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小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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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传奇- 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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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好了吧,预备,开始!”郑由俭道,他是一直在旁边扮裁判了的。

    就在始字刚落之际,霍小山双手前探就向莽汉的腹部戳去。

    莽汉可是一直防备这招呢,他双臂下压就来格挡,可问题是你在下面看着简单想着也简单可真和霍小山一动手就不简单了。

    他本以为能挡住那一戳的,可不知怎么的霍小山探过来的双手瞬间好象又快了几分,待他的手触到霍小山的胳膊肘时他只觉腰带一紧已是被霍小山抓牢了。

    就听霍小山“哈”的一声里莽汉已是被霍小山直接直不楞腾地擎了起来双脚已是离地了。

    “哎,哎!我认输!”莽汉嚷着,可他的双臂却犹自在空中向霍小山的脸上毫无章法地乱抓而去。

    霍小山将双臂的劲力又加了几分把莽汉又向高举起了一些。

    这回莽汉却是够不到霍小山的脸了,只是能碰到霍小山那探出来抓住他腰带的小臂,可碰到又能如何?他脚下无根发不上力啊!

    “明知道不是对手还敢来跟我舞扎!”霍小山笑着却是大声道“弟兄们,摔他不?”

    “摔他!”下面的士兵们哄笑着喊。

    “谁喊摔的,等我下去——哎!哎!”莽汉气道,只是霍小山一用力已是把他横举了起来,这一下他腹部吃紧却是把他气憋住了下面的话却已经喊不出来了。

    “看你这人缘吧咋混到粪堆儿里来了!”霍小山笑骂之际已是一旋身把他莽汉摔了出去。

    “bia唧!”这一声却是下面好几百人同时喊出来的,那就是一声响字了得,反而把莽汉落地的声音都掩住了。

    '士兵们大笑声中,莽汉呆头呆脑地爬了起来,晃晃脑袋后嘿嘿讪笑着往下走,倒真的是来的光荣,走的光棍。

    只是路过沈冲时却被沈冲又照屁股踹了一脚道“到底是皮厚爬起来比我都快!”

    莽汉本有点恼怒可一看踹他的是沈冲,得!这位爷咱也惹不起!红着脸下去了。

    众又大笑。

    “好了,都听我说话。”霍小山见士兵们笑得差不多了开始讲话了,士兵们马上静了下来,于是霍小山接着说道“你们看到了吧,我用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招数,这就是我小时候在东北老家拖泥坯时练着玩的,就是一戳一端一抹。

    可为什么他们都输了呢?就是因为我练得熟,拳打百遍其义自见。

    我们拼刺刀也好射击也罢,就讲个简单实用,所以我不在这段时间里你们跟着沈头儿照这个意思好好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明白了吗?”

    “明白!”士兵们齐声喝道。

    “和我一起去的留下,其余人员解散!”

    ……

    晚上,霍小山又是一个坐在无人的高坡上独望夕阳红。

    沈冲从坡下背对着夕阳走来挨着霍小山坐了下来。

    “都准备好了?”沈冲问。

    “嗯”霍小山答。

    终于大战歇止,而军需处由于自己的表现也找到了老虎仔将军这个很合军需处全体人员心意的“东家”,他终于可以去南京找娘了。

    沈冲却被霍小山留了下来,他需要沈冲催促士兵训练。

    人的惰性那都是有的,军需处士兵也莫能外,在训练上沈冲一瞪眼那还是很管用的。

    “能吃饱能睡好就往狠练,但不要打人,把脸黑下去,回来我扮白脸。”霍小山嘱咐道。

    “知道了,你都说几遍了。”沈冲表达了不满,于是霍小山不吭声了。

    他自然是想跟霍小山却的但却被霍小山说服留下来了。

    “你还带着那个花和尚去啊?”过了会儿沈冲问。

    “嗯,带着吧,历练下,人家那日语比你的还好,有他在方便些。”霍小山答。

    沈冲说的花和尚是指他们抓的那个俘虏川口宽一,经过霍小山的开导,那个原本天性淳厚的川口宽一已经决定做个反战人士了。

    “他都和你说啥了?”沈冲好奇地问。

    “他原来是个日本和尚,和那个跳水淹死的南云织子的哥哥,就是追杀咱们的那个家伙在一个寺院了的。”霍小山开始介绍从川口宽一那得到的情况。

    “南云忍本来是修禅的,后来被他妹妹破了戒弄出来到咱们中国来了,南云忍就把川口宽一起带过来了,为了侵华日本政府让和尚全还俗了。”

    “南云织子的哥哥叫南云忍,是玩以忍修禅以武证道的,和你说你也不感兴趣,你就记住那家伙还有他的手下都挺厉害就是了。”

    “所以咱们也要抓紧练兵,我感觉早晚咱们还得碰上他,那是个高手,你未必能打过他。”

    听着霍小山的叙述沈冲也想起了那个目光阴鹫的家伙,沈冲不是自欺欺人的性格,他虽然不惧南云忍,但霍小山既然说自己未必能打过那八成就是打不过。

    “那个什么南云忍和花和尚一看就不是一路人,他们怎么能搅在一起?”沈冲不解地问。

    “川口宽一佛经背的好,南云忍需要他背佛经。可终究不是一路人,双方倒底分开了,川口宽一本质不坏,那就是个书呆子,要不我也不能把他劝过来反水。”霍小山解释道。

    “别老川口宽一的听着多别扭叫花和尚多省事。”沈冲不满地道。

    “我是信佛之人不语出家人之过错,叫花和尚不礼貌。”霍小山答。

    “好吧,算我没说。”沈冲一撇嘴。

    他一遇到霍小山的信仰就没辙,两个人在一起太久了彼此有些方面很了解。

    沈冲心里对霍小山的信仰那是不以为然的,但对霍小山却是尊重的。

    再说,你说人家小山子的信仰不好,可人家好象真悟出不少名堂来了,沈冲觉得霍小山的武功和头脑已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天不早了,回去睡觉。”沈冲一欠身站了起来见霍小山却没动就又问:“你不回去?”

    “我今晚就在这睡了,你走吧。”霍小山答。

    “地潮又不是打仗的时候。”沈冲道。

    “那不是有大石头呢吗?”霍小山一指几十米外的一块平整的足够他当床睡的大青石道。

第四五一章 坐木船哪是咱性格() 
长江下游江宽而水深,本是渔民捕捞作业最繁忙的区域,但随着日军对武汉进攻的展开,湖口以下早就已经是日控区了。

    时下中国的海军在日军的坚船利炮之下实在是不值一提。

    随着前些日子马当要塞的失守,日军的军舰都已能溯流而上用舰炮对长江南北两岸的国军江防进行攻击了,因此渔民打鱼的船不见了,唯有日军的军舰与汽艇往来逡巡。

    此时,一只日军的汽艇正在江面上行驶着。

    艇上挑着刺目的血红的膏药旗。

    一挺歪把子机枪架在驾驶舱的铁皮顶上,一个日军射手趴在机枪后面摆出副随时射击的架势。

    而十来名日军士兵却是分坐在船舷两侧大声亢奋地喧嚣着,因为他们刚刚射击了一只小渔船,将那个想必是实在是无以为计迫不得以出来打渔的中国渔民射杀在了滚滚长江水中。

    汽艇虽小载人不过十余名却偏偏隶属于海军,如果说日军陆军本是骄横无比的,那么海军从骄横上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他们的眼中,中国人那就是待宰的羔羊,本自兽性,所谓巡江每每便以杀人为乐。

    就在这时,在那汽艇马达的轰鸣之中,一个负责瞭望江面的日军士兵却突然大喊起来。

    众日军士兵自是以为又发现中国的渔船了呢,忙都站了起来持枪向那瞭望哨手指的方向望去。

    他们隐隐就见前方江面之有只倒扣的小船,有几个人却是在船边“疯狂”地挥动着手臂。

    “喲西!”杀人成瘾的日军士兵再次鼓噪起来,看样又有“买卖”上门哪,有个士兵已是急不可耐地举枪瞄准了。

    “八嘎!放下枪!”率队的日军曹长却已是冲那个举枪的士兵大骂起来。

    因为他却是已经用望远镜刚刚看过了,那挥臂求救的分明是和他们一样的大日本帝国的士兵。

    在那曹长的大声训斥里,汽艇已是驶得离那几个一手把着翻扣着的小船另一只手臂正在用力挥舞的人越发近了,已然能够看清落水的正是帝国士兵,一共六人。

    随着汽艇减速贴了上去已是可以听清那几个士兵正高喊着“dasikaitai”(注:日语救命)。

    到了近前尽管没有那日军曹长的命令,汽艇已经停了下来,这还有什么犹豫的,船上的日军纷纷跑到船舷临着木船的一侧伸手拉人。

    尽管他们搞不清这六个同伴怎么会坐上了小渔船而那小渔船怎么又偏偏翻了。

    船上人多,很快那六名落水的士兵便被连拉带拖弄到船上来了。

    那六个士兵似乎刚落水不久或者水性不错,体力竟然很好,上船后便已从甲板上爬了起来。

    他们手上都没有了枪枝,显然是为了保命把枪已经弃入江中了,至少船上的日军这样想他们觉得这是合情合理地的。

    日军曹长放下拉人的手便问:“你们是哪支部队的,怎么会掉在江里?”

    “我们——”一名身材单细的士兵从汽艇的甲板上爬起来刚要回答却是拿眼睛看向了船舷。

    原来这艘巡逻的小艇本就载重有限,六人一上船眼见那汽艇的吃水变深起来,船舷已是堪堪快贴到水面上了。

    “这船载不动这么多的人啊。”那士兵不再回答日军曹长的问话反而喃喃自语地用日语说道。

    这士兵话音虽小日军曹长却是听清了,他心道,废话!那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再把你们扔回到江里去吧!

    那士兵仿佛看到了日军曹长的心思却说道:“要不你们先下去吧!”

    日军曹长一楞没等他省过味来呢,异变突生!

    那士兵已是一脚蹬出,正踹在日军曹长的小肚子上,于是那日曹长还没明白咋回事已是跌落江中!

    紧接着江面便跟下饺子了一般,几乎同时船上毫无防备的五名日军士兵便被他们救上来的“同伴”踹到了江里。

    水花飞溅之际,汽艇上的剩余日军一楞之下已是本能地要操枪欲射。

    他们现在也没想明白刚救上来的这六个同伴怎么会翻脸无情,但遇险自救乃是人之本能何况本是军人何况对方明显要加害己身?

    不过他们马上就明白对方为什么翻脸无情了,因为他们从后腰里竟然拽出了德制毛瑟手枪!

    什么叫德制毛瑟手枪,那枪在中国叫盒子炮,那就是中国军人的名片啊!

    可近在咫尺之间,就是同时举枪那一米七十多的三八大盖也没一尺长的盒子炮来得快啊!更何况短枪对长枪有心算无心?

    瞬间盒子炮已响,根本不用连发,六只枪只是连续的两个点射,船上的剩余日军便已撒手人寰!

    甚至包括艇上趴着的那个机枪射手以及驾驶室里的那名日军也相继毙命。

    枪声再次响起,这回却是射向了犹自在江中挣扎的那几名落水的日军。

    战斗来得突然而又短促,不到两分钟,汽艇已是鸠占鹊巢瞬间易主了。

    “刘占春你去开船,憨子你去管那挺机枪。”说话之人正是最动手为号的身材单细的假扮成日军的霍小山。

    他带了小石头以及决心反水的川口宽一等五个士兵已是在路上走了两天才在今天早上于江边找到一条渔船花钱买下便顺江而下。

    川口宽一当时还好奇地问“师父,咱们就划这条小船去南京吗?”霍小山答曰“划木船去南京哪是咱们的性格?”于是就上演了这出用木船夺汽艇的好戏。

    霍小山带的这五个人里除了川口宽一水性一般外那四个自然都是水性极好的,就是不能横渡长江在水中呆上个把小时也是可以的。

    于是他们观察了这段长江上日军汽艇的巡逻规律后便提前将小船划到江中弄翻静第日军上钩。

    日军巡逻的规律是必须掌握的,这可不能瞎蒙。

    这要是把小船也弄翻了,日汽艇没来却来个军舰岂不是老鼠给猫拜年——自己作死吗?

    至于这川口宽一管霍小山叫师父却是他一厢情愿的,霍小山也不置可否。

    叫师父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霍小山在劝降川口宽一的过程中,两个人用佛理是一顿辨难。

    最后自然是霍小山胜出,川口宽一却是输了个心服口服。

    若说背佛经霍小山自然比不过他,可霍小山却是学以致用的,佛学中讲那是实证功夫,若论实证川口宽一那是拍马不及霍少山的。

    最后霍小山反用从来没听过只是川口宽一刚背出来的佛学道理就将川口宽一驳了个哑口无言。

    那一瞬间川口宽一惊霍小山如天人一般于是心甘情愿执弟子礼认了霍小山这个师父。

    此时霍小山眼见川口宽一脸色发白,那自然是因为他杀了两个和他本属同袍的日军士兵。

    霍小山上前无言地拍了拍川口宽一的肩膀,川口宽一也不吭声,却是扑通一声跪到甲板上面向刚才射杀和抛下日军的方向双手合十念起南无阿弥陀佛来了。

第四五二章 世上最怕“有心人”() 
世上最怕“有心人”

    南京城外一日军军营里,南云忍正坐在桌前沉默不语,阴鹫的眼神则是盯在桌上的一张纸。

    那纸上写着的是按时间地点排列的一行行的日文。

    时间自然是用阿拉伯数字写的,地点却是汉字写的,依次是长江、淮河、台儿庄、黄河。

    而从黄河的那两个字旁又往上分别标出两个箭头,又各自指向了上面的长江与淮河。

    在地名之后则是用日文写着一些或多或少的数字。

    如果霍小山看到这张纸会惊讶地发现,这张纸上所标的时间地点正是自己率部从长江北岸开始到现在的战斗轨迹。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直静坐的南云忍终于动了,他捏着笔在这张纸的最上端写上了三个汉字“霍小山”!

    南云忍并未就此停笔,而是思索着在淮河两字的上端写下了“佐藤一雄”,在黄河两字的下端写下了“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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