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以力破巧,力挽乾坤!
管亥知道身先士卒的好处,也知道其弊端,心中认定了斩杀太史慈,就能扭转败局,精神狂振之下,在全力爆发之外,身体居然又生出了一股新力!
刀势于极快间,更快了几分,如同化作了一道奔雷。
“当!”刀戟相撞,发出了震耳欲聋的一声金铁交击的爆响。
管亥只觉双臂巨震,虎口阵阵发麻。
他心头大骇,对方仓促变招,又是单臂,居然还能发出这么强劲的力量,若是全力爆发,自己岂不是……
好在此人太过托大了,这一戟力道虽强,但终究砸不开自己的全力一刀,刀势虽被砸偏,但一样能伤到对方。
管亥的庆幸之情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下一刻,他只觉眼前一暗,刀招已然走空,定睛看时,对手居然借着刀戟相撞的力道,甩蹬离马,腾身跃起在半空中,仿佛一只振翅高飞的大鹏。
太史慈避开了,管亥的刀势却不可能收得住,刀光闪烁间,从留在原地的战马身上一闪而过。
下一刻,战马长声惨嘶,从中分成了两半,在鲜血飞溅中轰然倒地。
“围上去,杀了他!”管亥的咆哮声几乎同时响起。
“杀!”见渠帅一刀断马,威势无双,喽啰们果然重新鼓起了战意,敌人很恐怖,但自家的渠帅更强!
众人挥舞着兵器,怒吼起来,往太史慈落地的方向围杀过去。
看起来很威风,但管亥心里明镜一样,敌人根本就是故意弃马的,失去速度的骑兵,还是孤身陷阵,就是个靶子。
对方的力量虽然很强,但走的却是灵动多变的路子,看他双手持兵器的战法就知道了。在失去速度的战马上,只会限制对方的发挥,所以对手才看似狼狈的舍弃了战马。
真正的激战,才刚刚开始呢!(未完待续。)
第0404章 好运的魏延()
而管亥心中也是一阵念头翻涌:难怪能够成为骠骑大将军的亲卫将领,这一身本事果然不是盖的!
大吼声中,管亥也收刀冲向了敌人。
太史慈从马上借势跃起,跳得很高,直到管亥收刀冲过去,他还没来得及落地。
在乱军之中,这种闪避方法是很危险的,还没等他落地,落点处就已经被众喽啰围得水泄不通了。
管亥自忖,若是换了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八成是要被乱刀分尸的。
不过,这个太史慈会这么笨,自投死地吗?
显然不会!
身体还在半空中,太史慈的手却没闲着,右手枪交左手,然后在背后一抹,像是变戏法一般,十余支短戟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他手指一拨,短戟排成了一个扇面,再下一刻,他右臂猛力一挥!
熊熊火光之中,以太史慈的身体为中心,一道光弧凭空闪现,结成了一个越来越大的扇面,呼啸着,向他脚下横扫而去。
喽啰们哪里想到对手还有这种奇招?即便想到了也没用,太史慈的暗器功夫可是实打实千锤百炼出来的,一流武将遇上了,都需得凝神应对,普通的杂兵?只有挨宰的份儿!
“噗!噗!噗!”利刃入体声不绝于耳,惨呼声也是响成了一片,严阵以待的杀阵,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地哀鸿,对太史慈再形不成任何威胁。
太史慈安然落地,双手在胸前乍合即分,恢复成了枪戟合璧的架势,看着骇然止步的管亥,他冷笑着问道:“你就是贼酋管亥?”
“老子就是管亥,专杀为昧良心的朝廷出力的狗腿子!到了黄泉下,别忘了送你上路的人是谁!”管亥大怒,眼中凶光爆闪,抡起大刀冲了上去。
他的心腹见状,也是纷纷鼓噪着杀了上去,和勇不可挡的大当家一起,围攻一个没有马的骑兵,还不手到擒来吗?
“好,好得很!找的就是你!”确认了管亥的身份,太史慈长笑一声,枪戟再次变成了旋风,向着数量众多,不乏好手的敌人反冲而去,毫无惧色。
管亥的招数并不繁复,实际上,用大刀这种武器,也使不出什么复杂的招式,想提升战力,就得在运力使力上下功夫。所以,他迎接太史慈的,仍然是迎头一刀!
太史慈的应招也没什么变化,左手画戟一挥,撞偏了刀势,但接下来的变化却是全然不同。
借着刀戟相交的力道,他身形向一侧微闪,恰到好处的避过了管亥的斩击,右手一抬,长枪如同毒蛇出洞一般,露出了锋芒。
管亥只觉得眼前一花,几十点寒星乍现,带着森寒的杀气,疾刺而来。他心头大骇,哪里还来得及收刀招架,身形一侧,来了个极其难看的赖驴打滚,这才险象环生的避开了太史慈这一刺。
不等起身,管亥背后冷汗已是涔涔而下。
居然一招就这么狼狈?若不是在围攻对方,被对手趁势追击的话,恐怕连三五招都撑不过去。
此人下马作战,似乎比在马上更猛啊!怎么会有这种怪人?
说来话长,可实际上,从太史慈单骑冲阵,到他弃马步战,只有短短数息时间而已。兔起鹘落间,管亥好容易整合起来的阵势,就已经七零八落了。
由于里面打得太快,外围的北疆骑兵,甚至还没来得及做配合。这主要是指挥者魏延对于太史慈不太熟悉,要是换了典韦,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毕竟,典韦跟太史慈并肩作战已经超过五年了。
但魏延毕竟不是一般人,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呜……呜!”号角声,马蹄声再次响起。
这次传达的命令不是集结,而是继续分散追杀;
在场的北疆铁骑也没有冲阵的打算,而是纵马狂奔,围着集结在一起的贼兵兜起了圈子,箭雨再次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仿佛冬天提前来到,飘雪再临;晦涩的强弩绞弦声,和比鼓声更响亮的松弦声也再次响起,每一次都能打得贼兵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又一次从地上爬起身的管亥绝望了,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对方打翻,或自己滚走了。
喽啰们的士气也越来越低,那个敌将却越发的勇猛,他引以为傲的武艺,压根就无法对人家形成有效威胁。
等到围攻的人再少一点,对方等出手来追杀自己,那……
管亥回头看了看外围的喽啰,那些人也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崩溃了。
现在的黄巾军贼众仿佛再跟一群刺猬作战,他们包围住了一只最壮的刺猬,然后被更多的刺猬反包围。里面的拿不下,外面的打不着,血一直在流,局面一点点的走向崩溃。
原本停下脚步观望的贼兵,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跑掉了,傻子都能看出这边的胜负走向,负隅顽抗唯有死路一条,不逃命还等什么?
管亥忽然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大刀向太史慈丢了过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冲进了人群之中,亡命而逃。
逃!
在这样的情况下,管亥能够做出的选择也只能是逃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管承那里还有二十万大军,司马俱、徐和和吴霸等人那里还有更多的军队,青州各地的黄巾正不断的汇聚而来,凭自己的武艺,总能博得一席之地的。
“哪里走!”太史慈急了。
现在眼看就要竞全功,管亥这个贼将却是要逃跑,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史慈奋起神威,右手一抬,一枪挑飞了管亥的扔过来的大刀,左手画戟横挥,将最凶悍的几个喽啰扫倒,奋身一纵,追向管亥。
听到身后乍起的惨呼声,管亥哪里还不知道要糟?他咬着牙冲向了不远处的骑兵,死死的盯着对方手中的弓箭,丝毫不理会锋芒上那森寒的杀机。
管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夺马!
这是唯一逃生的机会,背后那个杀神太厉害了,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
管亥当面的几名骑兵都是喜出望外,见识过自家主将的勇猛,他们已经彻底打消擒杀贼酋的机会了,谁想到喜从天降,此人竟然自己撞上门了。
他们不急不缓的抬起了弓箭,一边在心里估算着距离,一边瞄准,百战老兵,就是有这份沉稳自若的静气。
“嗖!嗖!嗖!”
几支长箭划破虚空,呼啸着飞向管亥身上的要害,虽然是临时配合对付一个目标,但亲卫铁骑们的默契,依然让他们做出了最佳的选择。
箭矢射的不是同一个位置,而是覆盖了一个区域,除非管亥突然插翅飞起,否则就肯定会中箭,区别只有多少而已。
“噗!”鲜血飞溅,管亥果然中箭了,他没有躲避,只是微微偏了一下身体,避过了致命的要害,势头不减的继续前冲。
他的凶悍,出乎了亲卫铁骑们的预料,再想抽箭开弓时,却又哪里来得及?
管亥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冲到了马前,一把扯住马上亲卫铁骑的腿,暴喝一声,奋力将对方扔出老远。
然后他翻身上马,双拳左右开弓,将另外两名亲卫铁骑打落马下,然后头也不回的纵马向黑暗深处跑去。
太史慈的追击不可谓不快,但仍然慢了一步,北疆骑兵的人数太少,包围圈很单薄,当面的几名骑兵倒下后,也没人能来得及追击,眼见着管亥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黑暗之中。
“混蛋!”太史慈火冒三丈,煮熟的鸭子居然飞了,这让人何等郁闷啊!
大怒之下,太史慈奋起神力,将长枪朝管亥逃走的方向投掷出去。
不过这也只是聊尽人事了,太史慈的暗器功夫的确很好,不过投枪的距离太远,在追上管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速度,就算是一个武力值六七十的一般武将,都可以避开这杆投枪,自然奈何不了管亥这种武力值超过八十的武将。
果然,管亥在马上偏了一下身体,手臂一挥,砸开了投枪,虽然又吐了一口血,但终究是摆脱了最大的威胁。
管亥松了一口气,一人一马逃不了太远,可也用不着,只要能逃进附近的山林中,他就能接着对地势的熟悉,摆脱追兵了。
等到跟大部队汇合后,再设法报今日之仇!
可是,他高兴得太早了。
正当他要越过营寨的栅栏,逃向外间无尽的黑暗中时,侧面却冲来了一骑快马。马上是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手持长柄大刀,照着他就用刀背扫了过来。
刚刚躲过太史慈最后一击,已经让管亥耗尽了最后的力气,此刻再也没有力气抵挡对面小将的攻击了。
重达数十斤的长柄大刀刀背击中管亥的背部,他如遭重击,像个沙袋似的从马上重重落下,摔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口中鲜血狂喷。
天旋地转间,管亥听到了一个少年得意的笑声:“哈哈哈,运气来了,神仙都挡不住,头功是我魏文长的了。”(未完待续。)
第0405章 李翊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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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管亥被魏延生擒的时候,结局已经注定。但是因为黄巾军太多,而北疆骑兵太少,战场上却迟迟未能安静下来。而本来就是惊弓之鸟的都昌城内,却愣是从头至尾没有派出哪怕是一个援兵。包括孔融在内的北海国所有官员武将,一直呆在城内不敢出城。
一直等到云开月明,玉兔西下,红日东升;一直等到天光大亮,城外的景象一览无余……
这些人才终于确定,城外的确是来了援军,而且已经解决了管亥的黄巾军。
等到北海众人终于观望清楚,并下定决心出城迎接援军时,天已经彻底亮了。
经由守城军士之口,夜里发生的一切,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全城。
听到噩梦般的管亥军团已经灰飞烟灭,压在全城军民心头的重压瞬间消散,人们喜极而泣,奔走相告。
黄巾也好,山贼也好,曾经都是跟他们差不多的人,同样的勤勤恳恳,同样的任劳任怨,同样的和善好客。
然而,在从了贼之后,这些人都有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变得好吃懒做,变得残忍好杀,变得漠视一切。
有人亲眼见过贼寇们的残忍,更多的人是从朱虚来的败兵那里听说的。
朱虚城已经成了人间鬼蜮,稍有身家的人,都是贼寇的目标,阖家罹难者比比皆是,男人被杀,妇人被污辱,连几岁的孩子都难以幸免。
穷苦百姓也逃不掉一劫,他们家中没什么可抢的,妇女常年在田间劳作,多半也吸引不到贼人们的垂涎。他们却不得不抛下家中摇摇欲坠的茅屋草房,跟着一群陌生的杀戮者,踏上一条背井离乡,鲜血流淌着的不归路。
这条路有没有尽头,尽头处是什么,都昌百姓无法尽数得知,但他们知道的那些,就已经足够让他们心悸难安,噩梦不断了。
死在官兵的刀下,死在同伙的火并之中,死于饥饿,死于严寒,倒毙在劫掠的路上,或者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死法也未可知……
除了抢劫的那一瞬间外,这条路上充满了绝望和悲哀。
从某个奇怪的角度上来想,造反与否,日子其实都没有什么变化。
不造反的人,至少不会和邻居火并,不会客死他乡,在秋天收获的时节,也多半会感到欣喜,或许还会有什么别的惊喜也未可知。
再苦的日子,总也是会有希望的,不是吗?
所以,对于城外的贼军,城中居民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
华夏百姓就是这么良善,除非被压榨到极点,否则他们才不会跟官府,跟朝廷对着干呢。
也正因如此,才有了李翊那句评语:能把华夏百姓压榨得造反的官府,里面的那群人绝对是非常非常的奇葩。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是人!
总之,贼寇的覆灭,令城中百姓欣喜若狂。
很快,欣喜和庆幸就化成了感激,欢呼声时起彼伏的响了起来,最终汇聚在一起,一个响亮的名字响彻了整个城池,在城外的旷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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