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这,何璟晅顺势抓住时机紧接着问道:“昨天何某跟兄弟来贵茶楼用茶,不知道是否遗落一个玉坠在贵茶楼?”
吴小姐英眉微微一挑道:“哦,是什么样的玉佩?”
何璟晅便将他今天下午画的玉坠的样子让黄鹂转递给了吴小姐,吴小姐看过之后饶有兴致的问何璟晅道:“看公子今天风风火火的来到茶楼在门外就晕倒了,想必是来寻找这个玉佩?不知道这玉佩有什么贵重的地方……”
何璟晅不愿解释太多只道:“这个玉佩,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也就是一件普通的玉饰而已,不过对于我而言,却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对我很,若是姑娘捡到,还请归还于我,何某定当重谢!”
吴媚儿爽朗一笑,清丽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重谢倒不必,只是下面的人刚捡到这玉佩的时候,我以为是女子之物,却不想是何公子的,何公子不必重谢我,只需答应我一件事情便可。”
何璟晅一听她捡到了玉佩简直大喜过望,满口答应道:“什么事情姑娘请讲?”
吴媚儿微微一笑道:“公子算是答应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究竟是什么事情我还没有想好,等到日后想到了,再找公子……”说着吴媚儿一勾手指。
丫鬟便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拿上来,打开那个小木盒,他的玉坠妥妥当当的躺在白色的绒布上。
何璟晅接过木盒,小心的揣进怀中,喜出望外的他不禁又朝着吴媚儿一礼道:“多谢姑娘拾遗归还。”
他们吃饭喝酒,舞娘上来表演扇舞,一个个舞娘舞姿精湛,云袖翻飞很是美不胜收。
渐渐何璟晅不胜酒力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还是睡在昨天那个房间里,阳光透过雕花长窗打在地上。
何璟晅揉一揉非常痛的头,想起昨晚上和吴媚儿一起喝酒,场景影影绰绰不是很清晰,但是摸了摸胸口,念儿给他的玉佩失而复得。
心里就觉得格外的安稳,黄鹂进来伺候他洗漱,洗了脸梳了头,顿时感觉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听黄鹂说吴小姐一早就去茶园了。
何璟晅只托黄鹂替他向吴小姐道别,感谢她的盛情款待。而他自己自然不敢再在这里耽搁了,毕竟他的挣钱大计这才刚刚开始,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操劳,而自己已经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再不回赶到店里去,指不定林旺虎那家伙得跑去衙门找自己了都。
何璟晅离开茶楼,匆匆地回到了还在装修的店铺,见林旺虎还在里面忙活,见何璟晅来,他急切道:“老何,你跑哪里去了,你昨天失踪了一天,你娘派人来找你!你要是再不出现估计她就得派人满城寻你了!”
何璟晅只道:“我昨天丢了件挺的东西去寻了……”
“我娘找我有事吗?”
第25章 这个儿子真心没白养()
第25章
林旺虎摇头道:“她只说让我见到你的话通知你赶紧回府,有挺要紧的事情……”
何璟晅听到了这话,倒是松了口气,看样子娘亲不是在追究自己夜不归宿的事情,毕竟那实在是不太好解释,对于吴姑娘的清名也不太好,当然,何大公子也是一位对爱情很忠贞不渝的优秀道德楷模才对。
何璟晅在店里边逛了一圈,看看木匠的手艺极快,架子已经搭好,虽然看不出雏形,但是看架势很快便能见端倪,何璟晅让林旺虎又多给了木匠一两工钱他务必做的精致细致。毕竟这可是门面工程,千万不能马虎从事。
林旺虎当然也知道厉害,向何璟晅保证一定会盯好店里,而何璟晅自然也不敢再多做停留,毕竟是娘亲召唤,还说有紧要的事情,自己总是不能耽搁太久了。
刚刚迈步子跨进了内衙,就看到了两个脸色难看的家丁也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何璟晅唤住了两人喝问道。“你们在这做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大少爷,那个,咱们府里边那位五姨太出事了……”看着表情沉肃的大公子,家丁自然不敢隐瞒,小声地说道。
“五姨太?”何璟晅眉头不禁一扬,那个女人出事了,莫非二姨太唤自己回来是此事。“出了什么事,赶紧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
“大少爷,其实是这样的,五姨太不知道怎么的,昨日夜里便觉得腹痛,而今天来了大夫,说是五姨太腹中的胎儿已然保不住,小产了……”
听到了这话,何璟晅打发了那两个家丁,回到了自己住所,召来了阿秋仔细地一打听,这才明白了二姨太之所以这么急着召自己回来的原因。
因为根本在府里边的流传,说是昨天五姨太与自家娘亲发生了争执,随后没过多久便突然开始肚子疼,然后今天就小产了,而且流出来的还是一个是个成了形的男胎。
何璟晅只觉得头皮发麻,于是问阿秋道:“爹呢?”
阿秋的脸色也显得有些惶急地道:“正在前堂审案呢,不过今日老爷的脾气可是不好,方才在内衙已经摔了好几个杯子了。”
何璟晅一听这话,不由得眉头一拧,第一直觉便是这里边有问题,而且就以过去五姨太与二姨太之间的关系,说不定会让自己那位一根筋的老爹迁怒昨天与五姨太争执过的娘亲身上,想了想之后,阿璟晅让阿秋到前堂去盯着老爹,而自己则赶去寻娘亲。
何璟晅跑到二姨太的屋子,二姨太正在屋中阴着眉眼左右踱步,见何璟晅回来这才稍松了口气,给何璟晅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衣襟忙道:“我的小祖宗,你总算回来了!”
何璟晅笑了笑之后扶着二姨太坐下,一面给二姨太倒茶一面询问道:“娘,府里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叫我回来想必就是这个吧。你怎么跟她起的争执,你跟她有没有肢体接触?”
二姨太道:“我巴不得离那个得瑟的小蹄子远远地,我昨天没去打牌,这房间又有点热,我就去假山哪里乘凉,谁成想那小蹄子也在那,对我冷嘲热讽的!”
二姨太大口喝了一口茶道:“她就说等她生了儿子我们母子就会被扫地出门……我本来不想理她,就回了她一句,别得意的太早,还不知道你能不能生出个儿子!然后她就坐在地上大哭不止,说我诅咒她的孩子,然后我没理她发疯就回房间了,等到晚上就听说她腹痛不止……”
何璟晅两眼一眯,不禁疑惑地道。“这五姨太发什么神经,明明往日就知道自己嘴皮子根本就不是娘亲您的对手,既然如此,又为何会自取其辱呢?而且跟你争执之后回去便腹痛不止,这里边……怕是有问题,不对,是一定有问题才对。”
以二姨太的手腕,再加上有自己这么一位英明神武的嫡长子在,根本就不需要对那个五姨太耍这样的手段,而五姨太却用这样的方式来陷害自己娘亲,的确是透着一股子诡异。
二姨太点点头道:“对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我怕事情有诈,所以赶紧想找你商量……”
何璟晅只觉得现在形势对二姨太很不利,这个五姨太正当宠,平日里跟二姨太关系又不好,这下她流产外人都以为昨天二姨太跟她有争执,现在爹还没有回来,若是回来怕是不分青红道白的会因为丧子之痛冤枉娘。
何璟晅出主意道:“娘,你赶紧装作很悲伤的跑到前堂去通知爹这件事情,她流产的事情你通知爹,比其他人通知都要好!”
二姨太若有所思的道:“我怕会引火上身啊。”
何璟晅无比冷静的跟她分析道:“是你满脸担心的去通知爹,还是别人去告诉爹你昨天下午跟五姨太有争执然后她今天一个男胎就没了的好?”
权衡利弊,二姨太说:“确实,主动出击比坐以待毙要好。这次真是遇坑了!”
何璟晅安慰二姨太道:“再深的坑咱们也要趟过去,这世界上本来就是纷纷扰扰,我会一直陪着娘的!”
他怀疑这次五姨太是故意要陷害二姨太的。
二姨太听了何璟晅一番话顿时也安心不少,于是便带了丫鬟准备去前堂等着何载旭下堂,而何璟晅则来到产房外面等着接生婆出来,接生婆出来的时候一头的大汗,见到何璟晅满是歉意的道:“对不起公子,五姨太的孩子流产了……”
何璟晅故作悲伤的道:“真是太遗憾了……”心里却想,我又不是孩子的爹,只怕还因此伤害到我娘……
何璟晅又问道:“您知道五姨太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流产吗?”
说着不经意间已经塞了一个银锭子在接生婆的手中,何璟晅一边送接生婆出府一边跟她聊着天,接生婆摇摇头道:“我来接生的时候孩子应该已经胎死腹中了……我只会接生,断不出孩子是什么原因胎死腹中的……”
何璟晅就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送走接生婆,何璟晅忧心忡忡的回到二姨太的房间消息。但是他相信以他娘亲的圆滑,这件事情问题不大。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二姨太回来了,她神色凝重,脸色微微发白,何璟晅忙倒了一杯温热的茶茶给二姨太道:“娘,你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二姨太接过热茶一饮而尽,手不自觉的有点抖,声音也说不清楚是激动还是愤怒。“我真没想到你爹把她看的那么……”
何璟晅安慰她道:“我爹就个老来得子比较激动,你别太往心里去!”他一直觉得二姨太是得宠的,五姨太左不过是因为年轻,二姨太跟他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情意。
二姨太又喝了一杯热茶,才恢复往日的气定神闲。毕竟二姨太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过去的经历她早已经变成了一个被生活磨砺得处变不惊的坚强者。
何璟晅皱起了眉头在屋内动动了半天之后,这才向二姨太进言道。“娘,我们这边在这里呆着并不妥当,应该还是过去看看的好,一旦上演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咱也有个应对……”何璟晅从心里是很防备五姨太的,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直觉。
二姨太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了梳妆台前打理了下自己的仪容,这才施施然地站起了身来道。“你陪娘一起去。”二姨太也感觉自己这次是遇到棘手的事情。
何璟晅点了点头跟上了二姨太的脚步,一面小声地安慰二姨太道:“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娘的。”
现在何璟晅就是二姨太的定心丸,二姨太越发觉得自己儿子现在越来越靠谱了。
何璟晅于是就陪着二姨太去五姨太的房间,天色突然铅云密布,不一会就滴起了雨点。
何璟晅很绅士的用手臂给二姨太挡着雨,这一刻二姨太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风雨同行,这个儿子真心没白养。
进了五姨太的居所,宽敞而明亮的大厅,房中的装饰与摆设都比二姨太那里高档的多,何璟晅仔细的闻了闻就连熏香都比二姨太那里更好很多,不过二姨太不喜欢熏香,一直都喜欢天然的花香,只是内室里隐隐的飘来阵阵血腥的味道。
然后就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哭的如此凄惨,何璟晅只觉得头皮发麻,但是还是应拉着二姨太进去,果不其然,脸色苍白的五姨太哭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何载旭便一直安慰道:“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这安慰显然不能平息五姨太的哭声,她满脸凄厉的模样,脸上满是泪水横流,哪有平日里的半点娇弱妩媚,倒像是一个地狱里边爬出来的凄厉女鬼。“是我这个当娘的无能,保护不了我的孩子,才会被二姨太诅咒到……”
第26章 绕这么一大个圈子终于诬陷到人了()
第26章
脏水已经泼了过来,二姨太刚想辩白,何璟晅的手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袖角,二姨太便没有说话,便听到了耳边响起了何璟晅那平静而又稳定的声音。“五姨太你失去了孩子,我们大伙深表同情,你昨个下午就跟我娘在院子里闲话了那么几句家常,回到屋子里边肚子开始疼痛,待到今日你流产了也要怪到我娘头上。这样的逻辑还真是奇哉怪也……”
“我还记得三年前就有百姓诅咒那位尹县令不得好死,而今那位尹县令终于倒台,莫非是那位百姓的诅咒终于在三年之后显灵了不成?而不是那位前来巡视的巡抚大人的功绩……”
听到了这话,几位事不关已的姨娘表情都显得有些奇怪,看样子不过自家老爷跟前显得过于兴灾乐祸,这才强忍住罢了。这几位姨太太又何尝愿意看到五姨太这么个嚣张跋扈的小娘皮母凭子贵,而今怕是心里边都正拍手称快呢。
五姨太张了张嘴,论嘴皮子功夫,她又哪里是在片场混迹多年的何大剧务的对手,只能撒泼哭道。“你们母子太欺负人了,我那可怜的孩子,还没降生,就落得骨肉分离,呜呜呜……老爷,您可要为妾身作主啊……”典型的要开启撒泼模式。
五姨太显然一副要他们母子偿命的架势,何璟晅知道这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旦被赖上就撕不下来了,果不其然五姨太哭的越来越伤心,几度都呼吸困难,心情原本就很不好的何载旭阴沉着脸训斥何璟晅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何璟晅谦恭的道:“儿子只是实话实说,只怕五姨痛失孩儿,太过伤心而迁怒于人,冤枉了我娘罢了……我娘亲向来贤良淑德,不论是在府中还是在府外,可都向来贤德,不论是哪家官吏的太太,就没有不夸我娘亲是父亲您的贤内助的……”
这些辩白由何璟晅来说自然比二姨太自己辩白好的多,这府中女人们的关系十分复杂,这个时候何璟晅如果不为二姨太说话,恐怕没有人会为她辩白,虽然他们是亲母子,但是何璟晅也是处处合理的为二姨太辩白。
五姨太渐渐收起了哭声,怨毒的目光恶狠狠的瞪了何璟晅一眼,她似乎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指谪何璟晅这位老爷唯一的嫡子,只能咬着二姨太不放。“若不是你诅咒,我好好的成了形的孩子怎么会就这么突然没了……”
她满脸凄惨的要何载旭还她一个公道,何载旭是个好官,他上任这些天非常的忙,审结了许多过去县令留下的冤假错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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