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吕布不知道主公枪上的古怪,一上来就陷入了被动,若不然……”张郃却没有典韦那么乐观,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战场,注意着每一点的变化,以防不测。
韩非枪上的秘密,并没有对张郃、典韦隐瞒什么,在他看来,迟早都会知道,倒不如坦率一点,就连借力打力的原理,也曾与两人谈过,只不过,典韦走惯了力量路线,张郃也没有韩非这样的枪,收获倒不是很大。
“这个倒也是……”典韦点点大脑袋,“想当初,第一次同主公比试,俺老典也是吃尽了这上面的苦头。”
“仔细看着吧。”
联军战阵中,战鼓声越发的响亮起来,将士们呐喊助威的声音,直yù将苍穹刺破。
却不知,韩非是有苦自知。
别看吕布狼狈,韩非现在也不大好过,虽然千年古藤的枪杆对于卸力有着良好的xìng能,但终有个极限,可吕布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即便是经过了枪杆的卸力,剩下的力量,也不足以是韩非所能承受的起的!
一下两下的,并没什么,可这时间一长……眼下,韩非的双臂已是隐隐麻木,招势间,隐有迟涩,好在,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时,关羽、张飞也追了上来。
一时间,韩非主攻,关羽、张飞在旁配合,纵然是吕布再是厉害,本已是强弩之末的他,此刻,再无了半点的还手之力,在三人的联手攻势下,就好象风浪中颠簸的小船,似乎随时都会颠覆。
有关羽、张飞在,韩非的借力打力,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枪法一变,竟用起了“摔枪式”!
本来,他力气小,枪轻,“摔枪式”虽然会,但是,也不过就是一花架子罢了,但此刻就不然了,枪虽然还是轻,但怎么说也有四十来斤的分量在,再加上一道道加上去的来自吕布的力量……
韩非这三尖两刃枪,一下比一下狠,一记比一记重……吕布奋力封挡了三十多枪之后,再也抵挡不住,喉咙口发甜,“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勉力的一戟逼开了关羽,得了一丝的缝隙,拨马就走。
这时候他已经无力再继续呈英雄,因为韩非三人的配合,让他根本无力招架。
斗将,吕布还不曾败过,更不要说这样的情形下败过……被人生生砸的吐血,令所有熟悉吕布的人,都傻掉了。
袁绍、袁术、孙坚、公孙瓒、马腾……一个个,再看向韩非的目光,已是变了味道,韩非前番虽说是斩了华雄,但那也仅仅说明韩非有勇力,可如今……
连吕布都败在他手中!
即便是有人旁助,但,吕布败了,那就是败了,无可争议的事实!
生生砸得吐血啊!
一时间,所有人,无不是面面相觑。
“韩将军,威武!”
“韩将军,无敌!”
普通军卒可管不了那许多,“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布之名,就是小卒也多有耳闻,此刻,韩非胜了吕布,那岂不是无敌?
人中韩非!
胜了!
无敌的吕布,败了!
登时,连折了数阵,士气低糜到了及至的联军,猛地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
欢呼着胜利!
“痛快!真痛快!”张飞单手倒提着丈八蛇矛,放声长笑。
关羽也是一手提着青龙刀,一手抚着长须,笑声中,满是大战后的畅快。
“云长兄、翼德兄,还有力气否?”缓解了下手臂上的酸嘛,韩非笑问道。
脸上,丝毫没有抢了人家功劳的尴尬。
“就是再战上百合,俺也是奉陪到底!”张飞大刺刺地道。
关羽眼中虽是掩饰不住的疲倦,闻言,却是也点点头。
“哈哈,果大丈夫也!二位,可敢再冲杀一番?”
“有何不敢?!”
“杀!!!”
“杀!!!”
三匹战马,如飞一般,追着吕布,直杀入西凉军的战阵。
“杀!”
典韦、张郃担心主公的安危,一挥兵器,带着韩非的一千多人,尾随着杀了出来。
“杀!”
眼见着功劳,各路诸侯不甘落后,各路大军,齐齐杀出。
吕布这一次,可算是栽了!
这一次,他是实打实被人击败,令他感到万分沮丧。不管刘闯他们是以多打少,还是以逸待劳,吕布是真的败了,而且败得极为凄凉。
败了,败了啊!
韩非小儿,我吕布与你誓不两立……
。。。
第一百零九章 吕布请战()
吕布丢下了几百具尸体,狼狈的逃回虎牢关。
没办法,联军少马,多是步兵,能留下几百具的尸体,还多是众将争功用力,若不然,恐怕连一骑都留不下!
虎牢关前第一次交手,草草收场。
吕布虽败,但无敌之名更为做实,连带着韩非、关羽、张飞三人亦是名声大噪,当然了,三人中,韩非的名声最是响亮,比之关羽、张飞两人更胜些许,毕竟,单独面对吕布不落下风,三人合战吕布,更是他为主攻,打伤吕布的,更是他!
……
“奇怪,吕布纵是败,也不过是小败尔,为何我军这几rì挑战,董卓总是龟缩在关内不应战,莫非他怕了不成?”
联军,冀州军营,韩非的营帐中,张郃皱着眉头说道。
如今的张郃,已不再是简单的亲兵头领,韩非向便宜老爹讨了个骑督之职,替韩非管理着手下招降来的一千来人,而张郃的副手,就是那个年轻的伯长,任峻。
韩非让郭嘉留意任峻,虽然一直记不起这个任峻到底是哪一位,不过,听郭嘉说,这任峻有才,至少可以为将,对于郭嘉,韩非还是信得过的,再加上手上没人,就将任峻提拔了起来,一并封了个部曲督,和张郃的官差不多。
不是韩非不想给他们讨大一点的官,以他的身份,就是司马校尉也讨得来,只不过,他如今还是白身,太大的官,倒也不合适。
给典韦弄了个牙门将,唯有郭嘉稍高了一级,别部司马。
张郃疑惑,韩非同时也不解。
他所知道的历史,只是吕布败了,然后就是董卓火烧洛阳,迁都长安,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韩非还真就不清楚。
郭嘉接过了话头,“听闻白波黄巾进犯河东,已经攻下了临近黄河边的几个县城,看其进攻态势,有越黄河而袭司隶之举,依嘉想来,想是那董卓惧怕白波黄巾入寇司隶,起了退兵之意。”
韩非一愣,有些迷茫的看了看郭嘉,这又是哪里来的消息?
似是看出了韩非的不解,郭嘉一笑,又道:“在关内的探子传回的消息,应该错不了。嘉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正打算向主公禀报,儁乂却是抢了先。”
“哦?”韩非眉头一挑,“情报部门已经组建起来了?”
韩非有点小吃惊,当初他也只是一说,至于进程如何,他还真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撒手掌柜,郭嘉怎么做的,他连一句都没曾过问过,一个是他相信郭嘉,再者,他这个人,有点惫懒。这距他起意那阵,过去并没有多少天吧?
“子昭的那些朋友多是出众,虽然只是建了个框架,人手稍显不足,但关内乃是重点,嘉特别关照了下。”顿了顿,郭嘉又道:“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要不,还真就探不出什么来,毕竟仓促了些。”
“这已经不错了。”韩非点点头,对郭嘉的办事效率,非常的满意。
换做是他,只会抓瞎。
到底是历史上为曹cāo掌握情报的鬼才!
末了韩非复又一笑,“看来,李傕少不得要被董胖子一顿臭骂了。”
一句话,帐内几人无不莞尔,郭嘉道:“主公猜得真准,消息称昨晚李傕确实被骂了。”
河东正是李傕负责镇守的一处,白波入寇,李傕丢城失地,多处打败仗,董胖子能有好脾气,那才叫一个怪呢!
“这么说,吕布那小子岂不是要逃了?”典韦闷声闷气地道。
对于没能和吕布交上手,典韦这几天来,一直是耿耿于怀,听董卓要逃,典韦有点扫兴了。
“放心吧,仗还是有得打的。”韩非轻笑道:“董卓即便是要撤走,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比起白波贼,关东联军才是他嗓中的刺,我估摸着,其退走前,此处还应该有一场大战,至少拖住我联军才对。”
微顿了下,韩非诡笑道:“再者说,吕布那厮可不是吃了亏连个屁都不放的主,而且,他妻舅还在我们的手中,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典韦听了,两只眼睛只冒光,“如此说来,俺岂不是可以出战了?”
“胡闹!”没等韩非说什么,郭嘉呵斥道:“你身为主公的贴身侍卫,又岂能擅离主公左右?你将主公安危置于何处?”
“俺……”典韦脑袋耷拉了下来,局促的抓了抓脑袋。
“呵呵,算了,不妨事。”韩非摆了摆手,又对典韦说道:“估摸着吕布是没你什么事了,我前番伤了他,若是再战,他只会找我的晦气。”
“那俺和主公合力战他就是!”
韩非侥幸胜了吕布,也有和他们说起,典韦也知道,单对单,没人会是吕布的对手,他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韩非危险?
“但愿如此吧……”韩非顿了顿,沉着声音说道:“董卓军中也是卧虎藏龙,吕布那厮吃了一次亏,又岂会再次重蹈覆辙?”
张辽、曹xìng、郝萌、成廉、侯成……哪一个都不白给啊!
还有张绣、樊稠、李蒙……对了,还有一个高顺!
高顺……
高顺啊!
……
虎牢关。
高堂上,董卓端坐上方,不过,怎么看,董卓的脸sè都不大好看。
下方两侧,文武分成两列,由于是两军阵前,武将多而文官少,故也没划分的那么清楚,左一旁为首的,乃是李儒,右手侧则是吕布。
大堂内,静悄悄地,耷拉着脑袋,半点声息皆无。
“义父,东贼出言不逊,再若不战,恐怕大军士气不在,届时,何以守关?儿不才,愿提虎狼之师,再战东贼,以振父威!”见无人吱声,吕布犹豫了下,抢步站出。
董卓摇了摇头,“我儿有此信,为父的甚感欣慰,只是奉先你伤势……”
“义父!”吕布上前一步,朗声道:“些许小伤,早已无碍,还请义父下令,使儿出战!”
“不可,不可啊,”董卓依旧摇头,“东贼势大,奉先我儿虽然骁勇无敌,但双拳也是难敌四手,还是紧守虎牢关吧。”
显然,董卓是铁了心不出战了,准备倚仗虎牢关的凶险来抵挡联军。
李儒也道:“岳父大人所言甚是,吕将军虽然骁勇,但无奈敌将围攻,再次出战,恐怕也是重蹈覆辙,再演上一次的场面,若再败,我军才是无有士气可言啊。”
李儒刚说完,吕布却是已投来怒视的目光,强忍着胸中的火气,忍声道:“敌将无耻,布亦不惧也!况他有大将,我军无有乎?布麾下尚有六将,各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此一战,布愿尽提本部兵马,定杀东贼个人仰马翻!”
董卓听了,神sè间有些意动。
如果不被围攻,吕布之勇,何人能当?
这时,一员小将抢步出列,拱手称道:“丞相,张秀请战,愿助吕将军以抗东贼!”
董卓犹豫了下,却是将目光投向了李儒。
李儒沉吟了片刻,说道:“吕将军武艺,天下无对,张将军年纪虽轻,却已有大将之资,吕将军麾下六将,也是能怔惯战,若东贼军中只那几人的话,众将军当是无人能挡……怕只怕,东贼军中,再有能人。”
董卓听了,点点头,“本相却也是这般想,奉先我儿,此一战,尔等务必要重挫东贼的锐气,让他们知道我西凉健儿的厉害!”
吕布大喜,忙是应声道:“义父放心!”
董卓想了想,又道:“为防万一,樊稠、李蒙、杨定,你三人随奉先我儿一同出战!”
“喏!”
“得令!”
“是!”
三将忙站起身,抢步上前,躬身应道。
“徐荣、张济,严守虎牢!”董卓喝令道。
“是!”
……
挥了挥手,让众将都出去,独留下了李儒,董卓问道:“文优,本相都准备撤军回洛阳了,为何让他们出战?胜了,也是无甚好处,败了,却是使我军士气再挫,何苦?”
董卓虽然心动,但依他的本意,他还是不想打这一仗。
李儒笑道:“岳父大人,吕将军为人甚傲,前番战败,心中自是不服,若不使其一战,怕是会对岳父你心生不满,而其余众将,随军来到虎牢,却寸功不加身,求战之心自然是急切,若这么撤走,恐将士们心中不甘。再者,此次出战,无论胜败,也有一利,东贼只会以为岳父你想凭借虎牢关坚守,却不知岳父有回师之意,如此却是很好的迷惑了东贼,使我军可从容对付白波贼子。”
“此言有理!”董卓点点头,哈哈一笑,“我有文优,当无忧矣!走,随本相到关上,观我西凉健儿显威!”
“喏!”
……
“老师,怎么这么急着走?再盘桓几rì吧,学生尚有许多的疑惑,老师若走,学生求教何人?”
郑玄要回高密了!
韩非一路送到营外,连连出言挽留。
“学远,此时分别,乃为他rì相见,何必如此?”郑玄不得不感叹,自己收了个好学生,若不然,恐怕他那独子……摇了摇头,郑玄道:“为师的此次回去,也是行先前之言,不rì就到冀州,届时,还要靠你来收留。”
有了韩非的语言,郑玄是一点也不敢再在高密待下去。
“老师说的哪里话,学生欢迎还来不及。”韩非忙道。
“好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学远,你军中事务颇多,不要再送了,回去吧。”郑玄笑道。
“这……”韩非有点为难。
要按他的本意,是要送上个十里八里的,可这,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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