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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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皇帝-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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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皇帝,这样是不称职的,但一想到他现在还只是个摆设,刘邦也就释然了。

    天阴沉的可怕,雨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这就是金陵的雨,可以是磅薄大雨,也可以牛毛细雨,但无论大小,不下个三四天是绝不会罢休的。

    一路胡思乱想,回到坤宁宫,在暖阁里用过晚膳,刘邦在东厢房看书,林嫣在西厢房望着窗外发呆,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场面很是和谐。这并非他所愿,实在是古代的娱乐手段太少,到了晚上基本没事可做。所以刘邦经常会选择看书来消遣时间,偶尔也会练练字。

    不过他并不打算在坤宁宫住的这段日子练字,被林嫣看到会被笑死——她是古代女子中的异类,也是败类。

    古人做学问很注重悟性,这从他们所编写的书籍都可以看出,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全是文字,根本不知标点符号为何物,要想知其意,没有很高的悟性基本不可能读懂。

    勉强看完《论语》中的为政篇,刘邦只觉头昏脑涨,眼睛又涩又疼,他放下书,走进西厢房。

    林嫣和着中衣已经入睡,双眸紧闭,气息匀称,胸口一起一伏很有规律,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红红的嘴唇,刘邦动了动喉咙,年轻貌美的肉体总能带给人最原始的冲动。

    刘邦很想吃了她,但他有原则,这种事你情我愿,那是一种享受,霸王硬上弓那就是赤裸裸的掠夺——他不愿意屈从于心中的恶魔,这是他的骄傲。

    “明明就有一只美味的肥羊摆在眼前,可是不能吃,实在是一种煎熬啊。”刘邦问自己,他这只大灰狼是不是有点太过虚伪?

    在侍女的伺候下,宽衣解带,爬上床,可能是中午睡得太多的缘故,闭上眼睛始终没有睡意,他回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莫名的悲伤从不可知的虚无缠上心头。

    刘邦的悲伤来源于灵魂深处,那是一种人与生俱来的情绪,只要是人就免不了喜怒哀乐,人是一种有感情、有冲动、体内流淌着滚烫血液的生物,但同时,人也会变得冷漠无情,会把自己的心变成顽石。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面对这个世界时,他的心无比平静,没有悲伤,没有软弱——他很清楚他想要什么,该做什么,这种有意识的追求,会将所有不利于达到目的的东西全部消灭。

    林嫣和往常一样,早早就起来了。

    古人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都说一天之计在于晨,对于后世的人来说可能只是一句诫语,而对于他们来说,这就和男当婚,女当嫁一样,是不能违逆的道德红线。

    懒惰在古代是绝对不允许的,律法中有一条专门惩罚懒惰的罪名名为懈怠罪,其中就包括睡懒觉。所以在大渝基本上不会看到有睡懒觉的人,无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平头百姓,不管是年长的老人,还是牙牙学语的稚子。

    像刘邦刚来那几天,一觉睡到大中午,如果他不是皇帝,早就被人押进府衙治罪了。

    刘邦发了一会呆,然后对林嫣说道:“娘子,给为夫更衣。”林嫣白了他一眼,虽然眼中全是鄙视,但她还是很听话地过来伺候他穿衣服,对于她的举动,刘邦丝毫不感到惊讶。

    这是她抗议刘邦的策略。

    没错,顺从也是一种抗议的手段,这个女人很聪明,自从前天她装死人的法子被刘邦的一顿恐吓给破解后,她就转变了策略,既然不能明着跟刘邦过不去,那就暂且顺从——我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是我就是鄙视你,不认可你。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以柔克刚的法子,刘邦更愿意称其为‘糖衣炮弹’或者‘绵里藏针’。

    这一招对于年轻气盛的小屁孩可能管用,用来对付一个活了二十七年的老油条,她的把戏是在是太过小儿科,不过,刘邦也不拆穿“看她耍尽手段,到头来一无所获,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应该很有意思。”刘邦邪恶地想道。

    “明日归宁,待会你和朕一起去承乾宫向太后请安,认个错,看能不能讨道旨意,让你老爹官复原职。”

    林嫣将手从他身上拿开,神容不悦,向太后认错?笑话,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刚欲拒绝,刘邦便道:“别说你没有错之类的屁话,你老爹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也不容易,他在官场上受了多少罪,挨了多少白眼才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

    你倒好,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令他丢掉了官职,作为子女,为了他,你就算为娼做盗也不过分吧?更何况只是让你说句软话,亏你还有才女之名,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朕要是有你这样的女儿,非得气死不可。”

    一句话说的林嫣是脸红耳赤,哑口无言,她明知道刘邦是偷换概念,胡搅蛮缠,可她偏偏无从反驳,因为有一句话他说的很对——林清徐是她爹,为人子女,就得尽孝道。

    看着她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模样,刘邦心里暗爽“你不是绵里藏针吗?我就给你来一招大义之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有乖乖受着的份,敢讲半个不字,哼哼,天下人的口水会教你做人。”

    。。。

    赵王又换了一辆马车。

    与之前送给刘邦的那辆风格相仿,唯一不同的是,马车很新,做工不似之前那般精致,就连拉车的马也不是毛色一致的白马,甚至其中一匹压根就不能算是白马,全身灰不溜秋的,与其他四匹马并驾齐驱,显得格外扎眼。

    当刘邦乘坐着改装后的马车到达时,刘邦发现,他这位九哥的脸简直太应景了——就和天空一样,阴黑一片。

    “太不要脸了。”

    这就是赵王以及其他几位王爷心中的想法,堂堂天子竟然坑一个亲王的马车,还堂而皇之地加了四匹马,招摇过市。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刘邦此时是极爽的,看他们的马车,再看看自己的马车,他心道:“这才对嘛,你们这么高调,坐的马车一个比一个豪华,让我这个天子的脸面往哪搁?”

    刘邦从容地下了马车,在大伞下接受众人行礼,见过礼,刘邦对刘安说道:“这马车设计的极妙,坐在里面很舒服,丝毫没有不适之感,九哥大方,将如此宝物馈赠给弟,弟心中万分感激。”

    “陛下谬赞了——”刘安胸口堵得慌,他的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因为一时冲动就将自己最喜欢的马车送出去,以至于如今他连五匹毛色一样的白马都找不到,只能用杂色马凑合。

    按照大渝的传统,只有不受待见的亲王才不会用白马拉车,而他,在众亲王里,那可是佼佼者,谁见了不翘大拇指,赞一声好?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越想越觉得郁闷,目光一瞥间,他突然发现了林嫣身后的朱透,顿时眼中怒火燃烧。

    昨日,他派人去金陵的各个马市寻找白马,结果被告知,他晚来一步,本来就不多的四匹白马都被人买走了。

    他的人在东市找到了买马的人,想以三倍的价格买下来,谁料想,那人非但没同意,还将他派去的人臭骂一顿,威胁说,要是再敢胡搅蛮缠就拉去见官,到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没办法,他的人只好回来,说宫里有一个老太监将马全买走了,刘安听罢大怒,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谁敢拒绝他?当即就派人去找那个太监算账,然而当他的人马赶到的时候,人家已经牵着马进宫了。

    现在见到刘邦马车那多出来的四匹白马,再看目光躲闪的朱透,刘安怎么会想不到——就是这个太监抢走了白马,如今就套在刘邦的马车上!

    (本章完)

第44章 归宁() 
在去往内殿的路上,刘邦听朱透讲述了这段赵王版‘白马非马’的故事,听罢,他哈哈大笑道:“你这下算是和赵王结上梁子了。”林嫣问:“何为梁子?”刘邦指着朱透道:“就是得罪了赵王,你以后的日子惨了。”

    朱透满脸苦涩“奴婢也是为万岁爷办事,求主子看在奴婢尽心尽力的份上,救奴婢一条性命。”刘邦满不在乎,林嫣看不下去了“你就是这么对待下人的吗?”

    “嗯?朕怎么对待他了?是说要把他交给赵王啊,还是要杀掉他啊?”刘邦心情愉快地打趣道。

    林嫣道:“那你也没说要救他啊。”

    刘邦停下脚步看着她道:“他是你的奴才,要救也是你救,管朕何事?不过,料想你也没这个本事,这样吧,你亲朕一下,朕就救他如何?”林嫣恨恨道:“妄想。”

    刘邦讪讪地摸着鼻子,表情尴尬。

    在一边伺候的侍女见刘邦调戏林嫣顿时红了脸,朱透却觉得没什么,他笑得很灿烂,他进宫将近五十年,服侍过的美人,妃子虽说没有几十成百那么夸张,但用手指头也数不过来。先帝在世时,有好几次和娘娘们在花园里赏景,兴致来了,就地解决。

    他呢,就在边上望风,在他看来,主子与娘娘感情好,互相调侃这是好事,说明主子心气高,对他们这些下人也不会差到哪去,他谄媚地说道:“主子就不要寻奴婢开心了,奴婢一心一意伺候主子,主子宽宏仁慈,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嗯——这话说的舒坦,刘邦笑道:“还是你有自知之明,朕交给你的差事,你办的很好,朕很高兴,放心吧,朕会护着你的,只要你不要轻易离开皇宫,赵王不敢拿你怎样。”

    “奴婢谢过主子。”

    刘邦摆摆手“罢了,你们在外面候着吧,”然后他不顾林嫣嫌弃的目光,拉起她的手走进了内殿。

    太后病了。

    刘邦与林嫣隔着屏风磕头请安,从屏风那头传来的声音很虚弱“嗯,季儿,皇后你们起来吧,孤身体不适就不见你们了。”刘邦关切地问道:“母后怎么了?身子要不要紧?”

    “御医说没有大碍,就是偶感风寒,有些头痛脑热,吃几副药就好了,不必担心,最近天凉,正是容易得病的时气,皇后,在坤宁宫的这些日子,你好好照顾皇帝,不可有半点懈怠之心。”

    林嫣拜道:“儿臣晓得——”

    “嗯,明儿是归宁日,你们这就过去吧,孤让卫青护送你们。”太后开始打发人了。

    刘邦忙道:“孩儿还想跟您请一道旨意,林清徐虽然口不择言,在祭朝上扫了母后的性子,但毕竟他也是孩儿的岳父,还请母后免掉他的罪过。”说罢,他捅了捅林嫣。

    “儿臣年幼无知,还请母后原谅。”

    刘邦直翻白眼,哪里有人请罪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你做不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也就算了,至少得多说几句感情真挚的话吧,这两句生硬的话,别说感动别人,就是自己听到也都会岔过气去。

    屏风后面沉默了,刘邦心凉一片“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他心里为林清徐能有这么一个女儿而默哀。

    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很久,就在刘邦打算告辞撤退时,太后终于发话了,她先是叹息一声,随后说道:“刘林氏,你做过什么,你心里很清楚,孤不会原谅你,但念在你多少还有点孝心,皇帝又为你求情的份上,孤准了,红袖,拟旨吧——”

    “儿臣谢过母后。”

    刘邦心满意足地拿着懿旨离开承乾宫,太后身边的侍女玉萍问道:“娘娘,此举是不是有些不妥?”

    一脸憔悴的太后头也没抬“没什么不妥的,孤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皇帝毕竟是皇帝,该给他的还是要给,一味地打压他只会让他产生逆反心理,放心吧,他也只是想要点面子,少年心性,随他去吧。

    况且,皇帝如今既没有表现出夺权的迹象,又无依附他的党羽,一个人还翻不了天,反倒是朝中的那些大臣,如今才是心头之患,孰轻孰重,你们心里得有数。”

    玉萍应道:“娘娘说的是,奴婢有些多嘴了。”

    太后摆摆手,示意让她们退下,昨夜头痛难忍不得已服下禁药,这会副作用发作,她拄着枕头,不一会就昏睡了过去。

    。。。

    诗有云: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归宁,是古时流传下来的一种礼俗,又可称做客,返外家或三朝回门,是指新婚夫妻在结婚的第三日,携礼前往女方家里省亲,探访,女方家人此时亦须准备宴客,通常是在中午,称作归宁宴。

    请女婿可是一件大事,女方家必须拿出十足的礼节,宴会也是最高的规格,华夏大地,文明之邦,凡事都得遵从一个‘礼’字——女方家得让人知道,他们是有教养,有礼数的家庭,从他们家走出的女儿那也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良家女子。

    所以说,归宁宴不仅关系到家族的名誉,也是给嫁出去的女儿涨面子,女婿满意,女儿到别人家也能好过些不是?

    林府是金陵有头有脸的人家,家主林清徐是朝廷的三品高官,官声在大渝是出了名的好,其夫人呢,也是出自名门大户。

    更重要的是,林大人的千金,金陵才女林嫣进大牢,上刑场,最后进宫当皇后的事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她的传奇事迹还被编成了戏曲,演义,在民间广为流传,为世人所津道。

    她今日归宁,无数人慕名而来,一大早就聚集在林府门前,金陵县令还当是有人聚众谋反,急忙写了奏折递送给朝廷,他的上级见之大怒,在奏折上批复‘草包’二字打了回来,还命令他尽全力维持治安,若是出岔子,就割他的脑袋。

    金陵县令派出了府衙中的所有捕快,即便是这样,人手也是不够——百姓聚集的越来越多,到最后将整个街道都围了个水泄不通,无奈之下,他只好又请求上司,希望朝廷派禁军来帮忙。

    禁军派人封锁了去林府的各个路口,阻止后来人员进入,又将好多人驱散出来,这才有了一条可供通行的路。

    饶是如此,当刘邦到时,他还是被吓了一跳,街道的两旁密密麻麻地全是人,拥挤的人群,伞也撑不开,有好多人就站在雨中,眺目等待。

    “皇上驾到,外人回避——”朱透提着嗓子大声喊道。

    噗通,人群就像是被风吹倒的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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