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一下用词,韩言小心地解释起来,生怕被荀靖看出了问题。
“哦?这么说倒也在理,不过消息是三天之前送过来的,现在可能已经处理完了吧?我听人说他们一家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好像处理完丧事就要去投奔亲戚的,现在可能已经走了!我说,你不会是看上那次的那个小女孩了吧?人家尚未及笄,你这都已为人妇,可不能瞎胡闹啊!”
回想起那次宴会上的诸葛玥,荀靖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老师,我能问问你这段时间里都在想什么吗?怎么就跟诸葛玥那个小丫头联系上了?莫名其妙的。”感觉荀靖有向着怪大叔的方向转化,韩言连忙一摆手,说道:“老师您就跟我说一下,他们去了哪里了?是不是还在泰山郡?!”
“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
坐在荀靖的对面,荀爽的脸上倒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嗯?先生请说!”
既然荀爽说他知道,那韩言自然是求知若渴了。
只是,荀靖却是有些不开心了,“我说六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嗨!三哥你别管!”荀爽一摆手,紧跟着不再理会荀靖,转头对着韩言说道:“那泰山郡的郡丞,好像是叫什么什么……诸葛珪是吧?他有个弟弟叫做诸葛玄的,是荆州刺史刘表的属吏,那诸葛珪死后,早在几天之前就已经派人过去通知他了,听人说好像那诸葛玄前些日子奉了荆州刺史刘表的命令前往洛阳上报荆州的情况,只不过这山高路远也不知道那诸葛玄收到消息没有,来没来的,倒也是不太清楚了。”
“诸葛玄?刘表?”
听见了这两个任命,韩言觉得自己有些头大了。
诸葛玄倒是好说,毕竟在韩言的记忆之中,诸葛亮后来也是在南阳躬耕的,他的这个叔叔在荆州倒也是合情合理。不过这刘表,却是让韩言沉默了。
想当初在洛阳的时候,大将军何进还未身死,那刘表便与韩言一同在大将军的府上任职,只不过后来大将军身死,然后紧跟着董卓进了洛阳,韩言没多久也就逃离了京城。最后一次见刘表是在什么时候,韩言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对于刘表的情况,韩言倒是也知道一些,不过这消息的来源却是让韩言都觉得有些头疼了。
关东联军起兵,乌程侯孙坚起兵,却是先逼死了原荆州刺史王睿,紧跟着有杀了南阳太守张咨。说实话,这南阳太守与活的韩言并不是十分的关心,可是这荆州刺史王睿一死,荆州刺史的位子却是空了出来,可能是出于拉拢汉室宗亲的目的,也可能是董卓那时候真的是选贤任能,刘表顺理成章地就被董卓举荐为了荆州刺史。
按理说,刘表应该是站在关东联军这一方的,不只是因为关东联军之中大半的将军都曾与刘表有旧,更不是因为什么‘汉室危在旦夕’这种毫无营养的话,而是因为在关东联军会盟的时候,刘表可是派了人来的!虽然当时刘表的人没有资格代表他上去会盟,但是私下里也是跟袁绍商谈了许久的,这样一来,刘表应该算是关东联军之中的一员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 醒悟()
第一百七十六章 旧事()
时“这个……唉!王允这个人虽然说看上去还算是正直,但是在洛阳的时候,为兄却是知道了一些他的龌龊事情,这个人实在是……唉!六弟,你还是少跟这种人来往的好!”
人后说人是非很是不好,因此荀靖也就没有再多说下去。
只是,荀爽的好奇心却是被荀靖给勾了起来,“三哥,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实话说,跟王允来往只不过是因为我们要密谋除掉董卓,只是现在我已然不再洛阳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来往的了。不过,这王允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兄长如此不快?”
“他倒是没惹我,只不过他跟有信有隙。你也知道有信这孩子的品性,那王允是个什么德行还用我多说吗?这些事情我不便多讲,如果你想知道具体情况,还是直接找有信去问吧!你哥哥我这人老忘性大,记得可是不太清楚了。”
荀靖摇着头,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来的韩言的身上,至于说韩言如果处理这件事情,却不是荀靖所关心的了。
自然,王允跟韩言之间确实是有矛盾,而且这个矛盾还是因为一个女人,也就是韩言认的那个妹妹——韩秀儿。
当初在洛阳的时候,王允有事情到韩言的府上去,因为看上了韩秀儿的美貌,所以出言跟韩言讨要,只不过韩秀儿在韩言的眼中有如亲妹妹一般,怎么可能当做侍女一般随意送人?因此最后的结果就是,韩言让人将王允给‘请’了出去。
这之后没过多久,紧跟着董卓等一大批人就来了,然后韩秀儿也嫁给了吕布。真要说王允跟谁有仇的话,韩言却未必是第一个了,第一韩言现在不在洛阳了,第二,谁让他吕布‘抢’了王允看上的人了呢?
经过那次的事情,韩言才开始审视起这个时代所谓的名士来,那些虚有其表的人,韩言就跟他们虚以委蛇,那些胸怀坦荡的人,韩言也不介意与他们交心。
本来这件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谁让韩言选择离开了洛阳呢?只是,今天荀靖却是又将这件事情给翻了出来,虽然没有明确地讲给荀爽听,但是荀爽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接下来会如何做,又哪里需要太多的猜测呢?
韩言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他的老师和他老师的兄弟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太过在意,因为他现在正急着出门。
站在大门口,韩言来回踱着步子,正焦急地等待着孙观等人的到来。
自然,韩言不是那种出门就要手下人前呼后拥的纨绔大少爷,可是现如今世道这么乱,出门的时候要是不带上个侍卫什么的韩言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大概过了有快半个小时的时间,孙观这才带着从糜芳手中接过来的一百人赶了回来。
“主公?您这是……”
远远地就看见了韩言站在大门口来回踱着步子,孙观先是一愣,紧跟快速驱马来到了大门前,开口问了起来。
“仲台,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韩言看都不看孙观身后跟着的那些人,直接开口吩咐起来。
至于说韩言自己的五明骥,韩言这次倒是没有骑乘的欲望了。谁让他韩言根本就不是那块骑马的材料呢?虽然说有五明骥这种宝马良驹,但是马鞍之上那种颠簸的感觉却不是韩言能够忍受的,因此大多数时候,韩言出行还是会选择马车的。
等着孙观准备好了马车,安排好了随行的侍卫,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
坐在马车之上,韩言心中不断地思量着,自己该不该留下诸葛亮呢?按理说,诸葛亮的成长、学习应该都是在荆州,但是自己这边现在除了老师之外更是有荀爽先生在,要教导诸葛亮其实问题也是不大。只不过韩言自己拿不准,而且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借口留下人家。
不等韩言想明白,马车已经行驶到了费县。
自然,泰山郡的治所本不是费县,而是更加往北的奉高城,只是由于青州之内黄巾贼横行,而青州刺史焦和在前段时间又重病不治,为了安全起见,泰山郡的郡守这才将来到了费县,当然一个小小的郡守是没有资格决定郡县的治所的,因此他也不敢对外宣称是迁移治所,只是含糊地说换个地方办公罢了。
正是因为泰山郡郡守换了地方办公,泰山郡的郡丞才会跟着来到了费县,而诸葛亮他们也才会有机会参加韩晙的酒宴。
在到了费县外面的时候,韩言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往费县的城门一看,却见这费县根本就没有什么置办丧事的意思,民众也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显然这泰山郡的郡丞是谁、是死是活他们都不是十分的关心的。而泰山郡的郡守,看起来也没有要为诸葛珪办丧事的意思。
“唉!仲台,问下路,我们直接去诸葛珪的家!”
摇了摇头,本来想先拜访一下郡守大人的韩言,此时也已经没有了兴致。
不管怎么说,郡丞在郡守的手下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除了辅佐郡守处理政务之外,如果郡守不能理事甚至是孔雀的时候,更是要代替郡守行使权力的,就像是三公之于天子一样。如此的人物故去而郡守却毫无表示,不免让韩言有些厌烦了。
不等孙观多问一句,韩言再次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回到了马车之中静坐。
孙观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虽然他也是有好奇心的,却是比乐进要好得多了。此时得到了韩言的命令,而自己又得不到任何的解释,干脆也不多想了,直接叫过了一个手下的人去打听了一下,然后入城去了。
过城门的时候,守城的士卒还想阻拦,试图检查一下韩言乘坐的马车,只是知道韩言心情可能不太好的孙观,大手一挥,直接让手下人拿钱打发了那些士兵。
左右人家的侍卫威武雄壮,自己又拿到了赏钱,守城的士兵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让开了道路,放韩言他们入城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佳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 诸葛珺()
按理说,有人站出来搭茬回话了,韩言这时候就应该跟人家见礼,然后按着剧本往下进院子里凭吊诸葛珪,紧跟着慰问诸葛珪的家人。
可是面前出现的这个女子,却是将韩言的计划全都给大乱了。
俗话说得好,‘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三分孝’,哪怕韩言不是一个色狼协会的常驻会员,但是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话却不是白说的。
说起来,蔡琰的容貌虽然不差,但是有超人一等,与其他的女子比起来,蔡琰吸引韩言的是那一身的才华气质;而董白自然更不用说,就长相上来说虽然与蔡琰相差无几,可是那股子书香气却没有蔡琰浓厚,当然,韩言与董白之间的感情却也是不淡。
说起来还有一个韩秀儿,只是一来韩言只是把她当做妹妹,二来韩秀儿虽然说眉清目秀但毕竟年龄还是小了一点,花骨朵再出众,又怎么能跟花朵相比呢?
如果时间一点,韩言倒也不会对一个长相出众的女人有太多的关注,这个世界上漂亮的女人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而极端漂亮的女人,更是时有出现。
可是,就眼下的这种情况,猛然一抬头看见这个女子,韩言确实看得痴了。一身微微发黄的孝服,那有脸上残存的泪痕,没有一处不是在为这个女子加分。
大概愣了有三五个呼吸的功夫,韩言的双眼这才恢复了清明,连忙拱手,道歉道:“刚才在下多有失礼,还望小姐勿怪!”
“无妨。”这女子一摆手,显然没有将韩言失礼的行为放在心上,“这里便是郡丞的家,阁下有什么事情吗?”
“啊?这个……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有事情外出,回来之后却听闻诸葛郡丞故去,属于我与诸葛郡丞只见平素往来并不算很多,但是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多少也要来探望一番,不知道诸葛郡丞是否……还在府上?”
最后一句话,韩言都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余了,如果诸葛珪已经下葬,这家中的白绫不早就撤掉了?这样失态,韩言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这……家父仍旧留在家中。一来守灵之日未满,二来……家中甚是拮据,抬棺的人却是请不起了……”
韩言无心的一句话,却是勾起了女子的伤心之处。
这个女子名叫诸葛珺,是诸葛珪膝下的长女,同时也是诸葛瑾、诸葛亮、还有诸葛玥他们几个人的大姐。
一般来说,家中长者故去,自然是要由男丁来处理丧葬事宜,就算是没有直系的子嗣,侄子、外甥、甚至是说女婿、学生这一类的人都是可以的。可诸葛家的情况却是有些特殊了。
诸葛珪有三个儿子,最大的诸葛瑾也不过才十五岁,而最小的诸葛均才刚刚五岁,让他们来撑起这个家,显然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诸葛珺倒是年方一十有七,早就过了婚配的年龄,可是因为一些原因却是迟迟没有嫁人,这诸葛珪自然也就没有女婿了。人死之后连个主持丧葬的人都没有,多么令人唏嘘!
仅仅是如此,其实倒也问题不大,大不了就是诸葛珺处理事情,然后让诸葛瑾出面,可问题是……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钱了啊!甚至过几天还能不能吃上饭,其实都已经很难说了。想想也是正常,如果诸葛珪家中有些积蓄,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几个孩子到韩言那里去蹭饭吃呢?
诸葛珺他们唯一的希望,便是诸葛珪那些不知道收没收到消息的亲戚们了。
“这样啊!”
听完对方的解释之后,韩言的眉头却是仅仅的皱了起来。
堂堂一郡的郡丞,死后其家人操办的丧尸简陋也就罢了,到了最后竟然拿不出请人抬棺的钱来,这种事情任谁听了心里都不会是个滋味的。
“公子您说来吊唁家父,不知道公子您是……”
说完了自家的事情,诸葛珺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连忙开口问了起来。
“啊?啊!是在下失礼了!”心中小小的愧疚了一下,韩言赶紧开口介绍起来,“在下姓韩名言,不足月余前令尊曾经遣令弟诸葛瑾与诸葛亮与令妹诸葛玥一道,往犬子的生辰宴上做客。”
“呀!原来是少师大人当面,妾身失礼了。”
听见了韩言的名字之后,诸葛珺这才发觉对方的身份远不是自己那死去的父亲能比拟的,想想自己刚才一直没有见礼,心中不免有些惊慌,表现在行动上,就有些手足无措了。
见诸葛珺手忙脚乱,似乎是想行礼,韩言连忙开口制止道:“小姐莫慌,在下如今一身布衣,当不得小姐如此客套。况且今日里在下只是前来凭吊令尊,一切琐碎的礼节,我们还是免了吧!”
“啊!是!少师说的是!”察觉到韩言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诸葛珺这才松了一口气,身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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