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大将的风范,裴元绍想投靠自己,当然求之不得,沉吟了下,韩非说道:“只要你们是诚心为我效力,我定会重用尔等……放心吧,本将军麾下,唯才适用,贼不贼的无所谓,本将军看的是你们以后。”
“谢将军!谢将军……”裴庆先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连连磕头称谢不以,看得出,是出自真心的兴奋,磕了几个头后,这家伙猛地一跃而起,飞奔而去,不多时,裴元绍跟着他快步走来,跪在韩非的面前,“山贼裴元绍,蒙韩将军不弃,原为将军效犬马之劳,鞍前马后,至死不渝!”
韩非跨步上前,扶起了裴元绍,上下再打量了几眼,笑道:“裴将军是大将之才,沦落为黄巾着实可惜,好在将军幡然醒悟,未为不晚,将军既愿为我韩非效力,我也绝不会亏待于你!”
裴元绍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欢喜,惭愧是他还嘲笑曾经的同僚投效了官府,而他自己最终走上这条路,欢喜是他感受到韩非的诚意,并没有因为自己出身黄巾山贼而轻视,这份尊重令他生出种重新为人的感慨。
他也无比诚恳道:“裴元绍困惑多年,今日得遇明主,如拨云见日,不胜欣喜,裴元绍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不知为什么,韩非想到了周仓。他在这里收到了裴元绍,那还会不会有周仓占山,又会不会有关羽收周仓的典故呢?
……
裴元绍整合部众。显然要需要时间,有跟随的,也有要走的,很多很多的事,这毕竟不是和收编水贼一样,裴元绍是投靠,韩非不能强加于人。那样,只会令人寒心不已。
是以,韩非决定。在河底镇休整五日,五日之后再行上路。
韩非站在码头,负手望着水面,越向南走。水面越是宽阔。水面波光浩淼,一群群鸥鹭在水面上盘旋鸣叫,天高云淡,令人份外心旷神怡,心胸也格外开阔。
这时,沮鹄慢慢走到他身旁,注视着水面笑道:“我没有想到这次意外,最后竟然是个的收获。”
“没有责怪我收下黄巾贼为部下?”韩非瞥了他一眼。笑问道。
沮鹄未曾及冠,是以。也没有表字。
“主公与常人不一般。”沮鹄摇了摇头,叹息了声,“其实我很佩服主公这一点点,无论贵贱,唯才是举,说起来简单,可要做到却是何其之难。从袁本初就可以看出来,莫说地位卑贱,就算是一些地位尚高的士族,他都是拒而不用,更不用说出身低贱之人,主公能无视裴元绍出身黄巾,毅然收录他,令我更加敬佩主公的心胸,主公乃大汉异类也!”
其实,又何止是裴元绍,前有甘宁,后有娄超,沮鹄见得多了。
韩非嘴角露出一丝丝地苦笑,自己确实是这个时代的异类,他头脑里根本没有门第贵贱之分,尽管他在言语习惯都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但他的思想却还保留着点后世的平等,他没有接受这个时代的教育,自然也没有打上这个时代的烙印。
尽管韩非也在努力融入,但他骨子里的东西却不会改变,他心中一直有着一个愿望,他希望有一天,不是他来适应这个社会,而是这个社会来适应他。
“呵呵,人与人,总会有不同的……”
韩非含糊了一声。
……
郭氏很令人伤脑筋。
大船上,韩非与郭氏一同站在船头,看着水面上的景致。
经过三五日的修养,郭氏苍白的面色恢复了一丝红润。前凸后翘的身子迎风而立,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赏心悦目。
但是她眼中所含的坚决不退的神色,却让韩非很是头疼不已。
“这里距离祁县走陆路的话,应该不是很远吧,你还留下来做什么?”韩非头疼地道。
“当然是散心。”微风拂过,一缕青丝挡住了郭氏那琉璃的眸子,很优雅的伸手拂去了这缕青丝,郭氏理所当然的道:“再者说,陆上就一定安全了?难道你就没听说这里战乱不断?你还真狠心,让我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上路,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韩非顿时凌乱了。
是不是男人?!
韩非真想给这美妇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男人!
“夫人真的就不认为我起歹心,把夫人给卖了?”韩非不想争这无谓的话题,只是无奈道。
郭氏眼中的笑意大盛,最近这些日子,她与韩非相处过几次。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那就是韩非这个人人品固然上层,也够狠心。但是却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只要你不拿话威胁他,他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家伙。
什么起歹心把她给卖了,这是不可能的。
笑过之后,刘氏很认真的看着刘封道:“真的只是在这里散散心,骑骑马,打打猎也行。只要你派遣几个护卫随行,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
散散心,骑骑马,以郭氏现在的身份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了,记得少年时候,她还是个打猎高手,一双手弯弓射箭不在话下。
只可惜现在……
郭氏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白嫩无比的双手,眸子中一丝黯然闪过。
那一瞬间的感觉,到是让韩非想起了一个人。
张氏!
同样出身大家,但身上又同样的环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黯然,以及忧郁。不过,张氏在遇到他韩非之后,身上的黯然与忧郁就不翼而飞了。
心中的身影渐渐的重叠,韩非差点就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过的不幸福”,幸好生生的忍住了,一个大男人问一个妇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荒唐了。
但是韩非心中又不能自主的一软,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只是打打猎,别给我添麻烦了。”
“谢谢你。”
这句话听在郭氏的耳中,无异于天籁之音,满脸笑容弯身道谢道。当她弯下身子的时候,本就呼之欲出的丰满酥胸,更加的突出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留下来。
韩非眼神不由顿了顿,心中暗骂了一声。立刻就收回了目光。
“一会儿我派几个人随你去。”韩非咕哝了一句,一转身,下了船。
其实韩非的反应都落在了郭氏的眼中,郭氏只感觉,韩非倒不像是个有妇之夫,反而像个情窦未开的小男人。
要是韩非知道郭氏这个评价,可能会气得吐血。他两世为人,什么女人没见过。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跟着郑玄学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再加上他本身就很正派,身上自然而然的有一种郑玄的谦谦君子味道。
对于已婚女子,自然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真是一个很好的小男人呢……”(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六章 王家郭氏(四)()
“你说并州内匈奴骑兵横行霸道?”
连着四天,裴元绍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按原计划,韩非决定明天就启程赶往太原。这天下午,韩非找来了裴元绍,准备问一问并州的情形,有情报是一方面,但毕竟情报部门初建,对并州这一块,就是了解,也是一鳞半爪,但问裴元绍就不同了,他怎么说也是本地人,地头蛇,又为贼,对各方面的消息,自然很是清楚。
典韦站的韩非的身后,经过近四天的调养,加上底子够厚,已是恢复了**成之多,至少,脸上看上去,像个正常人了。
裴元绍点点头,说道:“也不知道张杨怎么和于夫罗取得了联系,后又派人袭取了雁门关,将匈奴人放进了并州,如今,匈奴人和张杨联合起来,一同对付张燕,虽然张燕也算了得,但也架不住腹背受敌,最近时日来,败仗连连,如果再没有什么转机的话,怕是支撑不了太久的时间。”
“啪!”
韩非猛地一拍桌子,横眉立目。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张杨这种人,说白了,这样的人就和抗日时期卖国求荣的一些家伙一样,这样的人,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汉奸!
勾结外族,不是汉奸,那又是什么?
哪个朝代,不是遭人唾弃的主?秦烩、吴三桂……吴三桂还好点,说好听了,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后来满人也成了中华五十六民族之一。是一大家庭,骂声也随着时代少了许多;可是秦侩……
千载骂名!
张杨现在,何尝不是同一性质。
当然了。韩非知道,张杨的背后,是袁绍,张杨之所以能和匈奴人连起手来,袁绍才是最主要的。
也就是说,这汉奸,是袁绍!
“太原现在怎么样?”韩非将话咽回了肚子中。这时候,骂,是解决不了问题了。还不如关心点实际的问题。
“在张杨的手中,有方德坐镇那里,因不是与张燕交战区,手下兵马倒不是很多。太原郡城有三千兵马。算上周边县城,人数大约在五千以上,”说到这里,裴元绍犹豫了下,又道:“主公若想入主并州,恐怕未必简单,张杨怕是不会轻易放弃太原。”
经过几日的接触,韩非发现。裴元绍是一个敢说敢作的人,很有胆色。这许多年的战场经验,也使得他的经验很是丰富,加上二流的武艺,可堪是一员将才,尤其擅长进攻,还有一定的自我思考能力。
总的来说,在三国将星荟萃的年代,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一种。
能凭白得到这一员将才,韩非已很是满足了,可以说,到并州,算是旗开得胜,开门大吉。
“那这东西呢?”说着话,韩非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卷在一起的黄绸子,笑道:“我若有这东西在,依你看,他张杨是否会让出太原?”
“这是?”裴元绍看着眼前的东西,一脸的莫名。
韩非一笑,道:“圣旨!”
说着,将黄绸子递给了裴元绍,示意他打开看。
裴元绍先是一惊,活了半辈子,他哪见过圣旨长什么样?只是听说罢了。
这就是圣旨?
裴元绍如同朝圣一般,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将双手在衣服上擦了两擦,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轻轻的将黄绸子展开,凝神看上去。
虽然幼时孤苦,但是跟随老师,他还是读过一点书的,只是不过罢了。很快,裴元绍将黄绸子上所写的看完,然后,又很仔细的原样卷好,双售递还给了韩非。
“如何?”韩非笑问道。
裴元绍沉吟了下,这才道:“若是传开,不怕张杨不让出太原。末将听说,张杨的粮草,有部分是冀州供应,可以说,掌控了他的命脉所在,若圣旨内容传开,他断不会敢再继续强占太原,那样,只会使冀州恼火,断去他的粮草供应。”
话音一顿,他又道:“怕只怕……主公,还是将圣旨所说公开的好。”
意思很明白,若不公开,恐怕张杨会将圣旨夺去,乃至销毁,如此一来,吃亏的只能是韩非。
韩非点点头,裴元绍思虑的很是全面,同时,也看得出,这不是一个只懂动肌肉的莽夫,这样的人,足可为他抵挡一面。
其实,圣旨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汉献帝着令韩非为太原太守而已,只不过,看上面的日子,却是去年的事,却是有够早的了。不过,圣旨上也写的明白,汉献帝也是特许他随时可以去上任,并没有规定特定的时间范围。
当然了,裴元绍并不知道的是,这圣旨是假的。对别人来说,圣旨造假很难,当然了,在后世很简单,太小儿科了,但在这年代却是少找这样的人才。不过,这却难不倒韩非,笔迹,正是郭嘉所写,对于模仿笔迹,他很有一手,惟妙惟肖,正巧韩非手上有刘协亲手所书的圣旨。至于印章……
韩非手中有原版的传国玉玺!
圣旨所用的绸缎……韩馥在朝中当官那么多年,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收藏的。
如此一来,伪造一纸圣旨,再是容易不过了。
而且,韩非也不怕穿帮,先说刘协那里,他相信,刘协绝对会承认有这一圣旨的存在,不为别的,在董卓那过的不痛快的他,巴不得有人去救他,而韩非,则是对付董卓的头号先锋;至于日期上的问题……
圣旨上的日期,正是韩馥初任冀州牧,韩非离开洛阳之前。韩非也早想好了说辞,只说是刘协按中交给他的,事过境迁。也就无迹可寻了。
是以,韩非才是如此迫切的要找到传国玉玺,这是他一干计划中。最主要的一部分。
至于什么得玉玺者得天下……
韩非嗤之以鼻。
“我也是这般想的,不过……”韩非一笑,望着北方太原的方向,轻笑道:“我准备在进入太原郡的时候再将圣旨公开,我可不想给张杨留下什么准备的时间,给将来留下什么罗烂。”
“主公英明!”
……
是夜。
“可恶!”
韩非猛的把手拍向了桌案,“砰”地一声。发出了一声闷响。
想去一 了裴元绍所说,韩非忍不住就是心生怒气,虽然他很喜欢并州的乱。只有足够乱,他才能乱中占便宜,但这不代表他就会认同袁绍、张杨勾结匈奴的行径。
“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一声绵软的声音响了起来。一阵香风中。一个身子已经来到了韩非的身边。
来人当然是郭氏,但是与往常侍候的她又极为不同,一身武服勾勒出了她那完美的身躯,双峰饱满,后臀浑圆挺翘,一双腿修长无比。特别是腰间挂着长剑,背后配着弓,一阵英姿飒爽的气息迎面而来。
只是此刻。一双眸子内正闪着孤疑的光芒不解地正看着韩非。
韩非一直给郭氏的感觉,都是很沉稳。魄力十足。她几乎没有看到过韩非的脸色如此的难看过,尤其是一双眼睛中,闪烁着无比的狠戾。
“没什么,只觉得有些累。”感觉眼前一亮后,韩非不免扫视了一下郭氏那前凸后翘的身子,只是心思繁重没多大兴趣,片刻后就收回了目光,缓缓说道。
“不太对劲,韩将军应该是那种自信、沉稳、有魄力的男人,如此失态,肯定会有人得罪你狠了,跟我说说是谁。有没有想好办法抱负?”郭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