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逗得郑春前仰后合,他感觉贺良这个人真是大丈夫!在死亡面前镇定自若,谈笑风生,立刻卸掉了心里的压力。本来嘛,这种事情谁能一下子判断的准确呢?贺良并不想责怪郑春,这些天郑春为了寻找夏侯玲的下落废寝忘食,形容憔悴,贺良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兄弟这样卖命,他还有什么怨言呢?
郑春扶起满脸灰尘的贺良:“韩雷这小子也太阴毒了。”
“不是阴毒,这叫直达患处!用最简单的方法做成最大的一单生意!如果杀了我,文物宝藏就归他了,我在中间是个巨大的障碍,所以除掉关键的人,干掉我就万事大吉了!”贺良挣扎着伏在郑春的肩头上。
“大哥,你交代的事都没办好!处罚我吧!”
“我他妈想处罚你,把你们都处罚走了,我还用谁干活啊!扶我下楼!”
丁小静满脸灰尘,不幸之中的万幸,她没有负伤,只有玻璃碎片划伤了胳膊。她和郑春搀扶贺良走下楼。
门前这具尸体,曾经是特战连队员,是贺良韩雷带出来的兵,只不过他跟韩雷的关系更密切,交情更深。
贺良转头问道:“韩雷现在在哪儿?”
“只剩他一个人逃出去了。”
贺良长叹一声:“跑了也没什么,你们捉不到也在情理之中,他是你们教官,自然有过人之处,不然还怎么教?”
望着满脸黑灰的丁小静,他眼睛里泛出泪光,看似柔弱的她竟然舍命救了他,贺良心头一热:“小静,你受伤了,下去包扎,休养吧!”没有多余的话,却每句饱含深情……
“我不!我的职责就是护理你,这是郑春团长吩咐的……轻伤不下火线……”丁小静倔强的说道。
贺良指着自己的黑脸继续调侃:“看到了吗?我需要你的保护,所以你和我在一起会更加危险,总要冲在前面……”
丁小静扬着被硝烟熏黑的小脸:“我不,我就愿意和你在一起保护你……”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太乖巧了,贺良真是有点儿爱不释手。
一个姑娘愿意为他付出,贺良更加珍惜他们之间的情谊,这种情谊非常复杂:介乎于男女之间;介乎于爱情之间;介乎于兄妹之间……这种模糊的尺度,只有贺良和丁小静两个人心里才明白。
爱情和友情之间的第三种情感,让他们多了一份默契,多了一份感动,多了一份珍惜……
韩雷战败落荒而逃,虽然没受伤,但这次行动扔下了5个兄弟,他带领的5个兄弟全部贺良特战队消灭掉。韩雷心情坏到极点,逃回南进直属团。
而这次的对手竟是郑春!曾经是手下的学员……韩雷没想到郑春居然有这么大的潜力,郑春其人,韩雷和贺良都教过他,贺良重点提拔,悉心点播,郑春的进步非常之快,几乎赶上韩雷的特战水平。
策划这次行动,韩雷是受了刺激的,玛丽整天在耳边喋喋不休,说他是个熊蛋包,没骨气,没他爹库山昆的能耐,韩雷憋着一口怒气。想到自己曾经闯过伊斯塔尔基地,他豪气冲天,在特战本领上,他觉得与贺良相差无几。他悄悄的叫出来一起的特种兵。这5个人是他的铁杆兄弟,韩雷看着几个兄弟表情悲戚。
“雷哥,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伤心了?只要告诉我们,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雷热泪盈眶:“难呐!我们现在是无家可归,那么大的黑三角,被贺良霸占了,杀死了我的父亲库山昆将军,我有家不能回,有仇不能报,怎能不伤心?”
5个人听完韩雷的蛊惑,摩拳擦掌,纷纷说道:“咱们冲过去杀了贺良!夺回属于咱们的黑三角基地!这小子太猖狂啦!根本不顾念哥们儿情谊!库山昆将军那么器重他,竟然下毒手杀害将军!不杀贺良誓不为人!”
“好!我等的就是你们这句话!有你们这帮好兄弟这辈子值了!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小姐知道,我们几个人搞一次突袭,准备装备吧。”
韩雷制定了一套方案,他们六个人4个人去攻打弹药库,2个人趁机突袭贺良的病房。
韩雷派出去的探子把贺良住的哪个房间清楚的标记在纸上……这就是弹药库爆炸,随后韩雷带一个人赶奔医院刺杀贺良的前因后果。
这次死里逃生多亏柔弱的丁小静。若不是丁他慌忙之中推他一把压在身下,贺良极有可能被炸死。
韩雷犹如一只丧家之犬独自跑回来。
南进直属团大门,营门前校场上,玛丽正观看士兵训练,远远的见韩雷一个人丢盔卸甲的跑回来,冰雪聪明玛丽当时就明白了。
“哥哥上哪儿去了?看你这身狼狈相,是不是去找贺良寻仇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啦,测量非常狡猾,不让你单独行动,你偏不听,那几个兄弟回呢?”
韩雷垂头丧气含着眼泪:“是我害了好兄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看着他逍遥自在我就想杀了他!”
“你都20几岁的人了,心智一点也不成熟?即使爸爸把黑三角的大家业给你,你能管好吗?”玛丽一通雷烟火炮似的训斥。
(本章完)
第117章 隐身千丈崖()
见韩雷还没意识到错误,玛丽要发疯了:“用特战单兵的方法攻打贺良本身就是百分之百的冒险行为!”
韩雷辩解道:“得知他受伤住院才带人去的,就想把贺良弄死在医院里!”
“你杀了吗?乘人之危的小人所为!贺良伤了你才敢出兵刺杀,这是彻头彻尾的懦夫!我告诉你吧,现在贺良还顾念咱们之间情分,不然我们南进直属团早就被铲平了!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把这个大本营端掉了,你还有夺回黑三角的资本吗?”玛丽厉声问道。
“不要吵啦!玛丽,你这刁蛮的脾气从小就这样,一点也没改,都是你爸爸惯坏的!哥哥韩雷是好心,虽然有点急于求成,可我请来南喜石不也是为杀贺良吗?要团结,一致对外,当务之急保住南进直属团杀贺良,这才是我们的大事,成天争吵要消耗很大精力的。”
玛丽瞪了韩雷不再做声,他觉得叔叔芒古说的有道理。
玛丽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叔叔,你请的那位高人南喜石与贺良决斗,怎么就消失了呢?”
“我也搞不懂这个人,南喜石脾气非常古怪,不爱钱财不爱美女就爱好勇斗狠。他们比武之后,两人都受了伤,后来南喜石和我失去联系。贺良也在找这个人,他的新婚妻子夏侯玲被抓他走了……”
玛丽眼睛一亮:“你说什么?新婚妻子?贺良和夏侯玲结婚了吗?”
“是的,他们刚刚结婚不久,这次比武夏侯玲悄悄带人去搭救贺良,结果反被南喜石挟持,做了人质捉走。我原以为南喜石能回到南进直属团,没想到他也没知会一声人跑掉了,据说他也受了伤。”
“那……夏侯玲到底是死是活?”
“不知道,南喜石的藏身地点很隐秘,这小子非常神秘,性格古怪,真的难以驾驭!”
玛丽的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心想:南喜石这个人武功高强,本事与贺良平起平坐,他掳走贺良的新婚妻子,那么夏侯玲可能再也不能回到贺良的身边,想到这里,她竟然心里暗暗的庆幸。女人的嫉妒的天性使玛丽再次燃起夏侯玲的妒火……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
芒古说道:“两人的比武是秘密的,这些情报是花钱高价从情报贩子手里买来的,用三根金条才换来的信息。”
“叔叔,南喜石不听你摆弄,我带几个人把他杀了吧?”韩雷跃跃欲试。
“现在还不能杀他,南喜石虽然没有下落,但是他与贺良是敌对关系,即使他不归顺,也对我们有利的。这次比武重创贺良就是很好的例证。如果没有南喜石的制约,我看贺良狂傲得马上就要成精了!你刚才说想杀南喜石?我哭着喊着把人家请过来,这小子还差点儿杀了我,使出浑身解数他才肯出山助阵,你想杀就杀吗?”
“叔叔的意思是……”韩雷不解。
“你们过来……”他阴险地凑近两个人的耳朵,耳语了一阵……玛丽和韩雷疑惑地看着芒古,忽然理解了人心险恶这个词,他们眼里慈善的叔叔,竟然还有另外一副面孔!两人不寒而栗!
他们佩服芒古丰富的想象力和狠毒的计策。不禁对这寡言少语的小老头刮目相看。?
一缕霞光,装点的着黑三角的村庄。隐逸村山清水秀,村头有一座大山叫千丈崖,大山不高,但是直通顶峰非常陡峭,当地的村民很少有人攀上去的,一般停留在在半山腰,采集一些中药材和野味儿。
陡峭的石壁呈90度垂直,直插云天。在这块石崖上,天然形成一个山洞,名曰仙人洞。一缕晨曦射进山洞,洞前的青草挂着露珠,折射着清晨的阳光,显得五彩斑斓,光艳夺目。
这里的景色非常特别,黑三角已是秋季,满目萎黄,而仙人洞像春天一样绿草盈盈,与静泊湖的秋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仙人洞四季温暖如春,由于崖壁太难攀爬,当地的许多人并不知道山峰上还有个山洞。
南喜石衣衫褴褛,在仙人洞口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功夫,他手里就多了几束止血消炎的中草药,用两块光滑的石头把药材捣烂,敷在伤口上。
南喜石光着上身给肩头伤口敷药,这种原始的中医疗法,是他对付伤病最好的办法,南喜石远在深山,早学会了治疗一些疑难杂症,屡屡见效。
他旁边躺着昏死的女人,这女人正是夏侯翎。南喜石背着一个大活人,肩膀上又带着伤,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攀上了千丈崖,若是以往这么高的悬崖峭壁南喜石如履平地!但是这次情况特殊。
他在景山练的徒手攀岩功夫,景山的山顶挂一条铁链,随着增加铁链的长度,铁链会越来越重,每天都要把铁链向更高的山峰上挂。这就是他督促几个道士给他打造铁链的原因。
铁链子越长而且往高山峰上挂的难度越大,可南喜石非常刻苦,每天的增加锻炼负荷,磨练意志和心性,增加武功和耐力。
如果没有伤,他夹起夏侯玲就能攀上悬崖峭壁的仙人洞。
夏侯玲似乎被他施了幻术,从他背着逃跑一直到仙人洞也没醒过来。
南喜石修炼的东瀛幻术非常复杂,心理的强迫催眠还有奇怪的迷香,被他幻术弄晕的人必须外界的催醒条件才能恢复神智。
这个千丈崖的仙人洞还是师傅空空道人告诉他的。当年空空道人曾在此练功打坐,对于武术家来说,仙人洞是一处绝佳的清修场所,没有外界的打扰,这个山洞也非常奇怪,日升和月落的交汇点上,仙人洞口幻化衍生雾气,如梦如幻烟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所以仙人洞吸收了日月之精华,采集天地之灵气,草木四季长青,不受外界条件的影响。
南喜石逃到这里,有自己的打算。他特立独行的性格,摆脱了芒古的掌控。这个人最不喜欢被别人支配和控制,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说得好听一点儿叫执着,说的直白呢,就是死心眼儿。
(本章完)
第118章 神奇的玉坠()
一场飞沙走石的龙狮恶斗,天昏地暗的厮杀和争斗,贺良和南喜石都受伤了。这是自出世以来头一次为对手所伤害,所以彼此颇为敬重。
贺良的敬重演变成仇恨,还是从南喜石杀了他的战友掳去他新婚妻子夏侯玲开始。本来他心里并不反感和排斥南喜石,相反,他认为南喜石行事果断做事直爽,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全靠自己的能耐说话,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而南喜石不了解贺良,夏侯玲带着两个特战队员的出现打乱了南喜石比赛的节奏,他没有任何帮手,觉得贺良这个人挺阴险,竟然派出了几个特战队员帮忙做掉自己。南喜石杀心顿起,撂倒了夏侯玲带来特战队员,成功抓住夏侯玲。
所以南喜石对贺良心存不满,他最看不起比武的时候玩阴的,光明正大的比武,他都能接受,即便败在对手的刀下毫无怨言。
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人跌跌撞撞摔进来瘫坐在地上……
丁小静在给贺良喂饭,大兵突然闯进来她吓得花容失色:“没礼貌,不敲门……”
“大哥!兄弟对不住你!”进来的人哭道。
丁小静刚要责怪,发现进来的人竟是团长郑春。
郑春满脸泪痕,贺良见他这种反常表现吃惊不小:“别着急慢慢说。”
“刚才前方探子打来电话说嫂子在隐逸村……”
“说啊!怎么了!”
“隐逸村发现嫂子的尸体……当地人说一个大汉先奸后杀……”
“啊!”贺良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射出染红墙面,不省人事!
“良子哥……大哥……”
贺良急火攻心悲痛欲绝,一股无名烈火顶在胸口,他真气倒流鲜血喷溅!
郑春、丁小静吓得惊慌失措,大声呼喊,拼命地摇晃着昏死的贺良……
丁小静颇懂医疗知识,一时慌乱竟忘了这种办法,她伸出纤纤玉指掐住他的人中……
贺良渐渐睁开了眼,面无表情,人在大悲之下的精神错乱,不知道悲伤为何物,他此时脑海里全是妻子夏侯玲的身影、姣好的面容……他们相识……相爱……
丁小静见贺良这副模样,生怕他走火入魔精神分裂,不断地拍打他的脸颊,焦急地亲吻他的嘴唇,他终于有了反应。
贺良失声痛哭:“小玲……是我没保护好你……你等着我……”说完,贺良一瘸一拐的站来,向房门的门角一头撞过去……
“大哥……你不能……我们还有大事要做!”郑春抢先一步拉回,两人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丁小静哭的和泪人一样,两个大男人这样哭非常可怕,如果意志继续消沉下去很难重新振作!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丁小静一声喊,两人一愣,慢慢抬起头。
“两个大男人,这么一点挫折就受不了,还想统帅千军万马?”娇弱的丁晓靖一番话,两个大男人一时间愣在那儿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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