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道长放声大笑:“真没想到,我们这届掌门穿承认如此和谐,哪一届不是拼死相博,同室操戈?看你们有谦有让的,为师很欣慰。”
金光道人看着贺良说道:“青莲道人慧眼识珠啊!她把毕生的功力传给你是正确的选择。这样一来,贺良也是崆峒派的一员了,我和你师父之间虽然有些仇怨,那是我们私人感情的事和门派无关。”
藏青神色慌张的跑进会客厅:“报告师傅,接到一封信。”
金光道长微微一愣:“什么事这么慌张?”
“师傅您先看看再说。”
金光道人打开这封信,看着看着笑容逐渐的僵硬,他立刻站起身:“藏青,铁红,你们跟我一起到后山去看看哦,杜天仇把你安排在上厢房东侧,贺良住在西侧,焉素衣住在我的隔壁吧,女儿家不大方便。”说完金光道长急匆匆的带着两个徒弟走了。
焉素衣杜天仇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封信是什么内容,金光道人看到了什么?匆匆的离开。
杜天仇突然想起了什么:“师妹,后山有什么东西啊?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有个禁地?”
焉素衣年轻,记忆力非常好:“对呀,我们小时候常在禁地门前玩耍,可是那个山洞谁也没进去过。这禁地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谁也不知道。”
焉素衣默默的念叨着:“我小时候就听师傅说,丑妻近地是家宝,我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贺良冷冷的说道:“很好理解啊,丑妻就是说,老婆长得难看,别的男人都看不上,所以她才能乐守田园不会去外面朝三暮四。禁地,也是这个意思吧,无论丑陋或是富有,能拥有禁地说明家里如有一宝啊。”
焉素衣狠狠的瞪着贺良:“乱解释什么呀?”
杜天仇想了想:“那禁地除了师傅谁也进不去的,只有师傅知道怎么打开那个神秘的石门。我倒怀疑这里是崆峒派的密宗,就是说历代的祖师传下来的秘密。”
贺良说道:“崆峒派历史将近1000年,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藏在禁地中。这是秘不外宣的东西。既然是本门的密宗禁地,我们还是尊崇金光道长的意思,不要轻易去打探。”
时针已经指向中午的12点,焉素衣站起身:“走吧,我带你们去吃斋饭。崆峒山的斋饭很好吃呢,大多都是自己栽种的果蔬,还有山里采来的野菜。那是我儿时难忘的记忆。”焉素衣兴奋的介绍着。
第807章 离奇的禁地命案()
贺良并没有放松下来,金光道长焦急的神色,他倒觉得后山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
既然来到崆峒山就要遵从崆峒派的规矩。人家内部的家族事务,不可能让他外人插手。
夜晚,古刹里点上电灯。焉素衣神秘地用衣服兜着一包野果,笑眯眯的敲开贺良的房门。
贺良正在看书,这是一本庄子的逍遥游,他看的入神,忽然有人敲门,焉素衣推门而入。
“这么晚干嘛来了?”
焉素衣并不说话,神秘的一笑:“贺良,崆峒山你没来过吧?这是我小时候吃过的野果,刚才一时性起去山里摘了一些,拿来给你尝尝鲜。”
贺良看着她纯真的样子笑了笑:“哎呀,有劳焉素衣大小姐,自从认识你我都胖了好几斤了,你知道吗?如果这样一直吃下去对我的体型会有影响,如果胖了就妨碍战术动作的发挥了,所以晚上我很少吃东西。”
焉素衣不悦,撅起小嘴儿:“狗咬吕洞宾吃一个野果能胖几斤?这种果子很难摘的,要爬到树顶上去摘,你知道我冒着多大的风险?如果树枝断了我掉下来就摔坏了!”
贺良盛情难却,接过野果:“好吧大小姐,尊敬不如从命!谢谢你了。”说完他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咀嚼。
一阵锥心刺骨的酸爽,他表情大变:“哎呀,这啥玩意儿啊?这么酸?”
“这东西叫西梅,现在还没太成熟,我忘了告诉你,要捂几天才能吃呢。”
贺良用手指着焉素衣说道:“你这丫头忒坏了!”
焉素衣捂着嘴呵呵的笑起来,她觉得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从来都是冷艳严肃的,回到崆峒山,她似乎找到了童年的影子,找到儿时的快乐,仿佛又纯真了一回。
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不好了!师傅在后山遇险了!
焉素衣突然愣住了,她一下推开房门站到院子里叫道:“你说什么?”
只见藏青满脸是血,嘴唇哆嗦着说道:“师傅,师傅他在后山遇险了!快跟我去救人吧!”
杜天仇听到呼喊,一脚踹开房门从屋子里蹿出来,贺良和焉素衣三人不约而同一起向后山跑去。
杜天仇和焉素衣知道方向,他们跑在前面,面色凝重一言不发。藏青紧紧跟在后面。
贺良问道:“发生什么事儿?师傅怎么会遇险呢?”
“我也说不好啊,师傅,师傅”藏青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睛里满是惊恐的神色。
贺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因为从藏青身上的血迹就能得出金光道人凶多吉少。大约跑了三里路,焉素衣贺杜天仇停在一处山峰下。
这座山峰山门上用红色的油漆写着几个大字“崆峒禁地。”
山峰下有一扇巨大的石门,这座石门角落里大大小小的分布着绿色的苔藓,可以看出这是一处历经了千百年的密宗禁地。
远远的,贺良看到石门底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等着跑到近前,焉素衣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惊恐的捂住嘴吧:“师傅!”
只见金光道人被石门已经压得断气。另一扇石门下也压死了个道士。
焉素衣大哭,连拉带拽想要拉出金光道人的尸体,可巨大的石门压在金光道人的身上纹丝不动。
藏青哭道:“师傅和铁红进去了,我突然听到一声巨响,门就落下来了,他们刚要往外跑就被压死了,我怎么拽也没拽出来,所以向你们求救。”
杜天仇十分忧伤,泪水在眼中转了几圈终于忍住。金光道长虽然一直排挤他,但血脉亲情和师徒之情早已扎根心中。
他一把抓住藏青的道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藏青说道:“师傅带铁红进去,说要祭拜祖师爷,这是历任掌门换届之前必须进行的仪式,不得让外人知晓。他命我在门口看着,不让任何人进来。我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打瞌睡,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大门不知怎的就落下来,把师傅和铁红压在下面”
杜天仇问道:“禁地里藏的什么?”
藏青摇头:“这是崆峒派本门的秘密,弟子们讳莫如深,没人敢私自打听。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贺良一直在查看现场的情况。金光道人脸色憋得青紫,旁边的铁红被压得眼睛都要冒出来了,眼睛里充血。这是由于石门巨大的重量压在身体上把血液挤到脑部所致。
贺良打开金光道人的手掌,发现左边的手掌有一个五角星型的图案,他百思不得其解。正常的道教应该是信奉北斗七星,怎么会出来个五角星的图案?
金光道人手拿的拂尘也扔在了一边。这把拂尘非常精美,白色的鬃毛条条洁白顺畅,镶嵌着小叶紫檀的手柄。这根小叶紫檀的木杆儿手柄有擀面杖粗细,在夏日里,这把拂尘可驱除蚊蝇,又可作为兵器使用。
贺良对东方国的武器非常了解,他知道这把拂尘的重量。他拿起拂尘仔细查看,发现端头有一个小孔,系着一根璎珞。拿着拂尘,贺良有一种感觉,拂尘掂在手上的重量似乎与实物不大相符。
看上去很重的拂尘其实很轻巧,与这件东西外观重量不相符。
小叶紫檀本身是密度很高的树木,重量大。这种树木产在印度,非常稀少。由于现代人对小叶紫檀的过度追捧,导致这种树极度匮乏,因而更加珍贵。
他扭开拂尘,发现这底座是螺旋的。原来这把小叶紫檀的木柄是中空的。
贺良十分惊讶,他在拂尘手柄里倒出几十枚细小的银针!原来这拂尘不仅是一件兵器,还是一件暗器!这几十枚毒针非常细小,江湖人称“碎雨飞针,”杀伤力极强,只要一根带毒的银针刺入,伤者即刻毙命!
银针的头部青绿色,显然是浸泡过毒药的。
贺良悄悄地拧好拂尘的盖子放回原位,走到金光道长面前,翻开金光道长的眼睑和嘴唇,又看了看铁红的眼睑。
焉素衣和杜天仇仍然在拼命的抢救金光道长贺铁红两人,贺良说道:“不要白费力气了,金光道长和徒弟已经死了,死于一场意外,这扇门落下来,正好把他们砸死。”
焉素衣嚎啕痛哭,趴在师傅身上悲痛不已。
藏青在原地束手无策:“大师兄,这可怎么办呢?师傅突然故去,家里没有主事的人了。”
杜天仇说道:“马上把寺庙里的道士都喊过来,拿来木棍把两扇门撬开,把师傅和铁红的尸体抢出来安葬吧。”
藏青一路小跑回到白云观,焉素衣望着杜天仇不知如何是好。
第808章 金光道长死因()
崆峒派的门人除了杜天仇和焉素衣两个辈分最高,就是藏青和铁红,这两个倒是相当于金光道长的护法,并没有继承掌门的权力。这也是金光道人不远千里把焉素衣叫回来的原因。其余的徒子徒孙无论从资历还是武功上,更没有继承的权利。
白云观整个道观公有道士120多人。藏青把他们集合起来,个子拿着工具一哄而上,把巨大的禁地山门翘起来,把师傅和铁红的尸体抢出来。
两人的死相特别凄惨。金光道长胸部和骨盆被石门压扁,徒弟铁红压的只剩了个头。
杜天仇给师傅金光道人遗体重新换了一身装扮。焉素衣哭得像泪人一样,别看她不是金光道人亲生,可是二人就像父女之情,可谓情深意厚。
一百多道士密密麻麻站成一圈,打着辑手,看着贺良杜天仇装殓师傅和二师兄铁红的尸体。
杜天仇说道:“藏青,马上去搭灵棚,我们为师傅和铁红超度亡灵,定于后天农历七月九号,正式举办葬礼。”
藏青神色凄然说道:“大师兄、焉小姐,我这就下去办。”
贺良提议道:“素衣,师傅传授你掌门之位,还是有你来安排具体的事宜吧!”
焉素衣眼睛通红摇着头道:“我不当这个掌门,让给大师兄吧,他才是崆峒派衣钵的真正传人,自古崆峒掌门就有传男不传女的习俗,如果我接管了掌门之位,恐怕将来门派有灭顶之灾呀。”
杜天筹推辞道:“哎,师妹,你放心大胆的当掌门,我全力的辅助你。”
焉素衣拼命的摇头,抽泣着说道:“师傅最后一刻动摇禅位的想法,正是因为你的到来,他才有更换掌门之意,你来做更适合。”
贺良道:“都别争了。目前大师兄杜天仇年龄最大,威望最高。金光道长的丧礼由大师兄主办如何?”
焉素衣擦了擦眼泪:“就应该他来主持的,做儿子的要尽孝道。”
大雄宝殿的前端建起了一座三米多高的灵棚,黑色的灵棚,灵棚门口两端白纸黑字写着挽联,中间停放着红色的棺椁。
本来金光道长为自己准备了一副上好的黑檀棺材。不过,金光道长意外死亡,就得改成红色的朱漆棺材。
在东方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横死之人必须用红色的棺椁盛殓,只有安度晚年寿终正寝的人才能用黑檀的棺材或者深颜色的棺椁。
金光道长虽然年岁已高,但属于意外死亡,红色的棺椁能镇住阴间厉鬼,缚住心魔,使死者安稳升入极乐。
黑色的几案上摆着贡品,巨大的香炉里徒子徒孙们上的香快要插满了,整个灵堂里乌烟瘴气。道士们念着经文做着法事,拿着黄裱纸的符咒叨念着,有的道士哭得死去活来。
朱红的棺椁上系着白色的鲜花。两尺高的灵位庄严气派,灵位后是一幅金光道长的遗像。这张遗像威严肃穆,似乎在盯着徒子徒孙们的跪拜,观看着人世间百态。
杜天仇和焉素衣批麻戴孝跪在最前,贺良错后一个身位。正宗嫡传和庶出的徒弟身份是不同的。
灵棚里一阵闹腾,贺良抖了抖身上的尘土从灵棚里出来。
焉素衣和杜天仇也跟出来。
杜天仇摇头叹息:“没想到我和父亲以这样方式结束见面,如果我不来,他可能活的更好。”
焉素衣抹着眼泪道:“不要乱说话,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定数。师傅的故去也许就是个意外。”
贺良说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他们像死于谋杀”
焉素衣和杜天仇瞪大眼睛:“怎么会呢?禁地是师傅要进去的,谁会害他呢?”
贺良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
杜天仇皱着眉说道:“贺良,不要乱猜疑,还嫌崆峒派不乱嘛?”
焉素衣附和道:“是啊,你不该胡乱的怀疑。崆峒派禁地石门这么多年,从来没人开启过,也许是机关失灵了呢。”
贺良看着他们复杂的表情,点了点头:“”但愿吧!我也希望是这么个结果,如果金光道长真的死于谋杀,那么崆峒派一定有什么惊天的秘密!
杜天仇感觉贺良有点神经质:“贺良啊,我们来这是看望师傅为他养老送终的,没想到发生了这么个意外,希望你不要节外生枝,破坏崆峒派的名声。”
贺良从怀里拿出拂尘递给杜天仇:“”看看这拂尘有什么不同?
杜天仇接过这把紫檀木的拂尘:“没什么特殊,我们道家经常用的东西,一来驱赶蚊蝇,二可以作为武器。”
“是的,它的出奇之处就在于,还能当作暗器”
贺良拿过拂尘,拧开最底部带璎珞的盖子,从里面倒出几十根银针。
杜天仇和焉素衣面面相觑,杜天仇支吾道:“师傅,这拂尘还能当暗器?”
贺良点头道:“这件拂尘和实际的重量不符,我怀疑它中间是空的,这种银针叫做“碎雨飞针”,在江湖上绝迹多年,金光道人还擅长此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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