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公,老朽定不会有负主公所托,辅助任将军守好代县!”
“兴霸,本太守命你统领锦帆营主力开赴宁武与匈奴人周旋,以策应我军的这次行动。周旋之时,只需采用游击骚扰战术,不必与敌正面消耗。具体如何作战,由兴霸你自行临机决断,不必向本太守请示!另外,元绍你带上一部水军进驻宁武境内,继续从匈奴人的手中抢粮食!”韩非转头对一旁的甘宁、裴元绍说道。
“ 是,主公!末将必不负主公所托!”甘宁虽然对不能充当先锋有点遗憾,但也知道自己肩头上的担子意味着什么,当即,与裴元绍起身,凝声应道。
“如若突袭武州,单是我们手上的这些兵马,还远远不足,这样吧。。。。。。”
……
阴馆,郡守府。
身为一郡的太守,郭蕴可以说是最窝囊的一个了,最起码在并州是这样。汉末时期,雁门郡领十四县,可到了郭蕴这里,真正属于他掌控的,也只有了阴馆这一作为郡治所所在的县城,其他的诸县,不是被黑山军张燕占了去,就是被匈奴人强据,每日活在这两伙人的强势下,郭蕴真想推掉这个官不做了。
朝不保夕啊,说不上哪天,战火就烧到了他这阴馆的头上,届时,无论是张燕还是匈奴人,他郭蕴拿什么去抵抗?
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郭蕴,太原阳曲人,东汉大司农郭全之子,官至雁门太守。郭蕴说起来,也是名门之后,世家子弟,不过,其本人并没有什么,才华算中等偏上,要不是有家世在,也不会有今天的太守之位。不过,他本人不怎么样,他儿子却很是牛x,其子郭淮,字伯济,是三国时期魏国名将,官至大将军,封阳曲侯。建安年间(196-220)举孝廉,先后任平原府丞、丞相兵曹议令史、夏侯渊的司马。夏侯渊战死时郭淮收集残兵,与杜袭共推张郃为主将而得以稳定局势。曹丕称帝后,赐郭淮爵关内侯,又任镇西长史。诸葛亮伐魏时,郭淮料敌准确,多立战功。正始元年(240),郭淮击退姜维,升任左将军、前将军;嘉平二年(250)又升迁为车骑将军,进封阳曲侯。正元二年(255)卒,追赠大将军,谥贞侯。
南宋著名文学家洪迈曾有言说:“张辽走孙权于合肥,郭淮拒蜀军于阳平,徐晃却关羽于樊,皆以少制众,分方面忧。”
作为一个能与张辽、徐晃并称的人,可见其才、其能。
郭蕴,就是郭淮的父亲。(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八十八章 匈奴(十一)()
"韩太守,怎么有空到我这里?"
韩非的突然到来,郭蕴很是吃了一惊,要说起两人来,还真没有什么交集,也就是郭蕴的父亲在当初做大司农时,和韩馥算得上是一殿之臣,但,也没什么来往,更不要说郭蕴和韩非之间了。
虽然韩非就任了太原郡守,与雁门比邻,但也犯不上韩非亲自到阴馆来吧?
“不瞒郭太守,韩非这次来,是想同郭太守借道的。”韩非也不转什么弯子,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给他转弯子,宁武那里,每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韩非自然不想拖沓什么。
“借道?”郭蕴更懵了。
“不错,借道!”韩非点点头,说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韩非这次来,就是想在郭太守这里借道而过,突袭麴县的匈奴!自我汉朝以来,匈奴名为臣下,却屡屡寇边,近几年来,更是跨过雁门关,将战火烧到了中原大地,百姓苦不堪言。韩非虽不才,但也愿领一军,将之击败,彻底的打疼,如果有可能,某家很是愿意将并州的匈奴扫清!不过,宁武为匈奴大军所守,强攻的话,未免得不偿失,故尔,某想于阴馆借道,进袭麴县……不知郭太守可愿否?”
“这个……”
郭蕴犹豫了。
说白了,他不相信韩非,毕竟,关于韩非,他多是听于道听途说,并不熟悉。在他看来,匈奴是狼。张燕是虎,那韩非又何尝不是虎狼之辈?真若是借道,那倒是好说。能杀尽了匈奴,他郭蕴也乐得轻松不是,可万一不是……
挂羊头卖狗肉,名为借道进袭麴县,实在阴馆,那样一来……郭蕴如今虽然已不在意这仅剩了一县的阴馆了,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要挂印而走。但不代表着他就想被人玩弄,这样的将阴馆送了出去。
一看郭蕴的模样,韩非心中就明白了。这是不相信我韩非啊!
“郭夫人在我那里。”韩非看了眼郭蕴,开口道。
轻轻的话声,听在郭蕴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郭蕴面色大变,也顾不得去考虑什么借道的事了。面色阴沉如水的看着韩非道。
如果人有逆鳞。那么郭缳就是郭蕴的逆鳞,他儿子、妻子都要靠在后边。因为郭缳是他心中的一个痛,郭缳年纪轻轻就为了宗族嫁给王允这个老头。以稳固两家关系,带来他郭蕴的提升。
当初郭缳是不同意的,是老家主,也就是郭蕴、郭缳的父亲私下哀求,郭缳才嫁过去的。
可这其中,又如何没有郭蕴的影子在?
而他郭蕴之所以能坐上雁门郡守。又何尝不是郭缳的牺牲换来的。
所以对郭缳,郭蕴心中是无比愧疚的。到如今。尤其是乱世中,郭氏的实力已经强大到了足以对抗王家的地步了,郭蕴心中也越来越愧疚。
所以,这次他儿子出生,知道郭缳是王允那里心情不是很好,郭蕴就派遣了家中最好的楼船,将郭缳接出了长安,回家来散散心。可是算算日子,按说早该到家了才对,可是,一直没有郭缳的消息,郭蕴虽然也使人去打听了,可是,雁门的事早教他焦头烂额了,很快,大事小事堆的他将这件事暂时忘记了。
可今天,韩非竟和他说,他妹妹在他那里!
在郭蕴看来,韩非的话证明郭缳居然被韩非抓住了,这让郭蕴如何再保持镇定。
郭缳说的果然不假,郭蕴的弱点就是她。
见郭蕴的反应,韩非心中暗自点头。心中对于郭蕴的好感无疑要上升了许多。
从一方的太守,政客,上升到了一个好哥哥。
“郭太守勿要动怒,郭夫人是心甘情愿在我处的。而且……”好不遮掩的迎着正在暴走边缘郭蕴的双目,韩非笑了笑,话音一转,道:“而且,这次韩某来阴馆,她也跟着来了。”
“什么?!”郭蕴失声而道。
“兄长。”一声娇呼,从韩非的身边响起,随着声音,那个跟随韩非一同进来的,一直站在韩非身后的人抬起了头,向郭蕴娇笑了一声,随即在韩非的身边坐下,一双玉臂挽住了韩非的一条胳膊。
正是女扮男妆的郭缳!
“你……”郭蕴一眼就看出了这正是自己那宝贝妹妹,可随即看到郭缳的动作,一张脸顿时黑沉了下来,。不是郭蕴互相龌龊,任谁看到这两人的亲密都会往坏的地方想。许久后,郭蕴倒吸了一口凉气,勉强把躁动的心沉静了一下,又坐了回去,沉声道:“妹妹,你难道没有什么跟我说的吗?”
“如你所见,我抛弃了王允那老家伙,为你找了个新的妹夫。”郭缳浑不在意自己说的有多么的惊人,多么的让郭蕴不可思议。说了这句话,她还带着笑意的对韩非道:“还不见过大舅子?”
韩非有些受不了郭缳的这个样子,她在郭蕴面前还真是说话更重,更有优势。更加肆无忌惮。不过韩非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丝疼痛,当年被迫嫁给王允那糟老头子,对于郭缳来说,打击真的很大。要不然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年,还记着郭家的仇。
与二人的镇定相比,郭蕴的表情就精彩了许多。脸上哭,笑,无奈,都有。
“咳。我与夫人乃是偶遇。”看着郭蕴似哭、似笑、似无奈的脸色,想到这还是一个好哥哥,韩非轻咳了一下,简介的解释了一下他与郭缳相遇的情况。
当然,也隐晦的提了一下,他现在与郭缳关系的深度。
这很重要!
对于韩非的解释,郭蕴一字不漏的听了下来。到最后。郭蕴脸上的表情,已经是笑容居多了。
“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做哥哥的我不拦着了。”郭蕴朝着郭缳道了一声。随即又转头对韩非道:“好好照顾她。”
郭蕴没有威胁若是你不照顾好她,来日怎么样怎么样。只是一句好好的照顾好她。尽显了兄长对于妹妹的关爱。当然了,他也没那个资格威胁韩非什么,天下间,能威胁韩非的,还真没几个,至少。其中郭家不在内,别说郭家,就算是王允也不行!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自从那年以后。你和父亲他说话永远也没有我大声。”郭缳略带一些讥讽的对郭蕴道。
不过,郭缳心中对于郭氏还是有很深感情的,对于郭蕴也只是口上饶不了。说了一句后,又忍不住问道:“王允那老家伙那边不会出问题吗?”
“如果他不投靠董卓的话。自身能不能保全还在两说。哪还顾得上我郭家?可王允会投靠董卓吗?显然不能!”郭蕴虽然不是什么大材料,但官场上摸打滚爬多年,也不是好易与的角色,略一昂头,道:“而且,如今的时局不同以往,郭家也不是以前的郭家,就算是被王允知道了。想要动郭氏,也得掂量掂量。你就放心的跟着他吧……说起来。他的能量,十个郭家也比不上,王家也只能当一回哑巴了。”
说着话,郭蕴看了看韩非,显然,说的就是他。
韩非一笑,也不否认,这是事实,这年头,不比太平盛世,现在,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王允位高司徒,可说不上话啊。
最主要的是,他的手中没有兵权!
“那借道之事……”郭缳笑看着自己的兄长。
郭蕴苦笑了一声,“如你们所愿。”
……
十月六日晚,戌时。自黄昏时分起,阴郁的天空便再也奈不住寂寞,将淋淋漓漓的大雨不住地倾泻下来,伴随着不时划破天际的闪电和隆隆的雷声,气势着实有些骇人!
一场秋雨一场寒。
麴县城外,一支队伍迎着风雨、忍受着秋雨的寒冷,缓缓地向麴县城外十里的一军营靠拢过去。当先的一匹战马上,迎风傲雨而坐之人,正是韩非本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韩非遥望着营内上隐约闪现的些许火光,面上露出兴奋地笑意,仅从这稀稀落落的火光来看,便可知扼守麴县外军营的匈奴人士卒着实有限。而且守卫军士也绝难料到,竟会有人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冒险袭击!
这正是奇袭的极佳时机!
眼见对面军营中的火光变的愈发清晰,队伍再继续接近过去将有可能被守军发现,韩非立即发出一声低喝:“下马!”
接到韩非的命令后,身后一名名士卒手拿着兵器跳下了战马,留下十人看守马匹后,蹑足潜踪,悄悄的向匈奴人的军营靠了过去……
麴县,匈奴军军营。
略显空旷的军营中,只有寥寥的几座帐篷中有灯火闪亮着。这座原可以驻扎千多名士卒的军营,此刻只余有百多名士兵驻守。自一月多前,汉军开始进袭匈奴以来,由于形势不断吃紧,前线兵力被大量消耗,匈奴占据的各县的兵力被不断抽调到前线,进而导致防守力量严重缺乏。不得已之下,各县只能采取收缩防守的方法,将有限的兵力集中在城池和几个屯兵要所之中。麴县匈奴军军营的大半士卒,便是被乌珠留征调去驻守了宁武县城。
“这样的鬼天气,还用看什么哨啊?鬼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偷城呢?”一名匈奴军值哨士兵抱着长枪,尽量将身子缩进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口中不无抱怨地对另一名伙伴说道。
“是啊!其他兄弟都躲在帐篷里睡觉,偏是咱们两个倒霉,摊上这样的鬼天气还要值哨!”另一名士兵也怨气十足地说道,“其实咱们这个值哨也只能是装装样子!阴馆的汉人早给吓破了胆,哪还敢出头?再说了,要真进攻过来,就凭咱们营里这百来号人,能顶个什么用?乌珠留大人还不如一咕脑把咱们全调去宁武呢!”
“哎……你说这回咱们能顶的过去吗?听说那个叫韩非的人所带领的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无人能挡其锋芒!”起先的那名士兵特意将自己的语调延长,以示震惊,说道:“这些天都不知道调了多少弟兄到各处去。但还是不管用!听说须卜将军又要往左云那里调兵了!”
“还要调兵?不是说左云那边应付的开么?如今都调了不少过去,还不够?”另一个士兵满是震惊的问道。
“谁知道了呢!上面的事,咱们做小兵的,又哪会知道那许多!不过你还别说,听说人家汉军没死几个人,就把个代县攻下来了……”
就在两名值哨兵卒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正欢时。死亡已逼近了他们!为了躲避风雨,两名兵卒都尽量缩在了营门楼下,身体背对着营门。以至于。两人全然没有留意到几条黑影已蹑手蹑脚地来到他们的身后。
“呜……”
临门稍近些的一名值哨士卒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用手探过营门栅栏的隙逢将嘴捂住,随即被一柄利刃从后背刺入,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失却了性命。
“恩?你怎么了?”另一名匈奴军士兵见同伴“发出”了奇怪的声响。讶异地转过头来。却愕然地看到同伴那胸前透着刀尖、正缓缓下滑的身体,正待出声惊呼,又一柄利刃已迅速异常的刺入他的脖颈。
敌袭!
被贯喉的士兵生机迅速消逝,在神智将失之前,他终将眼前的事情会悟了过来,但为时已晚……
“主公,值哨的就这两个,其他人应该都是营帐内睡觉呢!”一名什长低声对韩非说道。当听到率领他们的人将是韩非之后。这队士卒可以说是肩头好重好重。
毕竟,韩非的安全。可就要靠他们这些人来保障了。
这什长还清楚的记得那些将军在他们临行前的嘱托,哪怕是自己的命没了,也要保证主公的安全!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