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无论人还是战马。多者身上竟然插上不下于十根的利箭,他们根本来不及出惨叫声和嘶叫声,意识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可见箭雨的密集程度。
一轮弩箭,在步度根指挥下冲在最前的两万余大军无论人马,顷刻间全部覆没。一时之间,后面的大军再无人敢向前,方才那一轮死亡暴雨太恐怖了,他们亲眼目睹这一切,现在还惊魂未定。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就那么徘徊在箭雨的射程之外,呆呆发愣。
步度根见得,不由得气急骂道:“快冲!他们重上弩箭需要不短的时间,趁此时冲上去将他们的床弩和毁掉!冲啊!”
步度根的怒火却激不起士卒进攻的胆气,但韩非可不会手下留情,望在和止步不前的鲜卑人大军,冷冷地喝道:“弓弩手上前二十步,自由射击!”
你不上来,我上去!
方才射罢一轮箭雨的弓弩手。此刻,弓弦又拉得半开,弩手手中的连弩,弩箭业已装填完毕。在韩非命令之下,一两千名的弓弩手齐步越过床弩的阵型,来到前面。方才人仰马翻的一幕他们也看到了。并且深深地烙印在他们心中,但与敌军不同。他们心中不是恐惧,而是激动。对于能使用这般厉害的兵器而感到激动。
待齐齐跨出了二十步,只见这些弓弩手纷纷擎起手中的弓弩,冷然看着慌乱的羌人士卒,轻轻的松开弓弦,扣动扳机……
“嗖嗖嗖……”
弩箭穿空之声充斥了整个战场,呼啸之声再次拉起了另一场屠杀的序幕。
“噗噗噗……”
弩箭射入血肉之声再次响彻整个战场。之前被一轮强劲弩箭吓得愣了神的鲜卑人大军当醒悟过来的时候,新一轮的弩箭已经再次射到,这一次弩箭的强度虽然没有第一轮那般厉害,但千百余大军的死伤在所难免。而且更为严重的是这一轮弩箭打击之下,鲜卑人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出现伤亡,或许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大军失去了士气,就如同一个人失去了战意,失去了灵魂一般。
更甚者,一万失去了士气的士兵,在畏惧的情绪下,其作用,甚至不如一万头猪!士兵害怕了,知道退却,但是猪……那就不知道了,总之,即便是十多万头猪,放任韩非大军去杀,也要杀到手软,但是,士兵,兵败如山倒!
“大王,让我们上前冲杀一阵吧!”慕容头偃看着前面的战况,眉头连跳,心中也是不住的惊叹:好恐怖的弩箭!同时,他也知道,在这样下去,败就成了定数,而如今,能焕发出士兵士气的,唯有冲杀前去,毁灭这些床弩,冲散敌军的弓弩手。
“大王……”戎狄同样面显急色,刚要请战,就被步度根挥手打断。
“床弩么?确实是威力不小,但是,据本王所知,这样的大型床弩,装填弩箭很是消耗时间,并不能如同普通弩那般迅捷,所以,发过威力的床弩,暂时不在考虑之内。不过,敌军的箭阵,却也是难缠的紧……”
步度根说到这里,微作沉吟,接着说道:“本来,还以为用不上这些东西,如今看来,不用不行了!传令,全军以铁车阵为前驱,攻打敌军!让他们见识一下,本王为了进入中原大地,而准备了三年多的精锐铁车!”
就在韩非大军向着鲜卑大军缓步推进的时候,西鲜卑王步度根也开始实施起了他的战略,铁车阵!
一辆辆巨大的钢铁战车在一阵的轰鸣声中出现在鲜卑大军的前阵,让人望之心惊,韩非大军的前部顿时大惊,前进的脚步不由为之一顿,没有见过铁甲车的士兵,出于战场上磨练出的敏锐嗅觉,顿时感应到,眼前的怪东西,充满了危险!不想西鲜卑王居然还有如此利器!
坐镇中军的韩非,时刻注意着战场上的每一分变动,当看到鲜卑人大军前端的变化,目光不禁为之一凝,失声道:“那是什么玩意?”
甘宁、典韦等人抬头仔细的观望半晌。郭嘉方才惊诧的出声回道:“回主公,看这东西的外观。如果嘉不曾料错的话,应该是兵书上所提及的铁甲车!”
“不错。正是铁甲车!”王彧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眉头紧紧皱起,疑惑的说道:“鲜卑人何时弄了这些东西?”
正这时,却听对面的鼓声震天,号角齐鸣,鲜卑士兵开始在恐怖的铁车军团后大举向韩非大军发起了进攻,冲在最前面的韩非大军士卒避之不及,被铁车纷纷撞到在地,好似血肉之躯碰撞到了钢铁怪兽。根本就是难有作为,为了与铁车阵相抗,韩非大军的弓弩手急忙退后,步卒不得不上前,纷纷聚集在一起,用密集的阵型和盾牌来抵挡铁车阵的冲锋!
巨大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敌军的铁车环环相扣,压得韩非大军步卒几乎喘不上气来,也就是韩非大军军纪严明。换成其他诸侯的大军,士卒怕是已经开始胆怯而退,毕竟人在面对人,和人面对巨铁车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那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有时候可以让人竭斯底里的。
遥遥的看着士兵一一葬身在铁车之下,韩非脑中不禁迸现出两了字:坦克!是的。这样的铁车,除了火力以外。俨然就如同后世的坦克一般的存在!韩非看着眼前的惨状,嘴角不住的抽搐。他心疼!自从虎牢关一战以来,他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只这片刻的功夫,伤亡竟然达到了数百之众!
这是前所未有的!
他一共才带来了五千的人马。
韩非的眉头深皱,心在滴血,他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宝贝。他能见得敌人几十数百的死去,但是,却是见不得自己的大军出现任何伤亡!
“主公,敌军铁车之盛,远远超出我军想象,此阵非步卒可破,唯有以骑兵方可与之周旋!末将愿纠集骑兵,成散翼而进,攻击鲜卑大军的侧翼,突破敌军的铁车阵势!”刚出完风头的甘宁冷静的说道。
“也好!”韩非点点头,言道:“如此规模的铁车阵,到是超出了本太守的想象,若是这些铁车不是首尾相连倒也罢了,只消子昭上前一一将它们挑飞就是。不过,眼下就是子昭的力气再大上一倍也无能为力……兴霸,你与梁道各率一支骑兵,兵分两路,成散型扰乱铁车阵势,不可再让鲜卑大军借此逞威!”
“喏!”
对于韩非说将铁甲车挑飞的一说,众将没有一个有半点怀疑的,毕竟,典韦当初可是只手托门旗的主,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也正是因为那如同天神般的一举,彻底的征服了韩非手下这些桀骜不逊的人
“裴元绍,‘先登营’的人目前面对铁车阵也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就由你率领,乘战马袭扰鲜卑大军的后方,若事不可为,以保存实力为先。”韩非转头对裴元绍吩咐道。
“主公放心,对付鲜卑、匈奴人,末将还是有些经验的!先登营,上马,出发!”
少时,便见韩非大军各处的骑兵汇聚成为三股洪流,其中两股以极快的机动速度向着铁车阵冲杀而去。韩非大军的骑兵队保持着基本的阵型,密尔不散,用以疾风般的速度围绕着铁车阵进行突袭,洗如狂风暴雨,如卷如潮!而另一小股的骑兵,则绕开鲜卑大军的视线,朝后穿插过去。
甘宁手中雁翅劈风刀高高扬起,大声狂吼道:“兄弟们,勿要退却,主公他在后面看着呢!随本将杀啊!”
随着骑兵战团的正确作战方式,韩非大军开始脱离了被铁甲车全方位压制状态,众将也效仿着甘宁的战术,以精锐骑兵的机动力作为应战手段,散而诱之,聚而歼之。与鲜卑大军往来攻杀,激荡的马蹄,轰鸣的铁甲车,狂啸的呐喊,激昂的号角,俨然如一记记的重拳,硬是砸进了战场上每一个人的心里。
是啊,主公他在后面看着呢!
有主公在,还有何可畏惧的!
甘宁不经意的一喊,却是焕发了士兵们的战意。永远不要小看韩非在士兵心目中占据的位置,那,可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有韩非。则无敌!
堂堂的战神吕布,还不是败了!
韩非端坐在马背上。静静的观察着场中逐渐呈现胶着的战事,眉头也是越皱越紧。其实,就他看来,己方人数虽然少,但实际上的实力当远在鲜卑大军之上,想要打败鲜卑大军,只要不出现太大的意外,完全是非常简单的事!可问题是,这支规模不小的铁车阵,却是大出韩非的意料之外。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打乱了他本来的战略,西鲜卑王步度根,想不到此人在腮北蛮夷之地,数年来竟然暗自组建了一个如此规模的铁车阵,看起来,此人确实是居心不良啊!
想到此处,韩非不由以手轻轻的抚摩了下手中的凤翅玲珑戟,想要胜步度根。需得先破了他的这个劳什子铁车阵,可是又当从何破起呢?俗话说的好,这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可这铁车只要进了百位数,那就比没边没沿还要惹人讨厌。
典韦纵是再神勇,也不过一人而已。能破得十辆八辆的铁甲车,但是。面对上百的铁甲车,典韦也只有束手无策。更何况,这些铁甲车还是相连在一起,就如同骑兵好胜,连环马难败一样!
突然,只听韩非所在的中军前方一阵大乱,人生鼎沸,过了片刻,便见一骑快马飞速奔至韩非面前,马上将官连声回道:“启禀主公,鲜卑大军一支骑兵借由铁车阵的掩护,已是杀至我们这面来了,主公你看……”
“他娘的,来了有多少人;是哪个鲜卑狗领兵?”还不待韩非说话,一旁的典韦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这员将官急忙奏报道:“回主公、典将军,向导官看其番旗,乃是羌王帐下元帅戎狄与右先锋使,大将慕容头偃!其手下骑兵忽至,遍地呼鸣,尚且分辨不出有多少人马。”
“主公,要不我们先退到后军?”郭嘉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韩非乃是三军主帅,自然不便轻易涉险。
“荒谬!大军将士都在热血拼杀,本太守如何能退?不过是一支分兵而已,”韩非摇了摇头,掂了掂手中的凤翅玲珑戟,冷笑道:“不要忘了,本太守之所以为天下诸侯所惧,完全是凭这身本领打杀出来的!来的正好,本太守也正要会上一会鲜卑人到底是如何的一个凶蛮!奉孝,指挥大军的事就教给你了!”
“这,主公……”
“不要罗嗦了,些须鲜卑小寇,本太守还未放在眼中!如等只需指挥好大军,少去本太守的担忧便是!”见郭嘉似乎还要说什么,韩非不耐的大手一摆,打断说道:“将士用命,本太守安能独享?些许贼人,何足挂齿?哈哈哈……”
豪迈的笑声传开,感染了每一个听到笑声的大军将士,看到稳若泰山、谈笑风生的自家主公,心头顿时为之一轻,似乎眼前的铁甲车,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正这时间,突听不远处马蹄轰鸣,敌方的一支精骑正在一员面红耳赤,长相耍多丑有多丑的大将的率领下,急匆匆的奔着韩非的中军所在杀来,头顶上旗角鲜明,正是步度根麾下右先锋使慕容头偃!但见他挥舞着大刀,在前面当头奋勇厮杀,所有拦截在他前面的韩非大军士兵,竟然无人能在起手下走过一合,其气势之强大有如想一口吞下韩非的势头。
其后不远,一员大将紧随,头上一杆皂旗,标注着这员鲜卑大将的身份——元帅戎狄!
“大军散开,放他们过来!”
韩非看着一个个惨死的士兵,心脏不受控制的连连抽搐,心疼的要死。他的士兵,可不像其他诸侯那样,拉来一个青壮拿上武器铠甲就是士兵,他的士兵,每一个,都凝聚着众将官的心血!韩非知道,凭这些士兵,在这人面前,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最多也就是耗费一点这叫个叫慕容头偃的家伙的一点力气罢了。与其这般,倒不如放他们过来。
典韦打眼瞅了一眼前面的鲜卑大将,接着眼睛瞬间就直了,嘿笑着仰天大笑道:“他娘的,原来是这个蠢夫!主公,且看俺老典去替你取下他的那颗丑头!”
乌鸦站到猪身上,看见别人黑没看见自己黑啊。看着容貌不相上下的两人,韩非对典韦也有点无语了。
“子昭小心,此人就是你那天所说的其中一个吧?武艺端是非同小可,当心则是!”韩非知道典韦的武艺,在鲜卑人的将领中,无人能敌,但是,关心则乱,对于自己的心腹爱将还是忍不住嘱咐道。
“料也无妨!驾!”典韦说完,一磕座下宝马,直扑出战阵,双手擎着一对镔铁短戟奔慕容头偃而去。
“呵呵,这个典韦还是这般如风似火,心性一如既往啊!”韩非感慨着看着典韦如飞的背影,视线又凝在后面的那戎狄身上,双眼不禁为之一眯,冷光迸射而出。韩非脑中浮现出记忆中关于戎狄的材料,知道此人乃是步度根的左右臂,文是扶罗韩,武乃戎狄!若是能将这人拿下……
“诸将官,哪个愿与本太守拿下对方的那人!”韩非以戟点指着戎狄,高声问向左右的诸位将领。
“王彧愿当之!”
“王将军,谨慎一些,那个旗角下的将官,能生擒尽量生擒知,本太守我有大用!”
见王彧请战,韩非心中也是稍安,大将,该派出去的,几乎全都派出去了,剩下的众将中,也唯有王彧才有战胜且生擒戎狄的能力,韩非虽然询问谁能出战,但是,如果是别人请战,韩非绝对不会允许,不必要的伤亡,韩非是不愿意看到的。
而且,黄逍也知道,徐晃必然请战!为将的心理,韩非再是清楚不过。
王彧的本事,不及张颌,也是差不上太多的。
“主公放心,王彧必然生擒戎狄以献主公!” 王彧应了一声,一催座下战马,大刀手中倒提,杀出本阵,直扑戎狄。
典韦飞马出阵,迎头正撞上慕容头偃,这慕容头偃,乃是一凶人,性喜杀戮,此刻正杀的性起,突见一将飞驰而来,一杆短戟当先分心刺来,慕容头偃惊骇之余,却也不含糊,大刀怀中一抱,当头迎上,大力向外崩去,耳中就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