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大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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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大权臣- 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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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单贵的脑袋提在了手上,舌绽春雷般地大吼道:“纥单贵已经授首,投降者免死…!”

    蒲州北城的城头,守将王聃正立在城碟前,看着城北大营里的战斗,面如土色,厮杀声已经渐渐平息了下来,而伤兵的惨叫声和哀号声,却是依旧此起彼伏,随着远远传来的一些兵刃入体的声音,连这些惨叫声,也开始渐渐地平息下来。

    李三站在王聃的身后,看着这位城内的最高长官,在城墙上微微地发抖,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头盔外的鬓角淌下,再顺着连鬓的络缌胡子向下巴处汇集。

    不知不觉之间,所有正在围观着城北大营里的屠杀的将官们,都跟王聃一样,个个面色惨白,腿如筛糠。

    城北的大营里,一队队的叛军俘虏们,正在骑着高头铁马的骁果骑士监视之下,把兵器和甲胄堆放到营地中间的一大块空地,而交了武器的俘虏则每二十人一组,相互间用麻绳把双手捆在一起,垂头丧气地围坐在河边。

    杨玄感坐在黑云上,双眼精光闪闪,威严地注视着这一切,突然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偏将窦世忠问道:“战果都统计好了吗…?”

    窦世忠虽然身为窦家的旁糸族人,但是在窦家的帮助之下,也是已经成为了一名偏将,此时他那红黑色的脸膛上多了一道血痕,是刚才冲阵时被流矢擦了一下,而那个射他的敌兵,早已经在他的铁蹄下,化为了一滩肉泥,由于是为数不多身上挂了彩的骁果骑士之一,窦世忠在刚才的战斗中,也是打出了血气,死在他手下的敌兵,早己经不下四十。

    听到了杨玄感的问话后,窦世忠点了点头,刚才战场上那个以熟铜棍碎颅如敲瓜的恐怖杀神,又变成了沉稳如水的骁果偏将,他沉声说道:“回将军的话,此役我军大胜,杀敌三千两百二十七人,其余七千四百一十九人皆降,敌军大将纥单贵被将军亲手射杀,未有一名敌兵走脱…。”

    杨玄感点了点头,再次问道:“那么!我军的损失,又是如何…?”

    窦世忠闻言笑了笑,颇为自豪的应道:“我军阵亡三人,都是冲进营地时不慎落马,被后面的铁骑踩死的,伤者二十七人,皆是轻伤,均可再战…!”

    杨玄感闻言点了点头,当他看到窦世忠脸上的那道血印,开口笑道:“世忠!你的运气不太好啊,一共就伤了二十多个,居然有你,是年纪大了,身手不如从前了吗…?”

    窦世忠听了这话,也不气恼,反而【嘿嘿】一笑,说道:“将军这样说,可就不太厚道了哇,明明是我为你挡了侧面的一箭,才会落下这道血印子的,还要这样消遣我,那下次再有人偷射将军,世忠可就不管了啊…!”

    杨玄感看着他哈哈一笑,眼光投向了远处的蒲州城,他在马上略一沉吟,开口向继续问道:“世忠!你说我们攻这城北大营时,蒲州城里无一兵一卒过来救援,究竟是何情况…?”

    窦世忠闻言,转向了城墙的方向,然后哈哈一笑道:“他们是吓破了胆呗,我军突击的速度太快,声势也太强,敌军根本来不及反应,将军请看,这城北大营的敌军连拒马桩和鹿砦都来不及布,营帐里的士兵们,更是既不穿甲又不执兵器,城里的兵也可想而知了!依末将看来,直到现在,我军都已经消灭了这大营里的敌军,城里的兵马,恐怕还没来得及整队呢…。”

    说道此处,窦世忠举起了自己的那支熟铜棍,指向了城头,而在这支棍头上,还在滴着红白相间的液体,只听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将军,城头那里有几个将官模样的,应该是敌军守城的大将,他们一直在那里看着这里,根本没有出兵救援的意思,只怕现在早已经给吓破了胆,根本没有出城一战的勇气了…。”

    杨玄感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河对岸,离此三百多步的另一侧河岸上,金盔金甲的杨素,正在十几个卫士的簇拥下坐在马上,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杨玄感看着蒲州城那高大的城墙,脸上的笑容慢慢地褪去,眉头开始深锁起来,然后问道:“世忠!这城外的大营好打,可是蒲州城高池深,我们这五千骑兵如何攻城呢,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计策…?”

    窦世忠想了想,对杨玄感说道:“将军!末将有一个不怎么好的法子,但是,也可以不用攻城,就能让蒲州城的敌军投降!对了,将军!你的那只铁胎大弓,可以在百步外射中城楼吗…?”

    王聃此时站在北门城头,惊恐地看着城北的大营里有了一阵动静,营门打开,一个骑着高大黑色骏马,全身兽面连环甲、银盔血缨、黄金恶鬼面当的骑士冲了出来,离北门四五百步外停住,他高高地举着一支四米多长的纯精钢马槊,槊头上戳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赫然正是那城北大营的守将纥单贵!

    (本章完)

第764章 并州突变二十四() 
只见那骑士,举着长槊示威似地在城下来回奔跑了几趟,纥单贵的脑袋上大嘴张开着,里面还插了支长箭,表情停留在死前的瞬间,那个惊恐万分的状态,让人不忍卒睹。

    骑士单手举着这支足有一百多斤重的纯钢马槊,一点也不显得吃力,甚至一手控马,不时地做些急停、前立、跳马之类的高难度动作,大秀自己的马术。

    城头的守兵们一阵骚乱,有些人开始低声地惊呼起来:“他是个魔鬼、他是个魔鬼…!”

    城头上的队长们,怕他们影响军心,就是一阵鞭抽脚踢,这才让这些小兵们安静了下来。

    杨玄感听到了城头上的议论声,也是一阵得意,然后停下了马,摘下了面当,中气十足,字正腔圆地向城头喊起话来,他的声音震得城上每个人的耳膜,都在回荡着,只听他喊道:“守城敌将可是王聃?速来回话…!”

    王聃阴沉着脸,把头伸出了城外,也是大声喊道:“杨玄感,你这乱臣贼子找本将,所谓何事…?”

    杨玄感看着他们,也不气恼,沉声说道:“你们一时利欲熏心,跟随汉王杨谅作乱,现在见识到朝廷的天威了吧!本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现在开城投降。或可免你们一死,要是顽抗到底的话,这纥单贵就是你们的下场…。”

    杨玄感说完,单手一按那马槊的机关,槊身一缩,纥单贵的脑袋一下子降了下来。

    只见杨玄感插槊于地,手握箭杆,取下槊尖的人头,抽起背后的那杆六石铁胎弓,贯劲于臂、搭弓上箭、鼓起丹田之劲,大吼一声,串着人头的狼牙箭势如流星,直奔王聃而去。

    王聃吓得一激灵,连忙缩回了脑袋,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声,他半边的脸感觉,就像是被一根烧红了的铁棍擦面而过,紧接着就是“叮”地一声,那是劲箭入木的声音,左右传来一阵惊呼。

    王聃回头一看,只见纥单贵正龇牙咧嘴地盯着自己看,似乎是怪自己不去救他。

    城头又是一阵大乱,这些军兵们,只是听说过杨玄感的威名,今天总算是开了眼了,这一下更是兵无战心,将无斗志,若不是畏惧于军法的严苛,不少人都想现在就扔下武器一逃了之啦,而几个回过神来的将校,则是在拼命地弹压着士兵。

    站在大营门口的窦世忠,一见城头如此混乱的情形,知道火候差不多到了,只需要添最后一把柴,于是他挥了挥手,早有准备的二十几名骁果骑士们纵马而出,奔向了杨玄感的方向,其中的十匹马上各自扔下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而另外的骑士们,则是每个扔下了一根小臂粗的圆木桩,坚着立在地上,足有一马高,骑士们纷纷用长槊刺下,生生把这些木桩钉到了地里,纹丝不动。

    带着俘虏的骑士们一个个下了马,把那些已经半死不活,浑身是血的俘虏绑到了木桩上,城头几个眼尖的士兵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窃窃私语起来道:“哎,左边第三个不是吴队正么…!”

    “是啊,右边第二个我认识,是李队正,昨天还进城议事的,当时我正在城门值守呢,这家伙可横了…!”

    “中间那个是刘副将,前几天就是他来俺乡里,把俺拉进的队伍…!”

    城头那几个负责弹压士兵们的军官,跟这些人多数都是同僚加死党,这两天还在一起喝酒吃肉逛窑子,眼下看这些人都成了这副模样,一个个呆若木鸡,纷纷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杨玄感此时已经戴上了黄金恶鬼面当,说来也怪,面当一戴,城上的人们突然注意起他浑身上下战甲和战袍上的累累血迹了,也不知道刚才一战死在他手下的有多少人,而那精钢长槊的槊身,也是早已经沾满了鲜血,只有护手的那一段还不是红色。

    只听杨玄感厉声吼道:“城中诸将,不要为了尔等的一已私欲、心存侥幸、抗拒天兵,这十名军校,都是在大军杀到时企图对抗天威,负隅顽抗的死硬之徒,现特在军前正法,如果我杀到第十个人后还不投降,就立即攻城,大军过处,一切化为齑粉…!”

    杨玄感说完之后,也不管城头的反应,长槊在手,全力地向前冲刺起来,在一阵惊呼声中,高举着的长槊突然放平,第一个人的脑袋如同一个被打烂的西瓜一样,血水与脑浆齐飞,黄河共长天一色。

    王聃身后的李三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转过头去大口地呕吐起来,而王聃的脸上,也是被汗水洗过一样,流成了一道道的河流,两只眼皮都在剧烈地跳动着。

    骁果骑士们发出了一阵喝彩声,有几人更是掏出了号角吹了起来。须臾,从城北大营那里奔出了数百名铁盔铁甲的骑士,迅速地在木桩后排好了队形,个个一手举槊,一手持弩,如同一座钢铁方阵,立于木桩一侧。

    杨玄感哈哈一笑,从另一个方向再次狂奔,这一回他没有象上次那样暴力戳脑壳,滴血的槊尖从右边第一人的脖颈处一闪而过。

    一颗人头马上从脖子上搬了家。随着战马冲刺的惯性飞出去十几步,才落到了地上,而那无头的尸身,因为给捆着而无法栽倒,脖颈处的血液象喷泉一样向上直冲三尺高。

    就在此时,城头之上,突然传来王聃有气无力的声音,只听他喊道:“杨将军,别杀了,我愿降!我愿降…!”

    半个时辰之后,高高的吊桥重重地放下,城门大开,王聃摘下了头盔,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脸苦相地走出了城门,跟在他身后的,是一队队的叛军士兵,每个人在经过城门前的一片空地时,都把随身的盔甲和武器分类丢下。

    这些垂头丧气的叛军士兵们,在数百名跨马持槊的骁果骑士的夹道监视下,跟河岸边的那些捆在一起的俘虏们坐到了一起,不过由于他们是主动投降,因此并没有像那些士兵一样,给串成一串捆绑起来。

    (本章完)

第765章 并州突变二十五() 
王聃和十几名队正以上的将校,此时已经步行走到了,并排而立的杨玄感和窦世忠的马头前,然后跪了下来,纷纷把腰间的武器解下奉上。

    杨玄感想起了杨素所说的话,心中也是一动,然后换上一副笑脸,跳下马来,把王聃扶了起来,说道:“王将军迷途知返,有功于朝廷,本将一定会向朝廷上奏的,这位窦将军,乃是由他负责处理战后之事,他刚才说了,你们有功,可以赦免尔等的死罪…。”

    王聃本来以为就算自己现在不死,也要给囚送京城问斩,一听杨玄感这话,顿时又惊又喜,连忙对窦世忠说道:“窦将军,我没听错吧,你说我们有功…?”

    一边的窦世忠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笑道:“杨谅起兵不得人心迟早必败,你们作为他的下属,一时被其蒙蔽,受他胁迫,也是情有可缘…。”

    “这次你们也看到了,朝廷的动作是如何的迅速,平叛时的雷霆一击,是多么地威力十足,如果你们还心存侥幸,那就是跟纥单贵一样的下场,如果都和王将军这样识时务,甚至对反贼反戈一击,助官军平叛,那非但无罪,还有重赏…!”

    王聃站在一边,被窦世忠这样耳提面命,居然一点不脸红,还面有喜色的问道:“这么说来,窦将军肯放我等回去吗…?”

    窦世忠看着心中冷笑,但还是装着略一思忖,说道:“这可不行,你们就这么回去的话,杨谅不会放过你们的,但直接让你这一万多人进关中,恐怕陛下也不会太放心,我看这样吧,你们先向朝廷证明一下你们的忠心,然后过河到潼关前的河滩上扎营守备,等着朝廷的大军到达后把你们编进官军,到时候再戴罪立功,讨伐杨谅…。”

    王聃的脸色,一下子就变成晴转多云,他跟身边的十几个将校们,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只见这些人也是一脸的茫然。

    于是王聃转向了窦世忠,小心翼翼地问道:“窦将军,请问我等还要怎么样,才能表现出对朝廷的忠心呀?我们可是已经出城投降了呀,难道这还不够么…?”

    窦世忠闻言也不生气,反而微微一笑,淡然说道:“王将军,你是聪明人,这会儿你的投降,是因为被我骁果铁骑的武力所逼迫,要是我们走了以后,杨谅再派大军过来,你是不是还能保证,你对朝廷的忠诚呢…?”

    听了这话,王聃马上一脸的忠贞,举起了手准备发誓,被窦世忠笑着拦下,只见他微微笑道:“不必这样的,王将军,纥单贵这十个军官,刚才已经给我们给杀了两个,还有八个,你们正好有十几个人,上去一人一刀把他们砍了,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忠诚啦…!”

    王聃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吃惊地看着窦世忠,却发现他刚才还笑容可掬的脸上,隐隐地现出了一份杀意,虽然只是凶光在眼睛中一闪而没,仍然是把王聃他们,给吓得打了个机灵。

    只见王聃咽了泡口水,挤出一丝笑容的推脱道:“窦将军执行军法,应该是刽子手们的事,你看我等都是将校,好像不太合适吧…!”

    窦世忠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他的笑容渐渐地从脸上褪去,只见他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不是军法,而是国法,他们这些人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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