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武大,无助地问道:“真的吗?真的能够到来吗?”
武大看向李师师,认真地说道:“当然,只要你坚持,那就一定会到来!”
“大郎……”李师师闭上了双眼,抬起了头,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与武大的距离只是一低头。
低头可得!
此时此刻,柳下惠,秦君昭,司马迁等许许多多坐怀不乱的英雄人物不断地在武大的脑海之中浮现,坐怀不乱,坐怀不乱!
是不可能的!
此情此景,气氛都烘托到这个地步了,若是不继续下去的话,别说委托李师师献宝买官了,便是再说一句话都是不再可能的。
武大低头而下,向着李师师那娇艳的红唇而去,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法兰西湿口勿,这等资产阶级腐朽的手段也是该让朴素的大宋人民感受一下了。
“娘子,快,快,官家来啦!”一个年轻的使女闯了进来,见到如此的画面,顿时捂住了眼睛,“哎呀,我没看见,不过,官家已从地道中来至后门。娘子,快快去迎接吧!”
李师师忙恍过身,立即后退了开去,收拾着衣襟,俏脸绯红,垂着头,不敢看武大,说道:“大郎,你快些离开吧,我,我不能送你了!”
皇权束缚之下,李师师又恢复了之前的理智,下意识地就开始逐客。
就差那么那么一点点!
武大看了看李师师诱人的一点红唇,还是抱了抱拳:““罢了,我这就去了吧!”
感受到武大的失落与冷淡,李师师立时又觉不舍,忙拉着武大就往床榻边上的屏风而去:“且不忙走,官家很久就走的,来,在这里躲躲。”
拉着武大躲好之后,李师师便就往后门接驾,还没出门,那大宋天子便就进了门口。
在黑暗处,武大就见到李师师拜在面前,奏道:“起居圣上龙体劳困。”
只见一个头戴软纱唐巾,身穿滚龙袍的男子说道:“寡人今日幸上清宫方回,教太子在宣德楼赐万民御酒,令御弟在千步廊买市,约下杨太尉,久等不至,寡人自来,爱卿近前与朕攀话。”
这便是当今天子,艺术天才宋徽宗赵佶了。
看上去果然是眉清目秀,一副很有艺术细菌的风流人物,只可惜,如此一个潇洒的人物,不几年后就要被金兵铁蹄踏破宫门,受尽屈辱而死了。
而史上也留下了一个巨大的伤痕——“靖康耻”。
这也是一场黎民百姓受尽折磨的苦难!
绝对不能再发生!
武大捏紧了拳头,暗暗发誓!
吾土吾民,吾族吾祖,不容有辱!
第166章 历史没有如果(第三更)()
宋徽宗与李师师对坐而下,竟然真的只是在聊天,而且所聊天的内容也很没什么营养。
绝大多数是李师师拿出武大之前跟她说的那些段子来说,只逗得宋徽宗喜笑颜开。
看着宋徽宗笑得如此开怀的模样,武大不由暗暗摇头,也不知这艺术天子若是得知没有几年之后便是让他生不如死的靖康耻之后,又会是何等的神情。
还能笑得出如此开怀吗?
明明不至于被灭国的,可却落得个北宋灭亡,中原之地尽数沦陷,这宋徽宗还真是猪的很啊。
那现在要是一剑杀了,会不会更好一些?
武大悄然想到,心中一动,却又放下,杀了个宋徽宗还不济事,还有他儿子宋钦宗啦?
完全可以说,即便金兵打到了汴梁,这又有什么关系?
要知道,汴梁城可不是等闲的都城,而是一座天下坚城!
这是一座拥有三道城墙、五重防御体系、城防设施齐备的坚固城市。
金军对汴京城“环城列栅”,并大量制造投石机、鹅车等攻城器具。可金军昼夜攻城四十余日,也一直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可宋徽宗、宋钦宗这两个昏君与他们的亲信贱妄们,却将希望寄托在了“六丁六甲神兵”上。
可所谓的“神兵”不过是神棍郭京为招摇撞骗,招募市井之人临时拼凑而成。
最终,在宋廷反复催促下出城作战的“神兵”一触即溃,而“神兵”出击的城门恰好是城楼受损的宣化门。
“神兵”溃散后,金军顺势进攻,并趁着“神兵”败退的混乱,登上了开封城的外城墙。至此,汴京外城被金军夺取。
但外城只是最外城的城墙,金军尚需攻克两道城墙,才算完全攻克汴京,而且各地勤王军正在猛攻金兵外围,只要坚守些时日,便可里应外合,打退金兵。
可宋钦宗听闻外城攻克,顿时就丧失了抵抗下去的决心,从此沦为了金人的提线木偶,对金人的任何要求都予取予求,最终酿成了史称“靖康之耻”的历史悲剧。
总之,就算宋军野战不是金军的对手,但城防本是不成问题的,要知道,城防战素来是宋军所长,百分之七十的胜率可不是浪得虚名。
但由于两个昏君任用奸妄,这些奸妄对外投降,对内镇压。
如果不是投降派的“整肃”,开封城就不会陷入被围攻的境地;就算开封被围攻,如果不是两个昏君玩什么“神兵”,外城也不会失守;就算外城失守,如果不是北宋君臣对金人予取予求,开封也不会就这么落到金人的手里。
但历史没有如果……
但现在有了!
一定不让开封失守,一定不让生灵涂炭!
武大咬牙切齿,几乎都要咬出血来。
正想要振臂一呼,忽然有人从外而来,焦急地说道:“官家,太后晕倒了,快回去看看吧。”
“走!”宋徽宗连忙站起身来,立即就走。
他出宫来可是偷偷摸摸的性质,如今太后晕倒,他要是不能及时出现,传扬出去,不但与孝道不合,北宋可是以孝道立国的,二来也不免要听一些大臣们的鼓噪,烦上加烦。
见到宋徽宗迅速而去,甚至都没说句告别的话,李师师心中更觉惆怅。
怔怔地立在那里,心中凄凉不已。
这辈子,真的是只能如此下去了吗?
武大从屏风后而出,抱了抱拳说道:“李娘子,我这便走了,明日再来拜会吧。”
李师师更是惆怅,想要伸手拉住武大,出声挽留,可伸出了手,却又缩了回来,不成,不能害了大郎,若是这被官家知晓,那武大绝对不妙。
自己区区一个娼妇,又如何能牵连了武大郎呢?
武大郎本该有着更好的未来啊!
不该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想到了这里,李师师的芳心变硬,不再出声挽留,只是看着武大的远去,默不作声,只到武大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李师师才转身一头扑在了床榻上,泣不成声。
女人,往往是很感性的。
回到了客店中,武大盘算一下,时机也算差不多到了,可以向李师师拿出那《快意恩仇谱》了,当然不能直截了当地表明是想通过她向当今天子献宝。
那样的话,反倒是会让李师师心情不悦,从而怀疑武大的目的。
看得出来,这些日子的相处,李师师多半是已经一颗芳心牵挂在自己身上了,但由于赵官家的存在,使得李师师不能直言。
此等的情况之下,最为要关照的便是李师师的心情,万万不能让李师师觉得自己是在利用她接近赵官家,而不是纯粹的欣赏她。
这样的轻重,武大是分得清的,不会犯错。
等到了第二天,武大又是前往李师师的小楼处。
这次,李师师却不在暖阁相见,而只是在楼下会面了,这样的变化,武大并不心慌。
越是如此,便就越是表明李师师是真心在意自己的,是怕自己受到赵官家的嫉妒而死无葬身之地。
武大也不点破,依旧只是微笑着与李师师说着些段子,然后在闲聊之中,很顺理成章的让李师师主动提到李白的诗词,武大恰好便就述说道他有几幅李白诗词的真迹手稿。
这让李师师不禁眼前一亮。
要知道,如今她的一颗芳心都在了武大的身上,可由于当今天子的原因,使得她无法与武大长相厮守。
但李师师是个善良的人,她一心想要盼着武大能够出人头地,过得更好。
听闻武大居然有李白诗词的真迹手稿,便就留神下了,这等真迹手稿可绝对是极为珍贵的古董,而且当今天子最好的就是这一口。
又是李白的诗词,还是真迹手稿,这要是能献给当今天子的话,那赵官家想必一定龙颜大悦,少不得会有许多赏赐下来,让武大就留在汴京也说不定。
不,不能这样,不能让武大留在汴京,李师师心中连忙反应过来,自从昨天之后,她对武大的思念逐日俱增,生怕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
这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被官家知道,那武大的下场绝对不堪设想。
不能牵连到武大,要早些让武大离开汴京,让他在外面过得更好!
李师师下定了决心,便就向武大提出了明天再见的请求,要武大带着真迹手稿而来,她要为武大向官家请赏。
第167章 不怕我骗你(第一更)()
什么是求人帮忙的最高境界?
明明是求人帮忙的,可偏偏由被求的人主动提出要帮忙,这便是求人帮忙的最高境界!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第二天,依旧是老时间,武大准时而来,既未提前,显得急不可待,也没迟到,故意拿捏架子,刚刚好。
而李师师早早迎了出来,不无抱歉地说道:“大郎,多多见谅,官家昨天没来,今天也没来,没能跟他提及此事,不如就把手迹放在我这,等官家来了,奴家拿与他看。”
武大爽朗一笑:“这个不妨,但且拿去,这样的手稿真迹应该给识货的,来,李小娘子,拿去。”
说着,武大便就很爽快地将一个卷轴筒,递给了李师师,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让李师师极为感动,要知道,这可是价值连城的李白手稿真迹啊,无论放到哪里,都是一笔令人心动,甚至不惜杀人夺宝的财富,而武大竟如此轻易地就给了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考虑。
这,这就是信任啊!
“你,就这么信任我?你不怕我骗你?”李师师颤抖地问道。
武大凝视着李师师的眼眸,正色地说道:“人之相交贵于诚,更别说你我早已心意相通,这些又有什么不可信任的?别说是这些字帖了,便是我这个人,又有什么不好给的。”
李师师顿时霞飞双颊,脸红彤彤的,虽然她是个花魁,在欢乐场中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接触的都是那些风流文士,哪里听过武大如此直接,如此直击心灵的滚热话语。
顿时便就陶醉了。
但很快,李师师便就反应过来,万万不可让武大越陷越深,还是得早些慧剑斩情丝,不能让武大遭遇不测,她连忙抬起头来,硬着心肠道:“那好,给我吧,有空我就交给官家,不知你要些什么?”
“自然是要你,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好要的?”武大这些话语张口就来。
只惹得李师师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立即就软了,慌里慌张的掠着秀发,语无伦次起来:“啊?这怎么行?这可不好,不成的……”
但心中不免又有些期盼,官家是极好这些字迹的,若是武大相求,说不定也是会成的吧,要是真的能够跟这武大走,那这花魁不做也罢,这繁华的汴梁不待也罢!
只要能跟着武大走,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不行的,官家那人耳根子软,就算是为了这些真迹手稿答应了武大的要求,可那些蔡京、高俅什么的都是混账,也都惦记着自己,难免会劝说官家,让官家后悔。
到最后反而会害了大郎。
不行,还是不行的!
李师师摇了摇头,悲伤地说道:“这是不行的,官家,官家是不会放过我的!不对,不对,我的心中是没有你的,我可是京中的花魁,又怎能随你这个乡下之人而去,不去,不去,我是端端不会去的!”
李师师固然是个花魁,但素来为人快意,善恶分明,这些日子以来被武大撩得是不要不要的,自古真情不长久,唯有套路得人心。
更何况,武大又是真情,又是套路,而且是超越了千年的套路,径直将李师师给牢牢套住了。
生怕武大不舍离开,唯有硬着心肠说些狠心话。
此情此景,最难消受美人恩,人家妹子都这样了,武大自然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武大嘿然一笑,径直上前,将李师师强势地一把揽住了怀中,然后霸道地狠狠口勿而上,法兰西湿口勿。
李师师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的不敢置信,身子立时收紧,很快便就软倒在了武大的怀中,浑身如梦似幻,如在云霄,飘飘然,怎么也下不来。
两人便就这样拥立着,用心的亲口勿着,就仿佛边上没有任何的人,就好像是不存在于如此丑陋的世界,宛如一对璧人,美如画。
许久,李师师这才从武大的怀中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不行,不行,这是不行的,官家,官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武大嘿然一笑,正待放言,却听得门外传来声响:“娘子,娘子,官家来了,快来迎接啊!”
尼玛,这宋徽宗真不愧是道君皇帝啊,难道是会掐会算,这么及时地就来了,只要稍稍晚上一会儿,那必然就与李师师达成人生的大和谐,完成负距离的接触啦。
李师师立即开始整理起衣衫来,便就往门外而去,她要拦住官家,领着官家去别处,她不忍让武大再躲,当然,没有忘记顺手抄上武大带来的卷轴筒。
“官家,师师得来一卷青莲居士的《将进酒》手稿真迹,官家快快鉴赏一下。”李师师迎上了宋徽宗,就往偏房而去,话语之中也有些急躁不礼貌。
宋徽宗本有些不满,却听闻居然有李白《将进酒》的手稿真迹,立即便就将所有的不满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啊?真的有青莲居士的《将进酒》手稿真迹?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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