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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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煙沙-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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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昶脸色苍白得如纸一般毫无血色,那两个蛇头吐着信子,嘶嘶声直摄灵魂,“表…表弟,快背着姑娘跑!”

    “啊?怎么了?”子骜一愣,还不知道生了什么,就回头去昶,可这一眼,也是岩壁上盘绕的双头巨蛇,四只青黄色的眼睛凛然恐怖,血盆大口似乎还留着恶心的唾液,出一阵阵腐臭的气味。

    “跑啊!”耶律昶大吼一声,也顺势拔出了自己龙纹玄铁剑,子骜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背起易寒快往下坡阶梯跑去。

    耶律昶的一吼,也是激怒了那双头巨蛇,大叫一声,就往其暴突而去,耶律昶往后一退,拿起玄铁剑就狠狠的向那蛇的一颗脑袋砍去。

    “呯!”的一声清脆响声,耶律昶瞳孔就一瞬间放大,这么硬?还没回过神来,另一个蛇头就已经咬上了他的佩剑,耶律昶不敢逗留,丢掉剑就往下跑去!

    子骜背着易寒,因为知道身后有危险半刻不敢停歇,几个转弯就跑离了这旋转的阶梯,离开阶梯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极大的地下世界,左右的岩壁参差不齐,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座悬崖,悬崖下方白雾茫茫,深不见底,而这里,只有一座桥,这座桥极长,连接着对面的的一座悬崖,子骜当然想不了那么多,背着易寒就往着桥对面跑去,他当然想去帮帮表哥,但不论是刚才的阶梯,以及这个地方,空间实在太小,帮其实就是另一种添乱,不如给表哥腾出空间来逃跑。

    子骜跑过了桥梁一半时,回头也律昶从那阶梯之中跑了出来,“表哥,快呀!”子骜焦急的喊了一声,“快过去,别管我!”耶律昶眼子骜,对着他吼了一句。

    只是眨眼之间,那双头巨蛇也已经冲出了阶梯口,似乎依旧不依不饶,对着耶律昶就咬了过去,耶律昶大惊失色,一闪躲了过去,不敢多留,也连忙往桥对岸快跑去。

    那双头巨蛇不知道到底有多大,整个身躯似乎还没一半探出了阶梯口,见到耶律昶跑上了桥梁似乎特别生气,但它又像是在忌惮着什么,并不敢上去,咆哮了一下就狠狠地撞向了桥头。

    子骜快的跑到了对面,将易寒轻靠在岩壁上,然又返回到桥口,哥正往着自己这边跑来,也是急得不行,却又帮不上一点忙。

    耶律昶已经算是全力以赴了,只是可惜这桥梁太过狭长,那身后的双头蛇如是了疯一般在使劲的撞击桥头,每一次撞击都引起桥梁的巨大波动,干扰着耶律昶不稳,摔倒了几次。

    “表哥,快呀。”子骜双手握着拳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所措。

    耶律昶摔倒后也快的扶着站稳了身躯,连忙往那长桥尾部跑,可是随着双头巨蛇的又一次猛烈撞击,长桥桥头已经再承受不住,整个悬崖口岩石处完全崩塌,随着岩石与木屑向着悬崖下方落去。

    桥梁在那一刻瞬间崩塌,耶律昶整个人重心不稳,脚底一滑,跌倒了下去!

    站在悬崖桥梁口边的子骜此时整个人已经完全懵住了,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泪水在那一刻湿润了眼眶,犹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般,千言万语只在那一瞬间成两个字…

    “表哥——”巨臀妖艳女星曝大尺度床照"!

第四十九章 渡悲伤子骜燃斗志()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在那湛蓝色的天空下,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M

    上京临潢府皇宫大殿,鸾清宫。

    八尺宽的金丝楠木睡床上安稳的躺着一个英俊的小男孩,他双眼轻闭,面如红枣,浑身颤抖得厉害,头靠着极品翡翠玉香金抱枕,身盖金丝绣龙凤软玉镶边红衾,五位太医在床边把脉,诊断并书写着药方,十几名宫女端正的站立在两旁侍候,面露焦急。

    “小妹,怎么回事?”那恢弘华丽的寝宫屏风前,只见得一位年约十三岁左右的契丹小男孩,身穿白色绣狼图长袍,头梳髡,脚穿长靴,一脸严肃,不怒自威,似乎正在责问着自己身前那年不满十岁的小女孩。

    “九…九哥,不管我的事!”那身前小女孩一袭黄衣黄裙,颇有几分俏皮,头戴着金冠镶着东海紫水晶,一脸无辜,连连摆手解释。

    契丹小男孩瞪了她一眼,气道:“你还敢狡辩?那你说说,表弟是怎么掉进御花园清水湖里的?”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女孩嘟着小嘴可爱至极,实在惹人怜惜不忍责怪。

    男孩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即是道:“你后回宫了怎么说你!”

    “卢王殿下。”那床边把脉的几位太医出了屏风便也来到了殿中小男孩的身后,随即汇报道,“二少爷并无大碍,只是染了些许风寒,有点高烧,休息一阵便会好了。”

    小男孩听过后亦心安了不少,点头道:“幸苦你们了。”一边说着,目光一边往屏风里面投去。

    夜深人静,蛐蛐的叫声如此和谐悦耳,犹如夜间里的小精灵在鸣唱。寒雾微起,悠冷苍凉的月光悄悄然的撒落在这大殿之上。

    “卢王殿下,汤药已经熬好奴婢来服侍二少爷喝下吧。”睡床边缓缓走近了一名宫女,她手中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药香四溢,充斥着这一片小空间。

    小男孩一眼,深吸口气就是去接过小碗,说道:“我来吧,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都退下吧。”

    几位宫女相互一视感觉颇有些为难,犹豫了半晌,在男孩他又重复了一遍的情况下,实在是不敢违背,应了一句,行上一礼,这才缓缓退离了大殿。

    一勺一勺的汤药,一勺一勺的吹凉,那般富丽堂皇的寝宫大殿,闪动的烛火光辉伴随着袅袅熏香,回荡开来。

    温馨的场景,和睦的画面,没有皇室贵族的勾心斗角,没有王公大臣的尔虞我诈,是亲情,血浓于水的亲情!

    子骜记得!这是最疼自己的表哥,那一晚他因为担心自己会不会再次受凉,那一晚他因为担心自己会不会病情加重,那一晚他因为担心自己会不会醒来身边无人而整整的陪伴直到天明,他不会忘,永远也不会忘,就如他现在又如何能够撒手?…

    子骜死死握住耶律昶的右手,只可是耶律昶比起他来要年长,体重更大,加上这悬崖上下坠的重力,已经在慢慢的…

    慢慢的将子骜自己也拉向了危险地带!

    “表弟,松手呀,再不松手你也会被我拉下去的。”耶律昶表情极其痛苦,紧张中带着一丝艰难的说道。

    “表哥。”子骜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是忍不住,一个劲的哗哗掉落,他咬紧牙关,伴随着抽泣声摇头道:“表哥你一定要抓紧呀。”话音刚落不久,只见得子骜整个人又往下拉去了一段距离,危在旦夕!

    “活下去,一定要活着出去。”耶律昶喘着粗气,眼眶也泛起了湿润,牙齿一咬,抬起自己左手狠狠的砸向了子骜的手掌。

    “不要啊,表哥!”此时的子骜已经放声大哭了起来,耶律昶的这番举动虽有些突然,但他的拳头始终还算柔软,子骜自然能挺住,死握的紧拳头一刻也不肯松开。

    耶律昶脸色泛起了一点凝重,紧急之下他从悬崖的峭壁上随手抓下了一块岩石,又一次狠狠的砸向了子骜的手掌,“放手!”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子骜手背上已经鲜血直流,目不忍睹。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得子骜不禁大叫,“表哥——”子骜不停的哭泣着,撕心裂肺,那手背上传来的疼痛也迅的席卷了全身,可是他依然咬紧了牙关,任凭着耶律昶如何敲打,也始终不愿意松开。

    耶律昶泪如雨下,颤抖的牙关同时也有些呜咽,他终于脚踏上一块小突岩石,向上握住子骜的右手手腕处,子骜脸色大变知道不好,耶律昶一个用力将自己右手抽了出来。

    “不——不要呀!”子骜大叫起来。耶律昶用尽了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将子骜推了回去,而他那踩着的岩石也瞬间破裂,就再无人能拉住,随着滚落的碎石向悬崖深处掉去!

    “表哥——”子骜还想要尝试着去拉住耶律昶,只可惜耶律昶早已经收回了手,这一切也都是徒劳了,“表哥!”子骜扑在悬崖边上痛哭流涕,一颗颗泪水如是那断线的珠子一般,滑过他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地,这一次他哭得这么伤心,这么崩溃,这么的肝肠寸断。

    “活下去!”

    中京城郊外,皇家狩猎场。

    别院大厅之中,气氛极其的安静,前方奉旨搜山的士兵们已经过去一天,却是也毫无消息,…。

    贵妃娘娘坐在那大厅的主位上闭目养神,只突然感觉到心脏仿如被针穿刺一般,疼了一下,缓缓的睁开眼睛,两行香泪就此不由自主的从眼角边滚出,滑过脸颊。

    “娘娘,时候不早了,老奴侍奉娘娘就寝吧。”候公公一直护在一旁,见到贵妃娘娘睁开了眼,就带着那女儿家尖利的声音询问道。

    “是啊,姐姐。这些日也见您憔悴了不少,姐姐也得多注意身体呀。”左边客椅上的秦熙睿也来,关心的说道。

    贵妃娘娘微微翘了嘴角,熙睿笑问道:“弟妹却是说本宫,你又能放下心来吗?”

    秦熙睿闻之一愣,苦笑的摇摇头,不禁叹道:“这俩孩子真是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贵妃娘娘目光扫过秦熙睿身边的座椅空空无人,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过于焦虑,她那柳眉一皱连带着心脏都跳个不停,急问道:“岚儿呢?”

    “岚儿带嘉琪先回房间休息去了。”听过后秦熙睿就是回答道,停了片刻道,“姐姐,我听候公公说,这几日您都难以入眠,今天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替姐姐在这里守一会儿,一有消息就立刻叫人传报。”

    贵妃娘娘听后微微有些迟疑,得知6岚无碍似乎宽了心,但熙睿那坚定的表情,最后也还是妥协了,从主位上起了身,大厅内的一众辽廷官员也随之起身相送。

    狼神府洞墓,生死断头桥。

    子骜依然扑在那悬崖边上啜泣,泣不成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方倾靠在崖壁上的易寒才渐渐苏醒,她头疼欲裂,难受至极,娇喘着粗气,缓了好一阵才迷糊糊的眼前的一切,这是哪里?

    在这个庞大的地下世界里,犹像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四处高岩崖壁,参差不齐,两处的悬崖相对而立,只是再没有沟通的桥梁了。易寒艰难的从地上起了身,却是骜正趴在悬崖边上哭泣,而这四周根本不见耶律昶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步一步向子骜走去,见到那悬崖口的一座断桥,断桥的另一面已经完全掉落去了下面,而这下方白雾一片袅袅,根本到底有多深。

    易寒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见得子骜哭得如此伤心,似乎也猜出了七八分,“你…你表哥他?难道…”说着话,易寒脸色也渐渐变得难堪起来,不禁急道,“到底生什么事了?”

    子骜还在呜咽抽泣,这一堂堂男儿,却也难见得如此痛心之刻,“我们当时过这长桥的时候,遇上了一只双头巨蟒,姑娘你正值昏迷不醒,我就带你先过来了,表哥在后面抵挡,可是…可是表哥在过桥途中,被巨蟒撞断了桥头,他…表哥他…”

    听到这里易寒虽有些心里准备,却也是不禁脸色一变,其实说来他们仨人自狼盘山外的石洞内相遇开始,至今已有数日,虽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但多少情意还在,易寒小心翼翼的扶着那桥头往悬崖下探望了一下,就算是能目测到的云雾之上也足足有百丈之高,而云雾之下呢?只怕这人若摔下去,绝无可能存活呀!

    “我没用,我没能抓住表哥,我真没用…”子骜的抽泣声随着眼泪一个劲往下落根本止不住。他依然还是没能从刚才那事件中摆脱出来,他一直在责怪着自己,内疚得心如刀绞。

    易寒也算是第一次男儿会哭得如此肝肠寸断,亦可见其与表哥感情之深厚,只是这安慰人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是道:“你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节哀吧,你表哥也不希望这样,是不是?”

    子骜当然没空搭理她,他现在完全乱了分寸,表哥这一遇难,他怎么去见姑姑?他怎么给姑姑解释?一想到这里,反倒更加伤心了。

    易寒有些尴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就是说道:“你表哥不还有一个心愿吗?你若能帮助他完成最后的心愿,相信他在天有灵,也会为你欣然长笑的。”

    心愿?

    子骜一愣,这才想起来贪狼双骨戟的事情,他泪眼朦胧的身旁的易寒,摇摇头叹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生了很多事,这贪狼双骨戟十有**这狼神府洞墓里。”

    “啊?”易寒听得脑袋都大了,这话怎么说?

    子骜把之前那神秘人说的话,以及他与表哥的猜测也都告诉了易寒,易寒听过后就陷入了沉思,照子骜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话虽如此,但也并不能完全排除呀,那神秘人的话可信度高不高完全取决于他话里的真实性,这也有可能是他杜绝你们打贪狼双骨戟的主意而随口说出的镢头呢。”

    子骜犹是一惊,随即也止住了抽泣,静下心来仔细一想,似乎也完全有可能,“那你的意思是?”

    “那神秘人的话可信,但不能全信,既然他说贪狼双骨戟洞墓里,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去寻找出去的路,顺便探查一番贪狼双骨戟的下落。”易寒说着略作停顿道,“我对贪狼双骨戟的了解得并不多,但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我能够现,这应当算是这镇墓之宝,尚且不论其是否还在这洞墓里面,这里有关贪狼双骨戟的记载应该不会少吧!”

    是啊,子骜听完易寒的这一番话后茅舍顿开,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倘若贪狼双骨戟还在这里那么他完成表哥的心愿,就算是拼了小命也要从萧十罕暮手中抢过来,如果,那也该多了解一下有关这柄神兵的资料以及如今的下落。

    想着子骜就从那悬崖边上站了起来,擦拭了脸颊上的泪痕,咬着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凶厉,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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