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会认为刘备是想趁机铲除异己,董卓会想:为什么你刘备不出动出兵,而是让李傕和郭汜先带兵出战?
一旦出事,刘备百口莫辩。
可是现在,情况却对刘备大大有利,所有的胜仗,都是他打的,在董卓看来,刘备每战都奋勇争先,毫无私心,还懂得顾全大局,是那李傕郭汜慢待军务,每日只知道饮酒宿醉,结果日益骄狂以致太过轻敌吃了败仗。
所有的一切,都在刘备的意料之中,所以,从李傕就二人出兵后,他就耐心的在帐中等候消息,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天将擦黑的时候,谋士荀攸脚步沉重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抱着血淋淋的两个脑袋的西凉兵。
刘备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李傕和郭汜两人的首级。
“啊……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问装哭演戏哪家强,涿郡楼桑草鞋刘!
刘备猛的站了起来,手指哆嗦着指了指那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惊的瞪大双眼,身子连晃了几下,一个不稳,当即摔倒在了地上,可是,没等别人搀扶,他就连跪带爬的来到了李傕郭汜两人的首级近前,刘备放声嚎啕痛哭了起来: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主公节哀,主公节哀……”荀攸赶忙扶住了刘备“李傕郭汜两位将军误中吕布的伏击,两人一个被吕布射死,一个被张辽砍下了头颅,双双毙命,带去了万余人西凉兵,也是死伤过半,只逃回来两千多人。”
刘备的眼泪,就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奔涌不歇,久久不停,哭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好几次差点昏死过去。
当噩耗传到洛阳,可把董卓给吓了一大跳,要知道,董卓的身边,有四个心腹大将,分别是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樊稠在讨董之战的时候中了曹操的埋伏死了,这下又死了李傕和郭汜,四去其三,只剩下张济一个人了。
加上他的女婿牛辅驻守孟津的时候也死了,董卓越想越心惊,好像,他的身边除了刘关张再已无人可用。
第二百四十一章,痛击袁术()
“大人…”
这一日,照例一大清早,满宠就早早的来到了靖安卫刑堂,一名谍卫急忙跑来“大人,于毒想见您!”
“哦?”满宠眉头一挑,眼中顿时有了笑意,他伸手轻轻的在桌案上敲了几下,自言自语道“看来一切都不出祭酒大人的所料。”
于毒被关进来之后,郭嘉曾对他说过,要在三日后把他处斩。
可是,这几日,好酒好菜之外,他的身边也一直有漂亮的女人作伴,起初,于毒不管不顾,该吃就吃,该玩就玩,他以为反正要被杀头了,索性不如死前玩个痛快,可是,这东西,就像毒酒迷药一样,不到三日,他就痴迷的无法自拔,对生死再也无法置之度外,他不想死了,舍不得这随心所欲的‘花花世界!’
正如郭嘉所说,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特别的眷恋。
于毒答应归降,早已被郭嘉料到了,郭嘉给了于毒千余名精兵,扮作溃败的黄巾,让于毒去投奔于夫罗等人,实则则是让他做曹兵的内应。
于毒见了于夫罗,一点也没引起怀疑,两日后,郭嘉急调夏侯惇攻打于夫罗所部,里应外合之下,顺利击杀于夫罗,一战收拢降兵两万余人。
而曹操自己,面对金尚和袁术的两路人马,也丝毫不落下风,匡亭一战,曹操大获全胜,让袁术损兵折将无奈只好向下邳一带撤退。
斥候火速报信给吕卓,吕卓急忙带领管亥太史慈出兵截杀袁术。
塔塔塔塔…马蹄声叩击在山路上,发出阵阵杂乱而清脆的声响,袁术带着不到两万名残兵想去徐州浑水摸鱼,可惜,错打了算盘。
刚抵达徐州地界,突然,旁边的草丛中猛的射出一箭,箭如流星,星芒一闪,一支夺命的冷箭直奔袁术射来。
袁术并非无能的草包,虽然平日里没少沉迷女色,年轻之时也是一员能征惯战的将军,加之连日本奔逃,早已成了惊弓之鸟,一直加了小心,听声辨位,预感到不妙,袁术急忙弯腰伏低了身子,箭矢几乎擦着袁术的脸颊飞了过去,嘭的一声,正好射在对面的一棵松树上,箭头整个没入,箭杆兀自不停的抖动着吗,可见这一箭力道何等凶猛。
“敌袭,敌袭!”
袁术急忙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嗖嗖嗖…”袁术的喊声还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山路两旁,不论是草丛中,还是山坡上,夺命的箭雨便铺天盖地的射了过来,原本就惊慌不安的袁兵全都被吓懵了,一个个惊叫着,拼命的奔跑着,前面的往前跑,后面的往后退,队伍顿时乱了套。
任凭桥蕤张勋等人如何大声喝之,都无济于事。
一旁山坡上,忽然闪出一群人,为首一人,白袍银甲素罗袍,相貌虽然不算出众,可是英武挺拔,身上别有一番果敢的杀伐气度,正是徐州刺史吕卓。
虽说当了刺史,出兵打仗不该亲力亲为,陈登张昭也曾多番苦劝,但是,吕卓压根就坐不住,而且,除了打仗,他还能做什么,作为一个热血男儿,难得穿越到了刀兵铁血的乱世三国,战场才是他的舞台,就算死,他也要死在战场上,不轰轰烈烈的闹他个痛快,那就枉做了一回男人。
何况,刘备,曹操,孙坚,即便当了一方诸侯,哪个不也是每战必先,谁也没躲在后头舒舒服服的贪图享受。
“公路兄,一别几月,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袁术哪有心思理会吕卓,箭雨铺天盖地,无穷无尽,整个山谷中好像腾起了一阵红色的血雾,虽然徐州兵的弓箭手才两千人,可是,连番几次不停歇的猛烈攒射,射出的箭弩早已超过了两万支。
袁兵死伤惨重,不到片刻的功夫,倒地毙命的已不下三千人。
就连袁术自己,左臂也中了一箭。
好不容易等弓箭停下,袁术正在惊魂未定之时,身前不远处,突然杀出一哨人马,带队的正是东莱太史慈。
“袁术老儿,休走,看枪!”太史慈纵马如飞,如旋风般风驰电掣的杀进了袁兵的队伍,枪挂风声,如梨花狂舞,就枪声过处,噗噗之声骤然响起,没有丝毫悬念,一枪一个,无人是太史慈一合之敌。
“二哥真虎将也!”
袁术刚要拨马掉头,身后也是杀声震天,管亥提刀在手,如狂风扫落叶一样,勇往直前势不可挡。
吕卓忍不住又赞道“大哥真英雄也!”
过了一会,吕卓也带人冲下了山坡,三兄弟前后截杀,杀的袁兵如丧家之犬拼命溃逃,死伤不计其数,张勋桥蕤等人拼死保护,只带着千余名残兵往南一路逃了下去。
“主公,末将交令。”战斗结束后,太史慈纵马来到吕卓的马前,急忙飞身跳下马,抱拳冲吕卓躬身回道。
管亥一愣,铜陵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下,他的副将宋仲忙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将军,虽然你们是结拜兄弟,但是,最好公私不要混淆。”
管亥恍然顿悟,点点头,也跟着下了马。
吕卓原本就没想这么多,还是太史慈想的长远,而且,这背后也少不了太史慈母亲的叮嘱。
太史慈的母亲,再三叮嘱太史慈“结拜固然可以,切莫忘了尊卑!”
而且,公私一旦混淆,日后必出祸患。
如总是把兄弟情义挂在嘴边,看似是好事,却暗藏凶险。
首先,会让别人自然而然的生出被排挤的感觉,他们会下意识的认为这徐州是吕卓三兄弟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一旦大哥二哥的开了头,叫上瘾,日后,难保不会滋生骄狂自大难以约束的脾性。
太史慈母亲知书懂礼,做事很有分寸,他知道吕卓器重自己的儿子,但是,绝不能让儿子恃宠而骄,必须时刻摆正自己的姿态,否则,时日一长,迟早会酿成大祸。
就像刘关张,整日哥哥长,兄弟短的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同桌而食,同塌而眠,看似令人羡慕,却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霸业和亲情绝不能混为一谈。
第二百四十二章,已经开始了()
诸葛亮那么大的本事,地位也在关张之下,就是因为,关羽和张飞是刘备的兄弟。
关羽被杀,刘备关羽暴怒,两人执意要替关羽报仇,之后张飞又死于范疆张达之手,刘备的怒火更是到达了顶峰,任谁也劝阻不了,兄弟情义彻底让刘备失去了理智。
结果,被江东陆逊一把大火烧的几乎全军覆灭,蜀中积攒数年的人力物力财力,几乎耗费一空。
不管诸葛亮几次北伐,都未能成功,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刘备为了兄弟情义把家底彻底的折腾光了。
看了看太史慈,又看了一眼管亥,吕卓心中猛然一惊,急忙上前扶起两人,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虽无言语交流,却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子义,管亥,辛苦了!”
管亥是穷苦百姓出身,没有表字,所以,吕卓才会直呼其名,在这个时代,穷人连饭都吃不上,能给孩子起表字的没有几个。
周仓,裴元绍、管亥。都是来自最底层的百姓,所以,都没有表字。
就像吕卓之前火头营的那几个同伴,憨子,瘦猴,大锤……有的人小名就是大名,大名也是小名,哪里有什么讲究,怕是他们的父母连表字为何物都不知道。
打扫完战场,光降兵就得了七八千人,吕卓当仁不让,把这些降兵留了下来。
领兵回到黑虎岭,队伍刚一安顿好,吕卓就来找太史慈和管亥赔罪“大哥,二哥,真是对不住,让两位哥哥受委屈了。”
吕卓才17岁,无可争议排行最小,当了三弟。
太史慈看了管亥一眼:“怎么样,大哥,我就说吧,三弟跟别人不同,就算他是徐州刺史,依然还是我们的好兄弟,但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我希望咱们以后多加注意,别让三弟太为难,毕竟,他是徐州之主,公私切莫混淆到一起。”
太史慈拉着管亥和吕卓,再三劝说,他主要是担心管亥,怕他心中有芥蒂。
因为,管亥出身草莽,对兄弟义气格外看重,坦白来说,如果不是太史慈及时劝说,管亥还真的把徐州当成了自己家的了。
因为,按照江湖规矩,结拜成兄弟,就不再分彼此,徐州是吕卓的,也就等于是管亥的。
“哈哈哈…”
管亥点点头“放心吧,我管亥分的出轻重,一句话,我是粗人一个,承蒙两位兄弟看得起,今后,三弟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大哥绝不会皱下眉头。”
太史慈也跟着起身道“我也是,鞍前马后,任凭驱使!”
两人都是性情中人,豪气干云,重情重义,吕卓心中感动,也暗暗下定决心,绝不会亏待他二人。
“三弟,这陈登父子的提议,你打算怎么做?”
夜里一起吃过饭,三人坐在一起喝茶,管亥坐不住,才喝了两口,就好奇的询问对付北海的事情。
诸葛瑾看着管亥,笑了笑,还是把茶水帮他重新换上热的。别看管亥不喝,诸葛瑾却还是小心翼翼的给他换了热的。
这就是诸葛瑾,不出彩,但是,他的身上却总有让人欣慰的亮点。
“其实,已经开始了。”
吕卓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随即重重的把茶盏放在桌上,笑着回道。
诸葛瑾差点没忍住,暗暗替这杯中的茶水感到可惜,吕卓喝茶跟喝酒一样,压根就不懂品茶之道,再好的茶叶下了肚,他也品不出好坏优劣。
“嗯?已经开始了?”
管亥听的一头雾水,他看了看太史慈,又看了看自己“不对啊,我们不都在这里吗?何曾派过一兵一卒啊?我怎么不知道。”
吕卓笑了笑,随手冲身后打了个响指,诸葛瑾忙把茶壶放下,清了清嗓子回道“兵马虽然还未出动,但是,此刻北海大街小巷却已经有谣言开始散播了。”
“哦?什么谣言?”
管亥狠瞪了诸葛瑾一眼,粗暴的骂道“老子最讨厌你这种酸臭文人,磨磨唧唧,总是喜欢吊人胃口,忒不痛快。”
“大哥…”见管亥口无遮拦,粗活连天,太史慈急忙喊了一声。
管亥尴尬的摇摇头:“习惯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又冲诸葛瑾用近乎要杀人的目光瞪了一眼。
诸葛瑾吓的浑身直抖,不过,却强撑着笑脸呵呵的赔笑道“管将军教训的极是。”
原来,所散播的谣言是关于武安国的。
北海郡!
一个茶楼里,有人低声的跟同伴议论道“你们听说了吗?那太史慈投奔了徐州,他的好友吕卓当了徐州的刺史,听说吕卓马上要出兵攻打北海,咱们的将军武安国,就是吕卓的内应!”
“什么?武安国是内应?这怎么可能?”有人瞪大了眼珠难以置信的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这三人惺惺相惜,乃是过命的交情!”
谣言越传越凶,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渐渐以讹传讹,各种对武安国不利的谣言一时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消息自然而然的也传到了武安国的耳朵里。
“什么?”
气的武安国勃然大怒,猛的一脚,把面前的桌案踹翻倒地,桌上的东西顿时摔的满地都是。
“气煞我也,哇呀呀…”
武安国眼珠子都红了,正在生闷气的时候,一旁的参军候忠凑了过来“将军,只怕这是有人要害你,你想,如果这些谣言传到主公那里,必然对你大大的不利。”
“嘶…”
武安国沉吟了一会,他摇头道“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武安国堂堂正正,又没做对不起主公的事,主公一定不会听信谣言的,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
虽然话这么说,武安国心里也是没底,毕竟,这件事现如今传的沸沸扬扬,已成燎原之势,说不在乎,也不过是武安国在自我安慰罢了。
候忠摇头道“将军此言差矣,岂不闻,积毁销骨,众口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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