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这两名日军运气不好,原来他俩开的这节车厢恰恰就是直属团先头被他们当成壮丁抓进去的两名直属团的尖兵!
外面枪一响,这两名士兵自然明白是直属团的人来救他们了,于是自然就挤到了车厢门口在那里等着。
只是他们是来化妆侦察的,手中还真没有带任何武器,所以他们两个现在的武器也就只有拳头了。
按理说这拳头杀人或者你就是掐着脖子把那两名日军掐死那总是得费上点功夫的,可此时场面已经乱了,已经没有多余的日军来救这两个被中国军人骑在身上挥拳痛打的同伴了。
直属团的人已经冲到了火车车厢前与日军拼上刺刀绞杀在一起。
又有二十多名日军却是钻到了火车下面趴在铁轨上借着那钢铁车轮的掩护依旧向冲上来的直属团士兵射击着。
可偏偏就在这时那火车发出了“哐当哐当”的声音,因为那火车竟然动了!
蒸汽机车启动哪有快的,可就是再慢本就趴在车轮下面射击的日军却是哪有提防!
有反应快日军的缩回了头可自己的腿却被那虽然缓慢却绝对有力的钢铁圆轮给直接碾断了,至于反应慢的日军想都不用想或者是被碾得身首异处或者脑袋直接就被碾成了开了瓤的烂西瓜!
那火车也只是移动了十来米然后就又在“哐当哐当”的车厢的撞击里停车了,可是尽管也只挪动了这十来米,车下那些借住车轮掩护顽抗的日军尽已经魂归东洋!
这火车开得真是时候啊!
第一0二七章 救壮丁(五)之壮丁粮食都得要()
火车当然自己不会动,那是火车头里的姚文利他们发现日军不再往车头里扔手雷了。
他们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人攻上来了,而日军藏到了哪里这还用问吗?
于是本已起动的火车在那司机手轻轻也只是一个起速一个刹车,便让那些以钢铁车轮为掩体的日军成了车下之鬼。
战斗已经基本结束,直属团士兵开始追索残敌打扫战场了,而这时又聚在一起的李向白粪球子石彪已经准备组织士兵和壮丁撤入山野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情况却发生了。
有士兵来报告说车里的壮丁都已经让他们从火车上下来了,有七八百人呢,只是那火车上不光有人,在最后面的三节车厢里装的竟然都是粮食!
这个新情况马上扰乱了李向白让人撤入山野的决心。
那叫装了三节车厢的粮食啊,足足有上百吨,这得够多少中国人吃的!
他们实在是舍不得把这些粮食烧了,于是在粪球子一句“咱们开火车冲回去咋样?”的提议下,三个人都砰然心动了!
日军这次沿浙赣铁路的进攻,攻到了江西境内已经属于战线的末端了,他们只要能开着火车冲过去几站地,那么就进国统区了。
兵贵神速,好在在进攻日军指挥部时把日军的电话给毁了,尽管这次战斗中不可能没有日军的漏网之鱼,但他们想通知别的日军却也只能靠腿了,人总是没有火车跑得快。
开就开回去,不就是冲日军两三个卡子吗?于是十分钟后他们便再次商量出了行动方案。
李向白和石彪带人直奔火车车厢而去,却是再次吆喝那些刚从车厢里下来的人再上火车。
粪球子则马上来到了火车头那里找到了那火车司机,他劈头就是一句问,让你把火车开回去你敢开不?!
那司机便说你们当兵的都不怕死,我一个开火车的有什么可怕的,就怕你们当兵的没种!!
李向白说,好!那咱们就都有种!
于是那司机一声吆喝,他的副驾与司炉就忙活了起来。
粪球子是个老兵,自然知道火车是能调头的,在他印象里火车调头,都是用另外一个车头挂在最后一节车厢的尾部,这样后车变前车,火车就能调头了。
可是他也观察了附近可是没有别的火车头,他还真不知道一个车头是咋调头的。
于是便站在那里看,这边那司机便告诉他让那些下了车还没有上完的人先别上了,还有时间。
粪球子忙派人下去喊话。
这时火车就向前开去,这一下把粪球子弄楞了,不过他自然是不会以为是司机开火车往浙江那头跑,所以依旧在一边看着。
果然就见那火车往前开了百十来米就停了下来,然后那司机便带着粪球子下了车,告诉他可以让那些壮丁没上完车的接着上了,而司机本人却是跑到车头与第一节车厢的连接处把连接用的挂钩摘开了。
司机再次领着粪球子上车,于是车头起动,又往前开二三十米,待走到一个道岔处却是把车头倒进了那旁边的岔道上。
这回粪球子便看明白了,原来那是这岔道的终端是一个“人”字形的道岔,火车头现在是倒行在走“人”字的一捺上,待过了那“人”字形岔道的顶端,便往前开就上了“人”字的那一撇,而那一撇的终点便是主道,恰恰是原来最末那节车厢。
在“咣当、咣当”的声音中,那列火车调转了方向开始向西行去,从战斗结束到调头向西也只用了半个小时。
“长官,咱们这样硬冲只怕能冲了第一个站点第二个可就冲不过去了。”车头里那火车司机边边看着前方的路况边对他身边的粪球子说道。
“为什么?”粪球子笑问。
火车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工人,他听粪球子这么说诧异地看了一眼粪球子,心道这个长得貌不出众跟个土豆似的人怎么就还能当上长官呢?而且这个为什么还用我说吗?火车冲过了第一个站点,人家第二个站点就有准备了,你还打算再冲过去?!
可是这时候粪球子却突然叽哩哇啦地向这个火车司机吼了几句日语。
火车司机虽然不明白粪球子吼的是什么,但也能猜到他说的是日本话了,饶是司机早知他是国军却也被此刻已是改穿了日军军官服装的粪球子吓出了冷汗,这自然是因为粪球子扮鬼子扮得太象了!
粪球子在吼完了日本话后,驾驶室里那些同样化妆成日军的直属团的人已是哈哈笑了起来。
在那笑声中火车司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眼前的这些国军压根就没有打算硬冲,却是打算扮成再次去拉壮丁的日军从前面的站点混过去!
是的,直属团的人就是打算先把这第一站混过去再说。
他们常年和日军打交道早就养成了巧胜智胜多角度思考的习惯,他们才不会傻傻的冲第一个站点呢,只要骗过第一个站点再冲过第二个站点,他们离国军地盘可就没有多远了,那样保住这批粮食的希望才最大。
而他们让那些壮丁重新进了车厢后已经把车门又从外面用铁丝拧死了,这样自然是避免日军不经意间会发现里面有人有粮食。
直属团的士兵也同样分头坐进了车厢里,全都持枪守在了车门口以便在意外发生时直接投入战斗。
这列火车的车厢既不是货车的也不是客车的而是闷罐车。
所谓的闷罐车,顾名思义便是说那车只有门没有窗在车门一关上之后里面便是一片黑如同一个闷罐一般。
此时在那列车的哐当声中有壮丁正在向守在门口的直属团士兵大声抱怨着:“我说老总啊,你们好不容易把我们救了咋还不放我们又把我们拉回去了呢?”
“少废话,让你们坐着自然有坐着的道理!”有直属团士兵大声回答道。
“老总啊,你光说让坐着,这多吓人哪,再万一发生了枪战,子弹再把我们打死了!”那个壮丁带着哭腔说道。
这闷罐车的车厢别看车门一关它就是全封闭的,可是它的板壁却是木头的。
在直属团攻打火车站的时候有流弹便打进了这节车厢,有运气背的壮丁便被那流弹打死了,所以也难怪这些壮丁在车厢里坐得是提心吊胆。
如果现在火车还是在日军的掌控之中,这些壮丁就是害怕也们也不敢吭声,可换成了国军却是多多少少让他们胆气足了起来,尽管在他们的印象里国军中也有不少官兵除了不杀人放火奸银虏掠也没比日军好哪去。
“有本事你们现在下去吧,别特么跟我磨叽,我们就是在火车站上把你们放了,你们就有活路?你们那么有本事咋还让小鬼子在家里给逮住了?”直属团士兵大声呵斥道。
其实直属团士兵平时是极少和老百姓这么说话的,但是,这回和往常可不一样。
在他们上车之前,李向白就跟他们交待了,对这些壮丁要凶,一定要阵住场面,否则一旦壮丁遇到日军袭击炸营了只怕那损失会比在车厢内挨上几发流弹大多了。
“老总啊,我们在家谁寻思那小鬼子会来啊!”那个壮丁偏不闭嘴,他的声音听上去也得有四五十岁了。
“少特么磨叽,再磨叽信不信我现在开门就把你扔下去!”这时有另外一名直属团士兵大声呵斥道。
这话可够狠,虽然说那壮丁明知道车厢门已经从外面拧死了,可这句狠叨叨叨的话终于还是让他把嘴闭上了。
于是,车厢里恢复了宁静依旧只有那车行带来的“哐当哐当”的声音在回响。
说要把那名壮丁扔下去的是姚文利。
姚文利不象其他直属团的士兵,他可是从国军变成了皇协军,然后却是在一次霍小山摔死了他的上司后他才因认罪态度好被霍小山收为手下的。
姚文利自然是最了解这些壮丁的,因为他无论在国军还是在皇协军时都抓过壮丁的。
他自然懂得押车的士兵少而壮丁多那就不能太客气,否则也会有很多麻烦事。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偷偷向李向白提了一个建议,为什么不把这些壮丁中身强力壮的人直接收编了呢,完全可以先凶一点然后把壮丁变成兵,以后再按直属团的习惯慢慢感化嘛。
姚文利清楚的记得在自己向李向白提出这个建议时,李向白的眼睛亮了。
第一0二八章 救壮丁(六)之骗卡()
火车依旧在奔驰着,而司机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了,因为他已经告诉了和他同在驾驶室中的粪球子了,再有五分钟火车就到达此行的第一站了。
于是司机看到这位已经打扮成日军军官的国军军官原本笑嘻嘻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了,于是他愈发担心起来了。
在这段行程里,这位矮个子貌不出众的国军长官已经问了他好些问题了。
比如前方日军还控制了几个站点,比如以现在火车上的煤与水还能跑多少里地的路,比如这些天他在这趟线上跑有没有碰到过日军装甲列车,比如前方会不会再驶来一列火车与他们现在的这列火车迎头撞上。
这个火车司机通过与粪球子的沟通才知道原来这位笑嘻嘻的国军军官思考问题还是蛮细致的嘛!
只是正因为他发现粪球子思考问题越细致反而让他那颗心却是越来越不安!
至于为什么越来越不安?
那是因为,你思考的这么细致那应当是在火车出发之前你就该想到的,可现在火车都开出来了你才想这些问题你不觉得晚了吗?
如果真的出现上述问题,只怕都不用到站点,他们这列火车早就和迎头而来的火车撞上了或者被日军的装甲列车用炮给轰了!
其实粪球子所问的这些问题粪球子和李向白在研究行动方案时已经考虑过了,他现在问司机也只是再验证一下罢了。
粪球子这所以让司机产生误会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直属团这几个人考虑问题的角度与那司机不同。
他们觉得八九不离十那也就干了,哪有那些百分之百没有漏洞的方案,他们必须带着这些壮丁必须以最快速度返回到国统区。
否则日军一旦围上来了,他们只有那不到三百人的兵力还带了近一千的壮丁想逃出日军的围堵那是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们可不指望附近的第三战区的国军听到枪响来主动帮他们解围,不是他们对国军抱有成见,象老虎仔将军那样敢打敢拼的战区主官并不多。
见其他部队在与日军战成一团时,躲在一边看热闹或者象征性出兵这都是国军各部常干的事,而那与日军血战的部队那一般也是在严令之下退无可退才与日军死拼的。
主官的风格决定了下面部队的作风,在他们看来这第三战区的司令长官显然没有老虎仔将军那么硬朗。
“到了。”火车司机喃喃地说道,同时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这些国军,见他们依然是那副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火车司机自然也知道行动方案,说这一站要骗过去的,可是他在刹那间却突然有了一种让司炉赶紧填煤让火车提速直接冲过去的冲动!
可在这个时候他身边的那位矮个子军官突然声喊了声“停车!”,火车司机咬了咬牙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终于制动了火车。
于是刺耳的那钢铁车轮摩擦钢轨的声音便起,紧接着就是那“咣咣”的撞击之声,这是由于火车制动后各节车厢刹车制动不一致引起的车厢之间的相互撞击。
车慢慢停了下来,从侧面的车窗里已经可以看到在站台上端枪肃立的日军士兵了。
可就在这时火车司机惊异的发现原来看起来表情那么严肃的国军官兵们脸上竟然都很自然地挂起了淡淡笑意。
尤其眼前这位矮个子长得象个黑土豆似的国军军官笑得那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灿烂!
而且他不光笑得灿烂还竟然主动下车了!
他看到这个矮个子军官在那由于火车制动而释放出来的那白色蒸汽中已是在和站台上的一名日军军官说了起来。
他还看到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名日军军官还一招手,他身后一名日军士兵竟然从腰间摘下一个军用水壶向矮个子国军军官递了过来。
可就在那矮个子军仰头喝水之际,意外又发生了,有一名日军士兵竟然在车窗外向驾驶室里叽哩咕噜地喊着什么。
火车司机又担心了,可是让他意外的情节真是接连不断,他马上又看到他身边的一名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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