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个敌兵刚刚冲到近前,吕卓双脚点地,身形暴起,随即大刀无情劈落,刀光闪,人透落,现在的他,甚至已经痴迷上了战场上取人性命的感觉。
男人,骨子里哪个没有热血,哪个不喜欢战斗,这是乱世三国,战场杀人,无罪!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当吕卓把一首《男儿行》一边挥刀杀人,一边高声唱出来后,所有的徐州兵,全都热血沸腾,大伙全都发起疯来,紧随吕卓的脚步,如疯狂巨浪般疯狂的向敌人发起冲锋。
“这…”耳边回荡着铿锵有力豪情满满的男儿行,望着奋勇前冲无所畏惧的吕卓,陈登也不由得发出一阵感慨“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至少,跟了陶谦那么久,他从未体会到过。
陶谦懦弱胆小,畏缩怯懦,只知道一味自保,毫无进取雄心,可是,吕卓却是一头血性十足的狼,而且,还是头狼!
压根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当初陈登想自己带人假扮难免拖住敌人主力,可是,吕卓想也不想,就把任务揽到了自己身上。
第二百五十九章,糜竺的苦心()
徐州糜府
“这是在做什么?”
糜芳听到院子里人声嘈杂,脚步声急促而杂乱,忙问门外的家丁。
到现在为止,糜芳一直在家闭门思过,被糜竺派人给看管了起来,跟束之高阁的大家闺秀一样,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休想踏出糜家府门半步。
糜竺跟糜芳不同,糜竺沉稳严谨,家法极严,糜芳圆滑,心思不够纯正,稍微不注意,他就会闯祸,糜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吕卓一直迟迟没有收拾糜芳,但是,他也不敢怠慢,让人把糜芳看的死死的,就连吃喝拉撒,身边也得有人看着。
糜芳心中不满,对糜竺没少发牢骚。
可是,糜竺却是一番良苦用心,他对糜芳严厉,这是在救他,否则,一旦吕卓真的动了杀心,糜芳这条命就完了。
就像两个孩子打架,懂事的那个家长,往往是训斥自己的孩子,哪怕他没有做错。
即便自己的孩子真的错了,对方的家长也不好多说什么。
糜芳的做法,道理也是一样,如果他放任不管,那么糜芳就会落到吕卓的手里,通敌的罪名,可大可小,依吕卓的脾气,糜芳不死也得脱层皮。
“回大人,大公子正在命人张罗药草,听说是要送往前线。”
“药草?给谁用?”
糜芳嘴一撇,听的是一头雾水,他带兵也打过很多次仗,从未听说过打仗还需要草药的。
“应该是粮草才对吧?”糜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家丁说错了。
“的确是药草,听说大小姐亲自要押送去北海,是要给伤兵用的。”
“胡闹,简直是胡闹。”糜芳听后一阵讥笑。
而糜竺和糜贞则连夜准备了很多伤兵所需的物品,足足装了好几车,临了,糜竺把糜贞拉到近前,叹了口气“大妹,见到吕卓后,替你二哥多说几句好话,要不然,我真担心吕卓会杀了他。”
守着自己妹妹,糜竺还是更喜欢喊吕卓的名字,一来觉得亲近,毕竟马上要成为一家人了,二来,吕卓才十七岁就当了徐州牧,糜竺偌大年纪喊他主公,实在不习惯。
往糜芳的房间那边看了一眼,糜贞气的一跺脚“二哥是咎由自取,大哥莫要忘了,他不仅差点害了吕卓,我的清白,也被毁了。”
不过,顿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糜贞又用力的点了点头“不用大哥提醒,我也知道怎么做,他…毕竟是我的二哥。”
“好……好,大妹,有你这句话,大哥就放心了。”
为了替糜芳赎罪,糜竺又让人准备了许多上好的家具送去了绿柳庄(之前送给吕卓的那个宅邸)
可是,却在门口吃了闭门羹,军机处就在吕卓的府里,整个庄园都有重兵把守,谁也不准踏前一步。
当管家糜德把家具又运回来后,糜竺不信邪又去看了一下,好家伙,光府门外的守卫,就不下几百个,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个个挺胸收腹,披甲持枪,威风不可直视,杀气直冲云霄,糜竺没敢靠近就回去了。
任他绞尽脑汁,也猜不到,这里,日后将会成为辐射整个中原的情报枢纽。
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军机处势必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足以跟刘备的军议司,孙权的解烦营,曹操的靖安卫,袁绍的东山卫分庭抗衡而不落丝毫下风。
“这……”
来到这里,望而止步的不仅仅有糜竺,曾被吕卓救过的甘倩,也几次想进府找吕卓,见这里守卫森严,也只好远远的在一旁驻足观望,这下可好,愣是被守卫们怀疑是细作给抓了起来。
………………
“杀…”
刀枪闪耀,血气冲天,百丈坪的激战,激烈而短促,在吕卓等人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中,北海兵斗志全无,彻底被死亡的巨浪给湮没了,王修也吓的脸色发白,浑身直抖。“
见敌人已经大势已去,再无反抗之心,吕卓从地上又捡起一柄大刀,两把刀狠狠的磕碰在一起,发出一阵巨响,大喊道“都给我停下来,传我命令,降兵不杀,若有冥顽不灵敢反抗者,不必留情。”
吕卓声音洪亮,犹如响雷,足足传出很远,两军将士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们愿降…”
“当啷…”
被杀的吓破胆的北海兵,听说投降可以活命,接二连三的有人丢掉了兵刃。
王修虽然吓的浑身直抖,但是,却依旧咬牙用力的握紧手中的长剑。
他是文官,害怕是难免的,因为他几乎没怎么上过战场。
吕卓让人把降兵收拢在一起,剩下的那些人,吕卓歉意似的摇了摇头“暂时要对不住了,放心,等打完仗,我会放你们离开的。”
这些人暂时只能作为战俘被看管起来,这么做,一来,可以避免有人给剧县的孔融通风送信,二来,吕卓也相信,慢慢的会有不少战俘受到感化会愿意加入自己的队伍。
王修这些战俘被雷虎带人押了回去,吕卓再三叮嘱:不可怠慢,若身上有伤的,必须给他们包扎救治。
剩下的那些降兵,陈登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忽然两眼一亮“主公,我有一计,可破剧县坚城!”
…………………
站在剧县的城楼上,孔融双眉紧锁,愁容满面,手扶城垛,望着城外他的心情格外的苦闷压抑,做梦也没想到,不到半个月,北海已是风雨飘摇,大半的城池都落入了吕卓的手中。
“主公,听说那吕卓所过之处,并没有杀戮无辜,对境内的圣人宗庙,也没有丝毫的毁坏。”孔融的心腹王子法低声的回禀道。
“看来,这吕卓,并非十恶不赦大逆不道之辈。”
孔融话音刚落,忽然身后有人不屑的笑了,孔融回头一看,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是你啊,正平兄。”
来的正是弥衡祢正平。
弥衡跟孔融关系莫逆,这个三国中有记载,被弥衡认可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孔融,另一个就是杨修。
弥衡居然提出要去见吕卓一面,孔融再三说劝,生怕吕卓会一刀杀了他,可是弥衡却是自信满满,“放心,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第二百六十章,陈登的提议()
“吃吧,都多吃点。”
吕卓来到降兵营中,见大家正在开饭,吕卓一边跟大家笑着打着招呼,一边查看营中的伙食,还别说,吕卓之前只是提醒了一下,火头营的确没有怠慢,有荤有素,饭菜管够,胡饼,蒸肉,野菜,粟米,一点都不单调,这些降兵吃的都很带劲,见吕卓亲自来营中看望他们,不少人眼圈都红了。
“子瑜,去,给我来一份,我跟兄弟们一起吃。”
“诺…”诸葛瑾虽然心中稍感惊讶,但是,并没有出言劝说,而是很痛快的答应了,这就是他让吕卓欣赏的地方,不论让做什么,从来不会跟吕卓唱反调。
不多时,诸葛瑾就端着饭菜走了回来,一共打了两份,吕卓一份,他一份。
他自己那一份,自然是诸葛瑾自己做出决定的。
“这…”那几千降兵,全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离得远的纷纷向这边围拢了过来。
“怎么?觉得我不该在这里吃饭?”
吕卓很熟练的抓起一张胡饼掰开泡进热汤里,随即拿起竹筷,当着大伙的面就着腌菜顿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动作一点都不生疏,甚至也没找个地方坐下,直接半蹲在地上就风卷残云的开动了。
“大人,你可是徐州牧啊…”一个年纪小点的降兵壮着胆子说道。
“州牧?是啊,我是州牧不假,可是,州牧怎么了,还不不跟你们一样,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也不多个头,也不多条手,更不会比你们金贵到哪里去。”
吕卓性情直爽,话粗理不粗,而且,越是这种大粗话,大伙听的越亲切。
吕卓一边吃,一边跟大伙闲聊,这一刻的他,身上一点上位者的架子都没有,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了一等。
时间不长,吕卓的身边就围满了人,大伙心里都暖暖的,相对于只知道之乎者也满口圣人之言的孔融来说,显然,吕卓跟对他们的脾胃。
正吃着呢,陈登匆匆的招来了,见吕卓已经吃了大半,都快吃饱了,陈登笑了笑,把要说的话只好又咽了回去,听说吕卓跟降兵在一起吃饭,陈登大感意外,本想阻止,现在什么都晚了,反正吕卓的身上,很多事情都让陈登感到意外,但是,并不反感。
等吕卓吃饱后,陈登凑到吕卓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主公,适才,我想到了一条计策,正想与你商议!”
吕卓点点头,忙随着吕卓匆匆离开了。
很多降兵都不舍的望着吕卓的背影发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兵则心中泛起了疑虑“这徐州牧大人,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仅仅只是做个样子呢?说不定,马上就要把我们这些降兵给划归到别的部曲了,运气不好的话,那可就倒霉了。”
老兵资历老,年纪大,经历的多,自然懂得也多,投降的降兵,在他们看来,要么被就地拆散,然后化整为零的分到徐州兵的队伍里里去,要么就被当成奴役的苦力,没日没夜,甭想有好日子过,谁让他们是降兵呢?
出了降兵营,陈登表情变得非常的急迫,刚回到帐中,他就屏退了左右,转身对吕卓道“主公,兵贵神速,百丈坪一战,消息还未传开,相信此刻孔融还不知情,我觉得我们应该火速进兵,找几千人换上敌兵的衣甲,扮作被我们打散的溃兵,然,我们大军从后追击,这些降兵只要进了剧县,则破城必将易如反掌!”
“扮作降兵?”
这个计策,吕卓也觉得倒不妨一试,毕竟,百丈坪这边的战斗才刚刚结束,此战除了收拢的几千降兵,一个都没有逃走,不是被杀,就是被俘。
沉吟了一会,吕卓抬眼看向陈登“元龙,你说干脆让那些降兵扮作溃兵如何,也不用更换衣甲,这些人再合适不过,因为,压根他们之前就是孔融的兵。”
陈登听了后,连忙摇头“主公,这些降兵才刚刚归顺我们,怕是十之八九他们都盼着能顺利回去,让他们装作溃兵,这些人怕是巴不得能再次回到孔融的身边,未必会真心助我们破城,主公,当三思啊。”
“降兵有多少?”
“总共四千人。”
吕卓望着陈登,数着手指说道“按你说的,十之八九的心思不在我们这边,那么还有好几百人是真心归顺我们的,他们回城后,就算不能助我们破城,也必定在北海军中会替我们多说好话,只要我们从城外困住了剧县,时日一长,孔融的部队必定人心惶惶,军心动摇,到那时,肯站在我们这边的,只怕就不是几百人了吧,再者,元龙就这么确定,仅仅有两成的降兵会站在我们这边吗?”
“这…”陈登心中不解,接着说道“主公不是希望速战速决,早日拿下北海吗?”
让自己人扮作降兵,在陈登看来,更方便,更直接,必能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荡平北海,按照吕卓的个性,陈登觉得他一定更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吕卓看出了陈登心中的疑问,他主动解释道“毕竟我们和孔融并无深仇大恨,他是圣人之后,又是当世名士,能少点伤亡,终归不是坏事,何况,袁绍又催我出兵了,适当的拖上一拖,元龙,这可是你当初对我说的。”
陈登看了吕卓一眼,忍不住笑了“既然如此了,就依主公的意思,想不到主公想的这么长远,袁绍那边,主动想从何处出兵?”
“恩?”吕卓顿时一愣“这还有什么不同吗?”
“主公,我建议从青州出兵,我们可以向袁绍索要青州,他给,更好,不给,我们难道不会自己动手拿过来吗?”
正所谓,没有永久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陈登之所以赞成出兵帮助袁绍,目的就是要让吕卓尽可能的把青州得到手中。
青州和徐州毗邻相交,孔融的北海郡算起来就属于青州管辖,适逢乱世,天下又能者得之,这是无可厚非的,如果能把青州和徐州连成一片都牢牢的握在手中,吕卓就有足够的底气跟各路诸侯分庭抗衡。
第二百六十一章,我的傻弟弟()
“张都尉,你歇歇脚,口渴了吧?”
见张辏Ф钔飞弦丫傲撕梗莞Χ似鹨槐笄诘乃偷搅苏抨'的面前,远处的草包不满的叹了口气,对自己这个哥哥,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草根比他机灵,也比他聪明,很多事情草根一点就能开窍,而草包则是绞尽脑汁想半天也未必能明白。
草根之所以对张辏д饷春茫蚝芗虻ィ隙雷恳欢ú换岣险抨'走,就算退一万步,吕卓真的让他们两个决定张辏У娜チ簦敲矗莞前锪司驼抨',他对吕卓只要说一句:“主公,让他留下吧。”那么日后,很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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