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习惯了弓箭的高干不知道,但是,不代表身为穿越人士的韩非想不到别的方法!
“传主公令!杀出包围,犒赏大军三日!”蒋玩一马当先,冲出阵中,纵马躲避着纷乱的帐篷。直奔右方的包围杀了过去。
“喝!”顿时,两千铁骑纷纷激动的面红儿赤。袁绍这些骑军之所以彪悍,也正是因为选兵之地的贫瘠造成,也造就了他们彪悍的性情,太平时节尚且如此,更何况如今这饥荒岁月?加入军队,也正是为了那一口饱饭,这犒军三日,对于他们。可是太过难得了!
“射!”
早就蓄势待发的无数弓箭手,随着阵前一员大将的一声断喝,箭支,如同飞蝗一般。“嗖嗖嗖”的破空声,不绝入耳。
“咦?”
正自前冲的蒋玩,见到对方弓手的举动。顿时不解的瞪圆了眼睛,朝天射箭?望着眼前如同平地升起一团乌云一般的箭支。瞬间,转移到自己的军中上方。这是……使用的竟然不是平常的平射,这朝天射箭能有多少威力?
但是他马上就明白了,这样的射法究竟有多少威力。
在他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如同乌云般的箭支,在升到了一个高度之后,铺天盖地的当头淋下,这,名副其实的箭雨!韩非军中长弓的优良,铸就了飞出的箭支足够的势能,当箭支落下,势能转为动能……
当然,韩非明白的,却不代表着蒋玩、高干他们也能明白!锋利的箭尖,撕开衣甲,轻易的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顷刻间,人仰马翻!
“这……”蒋玩瞠目结舌的看着一个个被钉在地面上的尸体,不断哀号滚爬的士兵,不禁失声念道:“竟然还有这等战法?”
韩非的军队,素来以精锐著称。但是,韩非却是以骑兵、王牌军队而名扬天下,这些刀盾兵、长枪兵、弓弩手却是鲜少为人所知。不过,韩非又怎么会容得下糟糠?尤其,前一世的他,对着枪支弓弩有着浓厚的爱好,自然会有一些心得,全被他写了出来,交于士兵们勤加操练。而眼下,这种射法,正是这三国时代还不盛行的抛射!
“竟然还有这等战法?”后面的高干皱着眉头,心痛地看着那些哀嚎的士兵,但是这等时候如何能退?退后,难道后面的弓手就会客气吗?
劳兵、伤兵、折兵之举也!
只有进攻!只有进攻!只要冲进敌人的人群之中,万事皆休!
为什么高干不选择破辕门而逃?
因为高干心中明白,韩非既然算到自己能再度劫营,将自己包围再此,那么,必然会派下重兵!而辕门处,定当的精锐中的精锐,而且,说不定会有什么后着,硬捍之,损兵折将不说,怕是自己再难脱身回得上党城矣!
“三段射!压制!”
一轮的齐射,将高干大军冲杀在前面的骑兵射杀小半,只剩下零星的半数多人,胆战心惊的继续冲锋。凶悍的气息,被韩非大军的诡异的、前所未见的射法折去大半,剩下的,只有目瞪口呆。
阵前的那员将官,看敌军前部又近了最佳射程,顿时大声喝道:“单数队列,抛射!弩手准备,若有敌军冲过帐篷,一个不留!”
“放!”
无数支箭,呼啸着扑向高空,待到了高处,返身折下,吞噬着高干的大军。
“单数队列后退一步,偶数队列上前,抛射!放!”
对于这一点,韩非很是郁闷。为了这抛射,韩非曾多次给这些带兵的将领讲过关于角度的问题,什么仰角、俯角之类,众将领接受的还算是可以,但是,这角的度数问题,却是让韩非伤透了脑袋,怎么讲解却也讲不明白。后来,韩非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的老师,至少,对于这些将领来说。
不过,经过严格训练出的弓手,综合看来。还是很和韩非的心意。虽然没有角度的概念,但是。多次的锻炼,已经令这些弓手掌握了一些规律。凭着眼力,能做出适当的调整,偏差甚小。
看到这些,韩非也不得不感叹,实践出真知啊!
望着一片又一片倒下的士兵,高干一阵阵的心疼,竟然……。韩非大军竟然用这种简单的方法压制住了骑兵的冲锋!怎么可能?
“敌军休得猖狂,蒋玩在此,拿命来!”好不容易穿过安置的歪七扭八的帐篷。蒋玩这刻才知道,为什么高干会下达直冲的命令,这帐篷……
“啊……”
“小小蒋玩也敢猖狂,河间张颌在此!”
……
蒋玩很郁闷。
本以为绕过了诸多的帐篷,前面就是一马平川,只要自己冲进敌群中,区区的弓弩手,单单自己,也会令其大乱。一面倒的压制性箭雨也会得到抑制,那样的话,自己一方的骑兵,顷刻间便能冲杀过来。再逃出升天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乐极生悲往往来的出乎意料,还不待他的喊声落下。突然,蒋玩只感座下战马前蹄一矮。还不待他多想,巨大的惯力使得没有防备的他顿时被贯离马背。直摔了个盔歪甲斜狼狈不堪。
好个蒋玩,端是悍勇,百忙中也不及多想,着地一滚,避开射来的几支弩箭后,一个鲤鱼打挺自地面上站起,这才发现,脚下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罗列着大小一致的深浅不一的坑洞,大小,和马蹄相防,再看自己的坐骑,前腿蹄处扭曲的异常,蒋玩哪还不知道,正是踩到这样的坑中,折断了马腿!
“嗖、嗖、嗖……”
见到蒋玩无恙,前排的弩手自然不会客气,手中的连弩喷射着一支一支的弩箭,接连射向蒋玩的周身上下。
还好!
还好因为帐篷的阻拦,战马的速度不曾提起,要不然……蒋玩心中一阵阵的后怕,要是战马的速度达到极至,怕是自己即便摔不死,也是难讨得好处吧!见箭支再度射来,蒋玩手中长枪急舞,上下翻飞,直拨的雕翎四下翻飞,却是不曾有一支落到身上。迈开阔步,直奔弓弩阵中杀去。
对于自己的武艺,蒋玩还是有着足够的 信心。对付韩非、典韦等人,自然是不及,但是,对付眼前的这些弓弩手,还是富富有余的!
“小心脚下的陷马坑!”看了一眼后面尚在冲锋的己方骑兵,被接连不断的箭雨压制的前行不得,冲上前的,无不被箭雨射杀,蒋玩双眼顿时变得通红。他知道,单凭自己的武艺,万难杀出重围逃出升天。不只是他,这天下间,能只身冲出这样重围的,怕也只有那几人吧,反正,自己不在此列!
唯有冲入敌阵中,扰乱其阵型,这样,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好厉害的弓弩手!
想到这里,蒋玩猛然几个大跨步,纵到前排弩手身前,手中长枪连抖,“噗、噗、噗”连挑了三名弩手。然还不待马玩心喜,三名弩手刚刚倒下,自其等身后,又有三名弩手跨步上前,站在死去的同泽位置上,眼中,没有丝毫的怯意。
若不是地面上那三具鲜明的尸首,蒋玩几乎都会怀疑自己的眼睛,自己这三枪下去,究竟有没有杀死敌军!
“挡我者死!”
蒋玩大叫一声,手中长枪连连刺出,转眼间,死在其枪下的韩非军中弩手,已不下二十名,但是,蒋玩悲哀的发现,无论他杀了多少,在死去的人刚刚倒下,总有人接替了其的位置,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即便是死去,手中的弩也早就扣动,或多或少的给他制造些须的麻烦,甚至,有的弩手,长枪透体,还兀自张牙舞爪的扑上来……连挑二十余人,蒋玩竟不曾前进一步!
更不要说去搅乱弓弩手的阵型!
“小小蒋玩也敢猖狂,河间张颌在此!”
蒋玩心中恼怒,此时,他倒羡慕起韩非大戟一扫,飞尸无数的场面。长枪,正欲再刺出,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大喝,伴随着大喝之声,一道金风破空的声音直扑脑后。蒋玩心中暗叫不好,手中的长枪急向后背去,一式“苏秦背剑”急架背后来袭的兵器。
“当!”
一声大响,蒋玩只感觉持枪的手臂传来一阵的酸麻,心中顿感惊讶不已。蒋玩也是出身北地,虽然是使枪之辈,不以力量见长,但是,单比力量,少数一些使刀之人也不及他力量大,今日,后面之人,力量竟在他之上!方才的一下撞击,蒋玩已觉察出,后面之人,与他一般,同样使用的是长枪!
这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有几分本事,你可是叫做蒋玩?张某枪下,不挑杀无名之辈,你,倒是有这个资格!”
蒋玩回过头,望见一员手持长枪的将领,见其仪表不俗,当及目光一凛,沉声道:“某正是蒋玩!汝是何人?”
先前,着急架开这人刺来的一枪,蒋玩并未听清来人所喝为何。但是,蒋玩却是已经认出来了,此人,正是先前阵前指挥弓弩手的那员将官!
等等,这人不是张颌么!(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八章 蒋玩死()
蒋玩回过头,望见一员手持长枪的将领,见其仪表不俗,当及目光一凛,沉声道:“某正是蒋玩!汝是何人?”
先前,着急架开这人刺来的一枪,蒋玩并未听清来人所喝为何。 ' 超多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但是,蒋玩却是已经认出来了,此人,正是先前阵前指挥弓弩手的那员将官!
等等,这人不是张颌么!
张颌听得,冷冷一笑,喝道:“蒋玩,你且与我记好了,取你首级者,乃是我河间张颌也!莫要到了阎王面前,报错了姓名!”说完,再不答话,手中长枪一顺,锋利的长枪枪尖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呼啸着刺向蒋玩。
“嗬!!!”
已经认出了张颌,蒋玩头皮不禁发麻,这可是战败了张纪的高手。见得一枪刺来,目光凝重,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无论先前的‘交’手,还是张颌本有的战绩,蒋玩都知道,张颌本事,绝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可是,不应战也不行了reads;。当下,暴喝一声,手臂上青筋骤起,双手紧握着枪杆,狠狠的砸向张颌刺来的长枪。
“当!!!”
一声大响,张颌的长枪,被蒋玩一枪杆砸开,只是,蒋玩枪被弹开得,却是要比张颌的长枪远上那一段距离。同时,蒋玩感觉双臂,再次传来一阵阵的酸麻感。心中暗暗吃惊道:张颌这厮,好大的力气,某不如也!
不过,还未等蒋玩惊叹太久,张颌脚下踩着玄妙的步法,手中的长枪,仿佛化身为一条黑‘色’的巨蟒一般,缠像蒋玩,枪法,连绵不绝,‘精’妙之处,远胜马玩!被张颌缠定,蒋玩此刻想要脱身,已然是万难。想跳出圈外,而张颌,却是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纠缠不清。蒋玩见得,无奈之下,只好摆枪接架。
“当当当……”
金铁‘交’鸣之声大作,张颌手舞长枪,战得蒋玩只有招架之功,并无丝毫还手之力,沉重的长枪,在张颌手中,犹如一条灵活的怪蟒一般,出枪角度甚是刁钻,一下下势大力沉的攻击,直令得蒋玩的双臂生痛,加上张颌脚下踏着的那玄妙的步法,还不出五合,就‘逼’得蒋玩一阵阵的手忙脚‘乱’,心中,叫苦不迭。
他只道张颌的武艺最多也高不过自己太多,即便自己胜之不过,自保还是能办到的。可是,这一接手,却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这张颌的武艺,何止是高出他一筹,简直……这才十合上下,自己手中的长枪,一合重过一合,越见力歹,这样下去……
与蒋玩的叫苦不迭不同,张颌是越打越是顺畅,平日间步法中多有的不顺之处,多有融会贯通之感,虽然没有一枪挑了蒋玩,但是,蒋玩的节节败退,落在高干大军的眼中,本来被箭雨洗礼的不高的士气,一跌再跌,被箭雨压制住的骑兵前锋,一退再退……
完了,吾命休矣!高干望着士气尽失的大军,忍不住仰天心生长叹,“悔不听眭白兔之言矣!”
正在这时,辕‘门’处突然一阵大‘乱’,一个声音自辕‘门’外响起,“高将军休慌,张翻奉眭白兔之令,来助高将军脱险!兄弟们,杀啊!!!”
“果然如公与兄所言,高干手下人还有后招!正此时方信主公之言,这眭白兔,也是一奇才也!郭‘浪’子,接下来,了!”高台上,六人听着辕‘门’处的喊杀声,心中佩服那个给高干出谋划策的人的同时,对韩非的语无错断却没太多的感想,见多了,已然麻木了。( )法正感叹着对郭嘉说道。
“如此,嘉献丑了!”郭嘉收起了平日间的嬉笑,转身向一士兵低语了几声。
随着传令兵的离去,不多时间,一个‘蒙’着红‘色’物事的气死风灯,在黎明的静寂黑暗中,冉冉声起。
辕‘门’处的,正是“先登死士”,统兵的大将,正是韩非的徒弟贾逵!鉴于“先登死士”的‘精’锐之名,韩非自然不会吝啬手中的财力物力,大力扩建着“先登死士”的队伍。有鉴于贾逵的指挥能力,经过与贾逵的商议,最终,将这支‘精’锐的人数定在了两千人上下。用贾逵的话来说,这是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将“先登死士”的优越‘性’发挥到最大的极限。
辕‘门’处传来阵阵的喊嘶声,却是敌军来袭而发出的示警之声,却丝毫不见有一丝的杂‘乱’。待军处红‘色’的灯笼高升,在贾逵的指挥下,‘乱’,实则迅捷无比的向两旁闪去,“堪堪”让过张翻的兵锋,“狼狈不堪”的向两旁边闪退开去。
张翻?
眭先生派来的?莫非眭白兔他已料到我高干今日之状?心中已生死志的高干,乍然听到张纪的大喝之声,陡然一喜,随即,变得满面羞愧。枉我高干平日里自诩多智,想不到,比起眭先生,竟然比不得其十之一二也!
高干羞愧的‘门’处,此刻,哪还有先前的巨盾拦截?空‘荡’‘荡’别无他者,尽是他麾下的兵将!自家军队的衣甲,他还是认得的!为首一员战将,纵马舞枪,急奔近来,或许是高干的身影,率领大军直奔此处而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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