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刺中,韩非嘴角泛起一丝的坏笑,三尖两刃枪向怀中猛地一带……
这下子,可是要了华雄的老命了,原来,韩非的枪头上还有着五根小倒须钩,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五个倒须钩锋利尖快,他这么把枪往回一带,这五把钩子自动张开,“咋嗤”一声,把华雄的中衣就给撕开一尺多长的大口子,连带着带下两寸长、一指宽的一条子肉来。
把个华雄,七尺多的硬汉,差点给疼死!
不过,这家伙倒是个狠角sè,受了如此重的伤,愣是不肯就此退去,眼珠子登时红了,举起大刀,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果狠的向着韩非的脖颈劈来。
好个华雄!
虽是敌人,韩非也是不禁暗赞了一声。见华雄大刀斩下,一不慌,二不忙,即没躲,也没闪,右手一举三尖两刃枪,左手抓住枪头使劲往下一窝,眼见着比直的枪杆弯成一个弓弯儿——唬得华雄差点把刀扔喽,直接怯战遁走!所有观战的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这该是多大的力气?!
这时,就见韩非抓住枪头一端的左手猛地松开,“呼”的一声,这枪头就崩了出去,正正碰在华雄斩来的大刀刀刃上。
耳中就听“当啷”一声,再看,华雄的大刀被高高弹飞,连带着华雄在马上一个趔趄,险险地,几要摔下马去!
“这……”
两军阵前,一片的静谧,无论是联军士卒,还是久经战阵的西凉军,任谁也不曾见过如此的一幕!
尤其是了解华雄的李肃、赵岑二将,华雄的力量有多强,他们自然是知晓,纵是与纵横天下无有敌手的吕布比起来,在力量上,华雄也不落半点的下风。
可就这么一个娃娃,何来的这般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原来,韩非这三尖两刃枪的枪杆,非金非木,乃是一条千年古藤,外面缠银线,耗时四年之久方才制成。软中带硬,要硬硬如钢,要软软如蛇,其弹xìng,更是惊人。
而韩非之所以能抖出十几个枪头,并不是他的武艺极高,实是凭借了枪杆韧xìng之便,换了张郃又或是其他使枪的高手用这杆枪,又岂止十几个?
韩非之所以敢出战华雄,并不是他自诩武艺有多高,必胜华雄,他所倚仗的,乃是这条枪!
二马错过,华雄直至奔出甚远,这才拨回马头,强忍着疼痛,心有余悸的看着韩非手中的古怪长枪,涩声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枪?”
饶是他久经沙场,身经百战,却也找不出一个可以一用的词来形容敌将的兵器,别说形容了,连见他都不曾见过!
“你猜!”韩非露齿轻笑,舞枪再取华雄。
尼玛!
能猜得到的话,鬼才会问你!
“图仗兵器之怪,难为大丈夫也——看刀!”华雄气不过,更不想如此窝囊的退去,骨子里的凶悍蒸腾,擎刀抢先攻了上去。
兵器古怪,我躲着你的兵器就是了!
华雄身经百战,战场撕杀的经验自然是非比寻常,转眼间,就找到了这不是办法的办法。整个人好似失去了理智的野兽,粗如铁柱的猿臂挥舞着大刀,刀光雪片一般,见缝插针,避开韩非的长枪,疯狂的向韩非攻去。
见华雄来的凶猛,韩非来不及思索,几乎如本能一般,舞动着手中三尖两刃枪,艰难的迎击着华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最初几招,韩非还曾想着反击,可是,随着十合过去,二十合过去,韩非愣是发现,他根本找不到半点反击的机会!尤其是在华雄看清了他的根底后,大刀的攻势更是狂暴了一大截,越打越是顺手,直杀得韩非疲于应付。
要不是华雄顾及着他手中古怪的兵器再出什么难以意料的招势,恐怕,出不得十个回合,他就已死在华雄的刀下了。
好厉害的华雄!
“不好!”韩非暗暗叫苦,心下道:“久守必失,再这般强撑下去,恐怕……他娘的,这个华雄的血凭得如此多,这许久了竟还是这般生龙活虎。”
“如此,也只好如此了!”
想罢,韩非再不敢多作耽搁,勉强又支撑了几个回合,一拨马,望着本阵便跑去,只是,这战马的速度……
“儁乂兄,助我!”韩非一边跑,一边高呼。
“哪里跑!小贼,纵是上天入地,华某也定取你xìng命!”见韩非要逃,华雄顿时就不干了,催战马就追了上来。
可以说,纵横沙场十数年,华雄还不曾像今天这般狼狈过,即便是在吕布的戟下,也不曾!
可就这么一个娃娃,却令他颜面扫尽,更是受了伤,华雄又哪肯轻易放走韩非?!
华雄的战马,乃是出自西凉的良马,虽称不上什么宝马良驹,更比不上吕布的赤兔,但又岂是韩非这寻常战马所能比拟的?尤其是,韩非这战马,比之平时,速度还弱了三分。
“少主……华雄,休伤吾家少主,张郃来也!”张郃眼见着韩非落了下风,正自准备接应,此刻,见了这一幕,更是大惊失sè,来不及多想,催马冲了出去。
只是,晚了!
眨眼间,阵上便已追了个马头接马尾,再看华雄,满面的狰狞,大刀擎天高举,恶狠狠地、倾尽全身的力气,狠命的劈下!
“小贼,去死!!!”
这一刀,贯注了他全身的力气,开弓,再无回头之箭。
“不!”张郃目眦yù裂,却无可奈何。
陡地,韩非轻拍座下战马的马头,这个动作,张郃不曾看见,后面追来的华雄更是看不到。再看那匹战马,两只前蹄一软,眨眼见,四蹄跪倒。
“呼!”
大刀挂着风声,呼啸着从韩非的头顶劈过。
正这时,就见韩非在马背上猛地一拧身,丈六长枪毒蛇般贴着腰身钻出。
华雄拼尽全身的力气,却不想给韩非一个“马失前蹄”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躲了过去,惊怒之下,急yù收回刀势,再补上一刀,彻底结果了眼前这个可恶的小贼。
可是,全力的一刀,又岂是他想收就能收回的!
“砰!”
大刀重重的斩在地面,用错了力的华雄胸腔内气血浮躁,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抢出,刚挣扎着抬起头,不想一点寒星闪现,电闪一般奔着自己的前心而来。待看得仔细,却不是那奇怪长枪的枪尖又会是何物!
可等他看明白了,枪尖也到了胸前!
“追的还挺欢嘛,汝属疯狗乎?”韩非奚落的声音响起。
上当了!
华雄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惧的绝望,念头方才升起。。。。。。
“噗!”
长枪,透体而过!
PS:应该不算忒粗糙…希望大家能喜欢^_^
。。。
第五章 袁绍的刁难()
“嚎嚎……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联军大营上下忽然爆起强烈的欢呼声,辕门前面十八路诸侯的大旗在疯狂地摇动,鼓手心情激荡之下,用尽全身力气抄起两个手臂粗的大鼓槌,激动地敲击着那牛皮大鼓。震天的鼓声和喊杀声爆起,将联军内因为俞涉、潘凤战死而降到低点的士气重新激了上来。
“莫非……胜了?!”
帷幄中,众诸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不一而足。
震天的呐喊声中,缓过神来的袁绍刚yù使人探明情况,就见帷幄帘笼“豁”地挑开,打外面走进一人来,刚刚醒过来神情很是萎靡的韩馥猛然站了起来,急走几步到了近前,一把抓住来人,哆嗦着声音道:“非儿,非儿你……”
来者,正是韩非。
感受着便宜老爹眼中的关切,刚经历了一场撕杀的韩非也是心中微暖,杀意不曾褪去的脸上生起一点微笑,点点头,道:“爹,孩儿没事,华雄已被孩儿斩了。”
说着,将手中的人头向帐zhōng yāng一扔,扶着韩馥坐了回去。
“真是华雄!”
人头滚动,众诸侯再也坐不住,纷纷起身看去。十八路诸侯中,只有马腾对西凉军最熟悉,也见过华雄数面,一打眼,就认了出来,当即,忍不住失声叫道。
顿时,大帐内,议论声此起彼伏,一道道目光,尽皆看向韩非。
此子能斩杀华雄,莫不是比潘凤还要强!
韩文节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可惜了,却是一莽夫尔,不足为惧。
“韩非!”
主座上,袁绍面沉似水,突地,冷声道。
袁绍这一说话,顿时,议论声尽去,所有人带着不解,望了过去。韩非闻声也是一愣,旋即走出,拱手称道:“不知袁盟主唤非,是为何事?”
“韩非,汝能力斩华雄,去我联军一大心腹之患,勇武实可嘉也!”袁绍指了指地上华雄的人头,点了点头,说到这里,还不等韩非神情放松,话音突地一转,断声喝道:“可你出战,得吾军令否?”
“军令?!”韩非不由得就是一愣,自己杀了华雄,袁绍不说赏赐这也就罢了,怎么先问起军令了?百般不解,韩非只得道:“这个却是不曾,袁盟主……”
“哼,你也知道不曾,却安敢私自出战?目无法纪,今rì本盟主若不严惩于你,rì后,哪个还尊本盟主号令?”不等韩非继续说下去,袁绍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来人,将这厮给我拖下去,重则四十军棍,以正军法!”
什么?!
韩非当时就蒙了,袁绍这是唱得哪一出?
我好象……没得罪袁老大你吧?!
“袁盟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韩非急,他那便宜老爹更急!从小到大,韩馥都不曾舍得打这命根子哪怕是一下,四十军棍?那还不把人打死啊!韩馥顿时就不干了,刚坐下还没热乎呢,闻声豁地跳了起来,一拱手,道:“盟主也言小儿斩了华雄,实去我联军一心腹之患,为汉室除佞,乃汉室子民之本分,馥自不敢替小儿请功,求得什么封赏,但又何故责之?再者,小儿纵是有错,斩杀华雄之功也足以抵之,不赏也罢,何来重责?”
曹cāo也觉得袁绍此举有些过了,当即附和道:“是啊,韩州牧所言再理,有功当赏,本初兄,还请三思啊!”
“文节兄,孟德兄,”袁绍苦笑了一声,却丝毫不为之所动,道:“非是袁某有意刁,实在是韩非他目无军纪,若不严惩,又置军法于何处?大家都是带兵之人,当知道,这军法无情!”
“袁本初,你……”韩馥急道。
这袁绍,开口军法,闭口军令,却只字不提斩杀华雄的功劳,看来,这是有意针对我啊!韩非并不傻,虽然还不知道袁绍执意如此的原因,但袁绍的针对,却是感受得出来。
蓦地,韩非想起了先前在帐中感受到的那丝杀气。
难道说……
伸手拽住韩馥,韩非上前一步,慢声说道:“袁盟主执法如山,铁面无私,非今rì算是领教了。只不过……”
韩非略是一顿,旋即朗声道:“只不过,我韩非一不曾从军,二不曾为将,更不要说是什么联军之兵,联军之将,吾又何必去尊你的什么军令?吾在此,身份亦不过是冀州牧的亲眷,此来陈留,投亲拜友罢了,我愿来即来,想走便走,至于出战华雄,那更是我的zì yóu,袁盟主的军法再严,总不至于管到我这一家眷的身上吧?”
“你!”袁绍想不到,韩非会有这般说辞,当即便是哑口。
是啊,他军法纵是再严,也管不到人家的家眷吧!
“既然此处容不得韩某,那么,韩某只得告退!”韩非冷冷地扫了眼袁绍,先不说这是逼得他以后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就单单眼前的有意针对,韩非就不想再留下来!再待下去,保不准这个袁绍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再者,想要的名也出了,下面该来的,就是吕布了,一个华雄就让自己险象环生,吕布……。还是别想了!再之后就是洛阳被烧,联军也没了什么作为,就是待下去,也是索然无味,还不如及早退去。
“哦,对了,险险忘记了一事,”走到帐门口,韩非突地一拍脑袋,恍若记起了什么一般,道:“袁大盟主,令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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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帐内与韩非对坐的,正是沮授,韩非的身后,站着张郃。
这时的沮授已经从潘凤被斩的消息中恢复了过来,手持酒杯,出神地望着杯中那不断打旋的酒水。
“潘将军在河北威望极大,他这一去,我冀州军恐怕是群龙无首,这次麻烦却是大了。若不能尽快重整冀州军势,恐怕冀州就会为人所趁!”说到这里,沮授忍不住用力捏住了酒杯,继而才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先生,少主借斩华雄之势,还不足以重整冀州军势?”
。。。
第六章 沮授的担忧()
“先生,少主借斩华雄之势,难道还不足以重整冀州军势?”虽然知道这里没有自己说不上什么话,但张郃犹豫了下,见韩非沉默不语,还是忍不住说道。
“本来是可以的,只不过,少主既然是执意要走,那么斩杀华雄,最多也就是振奋下士气,却治不得根本啊。”沮授看了眼张郃,点了点头,回道。虽然不知道韩非为什么提拔这么一个并不出名的小人物做自己的亲兵头领,却也看得出张郃有些不平凡。
“儁乂,你之武艺,比之华雄如何?”这时,自打回来就不发一言的韩非突然问道。
“呃……”张郃顿时被问得一愣,顶着韩非注视的目光,张了张口,道:“郃之武艺,粗浅不堪,怎么能与华……”
“儁乂,我想听实话!”韩非紧盯着张郃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
额头,汗水不觉间渗了出来。张郃只觉得,面对韩非,好似比之面对韩馥,压力还要大得多!张郃总觉得,在韩非面前,自己竟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莫非,少主他真的清楚我的根底?
当下,张郃也只好如实回道:“回少主,郃之武艺,与华雄当在伯仲之间。”
这就差不多了!
韩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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