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曹操细长的眼眶中既有愤怒的火焰在闪烁,也有伤心的泪花在萦绕。
董承作乱,荀彧负伤,丞相府遭到血洗,这一切,无论如何,曹操都必须回去一趟。
别的不说,他死去的妻儿总不能不去看上最后一眼吧?董承这些造反作乱的人,究竟该如何处置?也需要曹操亲自做出决断。
他的股肱心腹谋士荀彧被人斩断一条手臂,于情于理,曹操也都该回去探望一下。
昨夜一场败仗,也让曹操有些心灰意泠,兖州的局势,暂时陷入僵局,曹操的兵力还剩下不到四万人,之前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曹操就算继续留在兖州,也奈何不了刘备和吕卓。
本想打一场胜仗好给死去的妻儿报仇雪恨,可是,事与愿违,曹操不得不再次吞下苦果。
曹操当天就离开了兖州,兖州也顿时平静了下来。
虽然在黑风谷九死一生,但是刘备还是非常的激动,曹操走了,曹兵也所剩不多,虽说曹操没有退兵,至少也让刘备可以好好的喘口气了。
曹兵已经撤去了对濮阳和东郡的包围之势,三家成鼎足之势,局势前所未有的平静。
刘备虽然很想去跟吕卓见上一面,好好的攀一攀交情,可是,一来,曹兵依旧虎视眈眈,看似暂时退到一旁,但并没有放松对东郡的窥觑;另外,要去见吕卓,就免不了跟关羽见面,这让刘备觉得非常的尴尬。
之前,刘备把脏水泼到关羽身上,让天下人都误以为是关羽背信弃义不顾桃园情义私自投奔了吕卓,这个疙瘩可没那么容易解开。
思来想去,刘备只好给吕卓写了一封信表示感激之情。
张飞则不然,张飞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他认为吕卓之所以来兖州帮刘备解围,一定少不了关羽的功劳。
不管怎么说,刘备暂时可以安心了,他心中开怀,破例让将士们开怀畅饮,以示庆祝。
当天夜里,喝的醉醺醺的刘备,再次来到了丁夫人的房间,灯下看美人,一身素白罗裙的丁夫人,更是风韵不减,别有惊艳之感。
丁夫人的身上,未施粉黛,端庄高雅,既没有脂粉气,也不显得太娇艳,让人觉得非常的清爽,就像是在欣赏一副醉人的仕女图。
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随意的挽在头顶,斜插着一支朱钗,细嫩雪白的玉肌在修长的脖颈间微微显露了出来,虽然刘备满脸酒气,神志有些晕眩,可依旧心神一阵迷荡。
丁夫人匆匆将臻首扭到一旁,不愿去看这个让她感到恶心的男人,可刘备却几步走到跟前,霸道的用手拖住丁夫人圆润光洁的下巴,强行让她把头转了过来。
“看着我,不准躲。”
刘备居高临下的喝道,声音冷漠,夹杂了几分得意和不屑。
女人在他眼中,仅仅是男人玩乐的附庸品,可有可无,能被他享用,应该是她们的幸运,不论是谁,刘备都不希望有女人敢违拗他。
之所以得意,是因为曹操吃了败仗,人也灰溜溜的回了洛阳。
刘备越想越得意,三两下,就把丁夫人给剥了个精光,当那动人而完美的曲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刘备的面前后,刘备不由得两眼放光,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
虽然丁夫人不再年轻,但是,身材却保养的很好,加之她从未生过孩子,肌肤更显得紧致匀称,大自然好像怀着偏爱的心情创造了她,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身材曼妙凹凸,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瘦削的双肩、平滑光洁的小腹、纤细修长的双腿,还有那高低起伏让刘备不忍移开视线的‘胸肌’,无一不带着让人心动的诱惑力。
每一次行房前,尽管刘备心中已经烈焰沸腾了,可他依旧不疾不徐,耐着性子欣赏了好久。
就像品鉴一个完美的艺术品一样,足足欣赏了许久,刘备才吞咽了一口唾沫,把丁夫人扑倒在了床榻上。
丁夫人每一次都试图反抗,可最终总能被刘备得逞,这一次,刘备比以往更要狂猛,更要霸道。
因为,曹操败了,就好像是他亲自把曹操赶跑了一样,刘备心中无比的快意,自然而然,丁夫人就成了‘分享’他心中喜悦的发泄品。
兖州陷入僵局,进入了风平浪静的相持阶段,这也是吕卓希望看到的,吕卓把兵马交给赵云张郃关羽,暂时也抽身回到了徐州。
刚一抵达徐州,吕卓就招来石工,把管亥、周仓等人的名字刻在城门口的英雄碑之上。
这一次出征,除了马龙马虎之外,飞虎营全军覆灭!
冷风呼啸,寒风刺骨,可是吕卓却木雕石像一样站在石碑前,看着石头一锤一凿的把那些死去兄弟们的名字一一刻在上面,久久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吕卓的眼眶就湿润了,马龙马虎寸步不离的站在他的身后,两人也是痛彻心扉,心如刀搅一般。
第499章,准备上路()
河内温县司马府!
司马懿的妻子张春华脚步匆匆的来到司马懿的房间,挥手屏退了服侍的丫鬟,确认附近没有任何一个闲杂人,张春华才低声道“刚刚得到消息,曹操在兖州吃了败仗,已经回返了洛阳!”
躺在床榻上装疯的司马懿,猛的睁开了眼睛,这个有狼顾之相的男人这一刻,身上疯癫的样子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双目放光,眼中射出了仿佛能直透人五脏六腑的光芒。
过了许久,司马懿才叹了一声“先是洛阳出了乱子,被人血洗了丞相府,借着又惨败给了吕卓,看来整个中原怕是要难得的平静一段时间了,究竟谁主沉浮?倒是越发让人看不清了。”
之前曹操优势非常明显,但是,接连发生了变故,让曹操士气大落名望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连一个没有反抗之力的刘备他都迟迟拿不下来,反倒被吕卓给痛击了一顿。
在司马懿看来,怕是曹操要沉寂个三五年,这兖州也即将跟他无缘了。
缓缓闭上眼睛,司马懿就像一只千年乌龟一样,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样子,似乎每多动一下,多呼吸一下口气他都觉得麻烦。
自从小两口成婚后,在一起同房的时候少的可怜,可是,两人谁都没有怨言,司马懿志向远大,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仅仅是人生消遣的点缀,而张春华也不是娇柔黏人的小女人,即便受再大的委屈,她也要当好司马懿的贤内助,帮他飞黄腾达一展胸中抱负!
司马懿猜的不错,自从曹操离开了兖州,到他再次踏上兖州的土地,已经是几年后的时候了。
李儒迈步走到关押糜芳的监牢,冷冷的往里扫了一眼,即便是白天,里面依旧光线暗淡,不仅昏暗不明,也冰冷无比,糜芳披头散发,身子蜷缩在墙角,里面不是灰尘就是蜘蛛网,地上只有一堆散乱不整的干草,空气中充斥着浓烈而呛人的尿骚味,李儒却很平静,嘴角噙着冷笑,轻声咳嗽了一下,冲里面说道“糜芳,主公回来了!”
过了好大一会,糜芳才回过神来,自从被关进死囚牢,他整个人就像是傻掉了一样,脑子都停止了运转,只能苦苦捱着,糜芳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命运,当李儒说话时,糜芳的脑袋就像是电脑死机了一样,过了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
“打开,带他出来!”李儒摆了摆手,两个谍卫迅速走到近前,将牢门打开,进去不一会的功夫就把糜芳给拖了出来,糜芳就像一滩烂泥似的,站都站不稳,更甭提走路了。
来到刑房,糜芳抬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主公!”
来的正是吕卓,吕卓脸色很差,盯着糜芳冷冷的瞅着他,额头上渐渐绽起了青筋“糜芳,你让我很失望,你一而再的背叛我,哼怎么?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吕卓声音冰冷,说话间,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冷漠而压抑,让人倍感窒息。
糜芳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赶忙磕头求饶“主公,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主公法外开恩饶我一命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还想有下次?”吕卓狠狠的望地上吐了一口“要是别人,只一次,就该千刀万剐了,可你,一再挑战我的忍耐力,糜芳啊,糜芳啊,还真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让你在家闭门反省,你居然不思悔改,觉得我故意冷落你,心中不忿,暗中投奔了曹操,好啊,你果然很好啊。”
吕卓指了指身后的马龙和马虎“我的飞虎营,出征的时候是500人,可是现在,却只剩下了两个人,周仓那些人几乎眼睁睁的死在我的面前,他们为我徐州出生入死,不惜血染疆场,跟你比起来如何?你这种人,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人世间?准备一下吧,明日午时西门菜市口斩首示众。”
说完,一眼都不愿多看糜芳,吕卓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刑房。
“啊主公不要啊!”糜芳惊醒过来,又惊又怕,可是任凭他如何叫喊,如何磕头祈求,吕卓的脚步都不会为他再停下。
自从见到糜芳第一面,吕卓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走到军机处的门口,诸葛瑾迎了过来,他来了有一会了,一直在门外候着,没敢去打扰吕卓。
“子瑜,你来了!”见到诸葛瑾后,吕卓脸上的怒容稍稍减缓了少许,冲诸葛瑾打了个招呼,吕卓吩咐道“给糜竺说一声,让他来看一看糜芳吧,就当是是见这最后一面吧。”
“喏。”
虽然心里感到很惊讶,可诸葛瑾却什么都不问,忙不迭的嗲头应诺。
吕卓的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了挥泪斩马谡的故事,至少,诸葛亮当时是万般不忍,还为马谡流了眼泪,可是,对糜芳,吕卓简直是厌烦透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和痛心。
跟飞虎营的那些兄弟比起来,糜芳差的太远了,就算把他剐了也不为过。
吕卓刚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冲诸葛瑾叮嘱道“你马上派人送信给赵云,让他把飞虎营将士们的尸骨都收敛起来送回徐州,再命人打造上好的棺木,到时候我要亲自送他们上路。”
“诺。”
马龙马虎两人听到这里,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吕卓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无情,身边即便是再好的兄弟,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匆匆离开人世,一旦上了战场,命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回到自己家中,吕卓本不想去见糜贞,可又一想,糜芳的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该迁怒糜贞,沉吟了一会,吕卓还是去了糜贞所在的东跨院。
马上就要年关了,可是,不论是吕卓的心里,还是府中的气氛,都没有一点喜气洋溢的气氛,就像这冰冷的天气一样,让人透不过气来。
第500章,以妹夫的身份()
臧霸因为负了重伤,此番也跟随吕卓一起回到了徐州,虽然身上包扎过了,因为医疗部的人懂的并不多,只会一些应急用的伤口包扎,所以,回到兵营后大伙急忙给他找寻郎中。
倒是有一个郎中主动的来到了兵营,谁也没有多想,就把这个郎中带进了臧霸所在的营帐,可是,让人大感意外的一幕发生了,那个郎中趁治病之机,暴起发难,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扎进了臧霸的心窝。
尽管这个人又接连杀了几个徐州兵,可这里毕竟是兵营,很快就被张辏Т烁茏×恕
那个郎中倒也很坦诚,没等追问,就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了。
“我是靖安卫的杀手,臧霸这个狗贼,反复无常,奸诈无比,行径令人不齿,他还胆大妄为的行刺曹公,简直是死不足惜,老子既然敢来这里,压根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说着,那人当场咬舌自尽。
与此同时,潜入到徐州的靖安卫,纷纷出手,光是县尉以上的官吏,一夜之间就死伤了十几个。
李儒得到消息后,眯缝着眼睛,依旧镇定自若,过了一会,冷声一笑“我们在洛阳闹的那么凶,差点让曹操断子绝后,曹操岂能咽下这口恶气,这不过是他无处发泄故意给我们找点麻烦罢了。徐州是我们的大本营,岂能轮到他们靖安卫来这里撒野。”
李儒马上传令,各地各处,都务必严格盘查过往行人,凡是没有路引凭条的都不准随意出入,另外,对不是本地户籍的人员,也展开了地毯式的排查,一旦发现可疑之人,马上被带到军机处‘喝茶!’
吕卓见到糜贞后,糜贞明显比上次分开时要憔悴的多,吕卓心中一叹,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柔声道“你瘦了,糜芳的事跟你无关,你不要多想,另外,我已经决定了,明日午时在菜市口将他斩首。”
一边说着,吕卓一边望着糜贞,话音刚落,糜贞眼圈一红,泪水顿时从眼帘中滚落了下来,紧跟着,糜贞跪在了地上。
吕卓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便沉了下来“怎么?你想替他求情,你是否觉得我太过不近人情,不该杀了他?”
糜贞声音哽咽,哭的泪花带鱼,连忙摇头“夫君,贞儿怎敢怪罪夫君,贞儿有罪,身为糜家人,我二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贞儿不能及时详查,理应受罚,请夫君惩戒,贞儿认打认罚。”
吕卓没想到,糜贞居然是因为这个才下跪的,见她是发自真心,并没有想替糜芳求情,吕卓的气顿时消的无隐无踪,赶忙将糜贞给搀了起来“好了,好了,不知者无罪,我怎么能怪你呢。”
一边说劝着,吕卓一边掏出手帕替她把眼泪擦干,糜贞如此深明大义,吕卓反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过了一会,等糜贞止住哭声后,吕卓凑到她耳边说道“你让厨房里做几个拿手小菜,一会我跟你一起,去看一看他,权当给他送行了!”
糜贞疑惑的抬头望向吕卓“夫君,你不是刚从那里回来吗?”
吕卓点了点头“刚才我去看他,是以主公的身份,这一次,我仅仅是以你丈夫的身份。”
糜贞感激的心头一软,猛的一下扑进吕卓的怀里。
吕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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