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生生的退了三步,反观闯军头目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虽然仅仅退了一步,但是胸口之上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了几分。
被镖局之中的几位青年小子牢牢地护卫在堂内的一众女眷,懿安皇后揉了揉青梅的头,看着不远处的战圈,担忧的说道:“二十年来,没有尽到一天做母亲的责任,如今燃儿成长的这般优秀,定然吃了很多苦头!”
看出了懿安皇后眼中的担忧,一旁的钱宝开口说道:“夫人但请放心,殿下身手了得,就算是两位总镖头对于殿下的身手都是交口称赞,想必要不了多久,殿下就能解决掉这个闯军的头目,解决这次危机!”
似乎是为了验证钱宝的话语一般,连续几番硬碰硬之下,此刻的闯军头目早已是油尽灯枯,瞅准一个时机,硬扛住闯军头目的一次肘击,强行压制住口中涌上来的鲜血,身形侧转,刀锋微扬,随着一道血线溅出,闯军头目的身体也不甘的倒了下去。
拔出了一直插在此人身上的匕首,随意的擦干净之后,方才将口中的鲜血吐了出来,朱慈燃不由得暗暗感叹这个从魏朝手中淘换而来的宝贝的好用,谁能想到这柄看上去并无丝毫出奇之处的匕首一次次鬼使神差的帮自己解决掉一个个看似不能解决掉的对手。
知道现在并不是感慨的时候,观察了此刻场中的形势,在朱慈燃解决掉闯军头目的同时,魏朝和时锋两人几乎不分先后的解决掉自己面前的两名对手,如今又加入别的战圈,所以此刻院中的闯军兵士平均每一人要面对三个以上敌人的围攻,目前看来,这些闯军兵士被灭只是时间问题。
只不过这些不愧是闯军的精锐兵士,即使占据着人数优势和先手发难,此刻镖局之中已有两人牺牲,剩下的人,大概也有六七成身负伤势,所幸伤势并不重。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有着魏朝和时锋两人的存在,很快的解决掉剩下的闯军,看这此刻尸横遍野的前院,魏朝皱着眉头看着朱慈燃说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些尸首?”
看着面前因为经历过一场血战身上或多或少带有伤势的一群人,朱慈燃不慌不躁的说道:“扒去他们的衣服,随意找个地方把它们埋起来,此地已经不宜久留,陡然之间损失这么多的精锐闯军定然会调查清楚,迟早会调查到此处,我们要在此前离开此地!”
“而且据我得知,因为找到了几位皇子的下落,闯军已经解除了京城的戒严,允许城内百姓外出!如今有了这些闯军嫡系部队的衣服,我们定然可以离开!”
宜早不宜迟,明早我们就动身,今夜收拾好一切!
听到朱慈燃的吩咐,众人点了点头,而后齐齐动手把这些闯军的尸体抬到镖局深处纷纷埋了起来,至于两名身亡的镖师众人也没有办法,毕竟此时的形势也不能声张,众人商议之下,选择把他们单独埋在镖局一处幽深的院落之中。
经过所有人一个时辰的忙活,打水一遍遍的冲刷着院落,此刻的前院之中的血腥之气方才渐渐消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4章 金蝉脱壳()
翌日清晨,永定门内,几个闯军兵士刚将城门打开,就迎面走来一支车队,这些兵士全身披甲,为首的是两位中年男子,一个孔武有力,一个身材轻盈,两人身后大概四五辆异常简陋的马车被十几名士兵紧紧护卫着,这些人自然是朱慈燃一行人。
对于这些人的到来,原本还略有些懒散的二十几名闯军顿时收起脸上的怠慢,为首的一位闯军总旗走上前去,看着面前的魏朝略显恭敬地说道:“大人,真么早急匆匆的带领这么多兄弟出城可是有事情要办?”
虽然论起职位这个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的闯军总旗并不比魏朝低,但是奈何人家是闯王殿下的嫡系,精锐中的精锐,莫说自己,就算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在此处都不敢太过为难。
对于此人的谄媚,魏朝并未理会,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枚铜牌,这枚铜牌仅仅只有巴掌大小,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却详细地表明的魏朝此刻的身份,刘钊两个大字刻在铜牌中央,右边一行小字写着“大顺权将军之王都尉麾下”,对于这个铜牌守卫城门的总旗自然不会陌生,要知道这个小小的铜牌可是闯军嫡系部队身份的象征,普通的哨总部总配有铜牌,掌旗、都尉配有铁牌,果毅将军、武威将军配有银牌,权将军和制将军配有金牌,所以看到这枚铜牌的时候,总旗对于魏朝的身份再也没有半点的猜忌。
看清铜牌上面的字迹以后,这个闯军总旗态度更加的恭敬,说道:“原来是刘部总,原本大人带着自己兄弟出城,我等也不敢多管闲事,只是,此刻大人带这么多马车,若不一一盘查,上面追查下来我等也无法交代啊,还请大人谅解!”
听到面前的创君竟然要查马车,魏朝心中一紧,厉声说道:“混账,我们是权将军麾下的亲卫,这次出城是奉了权将军的命令,几时轮到你们查探,识相的给老子滚开!”
原本正打算出城的百姓,看到这两队自家人似乎有拔刀相向的打算,纷纷退后,生怕两方交起火来,殃及了自己,经过这两天的事情,这些百姓对于闯军早已没有半点好感,当初入城的誓言早已被这些闯军抛诸脑后,直至此刻,众人方才发现比起此刻如狼似虎到处欺压百姓掳掠妇女的闯军,大明朝廷似乎还算好的,起码不敢如此明着胡来!
眼看着魏朝态度如此强硬,这个守城的总旗心里都快哭了,这大清早的竟然碰上了这么一群不能惹的主,若是在平日里遇到这些闯王的嫡系部队,自己绝对是有多远躲多远,但是今日自己的职责是戍守城门,若是平白无故的让这些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日后一旦出事,这都是自己的失责,但若是强行检察,不提能不能成功,面前的这些人自己恐怕算的得罪尽了,毕竟这可是权将军麾下的亲卫,得罪了他们就等于得罪了权将军,而得罪了权将军就等于得罪了闯王,得罪了闯王,自己又怎么在闯军之中混呢?
看着面前的二十几名普通的闯军兵士想上来检查又不敢的表情,魏朝知道自己的呵斥已经起到了效果,再加一把火的说道:“我家将军可是闯王殿下的把兄弟,若是被权将军知道,你小子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权将军捏的!”
今日你若是让我们兄弟过去,那什么是都好说,若是不让过,那就算是闯我们兄弟也要闯过去,就算是闹到闯王殿下哪里,恐怕你也不好交代!
听到魏朝此言,守卫在马车两旁的众人纷纷抽出长刀,刀锋直指周围的闯军,而看着面前的一群人竟然一言不合就拔刀,闯军总旗面色变了一变,过了半晌,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对着身后的一众手下吩咐道:“放行!”
眼看着总旗终于松了口,色厉内茬的魏朝等人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而后招呼着队伍向前开进,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看着主此人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一个身材肥胖满脸谄媚之色的中年男子走到总旗身后,愤愤不平的说道:“头,就这么让他们离开了!”
正愁着有气没处发泄的总旗瞅着面前的肥胖男子凑上来,当即呵斥道:“不放他们又能怎样?到时候闹出事来,受到责罚的还是老子,你以为老子想放他们走!”
似乎没有想到平日里待人不错的总旗大人竟然这么大的火气,肥胖男子不自觉的缩了缩头,而后呢喃道:“刚刚那伙人,他们的态度真嚣张!”
听着肥胖男子的呢喃,闯军总旗心中暗道:“能够成为闯军嫡系部队的,那个平日里不是颐使气指,他们若不嚣张,今日我倒要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闯军了!”
永定门外,众人紧赶慢赶方才在距离永定门外的两里之处停下,回首看着高大的城墙,魏朝把玩着手中并不起眼铜牌,满是感慨地说道:“还别说,从先前那个闯军部总身上搜来的这么小的一个铜牌竟然能够起这么大的作用,想着刚刚那些闯军卑躬屈膝的模样我都想笑!”似乎是已经逃出生天,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魏朝都开起了玩笑。
看着魏朝一脸的轻松,朱慈燃却是不敢有半点的放松,虽然已经逃出了京城,但是并未逃脱闯军的势力范围,一旦闯军反应过来,到时候凭借着自己这点人手,可是升不起半点反抗之力!
等到魏朝收敛住脸上的笑意之后,朱慈燃方才开口说道:“魏叔不可大意,此次能够出城实属侥幸,现在回想起来,若是中间哪怕一环出现差错,恐怕我们都难以逃出升天,接下来,我们需要抓紧赶路,一定要在闯军反应之前,尽快逃离他们的势力范围,否则闯军马快刀快,依照我们的速度,恐怕很快会被他们赶上来!”
看着朱慈燃一脸的担忧,魏朝点了点头,知道现在确实不是放松的时候,休息了片刻之后,就招呼众人继续赶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5章 苦逼的闯军总旗()
半个时辰之后,永定门内再次迎来一队闯军,人数虽然只有二十余人,但是却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腰挎军刀,一身紧密的铠甲足以说明这支队伍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都尉军服刚过而立之间的年轻男子,男子身材偏瘦,面色上等,身后一袭黑色披风随着前进微微扬起显得威武非凡,这支队伍的出现无疑引起了永定门周围很多人的注意。
原本正排队接受检查的京城百姓眼看着这支队伍的到来,均是识相的退到了城门两边,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给这些人同行。
看着骑在一匹血红色的宝马身上的年轻都尉,守卫城门的总旗忍不住暗暗叫苦,今天果然不是个好日子,刚刚送走了一批神仙,如今又迎来了这尊真佛,若是刚刚面临着闯军的部总自己壮着胆还敢上前询问一二,但是此刻面对着此人这个守卫城门的闯军总旗却是连上前阻拦的勇气都没有。
对于此人,守卫城门的闯军自然不会陌生,毕竟能够以如此年纪就跻身闯军嫡系部队高层的人物真没几人,权将军麾下响当当的四大都尉之一,为人心狠手辣,而且极为护短,一旦得罪了他身边的人就算是对方身为将军此人也绝对不会放过,曾经就是因为一件小事,一个闯军的普通将领抢了此人手下部总的老婆,结果这位王都尉带兵上门竟然斩了这个将军,此事在闯军内部闹得极大,最后惹得大顺军二号人物权将军出面方才摆平,此事过后,这个王都尉也就获得了“王阎罗”的称号。
想到此处,守城的闯军总旗不禁暗暗庆幸刚刚没有太过为难魏朝一行人,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有意为难他的属下恐怕就算是杀了自己,闯军之中也没有人会为自己出头,这点自知之明闯军总旗还是有的。
看着周围人很自觉地为自己让出一条道路,为首得一身黑甲的王都尉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挥舞着马鞭向着城外急驶而去
眼看着王都尉就要奔出城门,犹豫了片刻,守城的闯军想着若是能够与此人搭上,所得好处定然受用一生,抱着此种想法,闯军总旗快步奔到王都尉身后大声喊道:“王都尉且慢,属下有事禀报?”
听到闯军总旗的呼喊,奔在最前面的王都尉右手勒住马缰,而后调转马头,看着面前谄媚的中年男子,阴沉的说道:“说吧,何事?你应该知道本都尉的性格?”
意思很简单,若是面前的闯军总旗不能说出有意义的事情,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听着王都尉的言外之意,闯军总旗脸色一变,但是现在已没有反悔的机会,当即将头低的更低,说道:“今早,都尉属下的刘部总奉了权将军的命令带着二十名兵士拉着好几辆马车出此城门,向南而去,小的看到是王都尉的人马并未阻拦!”
说完之后,正打算等候着嘉奖的闯军总旗迎来的却是一支马鞭,感受着颈上的火辣,闯军总旗抬头不解的看着王都尉。
“混账东西,本都尉麾下的刘部总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而且将军何时下的命令本都尉竟然不知道!”骑在马上的王都尉呵斥道。
听到此言,闯军总旗终于知道自己拍马屁原来拍到马腿上了,心下生疑,当即将魏朝一行人的相貌体型说与面前的王都尉听。
听完闯军总旗的话语,火气大增的王都尉忍不住对着面前的闯军总旗再次打了两鞭,大声喝道:“混账,他们是冒充的,没有闯王殿下的通行令,你们竟然敢把他们放出城外,难道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面对着王都尉的呵斥,闯军总旗态度更加唯唯诺诺,但是心头却充满着布满,“外人不清楚,但是自己却知道擅自出城对于这些闯军的嫡系成员实在不算什么,这在闯军之间早已是不成文的规矩,闯王的通行令针对的只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刚刚那些人拿出权将军来压自己,就算是借自己十个胆子也不敢违背权将军的意思。”
只不过,这些话,闯军总旗是断断不会说出来了的,毋庸置疑,一旦自己将这些不满的话说出半个字,今日自己都是有死无生。
而围在周围的普通百姓和闯军兵士看着平日里作威作福嚣张跋扈的闯军总旗在这个年龄比起还要小的黑甲将军面前竟然如此老实,所有人均是暗自感慨道:“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抽了闯军总旗两鞭,王都尉心头的怒火消散了一些,知道现在并不是发怒的时候,算算时间他们应该走不了多远,当即对着马前的闯军总旗吩咐道:“你带上一半人手跟上我们,另外再派人通知权将军麾下的另外几个都尉就说有人假借权将军之名擅自出城,让他们派兵来接应我!”
听着王都尉的吩咐,闯军总旗一脸的为难,停顿了半晌,终于抬起头,略有难色地说道:“都都尉大人,我们的职责是守城,跟你们出城一旦上头追查下来小的也不好交代!”
“哪里那么多的废话,上面追查下来自有本都尉顶着!”说罢,不再理会闯军总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