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讨厌,甚至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柳如是站了一会儿,小环就喊她们吃饭了。大厅里面莺莺燕燕坐了一大桌,王晨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让一边的柳如是心里难免突突,这位大人的脾气好的有点过分了吧?他并没有高看自己,如果真的有贵人的脾气恐怕自己这会要被人打死了。
早饭因为人多还是挺丰富的,王晨夹了两块煎肉就忍不住问杨国祯:“你父亲什么时候到啊?”因为今年自己难得在家,并且西安府这么个地方还需要举办一次年会,基本上一方大员都会来。当然驻守在各地的武将,王晨并不需要他们来。
杨国祯放下了手里面的油条,南方人喜欢这种脆脆的口感的食物:“阿父还需要两三天,传信的士兵已经到了这里。这边天气冷雪地还难走……”
王晨点了点头说道:“距离过年没有几天了,你们也收拾一下怎么说今年也要过个好年。过了明年,恐怕我就没时间在家了。”
叶晓莲掐着手指说道:“夫君今年我们亏损了好多呢,迁移到西安府有一个多月没有开工。这都亏了好多钱,虽然北方的东西过来了很多,可大多都囤积在了西安府。加上大量的难民,很多东西都是半卖半送的……”
下半年的事情总体而言亏的比较多,不过有了这么一个大的西安府,以及秦王遗留的财富整体而言并不算是很亏。可对于叶晓莲而言,她只是算自己亏了多少,赚了多少却是没有说话。
秦晓婉拉着叶晓莲的手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这么大一个府邸就已经不亏了。更何况今年的大棚还有年会,恐怕我们会赚的更多。那些西域过来的几个小部落,可是带来了很多好东西呢。”秦晓婉一直陪着她呢,却是跑说了亏多了王晨不高兴。
王晨灌了一碗豆浆,这东西真的难喝,不知道是不是太热了:“财物上的事情你们自己看就好了,我可是有一个好的老丈人呢。当然有什么不通的也可以问我,多多少少我还是懂一些……”商业的事情王晨一般规划好就不再过问了,顶多看看下面执行的怎么样。只要按照自己的模式,几十年内都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几个人聊得挺多的,大清早难得是交流感情的时候,在哪里开设了功夫在哪里救了多少难民,安置了多少住户迁移。总之这些都是国家大事,在柳如是和顾横波看来,这就是朝中大臣一起商议的事情。可是王晨这里,居然和自己的女人商议就不说了,可是她们这两个外人也在。难道说他都不怕流传出去么,不过似乎流传出去也没有用?
两个女人低着头不说话,王晨却已经吃完了。留下她们去忙碌,王晨也需要去府厅看看。至于这两个所谓的才女,自然会有秦晓婉去照顾一下。这么好的才学不用到报社就是浪费,当然其实还有很多事都需要她们的才华。不过这需要慢慢被发掘,等以后发现适合什么在慢慢调整。
王晨可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不会为她们的情郎考虑,已经被送到了自己的地方,还想要回去?那基本上不可能了,更何况那几个小人物,在王晨看来也没有啥能力。这个世道都这么糟糕了,自己在装作个好人,祝愿她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吗?拜托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嘿嘿嘿了她们,就已经说明了自己是个好人了。
小冰河并没有因为过年就威力降低了,北方依旧是冷得不行了,可是这里却并没有那么寒冷。贫穷的人家都可以购置两双棉花被,其次木炭什么的也不算是贵。当然最关键的是不缺乏粮食了,只要有吃的就不会死人……
二百六十这个年……()
王晨出去处理一下政务,顺便总揽一下整体的发展。秦晓婉却是带着这两个才女去报社,临时的报社已经收拾的很漂亮。巨大的办公厅里面,燃烧着一个煤炉。水壶已经有点滚了,小铃赶紧去把热水起了,顺便冲泡一下茶水。桌子上已经弄了不少的文章,有的是秦晓婉执笔,也有的是各地的才子总结投稿的文章。这都需要秦晓婉过目一下,只要内容没有阴暗面的,基本上都可以过的。选一些文章才学,在选一些风土民情,以及秦晓婉总结的生活和日常……
走入大厅的柳如是看着充满文人气息的房间,这对于她而言还是挺舒服的。毕竟她的才学让她挺喜欢这种气氛的,大厅中央裱着一首词?沁园春雪?细细看了过去,这让两个女人有点惊了。这首词绝对是大才,甚至超越了大才级别的。词汇之中的豪情,读起来更是朗朗上口……
“秦姐姐那首词是何人所题?”一口气读完,心情都被那种豪情所吸引。
秦晓婉看了一眼两个人笑道:“当然是官人所写了……”秦晓婉现在看了过来,还是有一种令人心悦的感觉。
柳如是有点吃惊:“这是大人所写?”通篇豪情万丈,居然是那个看上去有点怂的大人所写?
秦晓婉有点羞涩:“他当时写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看着。那个时候大人还很小,还没有现在这么威严。”喜欢人的眼中,王晨就是那么的霸气。在不喜欢人的眼中,那么就有点猥琐了。
“可是……这个……”柳如是有点难以接受。
秦晓婉笑道:“大人的才学古今罕见,这天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也没有他不会的东西。只不过大人很懒,一般情况下从不展现自己的才学。大人觉得才学这种东西可有可无,高兴的时候是个调剂品,至于其它时候要来何用?”相比较才学诗词歌赋,秦晓婉现在更喜欢王晨那种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每每听到王晨击败了哪些对手,女人就感觉很兴奋。
这下柳如是和顾横波有点傻眼了,能说出言辞那么锋利的男人,想不到才情也这般高?看着两个人有点傻眼,秦晓婉又说道:“大人开设了报馆,还开设了书籍专卖……”这是一种女人之间的炫耀,秦晓婉说起来的时候很是自豪。别看她们是省会的头牌,可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尔尔。
正在聊天的时候,朱媺娖露头看了过来:“姐姐你们忙不……”说起来她那里没什么忙的,书籍印刷她那里有货就印刷,没有就印刷其她的东西。这小妮子完全就是凑合一下,毕竟她还小不需要她做什么,有事没事来这里帮帮忙就行了。
秦晓婉好笑道:“公主殿下……这是最后一期了,处理完就等过完年了。这一期就是过年时候发的,选材已经大致确定了。”
公主殿下?柳如是和顾横波只觉得一脑门都是问号,公主殿下是个什么鬼呢?难道这个看上去很皮的是公主吗?这让她们有点凌乱,公主和郡主可以不一样,一个是藩王的女儿一个是皇帝的女儿。
朱媺娖跑了过来说道:“姐姐我们去办理年货吧?报社的事情已经没有了,剩余的一点交给小铃吧。我们出去转转,外面可热闹了呢。”王晨回来了她乐呵了几天,可是现在外面热闹了起来,她就忍不住想要去热闹一下。这么多人又是这种节日,一下子就冲淡了那种想家的相思之感。
秦晓婉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小铃你带着她们熟悉一下,我和公主殿下出去转转。”说着她就去叫上红娘子和杨国祯,顺带几个护卫就朝着城内转有去。
桌子上有很多文稿,小铃告诉她们需要看看那些文稿比较好,比较有实际意义。这个实际意义小铃解释了很久,说白了就是贴近现实的东西。比较有正面意义的,这种解释还真是有点难以明白……
不过理解还是不能理解,她们可以看着稿子慢慢理解,小铃只需要稍稍带着几天,按照她们的聪慧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一天的时间就是看看文稿,然后看看以往的报纸学习一下。中午的时候自然有后厨送来饭菜,期间可以随便转转,也可以站在楼上看看热闹城内。
“这集市好生热闹啊?”看了半天的文稿,两个人也有点累了,站在楼上看着外面的集市。
小铃也端过来一些茶水:“两位小姐这西安府可不是入那彭县,不过以后可是要热闹的紧。大人只要在这里一年的时间,这里就会变得很是热闹。以前在彭县的时候,只要到了过年庄子上的吃的都放不下。百姓们送来的东西老多了……”她其实挺怀念在庄子上的生活,那时候王晨刚刚起步,她还不知道是做什么呢。后来知道了跟着小姐提心吊胆的,可在后来公主也来了似乎也就不害怕了?
“这么热闹的吗?我来的时候看到广场那里有个大台子,那里是做什么的?”这一聊她们就热乎上了,女人之前熟悉还是挺快的。
小铃连忙说道:“那可是大戏的地方,在彭县的时候连年都有大戏。那个时候可热闹了,那里可好看了呢。有唱歌有说书还有戏曲,总之可热闹了。晚会结束之后,城内还有放烟花呢?烟花你们知道吗?就是可厉害的炮竹,放到天上炸开可好看可好看了。”小女孩懂的也不是很多,叽叽喳喳说了很多自己知道的东西。
一时间三个人就在这里聊了起来,起初的悲情似乎也消失的差不多了。王晨那种不冷不热的接触,似乎并没有让她们感觉到惶恐。当然王晨不止是对她们这样,对付别人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
晚间的时候,街道上也没有冷清。上午基本上都是附近村落的百姓前来赶集,他们大清早就来赶集采购东西,到了中午可能连饭都不吃就回去了。当然也有一些家境还不错的,就在城内吃顿好的。差不多到了下午附近的百姓也就走的差不多了,下午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城内的百姓出来逛逛。
两个小丫鬟坐在一边小声的问道:“小姐城外好热闹啊?感觉上比金陵还要热闹呢?”说起来这些小丫鬟在金陵的时候,觉得那里还算是热闹的。可是来到这里之后,她们发现这里似乎也不差啊?
柳如是裹紧了衣服,这发下来的衣服真的暖和:“小铃你们每日都做些什么?还有哪位大人闲暇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呢??”对于那位大人她有点好奇了,她现在还不知道哪位大人是什么官职呢。
小铃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们每日都在这里看看文稿,然后陪着小姐转转。偶尔夫人忙碌的时候,我们也会去帮着忙碌一下。”至于那位大人,很多时候他都在城楼上站着,平日里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站在城楼上?”她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喝完了茶已经临街下班的时间,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小铃也收拾了一下带着她们回去,一天时间她们都没有看到秦晓婉等人了。在街道上稍稍一转,小铃就指着远处的城墙上说道:“你们看……大人就在哪里。”
顺着小铃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王晨就在那城楼上面,他似乎在看着城外?他身边站着几个护卫,城楼上那么冷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这个情况,他恐怕站了很久了。
柳如是有点好奇:“他在干什么呢?”城外只有进出的百姓,那里什么都没有。
小铃沉思了一下说道:“小姐说……大人似乎在看百姓。这里的百姓生活的这么好,全都是大人的功劳。”小铃觉得这个是真的,以前在蜀郡她们都过的不好。小姐在落红院里面,也不过是一个小头牌。后来就认识了现在老爷,在后来似乎……
她们在城下面看了一会儿,小铃就带着她们虎丘了。她们还要回去准备晚饭,毕竟她们还是丫鬟事情还有很多,能出来转转就已经很不错了。几个人回去的时候,叶晓莲还没有回来,秦晓婉却是在亭子里面算着什么,朱媺娖在一边趴着似乎睡着了。亭子里面很暖和,玻璃装的里面还有小火炉,既看了外景还能休息一番。
秦晓婉看着她们进来,笑眯眯的问道:“两位妹妹在这里一天过的怎么样?”她听说很多商人说金陵怎么怎么繁华,可是她们却不这么认为。那是因为王晨才来,只需要过上半年这里比什么金陵繁华百倍。
只需要在过上几年,金陵就不算什么了。城内的改造已经开始了,只需要一些时日这里就是最繁华的地方。几个女人坐在了亭子里面,昏昏欲睡的朱媺娖也醒了,叶晓莲也从外面回来了。几个女人就各地繁华,交流了不同的意见。
二百六十一这个年热闹啊()
晚上王晨没有和她们一起吃饭,而是和自己的武将谋士们一起凑合了一顿。说起来过年了巡逻队的任务还是挺重的,尤其是在长安附近更是要不停的巡逻。一方面是确保周围的安宁,另一方面也要防止那些散落的流寇出现在周围。城内的治安更是需要确保,防止出现什么骚乱。毕竟是第一年,一切都要以安稳为主题。任何骚乱的可能,现在都需要杜绝。
一天的忙碌下来,柳如是也躺下来休息了。只是现在还睡不着,于是前来和顾横波聊一会。异乡他地根本不熟悉,两个人相互慰藉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一天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糟糕,甚至觉得比以前还有一点意思?以前还需要看那帮男人的面孔,可是在这里似乎并不需要。当然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给她们施展的余地,也不会给她们再弄什么才子会……
“姐姐……我们肯定回不去了。”柳如是其实还好一点,在历史上她和钱谦益是今年才认识,明年混熟了年底就私定终身了。当然只是她是这么觉得,钱大人可不觉得怎么样。情人节和清明节的共同点,大概都在于说的都是哄鬼的话。
顾横波其实对于龚鼎孳也是刚刚认识,十四年的时候才嫁给了那人。在秦淮八艳之中她是过的最幸福的一个,只可惜现在没有戏了。刚刚有好感的男人,还没有怎么联系就被人打断了。到了这里基本不可能了,这位大人无论是权势还是地位,都不是那个人能比拟的。
最可怕的是这个大人很无情的感觉,那一句你们不爽就去死啊?说不定那个男人敢来这里寻她们,回头就被王晨剁了喂狗,至于她们也有可能被王晨丢到河里喂鱼去。在和张献忠交易的时候,王晨说话当真是狠……
“回不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