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川军团长听郑由俭那么一说脸上就有点不乐意了,因为他个子也不高,不到一米六,可不是假扮日本矮子正好吗?
明天胖子带一组人扮成日军吧,正好你日语好还会说,正好把来时咱们看到的那个鬼子架的最大的浮桥炸了,霍小山说完却是又对那川军邓文贤道,走,邓团长咱俩商量咱俩的事去,便拉着那邓文贤走开了。
郑由俭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顿瞎得啵把霍小山给惹生气了。
旁边一直听着谈话的沈冲、小石头他们自然看出来郑由俭这张破嘴又把霍小山惹生气了。
于是这个说,你是鼻祖我高攀不起明天别跟我一伙。
那个说,你也别跟我一伙你这张嘴就能把那浮桥喷倒了我还是躲远点吧再砸着我!
一眨眼,大部分人都走了,就剩小兵嘎子一个人站在那无比同情地看着郑由俭。
你咋不走?郑由俭就问小兵嘎子。
我哪能象他们那么无情无义的,小兵嘎子如是说。
拉倒吧,少跟我扯犊子,就说你要说啥吧!郑由俭不上小兵嘎子的当。
郑由俭犹记得有一回沈冲揍他小兵嘎子帮着关门的事,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就是想你这游击战的鼻祖明天要是自己去打鬼子的话,我在后面给捧一个那么高那么宽那么长的小匣子,嘿嘿。小兵嘎子貌似不好意思地说。
滚!ra你马马个怂的,你就说给我捧骨灰盒得了呗!郑由俭骂道。
哈哈大笑里小兵嘎子扬长而去。
晚上的时候,霍小山和邓文贤根据川军侦察得来的情报把各自部队的下级军官都召集到了一起布置战斗任务。
这伙负责打路上出现的日军运输队,那伙负责在日军必经之路上埋诡雷。
这伙负责袭击日军的马拉大车,那伙负责解救被日军抓来的民伕……
可唯独就没郑由俭什么事,霍小山没给他分派任何任务,哪怕往地上戳一杆红缨枪让他站岗望风都没有。
眼看着霍小山都宣布散会别人都抬屁股往外走了,郑由俭站起来着急地问,我呢,我呢,我干嘛?
霍小山说,你是鼻祖,咱直属营和川军弟兄都用不起,都得象老祖宗似地把你供着!
完了,郑由俭傻了,知道由于自己犯二,自己的战斗资格被取消了!
眨眼一夜就过去了,早晨有战斗任务的都出去了。
临时驻地里,直属营的人只剩下四个人:郑由俭、细妹子外加两个跟细妹子学发报的士兵。
郑由俭见别人都去打鬼子了就剩下自己急得真转磨磨儿却又无可奈何。
他还不敢和细妹子说话撩嫌,因为沈冲和细妹子的关系已经半公开了,沈冲早晨出发前就对细妹子说了,少搭理那个犯二的老梆子,惹小山子生气哪天我再揍他一顿!
郑由俭倒是和那两个士兵说了句话,可士兵说了,郑头儿,我们忙啊!再说我们也怕和你说话挨沈头揍啊,实在是没您老人家皮厚!
郑由俭好不容易盼到天黑,各支小队都回来了,见人家一个个眉飞色舞的。
这个伙说,炸了五辆日军马拉大车,那伙说把小鬼子的七五山炮轱辘拆了。
这伙说,我们抢了日军三八二十四盒肉罐头,那伙说我们抢了两挺歪把子没希罕要。
你说这把一向勤俭持家的郑由俭气得直蹦可还不能说,因为他知道现在这帮家伙嘴皮子早练出来了,自己敢吭声那就是挨怼的命。
最可气的是最后一伙说,本来能抢回来鬼子一五得五具掷弹筒的,可一想我们就没要。
别的伙就问你们为啥不要啊?
他们那伙就说,我们这里有游击战的鼻祖呢,鼻祖那不是一般人,鼻祖,鼻祖,老鼻子牛了,人家用弹弓子就能当小炮用!
这句话差点把郑由俭生生憋出内伤来!
吃完晚饭,照旧要召开联席军事会议,郑由俭依然列席,耳朵听着霍小山在对今天的战斗情况进行着总结,他可想好了,今晚说啥也要给自己争份任务出来!
未曾想霍小山在布置第一份任务时便说道,沈冲带队,胖子跟着去!
郑由俭都楞了!
胖子是谁?胖子是谁?
随即醒过味来,我就是特么的那个胖子啊!
于是咧着大嘴就哈哈乐了起来。
别人看着他那副喜出望外的样子,顿时全都笑了起来!
第七0三章 鼻祖立功了!()
夜色深沉,远方一片漆黑,唯有黑夜里的一盏孤灯显得格外刺目。
而此时,沈冲郑由俭带着一连的士兵正望着这盏孤灯。
隐隐约约下可以看到灯光下日军掩体还有拉着的铁丝网。
再往里面由于灯光照射距离有限,则又是一片黑暗。
“大约多少米?”郑由俭低声问。
“一百米左右吧。”沈冲答。
这里是日军一处物资临时屯放点,白天沈冲已经带人侦察过了。
直属营今晚的目标就是捣毁这个存放点。
“里面都是啥物资?”郑由俭接着问。
“白天我用望远镜看了,他们搬的是子弹箱子,估计全是军火。”沈冲又接着回答。
“军火还费那么大劲冲上去干嘛,直接用掷弹筒炸了得了。”郑由俭说道。
“白天你不是没来嘛,谁叫你臭的瑟又惹小山子生气了的。”沈冲在黑暗中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郑由俭尴尬地笑了,他也知道自己有嘴贱的毛病,可每回一白唬高兴就忘了。
“再说,开会时小山子不是说了嘛,别让咱直属营轻易暴露了目标,你小炮打得太准。”沈冲说。
一听沈冲承认自己掷弹筒打得准,郑由俭不由得又有点自豪,可一想昨天刚惹了霍小山生气,今天就别的瑟了。
他们两个一直说到现在却没有动手,那是因为这个屯放点不远是日军泊船的地方。
霍小山已经带人去烧船了,那头火一起这头就进攻,两下齐动手,好让日军首尾难顾。
“不暴露目标?对了,昨天咱们和川军打了几场?”郑由俭又问,郑由俭说的意思是说他们和川军合伙袭击了几回日军。
“四场吧,开会时你不是在吗?问这干嘛?”沈冲诧异地反问。
“疯子你说鬼子能不能发现咱们直属营已经来了啊?”郑由俭沉默了会突然问道。
“不会吧,咱们昨天主要是侦察顺便给鬼子捣了下乱,你别听昨晚上我们说的热闹,那都是商量好故意气你的。”沈冲回答。
现在约定好的时间已经快到了,沈冲自然也不会再没轻没重地开玩笑。
“可我还是觉得悬,心里怎么就不踏实呢?”郑由俭说道。
“快拉倒吧,你每回战斗都不踏实,按你那小胆咱们有一半偷袭都打不了,就是把个小鬼子绑那儿让你用刺刀捅还可能闪了自己脚脖子呢!”沈冲反驳道。
郑由俭不吭声了,因为沈冲说的在理。
哪有百分之百就能赢的仗啊?要是真有的话人家日军也不和你打,直接投降就是了,谁都不傻。
可是郑由俭还是有点担心,因为他想起了有一回自己与桂军展藤合伙算计南云忍的事了。
随着直属营的名头越来越响,日军不注意到直属营那是不可能的,日军不会象上回自己算计南云忍那样算计回直属营吧。
郑由俭自己也知道自己比任何人都惜命,说白了那就是怕死。
因为怕死所以原来的他才总是算计那只占小部分的死亡概率,才不会犯险。
当然,他也有这个资格,谁叫他是原军需处最高指挥官呢。
本来他这怕死是毛病已是改掉不少了,可是自打这回他闺女一来,他才发现原来生命是这么的美好。
有了牵挂便更不想去死,所以这怕死的心思就又活泛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战斗。”沈冲虽然没有看表,但他直觉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于是所有人都不在吭声,但这时郑由俭却动了起来,他把自己的手枪插回去了却又把自己带的那具掷弹筒架了起来。
黑暗之中没有人说郑由俭的不是,其实郑由俭不参加战斗都没关系,没人会和他攀比什么的,因为自打在军需处的时候大家就习惯了而他本人军衔又最高。
直属营的人在霍小山的言传身教下,都养成了做好自己莫管别人的习惯。
“啪啪啪”枪声响了,正是日军泊船他那个方向。
“上!”沈冲说道,和他身后的士兵们端枪就向前摸去。
“哎——”郑由俭张嘴说了一句,又顿住了,他想说不是说好了以火光为号吗?这可是打枪啊!
可他又想到自己因为胆小可是没少耽误事了,这临战动摇军心可要不得啊!
可说好的火光为号怎么就变成打枪了呢?本来在别人看来万无一的战斗在他看来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担心,更何况这回约定的暗号不对啊!
只是他见自己这么犹豫沈冲他们怎么也冲出二三十米了。
日军的这个临时物资屯放点是在一块坳地里,周围地势高而中间地势低,这要真有埋伏想冲出来可就难了!
郑由俭的脑袋瓜子又热了,但这回他可没犯二,那掷弹筒可一直在他手里呢,掷弹也在一旁弹药手中攥着呢。
他把手中掷弹筒向地上一墩便扶好了角度,嘴里说道“上弹!”
那弹药手就犹豫了,按正理作发弹药手是必须听发射手的,可,可咱们郑头儿又犯二了吧,沈头儿还没到位你就先放炮那不是提前暴露目标了吗?
郑由俭却急了,劈手就把掷弹抢了过来,一手扶着掷弹筒一手就把掷弹从弹筒上端塞了进去。
就在旁边弹药手的“哎”声里那掷弹“嗵”的一声就射了出去。
沈冲带人正往前冲呢,忽听“嗵”的一声,长期战斗那都形成本能了,所有人刷地就趴到了地上。
情况突然谁又能立刻分清那掷弹打的是谁啊?
可他们刚趴下郑由俭打出的那枚掷弹也在前面日军的屯放处炸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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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等他起身接着冲呢,就见日军那头便已是枪声大作,足足有七八挺轻机枪就喷吐出火舌来,那如同刮风般的子弹便从他们头顶上刮了过去!
“鬼子有埋伏!”这一下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不要说站着就是蹲着那也注定被日军打个措手不及啊!
“往回爬,先别开枪”沈冲反应也快忙命令道
现在他们往前冲出去了有四十多米了,日军挂的是灯泡竟然没用探照灯,所以还不能发现黑暗中的他们,他们要是一开枪可就暴露目标了
“我叀嬗新穹。 焙竺嬷S杉笠埠傲似鹄矗
“添弹添弹!”郑由俭扯脖喊,沈冲他们可在前面呢,这特么是个陷阱啊!
刚才那枚掷弹仓狡发射却是打过了,本来白天郑由俭又没来侦察测距哪知道自己所在位置与射击目标的具体距离啊,他只是凭直觉外加沈冲那句一百来米才放了一炮自然是不准的,现在日军有埋伏那就权当试射了。
这回郑由俭把弹筒又往上调了角度,“嗵”又是一发掷弹飞了出去却正好砸在了日军的一处沙袋堆成的掩体里,灯光之下就见有日军身影一趴便不动了,机枪也是哑了一挺。
“转移阵地!对了,机枪看住探照灯!”郑由俭一打炮那脑袋瓜子就又灵活起来了,他这个后悔呀,早知道多带两组掷弹筒来好了。
他这面刚抱着掷弹筒一滚身和弹药手藏到了一块石头后面,日军的子弹就打到了他们原来趴的地方,好悬啊!
可紧接着,日军那头一盏探照灯就亮了起来,只是那灯还没完全亮起来呢,就被郑由俭这头的机枪给打灭了!
沈冲摸营,郑由俭没上跟着他的那名弹药手自然也没上,还有就是一挺捷克式机枪的正副射手,他们是防止日军追击打掩护的。
刚才郑由俭一句“看住探照灯”成功地提醒了那名当射手的战士,这时候日军的探照灯比机枪可怕,机枪看不到人是盲目射击,探照灯亮了可就有目标了。
日军尚不知道沈冲他们已经摸下山坳了,于是自然把目标对准了打炮的郑由俭和掩护的捷克式上,沈冲他们才逃过一劫!
而此时就在郑由俭所处位置的右方百米左右却是枪声大作,子弹却是射向日军那预设机枪阵地的。
日军一看那面来了对手,那枪口便纷纷调转,一时之间沈冲他们这面日军的火力就弱了下来
黑暗中已经停下来的沈冲一看那方向便知道是霍小山他们那伙放火的支援到了,他们已经不能往后爬了。
因为他们是从高往低爬的,再往回爬却正好撞到日军的火力网上了。
日军一开始以为他们在高岗上却没想到他们都已经下来了又都趴在地上一枪未放却是把子弹打高了。
“快撤!今晚不打了!”沈冲大声喊道。
第七0四章 放大招儿之前()
游击战的鼻祖很骄傲,因为他提前放了一炮救了上百名战士的命。
游击战的鼻祖很腼腆,因为他从来没有如此受过全体直属营从上到下的一致表扬。
游击战的鼻祖很诚恳,因为他在全体直属营人面前承认自己当时打那第一炮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含有胆小的成分。
但不管怎么说,郑由俭成功地避免了一个连的士一兵陷入日军的埋伏圈里,做出了直属营任何人都没有做出来的丰功伟绩,得到大家的一致表扬那也是完全应该的。
霍小山还在会上做出了自我检讨,明确承认自己指挥失误,对日军存心对付他们直属营的力度估计不足。
霍小山在偷袭敌船的时候便已经发现了不妥,于是他先开枪了,没等进入日军的埋伏圈就果断撤出,这才得以及时回援沈冲分散了日军火力。
同样,沈冲也做了检讨,别看沈冲打仗疯,但对自己的过是从不推诿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点毫不含糊,否则直属营的士兵们又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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