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说着话,一抖丝缰,双腿一夹马腹,冲着才刚让开的道路就冲了上去,他身后的关羽和张飞二人略一迟疑,也跟着驱马上前,三人直接冲出了吊桥,驾马冲着南方疾驰而去。
“喂!兄长,您还发生么呆呢?”
目送走了刘备三人,回过神来的韩言看见曹操还在那里发着呆,忍不住伸出手去推了他两下。
“啊!贤弟啊!我是说这三个人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因此有些……咦?那三个人呢?”
回过神来的曹操放眼看去,刚才还在这的刘备三人早就不知哪里去了,现在这吊桥之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子?
“走了!”韩言无力地耸耸肩,对于这位兄长的反应表示十分的无奈,“不管兄长听没听过这三人,反正他们是走了,别想那么多了。
“也是!”
曹操点了点头,对于韩言的话很是认同,现在人都走了,自己再想那么多也是没用了。
就在韩言和曹操说着话的时候,何喜安排好了那些人以后回到了曹操的身后,低声说道:“曹大人!时间已经耽误得够久了!我们该启程了!”
“呀!你!”曹操显然是被身后的何喜吓了一跳,本来这边好好聊着天,突然背后出现个人怎么也会吓着,再加上何喜说的话,曹操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不过也是没有办法,转过身去冲着韩言一拱手,无奈地说道:“这次,我是真的要告辞了!”
“兄长一路平安!”
刚才已经是祝福过曹****,只不过因为刘备三人的出现这曹操才没有走成,现在韩言再看看何喜的这架势,自然是祝曹操一路平安。
“保重!”
曹操拱了拱手,满脸沉重地转身向着自己的马匹走去。
来到马前,翻身上马,曹操看了一眼韩言,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就驾着马走了。
而韩言看着曹操的这番作为,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等到曹操带着人走远了,韩言这才长叹一声,“唉!”
“公子为何叹息?”
身边的韩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公子怎么突然叹息了一声,于是就赶紧问道。
“兄长这一去,可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啊!”
看着曹操远去的背影,韩言不无感慨地说道。
“哦?这是为何?”
听到韩言的话,韩忠显得很是纳闷,不由得出声问道。
“说不好,一种感觉罢了!”韩言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后只能是推脱说是感觉了,然后没等韩忠说话,直接转过身来,向着城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口说道:“好了!出来够久了,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韩言带着韩忠向城内走去,不过才一进了城,就见一队人马从不远处冲了过来,到了韩言的面前,一勒丝缰俱都停下了。
为首的人顶盔掼甲,比身后的那些人的装备显然精良得多,到了韩言的身前,也不下马,径直从胸甲之中掏出了三张黄纸,冲着韩言一比划,“看见过这三人没有?”
“哦!他们啊!出城往南边去了!”
韩言稍一打量就看出来这三人是谁了,也不废话,直接一指开阳门,很是无所谓地说道。
“追!”
那人得到回答,也不理会韩言,将黄纸收起来之手,直接向着身后的手下一挥手,当先向着城门驰骋而去。
“公子……您怎么……”
等那些人走远了之后,韩忠这才带着些疑惑地开口。
还没等韩忠说完,韩言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想问,为什么我刚才与那三人聊得很好现在却要将他们的去向说出去吗?”
“……是!”
韩忠很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很是不明白自己家公子的做法。
“首先,这三人去了哪里城墙之上自然有人看见,而我与那三人说话自然也不会例外,这样我就没有说谎的必要,因为说不说对方都会知道;二来,这明显是京兆尹的人在追捕逃犯,我说谎或者不说都是在与朝廷作对,你说我该怎么办?还有第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与那三人萍水相逢,有的什么交情,要给他们三人遮掩?”
韩言说完,也不等韩忠回话,转身就向着韩府的方向走去,这累了一夜,还真是有些乏了……
……
京兆尹的人到最后也是没有追上刘备三人,不过这些却与韩言没有关系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韩言安心地在韩府之中读书写字,偶尔与来府上的蔡家两姐妹逛逛花园,也算是过得轻松。
后来过了两个月,曹操从济南那边回来了,据说是整治吏治十分的成功,朝廷想要征召其为东郡太守,拜为议郎,只不过曹操不肯迎合权贵,遂托病带着家小到了洛阳寻蔡邕来了。就在蔡蔡府的西边又多了一座曹府。
而韩言和蔡家两姐妹走动频繁,到后来韩说和蔡邕二人觉得麻烦,直接在韩府西边的院墙上和蔡府东边的院墙上开了个门,两家算是就这么连通起来了,到了后来蔡瑶更是天天经过这道门来韩府上玩。
一直到了次年的二月,天子增田税建毕圭、灵昆苑。张牛角、褚飞燕等起义,号”黑山”。众百万攻河北……
第38章 花园小憩()
已经是三月份了,一冬天的寒气已经一扫而空,那些扛过了严冬的人自然是又露出了笑脸,至于那些没有挨过去的穷苦百姓,自然也没有机会再诉说自己的不幸。但是这一切都跟韩言没什么关系了,每天都是固定地在韩府之中,很少有出门闲逛的时候,除了读书就是陪蔡琰两姐妹逛逛花园,不过有时候曹操也会带着酒过来凑热闹,找韩言喝上两杯。
而韩府内的花园里面也是去旧迎新,又开起了新的花朵,只不过,韩言依旧认不出这些花都是什么种类的。而蔡瑶,也是越来越喜欢来这韩府之中的花园里面玩,而且每次都要拉上韩言一起闲逛。好在蔡瑶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下午,不会影响韩言上午的读书,只不过,蔡瑶就究竟是喜欢逛花园还是喜欢找韩言,是习惯下午出门还是知道了韩言的安排而故意如此,一切都只有蔡瑶一个人知道了。
三月初三,韩府之中,蔡瑶正和蔡琰在花丛之中玩耍,而韩言则在亭子之中与曹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哎!瑶儿你慢着点!别在摔倒了!”韩言无奈地摇摇头,忍不住出声提醒着这个冒失的小丫头,一回头,正看见曹操端着酒壶的手收回去,而自己酒樽之中,又满上了,“兄长!你又这样!不是说好了不会多喝的嘛!”
看着满脸无所谓的曹操,韩言也是没法再说了,这位兄长哪里都好,就是太喜欢酒了,没事就来找他喝上一些。虽然说这些酒对于韩言来说并不算什么,就算是十次的酒放在一次喝下去也不会醉,但是终究不喜欢喝酒,因此韩言每次都跟曹操说好了点到为止,只不过曹操却没来没有遵守过承诺。
“哎!贤弟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人生在世,离不开吃喝二字,连酒都不喝了,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曹操对于韩言的抱怨不以为意,慢悠悠地端起了自己的酒樽,一口一口地抿着。
“真是!我又没有兄长你那么多的应酬事情,平时喝一点也就算了,天天这样,兄长你是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着回去被大嫂痛骂不成?”
真的是有些忍不住,韩言低声抱怨着。
现在曹操虽然是辞官回家,但是家眷都带了来,包括夫人丁氏和年仅八岁的独子曹昂。平时的时候曹操不来找韩言,就会出门去寻别人去喝酒玩乐,经常是酩酊大醉之后被人送回了家,然后第二天起床被自家的夫人教训一同,到了下午的时候该喝酒还是喝酒,如此往复。
“哎哎哎!贤弟啊!这喝酒的时候别提这种扫兴的事情啊!”
一听见自家夫人的名号,曹操脸上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这惧内的事情做得,但是却说不得。更何况自己与夫人也说不上是‘惧’,更多的而是‘爱’。
“不让我提扫兴的事兄长你就别给我满上了!”
韩言撇了撇嘴,并没有对曹操的话有什么表示,而是身后抄起了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贤弟好酒量!”见韩言又一口喝干了酒,曹操叫了声好,然后又提起了酒壶要给韩言满上,“贤弟啊!你是不知道啊!为兄我现在除了喝酒取乐,我还能做些什么呢?且饮且醉且偷生啊!”
唏嘘之间,曹操又将韩言的酒樽给满上了,而韩言,也并没有阻止曹操的动作。
“兄长你真是!现在闲下来了,早些时候你为何要辞官归隐呢?如果说你没有这样做的话,现在不就是东郡的太守了嘛!到时候造福一方百姓,上忠天子下保社稷,你还用得着这样天天饮酒?”
对于曹操的辞官行为,韩言是真的不理解,明明都已经要升为议郎了,怎么突然就辞官不干了呢?
见韩言提起了自己辞官的事情,曹操脸色变了几变,然后叹息一声,“贤弟啊!官场上的事情你不在里面不知道!什么东郡太守,不过是明升暗降罢了!为兄在济南任上大刀阔斧地干事,哪件不是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但是有些人看不下去啊!”
说着话,曹操端起了酒壶,大口地喝了起来。
“兄长这是何意?一郡的太守怎么就明升暗降了?就算您觉得地方不太好,也不至于辞官啊!怎么就有人看不过去了呢?”
官场上的事情韩言知道的不多,因此不太明白曹操的话里面的意思。
“贤弟啊!当官这种事情,你想着为了当今天子,想着江山社稷,想着为了黎民百姓,这些都没事,但是你一旦真的干起来,有了功绩,自然就会得罪一些人。更不要说,你做事的时候难免会碍到某些人的事!”
说起官场之中的事情,曹操也很是烦躁,于是乎,说了这么几句就闭上嘴,再不肯说下去。
“……官场上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当官是为了天子也好,为了名利也好,这些我觉得也不重要。只要在任期间对得起自己,那不管是保境安民还是搜刮民脂又有什么关系?”
韩言宽慰着曹操,只不过剩下的话却没有说出来。‘不管是保境安民还是搜刮民指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自己做下的事情,到时候事情报应在自己的身上,也算不上是苍天无眼’。
“贤弟你这是什么话!”本来还是有些烦恼的曹操一听见韩言的这番话,立刻就火了,站起身来俯视着韩言,朗声道:“所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怎么能够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我在济南相任上得罪的那些人也都是为了黎民百姓,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上对得起苍天陛下,下对得起自己的官印绶带!当官,可不是自己心里舒服就好的!”
“那兄长为何还要辞官呢?”
等到曹操一通话说完了之后,韩言端起了酒壶,小心地给曹操斟满,然后轻声说道。
“这……”
一通话说完,韩言来了这么一句,让曹操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第39章 好像被坑了?()
“嗨!要我说,当官也罢,种田也好,只要活得逍遥自在,不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整天苦着个脸,让家里人为自己担心呢?”
见曹操哑口无言了,韩言端起了自己的酒樽,向着曹操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唉!贤弟,等你做了官你就知道是为什么了!身不由己啊!”
曹操摇摇头,说不出的失落丧气,端起酒樽来也是一饮而尽。
“别说这个!我可不去当那什么官的,太麻烦了!”
听见曹操说自己会当官,韩言赶紧摆手,倒不是谦虚,而是韩言在这几个月里面也见过不少的官员,却是真的让韩言不太喜欢这种官场的氛围。此外,那份‘祖训’也是一个原因。
不过曹操却并没有在意韩言的话,反而是面露微笑,摇了摇头,“贤弟啊!你还真是天真啊!有韩大人在这里,你怎么可能不踏进官场呢?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能做主的事情啊!”
“那就等我能做主了再说!”
韩言耸了耸肩,不想跟曹操在这个问题上再争下去了。
远处的花丛之中,蔡琰和蔡瑶玩得也有些累了,正向着亭子之中走来。
“二位兄长又在聊些什么?刚才我听见曹家兄长大喊大叫的,好像你们在争论什么?”
刚走进了亭子,蔡琰立刻就开口问道。虽然说刚才离得远没听见曹操说的是什么,但是声音也是穿了过去,虽然说是不清楚。
“哦!没事!我不想喝酒了,兄长不依我罢了!”
韩言也不想跟蔡琰提起刚才的那些事情,至于是男子心理的作祟还是说别的什么原因,这就不好说了。
而曹操这边,听见韩言这么说,也是赶紧答应着,“嗨!韩言这小子就是不愿意陪我喝酒,老是推三阻四的,还拿你们当挡箭牌!我这才有些生气。”
曹操倒不是为韩言说话,而是有些事情现在曹操不愿意让蔡邕知道,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曹操与蔡邕的理念有了差异,曹操也不愿意跟自己的老师争辩,因此才跟韩言一起说着谎话。只不过,曹操在最后还是摆了韩言一道。
“啊?拿我们当挡箭牌?怎么说的啊?”
蔡瑶这时候从蔡瑶的身后钻了出来,双眼放光地盯着曹操,等待着曹操的答复。
“这个嘛……”
曹操也是一阵沉吟,刚才说谎容易,现在圆谎可是要费点力气了,圆得不好说不准就会闹出什么事情,还真是累人。
“咳咳!你们玩了这么久也累了,还是坐下说吧!”
生怕曹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韩言赶紧咳嗽两声,想要引开蔡琰两姐妹的注意力。
“嗯!好!”
蔡琰饱读诗书,也不会做些什么失礼的事情,不过当韩言说要坐下的时候,竟然直接就坐在了韩言的身边。而韩言正侧身冲着蔡琰两人坐着,乍一看就像是蔡琰往韩言的怀中坐了过去一样。
“哼!”
见蔡琰这样,蔡瑶也顾不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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