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山轻“哦”了一声便没有再问,他知道自己已经有答案了,而慕容沛没有再做任何解释,但她却知道自己已经告诉自家小山子了。
慕容沛在黑暗之中无比感激地看了小山子一眼,尽管什么也看不到,还是主动地把自己的唇印在了霍小山的唇上。
霍小山开始回应,于是黑夜之中传来两个人接吻所带来的喘息声。
当接吻停止时,霍小山已经是感觉到了慕容沛身上已经明显高起来的热度,感觉自己的心跳少有的加速了起来。
夜色正浓,帐篷里是只有两个人可以听清的低语。
“山子。”
“嗯”
“我现在知道的造小人儿的事比你还多了,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怪你?我们终归要长大的。”
“山子,这次再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在一起?我,我,我——”
“说吧,我听着呢。”
“我,我,我想尝尝做女人的滋味——”
“造小人儿不行的,现在不是时候啊!”
“不用造小人儿,我教你。”
“哦,能者为师,慕容老师在上,弟子霍小山有礼了,请师尊不吝赐教。”
“讨厌!”
第三四四章 说漏嘴的隐患()
民以食为天,吃饱则心安,在成功偷袭日军后,霍小山率领着中方人员终于安定了下来。
所有人员都穿上了日军的军装,这自然是为能早日脱困做准备。
霍小山可不敢象日军那么大意,在高地边缘和制高点上都加了哨兵,而其余人员都休整了下来,静等日军的船只到来了。
原来日军大队长所住的那个账篷便交给了军统人员使用,随时通过电台与日军保持着联系,以防止日军发现异常。
这已是占领大高地的第三天下午了,在沈冲的张罗下,他、粪球子、小兵嘎子还有那几个认识慕容沛的老兵便都过来看望慕容沛和细妹子。
之所以沈冲张罗那原因自然他自己心知肚明,但别人哪会往其他方面想,只道看看曾经一起战斗过的两个女孩那是理所应当的。
慕容沛和细妹子并不忙,收发电报那是刘云卓的活,慕容沛负责的是电文与密码间的相互转换。
四处都在发大水,日军的救援汽艇也有限,既然说会来接“他们这支大队的”,现在也只需坐等夺船了,所以电文上的联系也不频繁。
慕容沛与细妹子便坐过来与沈冲他们说话。
细妹子随慕容沛加入了军统后完成了她人生的第一次蜕变,在成为军统的这些日子里也是咬牙坚持,才适应了那种周围群狼环伺靠脑力求生存的环境。
而现在一见军需处的老人都来看自己和丫丫姐,当时眼圈就红了,便如外嫁的女儿终于见到了娘家人一般。
她一改往日说话慢声细语的性子,却是把自己和慕容沛经历过的一些不涉及军统秘密的事情都说给亲人们听。
郑由俭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女孩在离开滁县后竟然进入了另一条秘密战线打鬼子了。
时下军统也只是换名不久声名未显,甚至郑由俭都未曾听说过。
而在交谈中粪球子却是以“头儿媳妇儿”来称呼慕容沛了,
粪球子当兵资格老但个子小岁数也小,原来都是管慕容沛叫慕容姐姐的。
但他这回听说了在那大殿上士兵们都已经喊慕容沛头儿媳妇儿了,他觉得这个叫法好,便也跟着叫了出来。
细妹子可是头一回听别人这样叫慕容沛,感觉很好奇,看向慕容沛,见慕容沛含笑却不语,显然已是默许了。
慕容沛对这个奇怪的称呼也觉得有点不适应但内心却有一种幸福感。
想想第一回和自家小山子“坦诚相对”,想想昨晚霍小山那只如同弹弄古筝般灵巧跳脱的手给自己带来的销魂蚀骨般的刹那。
若是按自己的想法可早就和霍小山有了夫妻之实了,那么大家喊自己头儿媳妇儿便喊吧。
她之所以不反对这个称呼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因为他们此时说话却是在账篷里的,那刘云卓和罗林虽然没坐过来却是也在电台旁立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呢。
让他们好好听听头儿媳妇儿的称谓。
让刘云卓看看俺家小山子有多么的了不起,也好断了他的念想。
自己虽然知道刘云卓是个正直的好人但也仅限于同事,自己的内心世界里除了工作便是自家小山子,怎么可能还容得下别人?
让那罗林看看俺家小山子的本事看你以后还敢招惹我不?!
自己家乡有句土话叫“不咬人却隔应人”形容某类人的讨厌至极,而这罗林却是咬人与隔应人兼而有之。
(注:隔应,东北方言,形容某人或某物招人厌恶,见了便有让人反胃欲呕的感觉)
若不趁此机会震摄住他,说不定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就被他咬上一口。
须知,伪君子之害远甚于真小人的。
此时此际刘云卓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因为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如何偷偷喜欢慕容沛的。
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美丽的少女便被她的气质容颜吸引住了,而随着接触日久,他却发现这个少女可实在了不得。
情商智商皆高人一筹且内心极是坚韧,秀外面慧中绝对应当是属于这个女孩儿的专有名词。
心中用情既深那么每当入睡前一闭眼便都是慕容沛的一笑一颦的影子,挥之又怎能去?
但梦中的女神却突然变成人家头儿的媳妇儿,这种幻想破灭的失落却让他难以承受。
可是,他在这几天短短时间里通过和霍小山的接触却发现那个貌似普通的军官带给自己的震撼竟已超过了慕容沛。
那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霍小山竟是他见过的军人里最优秀的!
刘云卓作为一名老特工不是没有阅历的人,这次追捕南云织子所遇日军之强悍实已超出他的预料,伤亡了那么多人员也只打死区区几名敌人。
而霍小山出现后与日军对战的结果却是完胜。
自古美女爱英雄,虽同为男人,但面对这样一个霍小山自己却是想不佩服都不行啊!
古语有“云既生瑜何生亮”那可不是说“瑜”不优秀,至少“瑜”也是“亮”的对手的。
而自己和霍小山这个“亮”比起来自己是“瑜”吗?唯有摇头苦笑耳。
和刘云卓那略显郁闷的表情比起来,此时罗林却是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当着这场谈话的听众。
罗林可不是刘云卓,他所信奉的可是无毒不丈夫的。
是的,霍小山的表现确实震摄住了他。
但他自己却知道,自己从来就是一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对于越是优秀的女人越是能挑起自己的征服欲望。
他自己都已不记得上过多少女人了,若论女人的长相当然自有西施与无盐之别,但就女人肉体实质讲又有何不同呢?
我罗林见过的太多了,女人的不同在于某些女人的内在的骄傲。
我罗林享受的便是让在我面前曾经骄傲的女人最终变成我胯下之骑乘。
我罗林享受的不只是肉体的占有更有那击败那份骄傲给她以羞辱的精神满足。
花小冲那天说自己是对的,老子就是要那些看似骄傲的女人脱裤露腚,要让他们知道女人就是女人也只能是我罗林的玩物。
你慕容也只是个女人罢了我早晚让你明白,你与别的女人并无二致。
刘云卓与罗林此时各怀心思,而此时谈兴正欢的人们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就听粪球子笑道:“这回咱们能重逢还多亏头儿媳妇儿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了!”
“哪句话?”慕容沛和细妹子齐问。
“你走之前不是让我们多杀鬼子杀出名堂来到时好来找我们吗?”粪球子回道。
“是啊,我是这样说过的,可和咱们重逢有什么关系?”慕容沛奇道。
“当然有关系,要不是我们杀鬼子杀出名了,你以为抓这个难抓的日本间谍的任务会派到我们头上吗?”粪球子接过话很自豪地说道。
“快说说你们杀鬼子咋杀出来个出名法!”细妹子着急地问。
于是,粪球子便把军需处从滁县起至现在与日军作战的事挑出彩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饶是很简单了,却已是把不光慕容沛细妹子就是那刘云卓罗林也听得乍舌不已,心中暗呼怪不得他们能干掉如此厉害的日本人的武士、忍者、士兵。
原来自己所见这队士兵干掉这批日本人竟只是他们辉煌战绩的冰山一角啊,就凭人家那战绩想不出名都难!
“对了,和你们一起走的文萱老师怎么没看着啊?”粪球子讲完战绩后随口问道。
只是他这句话一出口后,账篷内已是有好几个人的脸色微变!
这几个人是沈冲、慕容沛、细妹子、刘云卓、罗林。
其中又是以沈冲的脸色变得最明显,沈冲却是知道赵文萱那是共产党而慕容沛和细妹子却是国民党军统的。
他纵使再是个武疯子却亲耳听过赵文萱讲过国共两党那是势若水火的绝对的你死我活之仇,你当着别的军统特务说同样作为军统人员的慕容沛和细妹子竟和赵文萱有刮葛,而那两个军统的人要是知道赵文萱是共产党的话,那么这说明了什么?!
沈冲毕竟是战士可不是受过相应训练的间谍,他下意识地看向刘云卓和罗林时见那两人脸色已是微变了下,而同时沈冲脸色的变化又何尝不是映入了那二人的眼里,随后那罗林则更是把毒蛇般的光直接甩向了慕容沛和细妹子。
慕容沛一怔之下却已是反应了过来,心中暗叫不好表面上却笑道:“文萱姐回云南老家教书去了。”
“哦。”粪球子只是随口一问他哪知道这内里复杂的关系,方待再说什么,沈冲却已是截住了他的话头:“哟,到饭时了,咱们去给她俩把饭打回来吧!”
第三四五章 nang de si ka()
高地上绝大多数的军需处的士兵已经是全副武装等在岸边了,只不过他们从军装到武器却都是日式的。
因为就在昨天日军联队来电,今天要派汽艇过来接他们从洪水中脱困。
至于还有十多名士兵不在这里,那是他们正埋伏在距岸边不远的几个日军帐篷内。
那些帐篷已经被割出了一些大小合适的孔洞作为观察和射击口。
这十来名士兵都是枪打得准的,此时都已是手持步枪子弹上膛。
他们的任务是,在一旦发生有日军汽艇驾驶人员识破霍小山他们伪装掉头就跑的情况下,直接将那驾驶人员击毙,把那汽艇留下来。
郑由俭霍小山沈冲带领着十几名士兵站在了最前面。
因为是冒充日军所以在日军所有汽艇靠岸停泊的时候必须要先把前面的日军稳住,会说日语的必须站在这里。
汽艇不是军舰,一艘汽艇不可能装走一个大队。
霍小山所既担心汽艇来得太少也担心来得太多。
来得太少自己军需处的士兵不能一次被运走,脱困时间一旦拖长很容易被日军发觉。
来得太多自己这头儿会日语的人实在是有限的很,前面来的汽艇如果没有被稳住被后面的汽艇发觉了的话,整个计划极有可能功亏一篑。
正因为如此,在这有限的几天时间里,霍小山和沈冲慕容沛选了一些士兵突击学习了几句简单的日语。
他倒不是指望这些士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所学的日语能骗过日军,而只是希望一句简单的日语至少能拖延一下给自己的士兵冲上日军汽艇的机会。
而这时郑由俭就再次体现出了他对语言的敏感,这些人里数他学得最快最象,几天里已经会说几十简单的日语了,而且在沈冲的亲自纠正下,难得的是语调语音与日军很象。
郑由俭此时倒不担心自己和日军直接撞面了,来接他们的每艘日军汽艇上也就是驾驶员罢了,自己并不需和他拼刺刀,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此时的他回头看了眼高地上那几门九二式步兵炮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才恋恋不舍地把头转了回来。
和他站在一起的霍小山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叹气。
但是没有办法,这几门步兵炮无论如何也是带不走的。
且别说那汽艇能不能装下,就是他们在夺艇成功上岸后也要在敌战区里想法突围而出了。
通过这几天利用缴获的那部电台的窃听,他们知道中国军队已经是全部撤走准备保卫武汉了,而这里已经变成了敌占区。
就在静静的等待中,日军的汽艇在远方出现了。
霍小山回过头去,就见高地上留着的观察哨却是将一面膏药旗连着挥着了五下。
“来了五艇汽艇,所有人员保持镇静不要暴露!”霍小山高喊道。
刘云卓和罗林此时也是穿了日军服装夹杂在军需处士兵中间。
昨天罗林在得知了霍小山的夺艇计划后提出,是否需要他和刘云卓也站到前面去。
因为作为军统人员的心理素质都是很好的,在稳住日军的时候不会慌乱。
霍小山对他的这个提议表示了感谢但却婉拒了。
而现在在罗林和刘云卓的眼里看来,军需处士兵们的心理素质那也绝不比他们差的,好到哪里不知道,至少是没有看出有一个人紧张。
日军汽艇已经越驶越近了。
这时跑在最前面的那艘汽艇的驾驶室里,负责此次运送任务的一名日军曹长已经可以看见高地岸边的黄压压人群嘴大张着呼喊着跳跃了起来把手中的枪疯狂地挥舞了起来。
那人群的声音日军曹长自然是听不清的,因为被汽艇的马达声所掩盖住了。
看着他们地见到自己到来欣喜若狂的样子,日军曹长也是很有感慨地对自己身边的驾驶员说道:“看来他们可是没少遭罪呢!”
那个驾驶员自然是点头“嗨伊”了一声。
只是这两名日军却不知道,那见到救援到来开始欢呼雀跃的人群却是在中国军队一名叫霍小山的军官的“一、二”的命令下才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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