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点点头“回头我就回一趟东莱县。”
“对了,你说之前你在半路遇到了曹操派来的密探?”
一想到这件事,吕卓就心中猛的一紧,他的身边,看来,也必须尽快的成立隶属于自己掌管的谍报。
太史慈点点头,回道“是啊,吕卓,若不是被我碰到,一但夏侯惇早早的得到消息,上次的伏击,未必会成功,这东西,虽然令人不齿,也上不得台面,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有眼线,很多事情,都能事半功倍。”
吕卓忽然想起,上次糜贞被抓,也是曹操派人干的好事,看来,在谍报密卫这方面,曹操已经领先了他很多。
“练兵和征兵的事,你和周仓多费点心,我先去见一下主公。”一场大战,让吕卓忙的有些焦头烂额,死伤的将士需要抚恤,遇难的百姓也必须得到妥当的处置,管亥这边,吕卓也不能撒手不管,毕竟,管亥是个大老粗,猛然间当上了泰山郡守,很多事,也是抓眼瞎,闹的一头乱麻,毫无头绪,吕卓必须从旁照拂。
第二百一十一章,中原乱局()
“报,吕布求见。”
袁术正在屋中闷坐,忽有人来报,吕布来了,袁术大吃一惊,南阳离着洛阳这么近,那边的事情,逃不过袁术的耳目,袁术犹豫了下,忙带人去了城楼,大将桥蕤正在守城,瞧见袁术,忙迎了上来。
袁术登上城楼,探头往城下眺望,只看了一眼,他就得意了笑了“我当是何人?这不是九原吕布吗?”
吕布身边只带着十几个兵将,一个个盔甲歪斜,狼狈不堪,刚刚逃离洛阳,吕布无容身之地,身后不停的有西凉兵追杀,迫不得已,袁术带着张辽等人来投袁术。
谁料想,袁术连城门都没开,当着守城将士的面,袁术好一番冷嘲热讽,吕布又羞又恼,恨不能一戟挑死袁术。
“袁公,大祸临头,尤不自知,当真可悲,可叹,如今我家主公来投,你还不开城迎接,更待何时?我们是来助你,又不是来害你。”忽然,吕布身后的张辽,抬头看向袁术,大声笑道。
“哦?大祸临头?我吗?不妨说来听听?”袁术觉得好笑,这张辽,莫不是说笑,自己好端端的,不知道有多快活,哪里来的祸事。
“就是那传国玉玺,董卓岂能饶你,相信很快,西凉兵就会兵临城下。”
“胡说,那玉玺压根就不在我的手上。”
袁术暴跳如雷,心说:真是邪了门了,怎么一个个都认定是自己拿了传国玉玺,简直是无稽之谈,当真可笑。
张辽冷笑道“如今此事天下皆知,你以为董卓会信,就算真的不在袁公的手上,董卓也不会听你分辨。”
“这…”
张辽的话,让袁术稍稍有些松动,可是,一旁的桥蕤却劝道“主公,吕布绝不能留,如今董卓恨不能杀他后快,我们若是收留了他,就算不为玉玺之事,董卓岂能罢休。”
在桥蕤看来,吕布就是个烫手的山芋,绝不能留,万一把董卓给引来,可就坏事了。
袁术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将吕布等人给拒之于门外,吕布气的火冒千丈,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去投袁绍。
袁绍跟袁术的态度截然不同,现在,不仅惹怒了公孙瓒,黑山一带的张燕也成了气候,虽然吕布此人一向骄狂,不服约束,袁绍对他的品行也看不惯,但是,正是用人之际,袁绍还是把他留下了。
吕布刚离开南阳,刘备就主动请缨,要求领兵出征袁术。
一来董旻刚死,董卓近来心情很不好,刘备自然要找机会急于表现,只有多老捞取战功,才能更加取信于董卓,也能尽快的扩充刘备的兵力。
这个时候的袁术,元气还未恢复,整日忧愁不安,已成惊弓之鸟,董卓不容他,袁绍也不搭理他,对刘备来说,这看了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刘备起兵四万,并相邀荣样太守徐荣协同一起作战,两路人马合兵一处,共计刘万大军,逢山开道,遇水叠桥,旗帆招展,杀气腾腾,直奔南阳杀来。
得知刘备带兵杀来,袁术惊慌不安,同时,对于逼走吕布,心里也感到非常懊恼,袁术恨不能杀了桥蕤,心中长叹一声:“桥蕤误我,早知道董卓不会容我,倒不如把吕布留在南阳。”
可惜,世间什么药都有的卖,偏偏就没有后悔药。
南阳战事一触即发,袁绍这边,也是焦头烂额,公孙瓒性如烈火,脾气一向暴烈,这次被袁绍当了棋子利用,袁绍白白得了冀州,他却半点好处都没有得到,这让公孙瓒如何能罢休,想也不想,公孙瓒就出兵了。
南阳,冀州,都是硝烟弥漫,战火重燃,曹操所在的兖州,也一刻也无法消停,盘踞在境内的黄巾已成燎原之势,势力越发膨胀,曹操不得不分兵派将亲自统兵征讨。
本来原著中,曹操是先扫清了境内的黄巾匪患,收拢降兵二三十万,编入青州军,之后曹操才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本。
他是打黄巾在前,讨伐徐州在后,可是现在,因为吕卓,两件事,却先后颠倒了过来。
这可不仅仅只是顺势翻了个,先打黄巾,曹操不但境内稳固,也得了不少兵马钱粮,可是,先讨伐徐州,曹操元气打伤,本来就捉襟见肘,再讨伐如蝗虫一样肆虐的黄巾,谈何容易。
现在整个兖州境内,黄巾遍地,光叫得出名字的就有四个,于毒、白绕、眭固、於扶罗。
本来于夫罗之前归降了袁绍,可此人脑后有反骨,背着袁绍就跟黄巾勾串到了一起,被袁绍发现后,索性明目张胆起来。
曹操焦头烂额,吕卓自然心里高兴,见到陶谦后,陶谦刚刚从邺城赶回,连番奔波,本来身子骨就弱,又上了年纪,很快就病倒了。
吕卓知道,就算什么事都没有,陶谦也没几年可活了。
先劝慰了一番,让陶谦好生调养身体,吕卓又把管亥的事说了一遍,陶谦很欣慰,对吕卓请管亥解徐州之危的举动,陶谦很赞成,就算把泰山郡让给管亥也没什么,不仅打跑了曹操,还替朝廷招安了一伙实力不俗的黄巾,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对了吕卓,你与糜贞的婚事,之前因为突然战事来的突然,你们的喜事,也因此耽搁了,我看,还是抓紧办了吧。”陶谦强撑着从塌上坐了起来,大公子陶商忙用手轻轻的扶住陶谦。
虽然陶商整日沉迷于佛法,陶应则喜欢修道炼丹,但是,这两个人,心地都很善良。
只不过,吕卓知道,他们之所以念经修道,一来是讨厌整日打仗,二来,也是从心里害怕这个动荡不安的乱世,他们把自己的心彻底的封闭了起来,从念经修道中寻求心灵慰藉,其实,这是一种不愿面对残酷现实的变相逃避。
陶谦虽然性情懦弱,至少,他真正的经历了很多刀柄舔血的日子,讨伐黄巾,征讨董卓,这些事他都亲身参与了,而陶商和陶应,更多的是一直躲在陶谦的羽翼之下。
“主公,婚事再等等吧!”出人意料,吕卓并不想马上成婚。
第二百一十二章,请张昭()
“这是为何??”
吕卓的回答,让陶谦微微有些惊讶。
吕卓无奈的叹了口气:“主公,你觉得这个时候,办喜事,合适吗?我徐州刚刚遭了一场浩劫,数十个城池被曹兵血洗,黎庶遭殃,百姓蒙难,虽然逼走了曹兵,可是,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我徐州上下,无不沉浸在悲痛之中,成婚之事,主公,此时可万万不可啊。”
陶谦欣慰的点点头,他没想到,吕卓竟然想的这么周到,而且,不难看出,现在对徐州,他已经有了归属感,要不然,徐州百姓的悲痛,他才懒得理会。
“可惜,老夫这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哎…”陶谦躺在病榻上,长吁短叹,满脸的愁容。
“主公,恕我冒昧,有些事,你必须早作打算。”
吕卓这句话,虽然有些不中听,可是,陶谦是一方诸侯,他知道,吕卓是一番好意。
陶谦又是点头,又是叹气,这件事,他何尝没有想过,可是,膝下两个儿子,都难堪大用,把徐州交给谁,他也不放心。
吕卓只是点到为止,即便早就有染指徐州的野心,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
吕卓现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就是,多看,多做,多听,少说!
他不说,但是,有人会替他说的。
只要吕卓做的足够出色,再加上别人从旁‘推波助澜’,徐州一定会落到吕卓的手里。
就算软的不行,只要手中握有兵权,局势依旧在吕卓的掌握之中。
枪杆子里出政权,任何时候,这都是不容置疑的一条铁则!
现在吕卓提醒陶谦让他提前考虑后事,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他的两个儿子靠不住,只要陶谦彻底对儿子死心,他就会把目光投向身边的这些人。
当然,陶谦也可以让袁绍重新任免新的徐州刺史,可是,陶谦会那么做吗?
徐州让给谁,他也不会让给外人的,即便是盟友,也不如自己人更可靠,等陶谦百年之后,儿子也能受到妥善的照顾,而让给外人,陶谦定会死不瞑目。
因为此战吕卓表现出色,也被陶谦从城门校尉提拔为了越骑校尉,虽然还是校尉,但是,权力和地位却一下子提升了不少,这个军衔,跟曹操身边的夏侯惇一模一样。
出了刺史府,吕卓马不停蹄,又去了彭城,彭城和郯城毗邻,纵马疾驰,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
还未到张昭的家中,吕卓早早的下了马,牵马步行,来到张昭院门前,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院落,并非豪门大户,但是,红砖绿瓦,路边绿树成荫,院中远远的就能听到清脆的鸟叫声,阵阵醉人的花香也随风飘入鼻孔,清雅中透着恬淡,即便有鸟儿在耳边鸣叫,依旧显得那么的宁静淡然。
听到敲门声,张昭来到门前,见是吕卓,一转身,就回了屋,张昭脸色不太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吕卓把缰绳交给了仆人,随即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很自来熟的进了正厅。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没等吕卓开口,张昭就冷冷的翻了个白眼,大有送客之意。
吕卓哭笑不得“先生,你这究竟是为何?你不答应,我还来,什么时候你答应,我才肯罢休。”吕卓性子直,这种话,别人只会藏在心里,可是他,却愣是毫不掩饰。
“先生为何就不肯出仕呢?”
吕卓自来熟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见他一口气灌了下去,张昭心疼的要命“这可是上好的普洱茶,你不懂,就不要喝。”
吕卓是军人,直来直去,性子也急,这种性格的人,对品茶饮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关键是静不下来是,也没那耐心和平和的心性。
所以,见他喝茶狼吞虎咽,张昭哭笑不得,心中连连叹息。
“好茶。”
吕卓点了点头“再好的茶水,不也是喝的吗,喝的快也好,慢也好,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都进了肚,我也没浪费,又解了渴,这不挺好的吗。”
见张昭胡子都立了起来,吕卓笑了笑,忙转移话题,“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咱还是说说先生出仕的事吧,凭先生大才,陶公必会奉若上宾,之前游说管亥出兵,可都是先生的功劳啊。”
“哼…”张昭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伸手指了指吕卓手中的茶盏。
张昭摇了摇头“咱就说说这茶,遇到一个懂茶的人,才是茶水之福,碰到像你这样的是,再好的茶,被你一口喝掉,也品不出滋味,岂不是暴殄天物。”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吕卓沉吟了一会,乍一看,他是说自己不懂茶,可是话里的弦外之音,却是陶谦没有识人之明,张昭就是一杯好茶,可惜,陶谦却不懂茶!
退而求其次,吕卓的脑海中闪出了诸葛亮那倔强聪慧的模样:“先生大才,腹藏鳞甲,才能非凡,桌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先生能够答应,我想让诸葛亮诸葛均拜你为师,能常伴先生左右,聆听教诲,启蒙心智,不至于让这还未上市的新茶被人糟蹋。”
“你……”
张昭苦笑不得,这吕卓竟然把诸葛亮两兄弟比成了茶叶。
吕卓的意思,这两个孩子,天资聪慧,都是上好的茶叶,都需要精心的照料,既然张昭这么懂茶,这两个茶叶蛋子交给张昭,就再合适不过了。
只要张昭能点头答应,他就不能随随便便的去江东了。
天地君亲师,老师,在汉末的地位,就等同于父亲,一旦收了诸葛亮和诸葛均,张昭就再也走不了了,总不能带着两个小家伙一起搬家去往江东吧。
“好吧,我答应你!”就算吕卓今日不提,对诸葛亮张昭也打心里喜欢,加上诸葛一家刚刚遭难,张昭很同情这几个孩子。
吕卓激动的忙起身行礼,但是,回到徐州后,派人一打听,却发现诸葛亮四兄妹都去了城外的山里,竟然在山里搭了个很简陋的草屋当了家。
第二百一十三章,诸葛亮的大姐()
天将擦黑的时候,刚返回郯城,憨子早早的等在了城门口,来到近前,勒住丝缰,没等下马,吕卓忙问道“憨子,人呢,诸葛亮他们住在哪个山里?”
“龙隐山!”憨子憨憨一笑,忙回道。
“不对啊,我来了徐州这么久,可从未听说这附近有龙隐山啊?”吕卓纳闷的摇摇头,被弄的一头雾水。
憨子挠着头,傻笑了几声“这山是诸葛亮起的,今儿才有的。”
吕卓哭笑不得,“好吧,带我去瞧瞧。”
憨子在头前带路,忽然猛的想起了什么“对了,将军,你走后,我在街上遇到梁玉了!”
“梁玉,她怎么样了?”
自从讨董回来后,事情太多,忙的吕卓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倒把梁玉都快给忘了。
梁玉命很苦,她母亲早死,从小就她父亲在一起过活,可是,她父亲是个赌徒,没多久就把家里的钱输了个精光,最后脑子一进水,愣是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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