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相信我,你还问我做什么?”朱明阳本来心情都不好,见徐悦儿气势嚣张,欲从徐悦儿手中抢过剑回房休息。
没想到徐悦儿毕竟是学过武的人,轻轻一闪便躲过了朱明阳,朱明阳经过这段时间的练武,胆子也大了起来,居然上去和徐悦儿力博起来,不一会儿两人便厮打起来,朱明阳毕竟是习武几天,只学到了皮毛,不一会儿落了下风。但见,徐悦儿手中黑漆漆的木剑向朱明阳舞来,朱明阳本能的握住了黑剑,徐悦儿见黑剑被朱明阳死死握住,使出全力一抽,朱明阳只觉手中火辣辣的痛,握剑的手不一会儿鲜血便涌了出来。
“对不起!你怎么不放手!你应该放手的!”徐悦儿见朱明阳死握剑身并不松手,心中充满了自责。
“既然你想要,你拿去吧!”说完朱明阳便顾不上手上的灼痛,松开了手欲转身离开。其实,并非朱明阳不愿意松手,只是想不到徐悦儿会使劲全身力气夺剑。想到这个悍妇,每日欺凌自己,便觉沮丧,还不如回房休息躲着她。
“等等!你看着剑!”徐悦儿忽然惊叫起来。
那种叫声是朱明阳从未没有到过的,他情不自禁的回头瞅了一眼,这一瞅让朱明阳大骇,只见自己鲜血流过的地方,剑身上的铁屑却像树皮剥落一样。不一会儿这剑便露出了暗红色的剑鞘,铁锈像雪花一样全落地上,而剑身却由暗红色变为鲜红,最后和朱明阳的血同为一色,朱明阳看到大惊。徐悦儿见这鲜红的剑鞘煞是夺目,手握着剑柄试图拔出宝剑,虽然剑鞘鲜红,却纹丝不动。
“让我来。”朱明阳从徐悦儿手中接过剑,右手握着剑柄使劲往出拔,可是剑依然纹丝不动。
“奇了怪了,难道还是一把废兵器?是我想多了?但是,这把剑的华丽的外表不像是把废剑啊,难道……”朱明阳想到了自己的鲜血,再看看自己的手,刚才的伤口已经凝固。于是,他走到徐悦儿的身边拿起了徐悦儿的短剑往自己的手掌轻轻划去。
“你疯了?”看到刚好凝固的伤口再次裂开,徐悦儿赶集拿出一条鲜红的丝帕给朱明阳包扎,朱明阳没想到这个平时盛气凌人的女子身上还带着一条鲜红的丝帕。
“等等!”朱明阳拒绝了徐悦儿的包扎,而是把血从剑柄与剑鞘的缝隙中滴了进去。忽然,一股黑烟从剑鞘与剑柄之间的缝隙飘了出来。朱明阳大吃一惊,用力拔了起来,但见剑柄与剑鞘慢慢分离,黑漆漆的剑刃慢慢暴露出来。朱明阳猛的一拔,“铿锵”一声,整条剑刃便展露出来,但见远处的天边一束闪电划过天空。朱明阳认真端详此剑,虽然剑身漆黑,却极其锋利,朱明阳轻轻一挥手一砍,胳膊粗的槐树居然被拦腰斩断,朱明阳想起了徐悦儿的话,只有刀有锋利的刀刃才能劈砍,没想到这利器居然比刀还要锋利许多,朱明阳走近槐树再认真端详,但见切口整整齐齐,没有一点儿拖泥带水。
“这真是太神奇了,这把剑叫……”徐悦儿从来没见过如此锋利的宝剑,想到刚才差点暴殄天物,不觉羞愧起来。
“鸦九!”朱明阳重重的吐出两个字。
“难怪!看来公子的确与此剑有缘分。”不知道何时,张雅九出现了朱明阳的身后,看见朱明阳成功拔剑,似乎领悟了什么。
“老伯!这……”朱明阳拿着宝剑,疑惑的看着张雅九。
“我年轻时,偶有一梦,先辈干将托梦与我,教我铸剑之法,我按此法铸剑,剑成之后居然通体漆黑,我想到了往日先辈干将铸剑,其妻莫邪以血肉之躯侍剑,但以活人侍剑终不忍心。于是以牲畜血肉养剑,却使此剑长满锈块。最后,我甚至用自己血养剑,也不见有何效果。我料此剑必为神器,只是缺养剑之物,于是我用上好的木材做好剑鞘,存封了此剑,谁料剑刃锈块越来越多竟连剑鞘也吞没,没想到公子的血乃是最后的养剑之物。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能完成心愿,死亦不足惜。”张雅九长叹一声,感慨万分。
“想不到,前辈还有这段传奇人生,此剑既是前辈毕生绝做,晚辈不敢据为私有。”朱明阳把鸦九剑插入剑鞘双手递给了张雅九。
“公子!万万不可,我看此剑也只配公子所有,而且此剑亦因公子之血肉而与公子结缘,且我已老迈,要此剑已无用,还请公子万万不要推辞。只要公子能常怀‘仁德’之心,我心足矣。”张雅九见朱明阳要归还宝剑,赶忙推了回去。
“晚辈谨记前辈教训。”朱明阳忽然觉得鸦九剑异常的沉重……
第五十三章 来去无踪()
“主上!我已经初步取得姓朱的那小子的信任,那小子居然想起让我教他武功。”徐悦儿恭敬的站在堂前。
“好!很好!你要记住,你的任务是取得他的信任,并且保护他,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而且不能让他落入别人的手中,随时等候我的通知。”纱帘那边依然是沙哑的声音。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废这大周折保护这样一个傻小子。”虽然徐悦儿平时十分的强势,但是现在却十分的斯文,与平时的大大咧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连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起来。
“难道我做什么事情还要告诉你么?”纱帘那边沙哑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虽然声音很沙哑,但徐悦儿却感觉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是!属下一定完成主上安排的任务。属下,先行告退。”虽然是早春,徐悦儿却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寒而栗,赶忙退了出去。
“我看她不一定可靠,你去……”徐悦儿一走,纱帘里面便窃窃私语起来。
天阴沉沉的,春雨过后的“朱府”像被水洗过一样,几只早春的鸟儿驻留在“朱府”的后花园里叫着不停,朱明阳坐在屋里品着茶,看着手里包着的红纱,朱明阳想起了徐悦儿,徐悦儿是昨天离开的,可是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虽然,徐悦儿平时很是强势,用不恰当的方法强迫朱明阳学习武功,但是现在徐悦儿不在身边了,朱明阳倒是觉得很不自在了。想到这里朱明阳倒觉得自己是幅“贱骨头”。
“朱大哥!我已按照你的嘱咐,每日上药房买上等的人参给啊妮前辈煎熬。啊妮前辈的起色好多了。”正当朱明阳陷入沉思,翠翠走了进来。
“这段时间,多亏你了,翠翠!”想到这里朱明阳情不自禁握住了翠翠的手。
“朱大哥,你这段时间天天习武,比翠翠更累。”翠翠温婉的说。
“翠翠,你说徐悦儿这个人怎么样?”朱明阳想看看翠翠眼里的徐悦儿到底是什么样的。
“朱大哥,我也不知道,反正朱大哥说好就是好,朱大哥说不好就是不好,翠翠跟朱大哥一样的想法。”和朱明阳在一起久了,翠翠倒也是变得机灵起来。
“你真是个‘小淘气’,朱大哥是真的在你眼中她是怎么样一个人。”朱明阳一本正经的说。
“其实,翠翠认为徐姊姊虽然脾气不是太好,但是心肠却不是那么坏,否则,他也不会在闹市救了我们。再者,这段时间他一直尽心尽力教你武功。而且还认认真真的帮你包扎伤口,足见她并不是一个很坏的女孩子。”翠翠思索了片刻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她昨天说是去见一个人,离开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担心……”朱明阳心里掠过一丝不详。
“原来你是担心徐姊姊啊,你要是担心她,就去找她啊,压在心里就想一块石头一样,终究不会踏实的。鸦九和啊妮前辈就交给我照顾,难道你还不放心么。”翠翠善解人意的说。
“可是,我并不知道她在哪儿啊,不可能漫无目的的找。”朱明阳没想到翠翠居然这么大度,心里泛起了一丝温暖。
“我看她的行装全还在房间,我相信他不会走远的,兴许城里面便能找到她。”翠翠帮朱明阳穿上了外套,便催促他赶紧去找徐悦儿。
朱明阳带了鸦九剑,便在街上四处搜索着。但见茫茫人海中却没有徐悦儿的影子,哪怕一个红色的人影。“徐悦儿走的时候说过去见一个人,可是她明明告诉自己是个孤儿,除了赵爹以外,她没有任何亲戚朋友,那么她到底去见谁?见人除了客栈便是酒肆,要不就是茶馆,看来自己必须有选择性的选择,否则如此大的长安城,还不知道自己要找到什么时候去。”朱明阳边思索边四处搜寻着。
“哎呀!是朱公子啊!好久不见了。”忽然,一个深沉的声音从朱明阳背后传来。
“原来是你!”朱明阳听到背后有人呼叫自己,转身便看到薛仁贵抱着一酒缸。
“薛大哥,你这是……?”朱明阳见薛仁贵似醉非醉,想到这大白天本应值守宫门,他怎么跑这儿来酗酒,忍不住问道。
“哎呀!兄弟你不知道,近段时间陛下得了风寒,所以长孙大人多安排了一拨士兵轮回值守宫门,以确保皇城安全,所以我现在安逸的很啊。刚好,我这肚子里的酒虫又犯了,来来来,哥俩喝几个。”薛仁贵说完,便拉着朱明阳向附近的一家酒肆走去。
“陛下真的染上了风寒?”朱明阳想到前几天的圣旨,暗叹原来圣上是真的生病了。
“那还有假,经朝里最有名的王太医诊断,那还有假么?”薛仁贵一本正经的说。
“薛大哥,恕小弟拒绝,小弟还有要事,不能相陪。”朱明阳想到了自己的目的是寻找徐悦儿,便推辞了薛仁贵。
“有什么事情比喝酒还重要,说来听听。”薛仁贵见朱明阳执意不肯共饮,便问朱明阳原因。
“事情是这样的……”朱明阳见薛仁贵不是外人,便将自己如何遇见徐悦儿,并如何习武,以及徐悦儿的离开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的!你不要着急,只要你那个师傅还在这个长安城,我就有办法找到她。”薛仁贵使劲拍了拍胸脯。
“难道,薛大哥想动用御林军帮我寻找?”朱明阳想起了上次救翠翠的时候,薛仁贵动用御林军帮自己解围。
“不,不,不。上次动用御林军陛下已经勃然大怒,不能再这样了,否则问题就大了,总之我有办法。不过,你要先陪我喝两大碗再说。”薛仁贵跟朱明阳讲起了条件。
“不靠御林军?好!我就相信朱大哥一回。”朱明阳见薛仁贵亦不是那种说话不靠谱的人,而且在长安里生活了多年,便放下了那个怀疑的心,欣然跟着薛仁贵向酒肆走去。
第五十四章 长安丐网()
中午的酒肆格外热闹,特别到了吃饭的时候,酒肆里更是人来人往,店小二早已忙不过来。但是,见到薛仁贵和朱明阳来了却十分的客气,丢下了其他的客人,迎了上来。
“哎呦!薛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薛仁贵似乎是这家酒肆的常客,一走进酒肆,店小二便迎了上来。
“小二,把最好的酒拿上来,今天有人请客。”薛仁贵说完放下手中的酒缸,朱明阳侧目一看,缸早已空了。
不一会儿小二便又拿了两缸酒,薛仁贵迫不及待的开了一缸,封口一去淡淡的酒香飘了出来。朱明阳早已见识了这唐朝的酒,这酒虽然醇香像自己以前喝的米酒,却并非烈酒,所以当薛仁贵给自己满上一碗的时候朱明阳并没有拒绝,记得母亲在街头摆摊的时候炸一碟花生米,自己便经常和父亲畅饮,两人经常是一顿便分掉了一瓶二锅头,所以朱明阳打小酒量就不错。薛仁贵给自己的碗里也上满了一碗,又向店小二要了几个下酒菜。
“你别说,你是我见过酒量最好的人,上次我都倒下了,你还能全身而退。”薛仁贵提起了上次朱明阳骗吃骗喝的事情来。
“我上次不是故意欺骗薛大哥,所以请朱大哥切莫再提此事。”朱明阳想起上次的事情就羞愧不已。
“好说,不过这顿酒钱……”薛仁贵顿了顿。
“我全包!”还未等薛仁贵说完,朱明阳便抢着付了酒钱,现在朱明阳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王佑仁给的一万贯钱够朱明阳好吃好喝十几年都用不完。
“哈哈!这才是好兄弟,继续喝!”薛仁贵又给朱明阳斟满一碗。酒过三巡,杯盘狼藉,两缸酒下肚,朱明阳觉得头晕晕的,他睁眼看了看薛仁贵,薛仁贵亦是双颊绯红。
“薛大哥,那找人之事……”朱明阳想起了自己来是为了寻找徐悦儿,赶忙提起了寻找徐悦儿的事情来。
“嗯,呃!找人啊,对对对我们还要找人。”薛仁贵似乎醉的不轻,踉跄着走到了酒肆的门口。
“薛大哥!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去找吧!”朱明阳见到薛仁贵都醉成这样了还往酒肆门口走,心中充满了疑惑。
“你过来!”薛仁贵并未理朱明阳,而是用食指对门外勾了勾,不一会儿便走来一个小乞丐。但见乞丐十二三岁左右,却异常的机灵。
“原来是薛爷,有什么事么?”小乞丐对薛仁贵却是异常的客气。
“你去……”薛仁贵顾不上小乞丐上难闻的臭味,把嘴凑到了小乞丐的耳边嘀咕着。
“明白了,我马上就去。”说完小乞丐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这是……丐帮!”忽然武侠里面洪七公的影子浮现在了朱明阳的脑海里。
“什么帮?没听说过。”薛仁贵又回到了原位子坐了下来。
“那你刚才找那小乞丐做什么?”听到薛仁贵说并不认识丐帮,朱明阳心中充满了沮丧。
“你说那个小乞丐啊,那可远呢!这要从前朝隋炀帝说起,当年隋炀帝推行****,强征税收,百姓流离失所,好多百姓生活困难便成了乞丐。后来先帝登基,轻徭薄赋,乞丐数量虽然减少,但仍然有很多,这长安城里至少就有几千乞丐。几年前,陛下恐乞丐作乱,便让我去清剿,我带官兵捉了很多乞丐,见他们甚是可怜,且非常义气,就算受酷刑也不供出同伴,深有感概,便放了所有的乞丐,并且劝说陛下放弃清剿计划。从那以后,长安城的乞丐见了我就像见到恩人一样,格外客气,有忙必帮,你不要看他们地位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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