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小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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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传奇-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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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小山这么一说沈冲和鲁正声都醒过味来了,那坦克前面的大灯可是亮着呢。

    自己三个人只要在那灯的照射下露出点影子来,那日军的子弹就得象雨点似的打过来。

    没看霍小山说是掩护却是没有向日军打出一枪来,因为他只要枪一响可就暴露位置了,谁知道鬼子出动了多少人?黑夜中人家就是瞎蒙都可能打中啊。

    三个人飞快地匍匐向前,爬过了公路,转移到了公路那头。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日军的射击突然加强了。

    子弹就象受惊了的马蜂般飞了过来,就见那坦克车体上被打得火光乱溅,然后那坦克前面的大灯也被打碎了。

    显见日军也怕霍小山他们攀上坦克进行了火力封锁,沈冲和鲁正声不由得暗捏了把冷汗。

    只不过那坦克也不是吃素的,炮塔一个劲儿地转,重机枪“洞洞洞”地射个不停,枪口指向哪里,哪里日军的枪声就哑了。

    当然这倒不一定就能把日军打死,但也可以想见黑暗之中日军那连滚带爬地躲避重机枪扫射的狼狈样子了。

    那坦克重机枪打得很凶,城门追出来的日军大队却是被坦克的重机枪直接阻在了大路上,现在又见坦克冲过来了,吓得日军士兵全都散开了,甚至有的吓得掉头就往城里跑。

    显见那坦克上的人也知道霍小山他们已冲出城了,就在那一开始追出来的火把与被自己打炸了的摩托车中间的范围内,于是就在离城门还有百十来米的距离的时候,一边用重机枪压制着日军一边又调头往回开。

    此时坦克车上的正是小石头与牛如皋。

    “他们该上来了啊,咋还没动静?”牛如皋着急了。

    小石头闷着头不吭声,他正生牛如皋气呢,笨蛋,连炮都不会开,我把坦克开回去,要是头儿不上来我就再转回来!

    他正在那较劲呢,就听炮塔左侧传来“当当当”的敲击声,这声音可和子弹击中的声音是明显不同的。

    “快开盖子,头儿他们上来哎呀妈呀!”小石头兴奋地叫道,却是忘了此时还在坦克中呢,一兴奋使劲一抬头额头正撞到了头顶上的铁板上登时撞了个眼前金星无数!

第四九七章 没有一辆坦克闯通关的桥段() 
坦克的炮塔再次旋转了起来,重机枪却已经停了下来。日军见坦克只是轰鸣却既没有开动又没有射击胆子就壮了起来。

    军官高喊着前进,士兵们爬起再次追来。

    只是这时候就听“嗵”的一声炮响,一发炮弹正炸在刚刚爬起来的日军士兵中,火光闪亮处,眼见得四名日军被爆炸的气浪与弹片吹飞了出去,而运气最背的一名日军士兵则已被那气浪干脆抛了起来!

    刚壮起了胆色的日军又象泄了气的皮球般趴了下去。

    但这回可不是躲避重机枪的射击,坦克打出这一炮只是一个开端,炮塔不停转动微调着射击的方位,“嗵、嗵、嗵”的炮击不停响起。

    虽说坦克炮是直射炮可那打出来的也是炮弹不是子弹,再粗的子弹也只是打出个洞,再小的炮弹却也是一炸一片。

    于是,日军的追兵们已经没有追击的企图了,他们现在所面临的是如何自保。

    日军当然也有反坦克的武器,比如反坦克雷,比如反坦克枪,比如速射炮(注:相当于中国军队用的战防炮即反坦克炮)。

    但,他们现在却没有,因为自打在淞沪会战后他们就没见过中国军队用过坦克,那么他们平常作战带那些反坦克专用武器做什么用呢?

    一会功夫,那坦克炮已是打出二十多发炮弹了,二十多发57mm的炮弹彻底摧毁了城内日军再次追击的企图,以至那坦克炮已经停止射击反而转向用重机枪开始扫射前面骑摩托车过来包夹他们的日军残余的时候,城里的日军也未能组织起再次追击。

    重机枪又向田野之中不知藏身何处的日军残余扫射了一阵后坦克方才再次开动起来,全速向西方冲去。

    霍小山他们是土包子头一回捞着金元宝在用坦克逞威吗?答案却是否定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坦克里坐不下五个人。

    日军九七式坦克的设计是车长和炮手是在炮塔内,驾驶员在车前端右侧,左边是机枪手。

    那么问题来了,九七式坦克只能坐四个人,可坦克上原来已经有小石头和牛如皋了,这回又上来了霍小山、沈冲、鲁正声三个人,却是多出一个人来。

    要是硬塞也能塞下来可那就打不成炮可惜了这辆抢到手的坦克了,可总不能里面坐四个外面坐一个,里面的人是安全了,外面的那个人很可能就被日军乱枪打死。

    当机立断的霍小山于是直接进了炮塔由沈冲操炮对后面的日军来了一顿狂轰滥炸。

    坦克前进着,鲁正声则是趴伏在了坦克炮塔的前端,这样选择自然是为了避开后方众多的日军可能的乱射。

    事实再次证明霍小山的判断是正确的,发现坦克开动了从城门方向射来的子弹都被炮塔的防护钢板弹飞了开去,而原本在前面堵截他们的日军残余却已被车载重机枪吓破了胆,没有向坦克打出一枪。

    沈冲上回开坦克撞房舍,这回又开炮打鬼子那是着实又兴奋了一把,在他心里是很希望这辆坦克就这样轰鸣着冲进山区,但一辆坦克闯通关的热血桥段并没有发生。

    就在坦克行驶出了大约五六里地后,霍小山就把坦克叫停了,然后命令弃车步行。

    众人钻出坦克后才发现坦克前面的道路上燃起了一小堆火,而那火堆前面的地上却是一把盒子炮。

    这时从公路边的沟里钻出五个人来正是川口宽一、莽汉、铜锁、铁锁、朱刚。

    “快声把火灭了。”朱刚捡起盒子炮之际,其余那四个人已是拿着上衣树枝开始扑打那还在燃烧的火焰。

    原来霍小山在坦克的观察孔中与趴在外面的鲁正声同时发现火光,又看到了火光前面的盒子炮这才叫停了坦克。

    由于是黑夜之中,坦克前端的大灯又被日军打碎了,想与行驶中的坦克取得联系无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朱刚便想到了在前方点火让火光照亮盒子炮以表明己方身份的办法,身份是必须表明的的,他们要是敢鸣枪拦车却绝对是不行的。

    枪往天上打,坦克轰鸣车内人未必就能听见,枪敢往坦克上打更不行了,黑夜之中谁知道你是敌是友,坦克再给你来一串重机枪子弹那就自摆乌龙了。

    “快跟我走,前方有鬼子的埋伏。”朱刚急急道。

    霍小山在布署这次战斗时就是安排有抢坦克撞日军指挥部的,有抢坦克做接应的,有徒步在前做接应的。

    用坦克对日军发动攻击那是出奇制胜以快打慢以强打弱,但霍小山也知道日军一旦醒过腔来那绝对是有办法克制坦克的。

    更何况这坦克轰隆隆作响在黑夜中是无论如何也是能被日军追踪到的,日军可不光城里有城外也绝不会少,这坦克要是一头撞进了日军陷阱那就是个任人拿捏的铁乌龟。

    朱刚五个人本就是来接应他们的,哪个地方有日军已是摸得差不多了。

    他见霍小山他们连坦克都开出来了不用问那奇袭日军联队指挥部任务已是完成了,却也顾不得问战果如何,大步向前领头就走。

    他很欣赏头一次摸完日军营地后开会时霍小山所说的那句话:我们是特战队不是敢死队。

    虽然说特战队也必须要有敢死的勇气,但我们却不是和敌人同归于尽去的。

    黑夜中都是这十个人刷刷刷的脚步声,开坦克打鬼子的沈冲小石头压抑着心中的兴奋,莽汉铜锁他们也压抑着心中的好奇。

    黑夜行军无论对霍小山直属营就些人来讲,还是对朱刚鲁正声他们八路军来讲都是双方的强项。

    霍小山他们总是对日军发动主动攻击,以他们的力量也只是能够对日军进行点攻击而不是面攻击,可每次点攻击却总是把日军打得很痛日军追得也就越猛,所以从来都是打完就跑却是早就被日军追习惯了。

    朱刚鲁正声八路军的武器和霍小山他们那是又差了很大档次的,他们以游击战为主武器不如人家机械化运输工具更是想都不要想,没有一双看尽重重黑夜的夜视眼没有一双走遍千山万水的铁脚板怎么可以呢?

    此时的日军已是大规模地出动了,城里的日军在追击,接近大洪山区的日军往回拉。

    一夜之间,火把无数照得丘陵矮山之间亮如白昼却也只找到了那辆被遗弃的九七式坦克,而这次袭击日军联队的中国特战队员却是一名也没发现。

    霍小山他们特战小分队终于在日军合围之前跳了出去,成功遁入了大洪山区!

第四九八章 差点剖腹的南云忍() 
日军划了一个很大的圆,便如同打鱼在广阔的水中撒了一张很大的网。

    笼罩的面积大吗?大,当然很大,但,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当网绳未收紧时那网的窟窿眼儿也大,几条小鱼就在那网眼未收紧变小之时游了出去。

    当网收紧之时网眼儿再小密不透风唯有插针又如何,你要捕的鱼却已经游走了。

    当城里城外各路日军压缩到一起之时也唯有大眼瞪小眼了。

    于是,心有不甘的日军联队长指挥部队兵发大洪山。

    可是当他带着自己的大部队赶到大洪山区边缘之时,望着那绵沿无尽的山岭也唯有慨叹纵自己手下有十万雄兵又如何,在自然之伟力面前大日本皇军也只是小小滴、小小滴。

    就在日军联队长带着自己的士兵们望山兴叹之时,南云忍却已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武士装跪坐在一间静室的蒲团之上。

    他的身侧放着一把闪着寒光的胁差,那胁差不到四十公分的样子,刀尖锋锐,刀柄倒是比普通短刀略长了一些。

    在此时的南云忍看来,那略长的刀柄却恰好可以用双手握住用于剖腹自杀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南云忍的右侧此时同样跪坐着一名黑衣武士,与南云忍同样有些瘦削的脸一双内凹的显得有些阴狠的眼看上去倒是与南云忍有几分相似。

    “清子进来,你,出去!”南云忍看都不看那个与他有几分神似的年轻武士一眼口中却是毫无情感波动地说道。

    那年轻武士点头“嗨依”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却是与一个轻轻拽开拉门躬身而入的和服女子错肩而过。

    那和服女子脚下走着碎步螓首低垂眼睛只是瞄着自己的脚尖。

    而那年轻武士却是在彼此错肩地刹那阴厉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兴奋与贪婪。

    “再给我弹一首你们支那的曲子。”南云忍吩咐道。

    “是。”已跪坐在南云忍对面的女子忙又起身,起身之际露出略施粉黛的娇颜。

    就见她明眸皓齿红唇欲滴,那脸庞那美艳无双的气质便若一朵刚经细雨沐过的牡丹。

    这女子气质已变美丽依旧,却是慕容沛在南京时的好友沈小曼!

    “请问您想听哪首曲子?”沈小曼低声问道。

    “弹一首我从来没听过的吧,希望这是我头一次听到也是我最后听到的你弹的曲子。”南云忍说完这话心中不禁喟然一叹,自己的忍看来终究没有练成,因为他自己知道,按自己平时的说话风格而言,后面那句话是绝对不会说的。

    陆小曼听南云忍的话略楞了一下,眼光扫过与往天大不一样的南云忍,又从南云忍脚畔的胁差扫过。

    沈小曼在临窗的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面前是一张平置桌上的古琴。

    她将手十指置于琴弦之上并没有立刻弹奏,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等了一会,南云忍没有听到琴声忍不住抬头看去,正看到陆小曼放到琴上的十指。

    陆小曼的手指的整体形状很漂亮,那漂亮在南云忍看来就如她腿部的缩小版,小腿纤细大腿浑圆而又过渡自然。

    南云卓一念及此不由得感觉心中一顿烦躁,冷声问道:“为什么还不弹?”

    陆小曼指动拨弦琴声刹那之间响起。

    那弦声一起之际南云忍就是浑身一震,因为这曲子他真是从来未曾听过?

    那曲子苍凉而又悲壮,仿佛充满了对命运不公的抗争。

    那旋律仿佛让南云忍置于无尽的荒原之上,抬头天苍俯首见野茫。

    那曲子让南云忍仿佛见于所有的不平置于己身,可是为了那死灰一抹却还有可能暴出最后一点不屈的火星依旧还需再忍……

    陆小曼开始弹的时候心中还有一分忐忑,可随着琴音一起她也已是完全置自己全部身心于那曲境之中了。

    命运之多舛、红颜之祸水、民生之多艰刹那间便已如潮水般在她的十指的拨弄间喧泄而出。

    沈小曼弹的是如此之投入以至于最后一声弹完余音已从这狭小的静室散得无影无踪之时,她才发现南云忍竟是站在了她的身后。

    长期以来南云忍给沈小曼造成的积威让她一下子从那曲子的情境之中摆脱出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面庞愈发瘦削眼神本已阴鹫的南云忍此时的眼中却是多了一分狂热,他一伸手便已用拇指食指掐住了沈小曼的下巴说道:“告诉我你弹的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苏武牧羊。”沈小曼忍受着南云忍那鹰爪般犀利的手指所带来的冰冷与疼痛说道。

    “苏武牧羊?这是一个你们支那的故事吧。”南云忍喃喃自语地说道,却已是完全忽视了沈小曼那姣好的面容因为他那仍掐在下巴上的手指所带来的疼痛变得有些扭曲了。

    “是,是的。”沈小曼忍着下巴处所带来的剧痛却不敢让那痛得已快流出来的眼泪滴下。

    “讲给我听。”南云忍终于松开了手,回身又跪坐在了那个蒲团之上。

    “是。”陆小曼垂首说道却并不去抚揉那仍在疼痛的已被南云忍捏出一道血凛子的下巴,而是跪到南云忍他面前开始给他讲苏武牧羊的故事……

    一小时后,南云忍是已经换回了军装脸色冷漠地出现在了他的指挥所里开始下达一项又一项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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