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剥光衣服的韩非如同死狗一般被扔进一口直径约一丈的大铁锅中,壮硕魁梧的典韦充当着打杂的下人,忙碌地在铁锅下添加柴禾,铁锅下火光熊熊,铁锅内热气腾腾。
郭嘉则将一筐采来的草药倒进铁锅,这架势,就仿佛在熬一锅喷香的青菜人肉汤。
因为人手不够,再者,韩非也不可能唱时间的离开这两人的视线,别人他又信不过,故此,这一文一武也给韩非叫了过来,服侍着他。
铁锅里放着一副竹垫,可以使韩非的皮肤不用接触滚烫的锅底,只用享受沸腾的滚水。
韩非整个人好象昏死了过去,对外界的刺激几乎麻木了,感觉不到水温的滚烫,他只觉得自己在痛苦的地狱中不断下坠,一直跌入十八层地狱。
李彦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已经滚烫,水温差不多了,便对烧火的典韦说道:“撤去柴禾,不要再烧了。”
“仙长,他需要浸泡多久?”看着热气腾腾的满锅的水,郭嘉皱眉问道。
那温度,想一想都……
“至少一个时辰,等会儿水变温了,再架柴烧水。”
用滚水加草药。是给韩非驱除疲惫,恢复他的体力,便于明天再继续大份量的强化训练。这种魔鬼般的训练至少要持续一个月,才能转为正常的长久训练。
“师傅,明早我。。。。。几时开始?”韩非躺在汤药中乏力地问道。
“明天一早四更起床,我们去爬山。”李彦笑眯眯地回答。
典韦忍不住一激灵,看向李彦的目光,真好似看见了微笑的恶魔一般。
想当年,他学武时。他的师傅可没这么狠!
“对了,老夫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郭小子,你将这些所用的药材全部记下,待老夫走后,学远。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放心吧。老夫离开前,戟法会传给你的。”见韩非一脸的焦急,李彦笑了。
韩非犹豫了下,问道:“可是,师傅,我真适合用戟吗?”
“有何不适?”李彦指着韩非的那杆三尖两刃枪,慢声说道:“戟者,可作刀劈。可作枪刺,勾、片、探、挂、磕无一不能。可以说是集所有兵器于一体者,古来擅长用戟者,可霸气,可精妙,实乃万能之兵;而你这杆乱七八糟的兵器,乍看是枪,又可作刀劈,枪身上还有倒钩,老夫真看不出,与戟差了多少……这样吧,你手下不是有个精通铸造兵器的老头儿么,待闲暇了,使他给你重铸一戟,至于这软藤做的杆,倒不用换了,可刚可柔,甚妙,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想的,竟给鼓捣出这么一个好点子。”
韩非双眼,愈发的明亮了起来。
……
早春的山间,微寒的空气中混合着泥土发芬芳,令人心情不由得轻松,从山中传来忽远忽近的鸟鸣声,偶尔还能听到风吹过树林沙沙的响声,十分的美妙。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学子嘴里咬着一根青嫩草心,手里拿着从路便折下的枝条,欢快地走在这山间的路上。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书童,书童身上背着包袱,手里提着饭盒,头上戴着用树枝和树叶编织而成的帽子。看这两个人悠闲的样子,像是洛阳的学子带着书童到郊外踏春。
“这戏先生也真是的,没事情跑到那么深的山上来住,就不害怕有狼?”书童忍不住嘀咕道。
前面的青年学子回头给那个书童一记白眼,然后说道:“你这小鬼,累了不成?”
书童一听马上说道:“我皮糙肉厚的,怎么会累。我是担心公子你的身体,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你看现在的太阳那么大,山风又是刺骨,要是你被折腾出病了,那可怎么是好?”
青年学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小鬼,明明就是他想休息还找那么多理由,也罢,到山顶还有很长一段路,是该休息一下了。青年学子抬头望去,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棵大榕树,在树下有一块大青石,在哪里休息一下吧!青年学子指着前面的榕树下对书童说道:“我们到前面去休息一下吧!”
书童一听欢快地叫了一声说道:“多谢公子!”
这主仆二人便来到了大树下,坐在大青石上休息了起来。
两个人喝了口水,便坐在石头看起了风景。此时二人在半山腰上,看着山下连绵起伏的小山,加之是早春,星星点点的绿色,风景到也是十分宜人。
就在青年学子看得入迷的时候,突然间从树上传来书童的声音。
“公子,你看,这里有一个鸟窝啊!”
青年学子抬头一看,书童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树上,此刻正站在顶端的一根只有手臂般粗大的树枝上,高兴地指着旁边的鸟窝说道:“公子,你看,有鸟窝!”
“里面可有雏鸟?”青年学子当下忍不住问道。少年的心性都是好玩的,何况这个青年学子本来就有一些童心未泯。
“有!”
书童将一只雏鸟抓出了鸟窝,开心地说道。
青年学子看得雏鸟,当下说道:“把鸟儿拿下来,小心点,你千万要注意安全,不要摔下来!”
“我会小心的……啊……”
就在书童说到会字的时候,他的脚一滑,身体不由地向后仰,便摔了下来。
吓得树下的青年目瞪口呆,一时间慌忙跑去接人,可是一阵清风拂过,一道白影一飘来,等青年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书童已经立在了他的面前。
出现在他的书童旁边的还有一个穿着白色儒衫的少年。
这少年生得面银月,菱角中透露着刚强,眼如星眸,乌黑发亮,鼻子如山峰,挺拔俊秀,两道剑眉,如化开的墨云粗细均匀。这少年的五官生得十分的灵秀,特别是他的眼睛,明亮而深邃,微微上翘的嘴角,总是让人感觉到他露出一丝让人难于琢磨的笑意。
更难得的是,这少年满脸的英雄气,双眸中不时的闪过一丝的冷列。
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如此英杰。看他的样子,年龄应该不超过十八岁,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些。青年不是洛阳本地人,自然不认识眼前这人为谁,但想来,如此人物,在此地当不是无名无姓之人才对。
青年学子愣了好一会才说道:“多谢公子救了在下的书童。”
少年也回过神来笑了笑,扬起自己拿着刀的手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不须客气。敢问一下这位学兄,这里离周山还有多远?”
周山:在洛阳西南侧,因山阜上有周灵王墓冢,周代称冢为山,故名曰周山。周山又名秦山,西起崤山,东止洛阳。
青年学子还没说话,那个大难不死的书童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说道:“不远了,不远了!下了这山,往前再走就是周山!对了,你去周山做什么?”
书童说完回过头来一看到这个少年,顿时目瞪口呆,一个词语经过他的大脑,不由从口出来:“好俊的面皮,公子这算不算是美若天仙?”
少年脸皮抽搐了一下,然后万分尴尬地说道:“这位小兄弟谬赞了。”
青年学子也忍不住说道:“可惜了……”
少年看到青年学子一脸惋惜的样子,当下忍不住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了,公子若是女子,定然是一位比西施还要美上三分的神仙中人。不知道公子家中可还有妹妹?”青年学子一脸认真地说道。他说完不由地笑了起来。
少年一脑门的黑线,差点就拔刀杀人了,好一会少年才缓过神来,收住了怒气,反是微笑地说道:“确有一妹,不过,却不劳惦记了。”
少年长的确实不错,但也只是上等之姿,然配上那一脸的英气,顿时显得不凡了起来,也难怪这主仆二人如此。
青年学子见这个少年并不发火,心想这个人果然有趣,当下不由地笑了起来,好一会才抱拳说道:“刚才是开玩笑的。只是恕在下直言,公子这样的容貌,还需隐藏起来,如今这个乱世,公子这样的容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
要知道好男色的达官贵人可是很多的,以这个少年的容貌,只怕在洛阳会被人盯上了。
少年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学兄提醒,我会注意的。”
青年学子一时间好奇忍不住问道:“不知道公子要到周山去做什么?”
少年当下问道:“学兄你是附近人?可听口音却不像啊。”
看他这个样子,算是一个读书人,如果他是周山附近的人,那一定听说戏志才才对。不过,也不一定,戏志才如今的名气还不显,他平常只和那些有才华的人交往,直到被荀彧推荐成为曹操的谋士,才被重用。
戏志才之后,才是郭嘉!(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一章 祢衡与戏志才(中)()
看他这个样子,算是一个读书人,如果他是周山附近的人,那一定听说戏志才才对。不过,也不一定,戏志才如今的名气还不显,他平常只和那些有才华的人交往,直到被荀彧推荐成为曹操的谋士,才被重用。
戏志才之后,才是郭嘉!
青年点头道:“不错,在下乃是平原人氏,姓祢名衡,字正平。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祢衡?
那少年当时就是一愣,这名字他太是熟悉了。
祢衡者,字正平,汉末辞赋家。字正平。平原郡(今山东临邑德平镇)人。少有才辩,性格刚毅傲慢,好侮慢权贵。因拒绝曹操召见,操怀忿,因其有才名,不欲杀之,罚作鼓吏,祢衡则当众裸身击鼓,反辱曹操。曹操怒,欲借人手杀之,因遣送与荆州牧刘表。仍不合,又被刘表转送与江夏太守黄祖。后因冒犯黄祖,终被杀。
祢衡的代表作《鹦鹉赋》是一篇托物言志之作。赋中描写具有“奇姿”、“殊智”的鹦鹉,却不幸被“闭以雕笼,剪其翅羽”,失去自由。赋中“顺笼槛以俯仰,窥户牖以踟蹰”,“顾六翮之残毁,虽奋迅其焉如”的不自由生活;显然是以鹦鹉自况;抒写才智之士生于乱世的愤闷心情,反映出作者对东汉末年政治黑暗的强烈不满。此赋寓意深刻;状物维肖;感慨深沉,融咏物、抒情、刺世为一体,是汉末小赋中的优秀之作。另有《吊张衡文》。《文心雕龙?哀吊》称为“缛丽而轻清”。
可眼前这祢衡,也不见傲慢啊……难道说,因为自己刚救了他的童子?
少年人不是别人。正是韩非。
在听郭嘉说戏志才就隐居在周山,韩非便寻了过来。
“不才,在下姓韩名非,字学远。”知是祢衡,韩非倒不隐瞒自己的名姓了,至于拿自己去邀功请商,祢衡还不是那样的人。
再者。若祢衡有一点的异样,韩非杀之,如宰鸡。轻松的狠,至于杀了祢衡之后会有什么影响……呵呵,祢衡现在名气也不大,杀了。他也不会成为黄祖那倒霉蛋。
“你就是韩非?那个打败了吕布的韩非?!” 祢衡明显的吃了一惊。
韩非微微一笑。“些须贱名,何足挂齿。”
“衡倒是失礼了,韩龙骧为国为民,征战沙场,天下人谁不敬佩?只是不知韩龙骧怎到了这厢?难道就不怕被董贼的人撞见吗?想来,董贼对韩龙骧当是恨之入骨才对。” 祢衡深深地一力,复又诧异的问道。
“天子尚且蒙难,非安能独善其身?就是龙潭虎穴又如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韩非淡淡地道。
“韩龙骧真英雄也!” 祢衡赞叹道。
韩非微微一笑,“正平兄也不是无名之人啊。非早就听说过正平兄的大名,只恨无缘一见,今日能得见,真乃三生有幸矣!”
“三生有幸?”祢衡品着这没听过的瓷,但并不妨碍他理解这其中的意思,当下正色道:“怎当得韩龙骧如此之赞?衡惭愧,惭愧啊。”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倒也融洽,称兄道弟了起来,祢衡忍不住拱手问道:“学远,不知你来这周山,所为何也?该不是踏山赏景吧?”
“当然不是。”韩非一点也不隐瞒,道:“我到这周山,只为寻一人也。”
“戏忠?”祢衡接口道。
“嗯?”韩非一愣,随即便有所恍然,笑道:“莫不是正平兄也为那戏志才戏先生所来?”
祢衡点点头,“不错,衡此来,正是为志才兄。如此倒是巧了,正好一路。”
“正有此意。”
两个人不由相视一笑。
韩非有些不明白的问道:“正平兄千里迢迢,当不只是为了与戏先生辩学吧?”
“还不是为志才的婚事,哎……”祢衡轻叹了一声,似不愿意谈起,话音一转,道:“看来学远倒是交游广阔。戏先生一向不喜欢外人打扰,他的姓名很少人知道,学远竟然能知道他的名字,确实让人意外啊。”
戏志才的婚事,韩非倒听郭嘉说起过,貌似对方是一姓张的小姐,只是……
“呵呵,这并不奇怪,戏先生本就与非同为颖川人,当然了,只是闻名,不曾见面,这次得知戏先生落脚周山,故得暇来拜。”韩非笑道。
旁边的书童忍不住说道:“真不明白,戏先生为什么就是不肯娶张小姐,张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温柔娴淑的。哎,他一个病夫能娶到这样的妻子已经算是不错了。”
韩非一听忍不住说道:“戏先生看来是不想连累张小姐吧!”
历史上,戏志才死得很早,大概他是不想让那个张小姐当寡妇,所以才没有娶她。
祢衡忍不住点头,“想不到,学远倒是志才的知己。”
“公子,你看,天阴了。我们还是赶紧上山吧,若晚了,恐下雨雪,反为不美!否则,天黑都到不了你那个戏先生隐居的茅庐。”书童这时指着天空说道。
“也好,”
“请!”
……
时下正是傍晚,夕阳西照,将整个大地都染成一片耀眼的金黄。
一阵琴音传来,仿佛是山涧的流水,一时间洗涤了听琴之人的心灵上的尘埃。好琴,好景……
就在众人停住脚步,细听这琴音的时候,突然间琴声停了,不一会从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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