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躬身道:“米酒乃是寻常百姓都能买到的酒,也可以自行酿造,不像宫中御酒那般爽口,后劲大,要是没有好酒量根本就不敢喝高浓度,只能喝些平常的酒。臣等都是粗汉子,哪里懂得什么品酒,只想着痛快畅饮,喝得皆是酒糟重的米酒。”
宋徽宗久居皇宫,自幼未曾到访过民间,享受的都是锦衣玉食,哪里吃过宋江所说的米酒,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赵构猛地想起,后世演义小说中,曾提及过十八碗高浓度的米酒,相当于两斤二锅头,那样的酒量也是罕见了。
宋徽宗宴请群臣,喝得乃是宫中御酒——蒲中酒,是山西蒲州产出的名酒。但是,两者又有些区别。此酒乃是宫中酿酒师专门酿造的,独具风味,虽是同名味道大不相同,采用的配料也不一样,更甚当地的名酒。
宋江等人都是酒客,宋徽宗也没有丝毫的吝啬,不断地命令太监、宫女将御酒搬上来,任由他们尽情享用。宋江、卢俊义、吴用等三人还好点,其他人则是拼命的豪饮,林冲曾经喝过一次,对这酒也是情有独钟,也多喝了几杯。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宋徽宗与众人同饮,吃着美酒佳肴,好不快活。只可惜,这样的快乐时光总是短暂地。众人喝得高兴时,却有人前来禀报。宋徽宗皱着眉头,面露不悦,寒声道:“到底是何人,如此不识抬举,难道不知道朕再与大臣们同饮吗?”
愤怒归愤怒,宋徽宗赵佶还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之色,以免耽误正经事。不过,要不要处罚那人,还要看禀报何时。那人急匆匆的走到前面,跪地磕头高呼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徽宗冷声道:“行了,行了!你到底有何事要禀报于朕?若是无关紧要,当心你地脑袋!”
那人急忙回禀道:“回禀皇上,江宁府府尹传来急报,还请圣上过目。”
“江宁府有急报上奏?速速呈上来!”宋徽宗一听是急报,立即正襟危坐,面露凝重之色。
由于赵构成为枢密院使大肆改革,也使得军情没有任何的耽搁,全部到达皇上的手中,需要由他亲自御览方可。因此,宋徽宗知道此事必定非同小可,必然会是军情大事,片刻都不能耽搁。
那人急忙将急报呈给宋徽宗,宋徽宗打开奏报,看了一遍后,怒气冲冲的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顿时,酒杯、菜肴全部都洒了一地,周遭的太监、宫女等全部都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朝中大臣也纷纷侧目看去,沉吟不语,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躬着身子。
宋徽宗怒气冲冲的说道:“朕刚刚处理了一件烦心事,正想放松一下,不到半日又听到如此消息,实在是可恶至极,当真以为大宋国内无人,欺朕懦弱吗?朕乃是一国之君,不是随意玩弄的玩偶,也不是唯唯诺诺之人,这一次朕就让天下百姓见识到大宋军队的厉害,实在是气煞我也!”
赵构见宋徽宗怒火中烧,愤怒不已,他从未看见过自己的父皇如此愤怒。通常来说,宋徽宗都是面带微笑,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曾如此动怒,不由得问道;“父皇,到底是何事如此愤怒?”
宋徽宗怒火中烧,愤愤不平道:“朕想要富强大宋,让大宋百姓安详度日,偏偏这些不识好歹之人,屡次与朕作对,势要逼迫朕大开杀戒才行。此次,朕不再选择退步,就以他们的性命来警示天下那些蠢蠢欲动的乱臣贼子,敢犯上作乱者杀无赦!”
赵构见宋徽宗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仍旧是怒气难消,从他的话中,赵构听出了弦外之音,心想:“看样子,大宋国内又有人发动起义了,兴许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是有些时日,不然也不可能发展到惊动朝廷的阶段,形势严峻,迫在眉睫了。”
(本章完)
第114章 骠骑大将军()
宋徽宗大吼道:“童贯、谭稹二人何在?”
童贯、谭稹二人慌慌张张的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赵构瞥了一眼童贯,只觉得他不像昔日那样威风八面,面色泛白,浑身无力像是快死了似的。童贯、谭稹二人也是憋屈,有苦难言,他们曾经风光一时,耀武扬威,在朝中呼风唤雨,就算是宋徽宗也不敢对他们几人发怒,只能安抚。
自从高俅迅速起来后,童贯、谭稹等人的日子越过越穷苦,又不受高俅待见。他们二人曾与蔡京一丘之貉,同是乱臣贼子,宋徽宗以迅雷不及掩耳铲除了蔡京在京城中的势力,就连一些心腹之人也一律剔除在外,不让他们留任在京城中为官。
童贯、谭稹二人好不容易挨过了困难期,迎来人生第二次巅峰时,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们二人叫苦不迭。并且,他们二人早已知道宋徽宗愤怒的原因,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自己贪婪成性所致,心里悔不当初。
宋徽宗阴冷的说道:“看看你们二人在江浙地带做的好事,给朕好好地看看,看清楚一点,朕本想再次任用你们二人,不曾想你们居然如此狼心狗肺,枉费朕让你们进京,理应让你们留在江浙地。”
童贯、谭稹二人连忙哭天喊地的跪在地上,喊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饶命?朕饶了你们的命,又有何面目面对那些死去的将领,又有何面目面对天下百姓?好不容易天下再无纷争,就是因为你们二人贪图享乐,才引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若不是你们的脑袋只有一颗,朕恨不得赐你们千刀万剐。”
宋徽宗恼羞成怒,叹息一声:“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朕理应尽早废除那些苛捐杂税,实在是愧对天下百姓,愧对先祖啊!如果尽早废除,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内乱,百姓纷纷揭竿而起,与朝廷作对,与朕为敌啊!”
“来人,将他们两人拉出去凌迟处死!”
童贯、谭稹二人一听赵佶的将他们凌迟处死,整个人都懵了,脑袋昏沉沉的,坐立不安,急忙磕头求饶,道:“皇上饶命啊!皇上,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老臣忠心耿耿的份上,叩请皇上放过臣等性命吧!皇上……”
宋徽宗听得心烦意乱,怒吼一声:“还愣着作甚,拉出去斩了!”
侍卫们急急忙忙的上去,将童贯、谭稹两人扒掉朝服,摘掉官帽,当真是赤条条的来,又赤条条的走。童贯、谭稹二人见宋徽宗真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他们的性命,再怎么嘶吼求饶都无济于事,整个人傻愣着,直接晕死过去,硬生生的被侍卫拖走。
“啊!……”
片刻后,群臣听到童贯、谭稹二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哪里还记得什么求饶,身上的疼痛远甚于一切。他们二人做梦也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曾经风光无限,今日沦落到被凌迟处死,当真是因果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宋徽宗不说缘由,直接了当的将他们二人就地凌迟处死,群臣各怀心思,赵构等人则是心生窃喜,拍手叫好;高俅等人则噤若寒蝉,颤抖不已。他们听到凄惨声,就联想到自己身上,怀疑是不是有哪天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赵佶处死了童贯、谭稹二人心里舒服多了,脸上还是有些愤怒,低声道:“诸位爱卿可知为何朕如此愤怒?”
众臣纷纷躬身回道:“臣等不知!”
“你们不知也情有可原,朕也不愿你们。”宋徽宗说道,“童贯、谭稹二人乃是朕派往他们前往江浙地方为官,没有想到他们两人居然中饱私囊,打着朕的名义在管辖地为所欲为,收刮民脂民,大肆修建自己的宅邸,堪比皇宫豪华。”
“朕酷爱花石纲,又知道江浙两地山水如画,曾经下达圣旨命令百姓贡献出花石纲,又大肆修建林园,此乃朕之过错也。若不是朕的私欲被他们知道,也不至于激起民愤,他童贯为江浙宣抚使﹐谭稹任两浙路制置使期间,居然瞒着朕欺压百姓,又强加赋税徭役,终于逼得当地百姓聚众谋反。”
宋江等人面露尴尬之色,他们知道宋徽宗说的不是自己,脸上还是觉得有些火辣辣的,让他们低下头。宋徽宗见宋江等人面色,也没有解释,他也没有这个心思了,继续说道:“在他们管辖之地居然出现了一支反叛军,此军贼首居然假托‘得天符牒’,自封‘圣公’,他要是‘圣公’,那朕是何人?”
“宋爱卿也曾在梁山上聚众起义,朕派遣招安使前去,也派遣招安使前往让他为大宋效命,不曾想到此人不仅将送信的使者斩杀,更是亲笔书写一份信,说朕昏庸无道,骄奢淫逸,不配称之为一国之君,让朕拱手让出皇位,将皇位交于此人。”
“当初,朕听从他们二人的奏报,以为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真实的结果是他们悄悄逃回京城,以免殃及池鱼。另外,叛军已经攻占了我大宋数十座城池,朕还蒙在鼓里,就连两浙路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等官员一律被斩首示众,整个江浙地带俨然落入贼人手中,朕还稳如泰山,不明情况,实在是可笑至极!”
“叛军集结人数达百万,这厮口出狂言,让朕及早退位让贤,免得再动干戈。如果不让位,他便杀至汴京城,取朕的项上人头!哈哈!……叛军之中能有此魄力者他是首位,也是朕首次下达杀无赦之人,此人不死难消朕心头之恨。”
众人沉吟不语,他们才知道宋徽宗为何如此生气,此事换做任何人都会愤怒不已。并且,宋徽宗还是一国之君,杀气腾腾也是理所应当。在自己的国内,居然被臣民如此奚落,更是嘲讽,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样的奇耻大辱,任何一个人男人都忍受不了,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呢。
宋徽宗大喝一声;“朕要让他们全部都死,凡是参与者,除了老弱妇孺士兵等人,只要是有将领级别以上,不愿意投降者一律杀之。至于,贼首杀无赦,朕要诛灭他九族,此战何人为帅,前去征讨此贼首?”
朝中大臣沉默不语,谁也不敢有把握取胜,敌人有百万大军,又一连攻破数十座城池,江浙一带俨然成为他的管辖之地,与宋朝势均力敌,甚至隐隐有些超越。并且,宋徽宗又接着说道:“此次只许胜利不允许失败,失败者提头来见,胜利者朕必有厚赏,何人敢去?”
朝中大臣还是沉默不语,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即使面对着高官厚禄,也是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前面,兴许是有福没命享,众人不由得迟疑起来。但是,赵构、宋江两人不约而同的站出身来,齐声道:“臣愿意前往!”
宋徽宗没有看赵构,他心里知道赵构必然会请求出兵,出乎意料的是宋江也站出来了,惊疑道:“宋爱卿难道想要出征吗?你可知道此次作战失败的机会比较高,敌人可是拥有百万大军!”
宋江躬身回道:“臣知道,不过这又何妨!臣乃是刚刚接受招安,又受到皇上如此重视。此时,大宋有为难,臣理应出一份力量,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臣是大宋子民,又是朝廷官员,自当竭尽全力效忠皇上,为大宋效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宋徽宗称赞道:“此乃真正的忠臣,朕准予爱卿的请求。”
“臣还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能否答应?”宋江并未起身,躬身继续说道。
宋徽宗疑惑道:“不知爱卿有何事?只要朕能做到的,朕一律准了。”
宋江回道:“臣想让广平郡王为帅,率领臣等剿灭叛贼,不知皇上能否答应?”
赵构目瞪口呆的看着宋江,宋徽宗也是一脸惊疑的看了看宋江,又看了看赵构,皱着眉头道:“不知爱卿为何要让郡王前去?”
“皇上有所不知,臣归顺朝廷,愿意接受招安,此乃郡王之功劳。臣率领的梁山军被郡王率领的宋军击败,溃不成军,要不是郡王手下留情,臣已经死在青州城中。如果郡王愿意为帅,带领我等冲锋陷阵,必定旗开得胜。”
宋江不卑不亢的回道,宋徽宗也是惊讶的看着赵构,在奏章中并没有说明,故而赵佶不清楚也非常的正常。当宋江说出此话后,朝中大臣皆是惊讶不已,他们不曾想到这一次招安真正的功臣反而是赵构,凭借的是自己的真本事取得胜利,并非浪得虚名。
宋徽宗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赵构,心里有些感慨,又有些兴奋,沉声道:“构儿,你可愿意前往?”
赵构急忙回道:“儿臣愿意前往剿灭叛贼!”
“既然如此,广平郡王上前听封!”宋徽宗正声喝道,赵构急忙躬身听候圣旨,只见赵佶郑重其事地说道:“传朕旨意:广平郡王加封为骠骑大将军兼天下兵马大元帅,大宋任何一支军队,务须上奏朕,皆可随意调遣。此次,朕要倾尽大宋国力,誓要剿灭叛贼,还我河山,朕要亲眼看着他被处斩才能安心,你可晓得?”
赵构大吃一惊,急忙回道:“儿臣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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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15章 位高权重,任重道远()
赵构领旨谢恩,骠骑大将军乃是从一品官职,不降反升,使得群臣纷纷惊讶不已。赵构成为武将之中等级最高的统帅,真正的与高俅平起平坐。
赵构之前担任的枢密院使乃是文职,与此时相比,他是弃文从武。宋徽宗给予他将军头衔,还让他担任天下兵马大元帅,也就是说整个大宋军队在他一人手中,真正的位高权重,乃至宗泽、种师道等人也是赵构的下属,武将官职也以赵构为尊。
宋徽宗加封赵构骠骑大将军兼天下兵马大元帅,一时间惊起万重浪。大宋开国以来,从未有人能以十二岁担任如此重要职位,放眼望去,前朝也未曾有人达到这样的高度,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群臣纷纷惊讶不已,高俅眼看赵构手握重兵,还不需要奏明圣上,可自行调集大军,让他万分焦急,心想:“文官就已经让我难以入眠,又得到如此重要的官职,那岂不是爬到我头上了,再想对付他就更加困难了。”
代王赵恒惊慌失措,脸色大变,暗想:“九弟深得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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