切严厉,二人立即表示愿意回兵,他们有意借魏虎臣的这道将令掩饰攻打清真山不力的罪责。
使者催促二人即刻起行,祝氏兄弟一脸惊讶道:“使者莫非在开玩笑?如今天色已晚,如何能够行军?”
使者阴阴一笑道:“我可不管这些,我只知道奉命行事,总管大人让二位将军接到将令后即刻启程,不得延误,你们难道想要违抗军令不成?”
祝永清、祝万年还待辩驳,忽见南面天空一片红光冲天而起,看这距离远近正是穆陵镇方向。那使者也早已看得分明,当即厉声道:“两位将军还等什么?这分明是穆陵镇被贼军偷袭了,魏总管现在危在旦夕,你们竟然坐视不救,若是上面怪罪下来,两位将军吃罪得起吗?”
祝氏兄弟眼见得形势危急,穆陵镇随时有被攻占的可能,也不敢再强辩了,赶紧点起兵马,连夜随使者回援穆陵镇。
祝永清心中后悔不迭,暗骂自己立功心切,没有听从使者的话,及时回兵救援,不停的祷告道:“但愿还来得及,穆陵镇还没被贼人攻占,否则我就是有两颗脑袋也不够砍的。”但他的心中却又充满了疑惑,按照他掌握的情报,清真山的贼人似乎应该没有足够的兵力发动大规模的攻势了,那么这伙贼兵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难道是清真山的贼人有了外援?
不得不说,祝永清能够在这样的危机下,还能做出这样的判断,还是有些能力的,但这已经不足以挽回他今夜覆败的命运。
祝永清一路疾行经过一片低谷之时,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清楚地记得此处名叫虎儿坳,是一个两边略高中间内陷的谷地,两旁分别有一个小土丘,而自己此时正行军于谷底,这愈发增添了他心头的不祥之兆。
就在祝永清惊疑不定之时,忽然从谷地两旁的土丘上亮起无数火把,继而一道霹雳般的声音在他们耳旁响起:“活捉小贼祝永清、祝万年,为来永儿、赫连进明二位头领报仇。”接着就听到无数人高喊活捉他们二人的声音汇成了一片声音的汪洋大海,震得一众官军耳边嗡嗡作响。
鲁智深当即大吼一声,如下山猛虎一般带领众军从两旁山坡上向陷于包围之中的官军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攻击。祝永清、祝万年一看势头不对,贼军来势凶猛,当即呼喝官军排好防御队形阻挡贼军攻势。但他手下的这些官军一看到被敌军包围了,再加上鲁智深气势汹汹的进攻,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惶恐不安像瘟疫一般在众人中间传播开来,哪里还肯听从他们的指挥,有些人甚至都已做好了投降的准备。
祝氏兄弟看到众人不听指挥,当即手刃了几名胆怯犹豫之人,官军迫于二人淫威,只得勉强组织起了一道防线,以图阻挡迅猛冲杀而来的敌军。
这样被迫组织起来的防线显然是起不到多少阻挡对方冲势的作用的,果不其然,在鲁智深的亲身参战之下,官军的防线顿时土崩瓦解,四百余名官军被鲁智深的后营大军压迫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单位作战空间上的兵力过于密集,施展不开手脚,只能接受被屠戮的命运。
第八十六章 血战虎儿坳()
祝永清、祝万年知道这样下去,官军只有全军覆没一途。两人不得不带领自己的亲兵卫队冲上前来,一边帮助抵挡二龙山军队的攻势,一边寻找敌军的弱点,希望能够在敌军的战线上打开一个突破口,带领余下的官军冲出去。
鲁智深指挥全军猛攻陷入包围的官军,时刻留意观察敌军的动向,一旦发现敌军有向某个方向突围的企图,当即使用自己的预备兵力增援那个方向以防止敌军突围逃跑,他要的是一场漂亮的歼灭战,而不仅仅是一场击溃战。
祝永清、祝万年带领众亲兵卫队意图强行突破之时,鲁智深当即就发现了他们,他决定先行解决了二人,剩下的官军自然会不战而降。
鲁智深带领施恩、薛永一路直奔祝氏兄弟杀去,二人猛可里见到三员将官向他们杀来,心中吃了一惊,尤其是为首的那将,使一根奇形怪状的禅杖做兵器,看看分量似乎不轻。
鲁智深来到二人跟前,不由分说,举起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搂头盖脸向祝万年打去,禅杖未到,一般恶风早已袭到,感到鲁智深这一仗蕴含的恐怖力道,祝万年不敢怠慢,使开手中的烂银点钢方天画戟接战。两人武器甫一接触,祝万年只觉一股大力沿着戟杆传来,直震得他手臂酸麻,几乎把持不住兵器,低头一看,虎口早已震开,心中不禁暗觉骇然。鲁智深得势不饶人,在马上使开水磨禅杖,一杖紧接一杖,犹如乌云盖顶,祝万年应付得颇为吃力,只觉得一股股巨力排山倒海向他压来。
此时,施恩与祝永清也已接上了手,那祝永清武艺果然不俗,使一杆水磨镜面方天画戟,十余合已将施恩逼得险象环生,薛永在一旁看到施恩一人斗不过祝永清,当即一挺手中杆棒上前助阵,两人联手才堪堪抵住祝永清的攻势。
祝永清一人独战施恩、薛永犹有余力,他一边与二人接战,一边观察鲁智深与兄长祝万年的战况,只见得二人斗到三十余合,祝万年渐渐不敌,数次险些被鲁智深的禅杖打到,祝永清生怕兄长出事,心里不由得暗暗焦急,手上的攻势也越发凌厉,这样一来,施恩、薛永再不能维持不败局面。
就在这时,邓飞看到二人情势危急,手持链子锤就要上前帮助二人厮杀。祝永清一心想着先打发了施恩、薛永二人,以便帮助兄长解围,此刻见到邓飞朝他飞奔而来,心中愈发焦躁,暗暗寻思道:“且让我用宝剑取了他二人性命。”想到这里,他右手单持画戟战住施恩、薛永,左手抽出了挂在腰间的宝剑,挥剑向施恩头顶砍落,施恩不知深浅,举起武器去当。
鲁智深战那祝万年已稳操胜券,时刻留意着施恩、薛永这边战况,只见那祝永清猝然之间抽出宝剑,那柄剑在月色之下如一泓清泉,随着祝永清的挥动似乎缓缓流淌起来,鲁智深一看此剑这番光景,就知定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心中大骇,当即高声叫道:“兄弟,快躲开!”随即撇下祝万年,挥起禅杖向祝永清持剑的左手闪电般打来,以图迫使他放弃杀死施恩。
但为时已晚,祝永清那柄宝剑毫不费力地将施恩的武器切为两截,仿佛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然后顺势向他的头顶砍落,施恩毕竟还是听到了鲁智深的提醒,他在意识消散之前使尽最后一分力气死死地抓住了那柄嵌在他脑壳之中的神兵。
祝永清本以为施恩已经死了,也就浑不在意地抽回宝剑抵挡鲁智深的愤怒一击,在他看来,鲁智深的这条禅杖也经不起他的宝剑锋利,必定会被切为两段。但没有想到宝剑被施恩死死抓住,他一下竟然没能抽回,再想抽第二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鲁智深的禅杖已经到了,祝永清不得不忍痛割爱,松开握住宝剑的左手,总算是险之又险地躲过了鲁智深的这一击,若是再慢上一点,他的这条手臂就保不住了。
祝永清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丢了宝剑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恋战下去,赶紧招呼一声祝万年,两人趁着施恩身死在敌军的战线上造成的局部混乱之机,带领亲兵卫队向外冲去,刚刚见识了鲁智深的武勇,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心情去管那些被围的官军了,自己能不能脱身还是个未知数呢。
邓飞早就在留意二人的动向,此刻见到他们意图脱逃,当即飞马赶上前去,举起链子锤就向跑在后面的祝万年打去。却说邓飞的链子锤属于软锤,分锤身、锤链两部分,锤形如小瓜,为铜铁所制,链长三尺五寸,链尾有环,可以套于手中,最善于远击对手。
祝万年刚才与鲁智深一番大战,数次险遭毒手,早已丧胆落魄,如今得着这个机会,一心只管逃命要紧,直到邓飞的链子锤到了脑后,他才猛然惊觉脑后有异动,想要躲闪时已是不及,邓飞的链子锤正打在他的后脑上,邓飞这次出手乃是含恨一击,力道何其之大,顿时将祝万年打得脑浆迸出,倒撞于马下。
祝永清听到兄长惨叫,回头一看只见祝万年已经落马而亡,不觉痛断肝肠,本欲回身抢回兄长尸身,又怕被敌军缠住,不得脱身,几经犹豫之下,敌军已经涌上前来,将祝万年尸身抢去。
鲁智深看到邓飞打死了祝万年,当即指挥众军围裹上前,想要留下祝永清,祝永清不敢再耽搁下去,忍住悲痛,带领一众亲兵继续突围。鲁智深命令弓箭手全力围射祝永清,那祝永清也确实了得,将手中画戟舞得车轮相似,护住周身要害,冲破最后一道拦截,突围而去。
鲁智深看那祝永清已经去远,显然是追不上了,心中暗恨,回头冲被围的官军大喝一声道:“你等听好了,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可免一死,若仍执迷不悟,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官军目睹了祝永清弃他们于不顾,突围逃走,又见到祝万年被敌军杀死,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抵抗意志早已瓦解,鲁智深话一出口,众人争先恐后地放下武器投降,生怕投降晚了会被敌军杀死。
鲁智深留下薛永负责收编投降的官军,同邓飞、燕顺亲自将施恩怒睁的双目合上,鲁智深一脸悲痛道:“兄弟一路走好,我一定会捉住祝永清那厮,用他的首级来祭奠兄弟的英灵。”
鲁智深取下仍旧嵌在施恩脑壳中的宝剑,只见上面滴血不沾,在剑锷上镌刻着“红鏐”二字,想必就是这把神兵的名字。三人异常庄重地将施恩的尸体抬到车上放正,然后将那把宝剑放在他身侧,用一块白布盖了,战后运回山寨。
且说这一战直到黎明时分方告结束,宋江也于黎明时分带领人马进驻穆陵镇,祝永清、祝万年攻打清真山时,正是宋江亲自在山上指挥防御事宜,通过不停地转换各个防御点上的防御强度引诱祝氏兄弟上钩,将他们一直拖在清真山上,不能及时回援穆陵镇。直到夜幕降临,武松奇袭穆棱镇得手,祝氏兄弟迫于压力不得不紧急回援,此时宋江早已安排鲁智深带人埋伏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们自己钻进口袋。
宋江进驻穆陵镇,众位将军前来汇报战果。此次作战完全按照宋江的计划顺利进行,魏虎臣的一千兵马被杀过半,另有四百余人投降,缴获战马两百余匹,穆陵镇和穆陵关上储存的武器盔甲足够装备一千新兵,钱粮辎重无算。
然而所有这些都比不上穆陵关的价值,这个军事要塞以后将成为二龙山的南部巨防,在此布上一千精兵,足可使齐南官军望而却步。
穆陵镇这一战二龙山前后加起来损失不到一百人,这样的战损比例对于初经战阵的新兵来说无疑是一项极为辉煌的战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施恩将军在最后一战中阵亡,这是二龙山自成军以来阵亡的第一位都将军,但是施恩临死前勇夺祝永清宝剑的英勇形象却永远留在了二龙山众军士心中。
再说祝永清突围而去,一路上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狂奔至天明时分,人困马乏。只见远远地来了一队人马,约有二三十人,祝永清想要躲时已来不及,索性站在原地,暗暗加强防备以防不测。
待来人走近时,祝永清认得是魏虎臣,不觉松了口气,赶紧下马向他行礼,魏虎臣于此地见到祝永清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问他为何会在此处。祝永清向魏虎臣哭诉了自己回援穆陵镇贼人遭遇埋伏,兄长祝万年力战身亡的详细经过。魏虎臣听罢,不胜唏嘘,此时两人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凄楚感觉,魏虎臣也顾不得再去责怪祝永清违抗自己军令之事,两人合做一处,经过一番商议,只好前去投奔沂州太守高封,高封上面有高俅罩着,自己二人若是能得那高封庇护,失守穆陵镇一事也许就能揭过。两人打定主意,自去投那高封不提。
第八十七章 完善制度()
宋江在穆陵镇停留了数日,安排了各处留守人员及留守兵力,穆陵关和穆陵镇由武松的一千前营士兵负责防守,另有四百投降官军和清真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