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我及主公会吃他多大的亏,好在,现在还不晚。”
“是啊。”审配点头赞同。
两人相视一笑。
……
长安。
人常言,长安是一片的废墟,其实不然,这只是相对西汉时期所言。西汉时期,长安作为大汉的都城,庄严无比,经王莽篡位之乱后,长安曾被烧之一炬,不过,两百年后的长安,虽然比不上作为京师时的豪华,也比不上洛阳,可毕竟也作为城池经营了二百年,虽然三辅之地多有站乱,前些年,羌乱时,长安也颇受影响,但无可否认的是,长安依旧是汉朝数得着的大城。
尤其是在董卓迁都长安之后,经过了三个月,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里,时下的长安,堪称繁华,直追昔日的京师洛阳。(未完待续。。)
。。。
第一百九十五章 遭遇——刘岱(上)()
丞相府。
董卓懒懒地躺在塌上,肥胖的身躯几占据了整张床塌,只见他微眯着双眼看了看下面坐着的一众文武,慢声说道:“听说那韩非小儿欲成婚……嗯,本相说不得也要表示一下,诸位,以为本相当送一些什么礼,才不失体面?”
董卓话声还不等落下,下面就站起了一人,众人看去,却正是董卓的心腹女婿,李儒。只听李儒连声道:“丞相大人,不可!想那小儿,与丞相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函谷关,两万的大军,就是尽数折在了小儿手中,我军将士,直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如今丞相大人却欲送礼于他,岂不是让将士们寒心?”
李儒的话顿时引起了几乎所有人的共鸣,一时间,纷纷进言,欲阻止董卓的意图。
只有贾诩坐在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就好象堂上发生的事和他无关一样,微微闭合的双眼,若不注意看,几以为其已经睡着了。
“文和,你为什么不说话?”董卓看了看闹哄哄的众文武,双眼一扫,就看到了如鹤立鸡群般的贾诩,心中一动,忍不住道:“你来说说看,这力,当送还是不当送?”
听到董卓的话,喧嚣的厅堂顿是为之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贾诩的身上。
贾诩没想到,董卓竟是注意到了他,再想置身事外显然是不可能了,当下略是一沉吟。这才抬身拱手道:“丞相,诩以为,当送。”
“贾文和。汝莫非忘记了当初小儿领丞相难堪之事?”李肃跳了出来,喝道。
说的,正是董卓为韩非封管送金银一事。
“清者自清,何必庸人自扰呢?”贾诩瞄了李肃一眼,声音淡淡,似不不屑于之说话一般,“天下人之会知道丞相大人的礼贤下士。而不是韩非对丞相的羞辱,责之责,只会是天下人笑韩非小儿不识礼数罢了。难道说。待人以礼,还会遭人诟病不成?”
一番话,堂上有几人,顿是点点头。显然是认可贾诩的说辞。
只听贾诩继续说道:“天下人都知。韩非是我大汉的龙骧将军,而丞相则是我大汉的丞相,于礼说,将军大婚,丞相送礼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丞相若是送礼,更能彰显胸怀,天下人都知前番韩非令丞相难堪之事。可即便是这样,丞相仍不介怀。还是以礼相送,如此之胸襟,难道不为天下人唱?”
“好!文和说的好!”董卓击塌而赞,如今,他可以说是什么都有了,所差的,就是这一个名,如果能驳来一个好名来,何乐而不为?贾诩的一番话,可以说是说到了他的心头里,当下就做了决定,“好了,都别说了,本相意已定,文优,去库房里挑选几件上好的宝物,作为贺礼,送至冀州,倒要让天下人看看,本相是何等的胸襟,如何的礼贤下士,不记前贤……对了,文优啊,你就亲往一次冀州吧。”
见董卓主意已定,知道再劝也没了作用,李儒只好点头,拱手应道:“诺!”
“记住,若能拉拢韩非,将不计代价!”董卓想了想,又道。
“诺!”
……
韩非大婚,四方皆动。
不只是袁绍、董卓,曹操、刘备、陶谦、孔融等众诸侯都是闻风而动,近的,在等时间,远一些的,如荆州的刘表、江东的孙坚、西凉的马腾等人所派出的使臣,已经开始起程,走上了赶往冀州的路。
这些,韩非自然不会知晓,他很忙。
袁绍任渤海太守期间,因汉献帝改元,以为“初平”与“本初”意思相近,以此鼓吹,在秦汉时期,老百姓的封建迷信思想非常之重,由此,渤海郡周遍,如平原郡、乐陵国、河间郡、安平郡等地的百姓,民心多有向之。
随着时间的积累,月前,清河郡居然公然拥护起了袁绍,反对韩馥,不得已,韩馥只能派兵往之镇压。韩非因无事,就讨了这么一份差事。
当然了,是有约定的,所降之人,尽归他所属。
“主公,这里已经是冀州的地盘了,你看……”
冀州清河郡的官道上,两支大军,一前一后,前者,神色狼狈,军旗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了,一时间,也认不出这是哪方的军队。只见这支军队,人人行色匆匆,征尘染满了衣甲,然而此刻,却无人有闲心去拂拭一下,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停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无尽的杀戮!
而紧紧追随在这支大军的军队,却是旌旗招展,虽然被尘土迷漫,但是,却是要比着前面的一支军队,要强上许多。只见旌旗是斗大的一个“刘”字,似是张显着这支军队的归属,只是,天下姓刘的诸侯将领太多,大的比如幽州太守刘虞、兖州太守刘岱,荆州牧刘表等等,小的如刘勋、刘备……一时间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属于谁的一支。
后面这支军队中,为首一人,若是韩非在此,定会认出这人是谁。
大军急弛间,这人身边的一员大将突然说道。
“王将军,本太守安能不知这里就是冀州的地盘?不过,这陈宫别处不逃,却是偏偏逃向了冀州,显然,其等是想投靠冀州。再加上新投降的东郡兵将所说,桥瑁在临死前曾经有遗言,说令陈宫率兵投靠韩非,若陈宫真见到了韩非,再想杀之,却是难矣!而如今,却是斩草除根的最佳良机,大不了,事后本太守矮下面子,向韩家赔个犯境的不是就罢了,有袁公在,不足惧哉。陈宫只要一死,难道他韩家父子还能为了两个死人同我刘岱翻脸不成?”
这人,正是兖州太守,刘岱。
先前说话那人,正是其麾下大将,王彧!
而被追赶之人,则正是官拜东郡从事的陈宫。
原来,袁绍得到几路兵马暗中相投,粮草多有不足,在袁绍的授意下,兖州太守刘岱向东郡借粮,东郡太守桥瑁不曾答允,坚决推辞,在得到袁绍的默认后,刘岱尽起大军,攻克东郡,杀死了桥瑁。
桥瑁在临死前,曾令陈宫率领残军投靠韩非,经过一两月的东躲西藏,陈宫终于找到了前往冀州的机会。
只可惜,刘岱在审问了受降的东郡兵将后,已知晓了陈宫一众将往何处,在必经之路拦截,才有了如今的一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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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遭遇——刘岱(中)()
“主公,话虽说是如此,但是,万一撞上韩非的大军,我军当如何处之?”王彧犹豫了下,却忍不住心中的顾虑,满是忧虑的说道。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韩非远在邺城,据说他不日将大婚,岂会有那么多的闲暇?而这里是清河郡,难道,你真以为韩非小儿他能掐会算不成,能提前料到清河郡发生的事?如今,咱们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那个叫麴义的,不过,据说其等镇守乐陵国。若是陈宫等人逃往乐陵国的话,本太守还有些顾及,毕竟,到现在,本套守还不想同韩非产生什么正面的冲突。但是,显然这陈宫是急昏了头,只想着早日投靠冀州,寻到倚靠,放着有大将镇守的乐陵国不去,偏偏要走清河郡,直奔邺城,如此找死的行为,本太守焉能不抓紧机会?只要在邺城之前,将他们悉数歼灭,就万无一失矣!”刘岱冷静的分析道。
“可是末将听说清河郡心向袁公者近来多有叛乱,万一韩非在这里……主公,那韩非可是出了名的爱管闲事的人。” 王彧还是感到不怎么放心。
“哈,你也是过来人了,眼见着大婚在即,佳人入怀,哪还会有其他的心思?王将军,你就将心揣在肚子里吧,这光景,别说碰不到韩非,就连冀州有名有姓的人物,此刻怕是也聚在了邺城,就算是没到的,心怕是已经早到了,这么好的巴结机会。岂能错过?”刘岱自信的笑了笑,“难道说,时间太久。王将军已经忘记了当年的滋味?”
“主公说笑了……”
王彧脸色微红,顺着刘岱的话一想,似乎,当年这等光景,自己还真就没有别的心思了。
只是,他心中总有这一丝的不安,却不知道这一丝的不安。源自何处。
“传令全军,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将贼军在邺城之前消灭掉。万一其逃入邺城,躲进韩家的庇护当中,就再难将其等消灭了!”刘岱在马背上挺直了身子,看了看前面敌军的影子。连声吩咐道。
“快。加快速度……”
……
“公台,这样逃下去不是办法啊!”急弛之间,一员武将神色疲惫的想身边的一副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说道。
中年文士正是陈郡从事陈宫,字公台。那武将,则是东郡一司马,姓史名逵,字仲道。
《三国演义》以及《捉放曹》中曾提及,陈宫是东汉末年中牟县县令。一次捕获行刺董卓未遂而出逃的曹操,慕其杀贼之勇气及救国之高义。于是决定放过曹操,并随其弃官私逃。二人逃到曹操父亲曹嵩故友吕伯奢家中,受到热情款待;曹操却因疑心太重,误以为吕伯奢家人欲擒二人报官求赏,因此杀掉其家人。得知误会后二人连夜离开吕家,却路遇打酒回来的吕伯奢,曹操不欲留患竟杀伯奢。陈宫不齿其所为,自觉误信曹操,但又不忍杀之,于是毅然离开曹操,后来投靠了张邈,又勾结吕布判之。
其实历史不然,陈宫根本就没有做过中牟县的县令,一直都是在东郡桥瑁的麾下,任从事一职。
陈宫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提着一口的宝剑,神色也是憔悴不已。
“仲道,如此说的,我又有什么办法?本来按我的意思,我们当投乐陵国,有麴义的大军在彼,二来也较邺城近上许多,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届时,我们也能有个依靠。要是按我的意思,估计,我们现在都已经是高枕无忧了!”陈宫有些烦闷的说道。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追得这么狼狈过。
只是,他叹气也没有用,军队并不听他的,这支军队,是史逵从东郡带出来的,而史逵这个人,一直唯桥瑁之命是从,决不会有半点的更改。
有几次,陈宫甚至都想单身离去,可一想到桥瑁死前的嘱托……
陈宫叹息了一声,道:“就是不知道,以我们现在的状况,还能不能活着支撑得到邺城了!”
这光景,陈宫也没有了办法。
历史上,荀攸曾是这么评价陈宫:夫陈宫有智迟!
最是缺乏随机应变的一顶级谋士!
“应该……应该能吧……”史逵叹了一声,坚持也有了些许的动摇,无力地说道:“主公他让我等往冀州,投靠韩非,想必有着他的道理所在,只是,事到如今,我们……咦,公台先生,你快看,那是什么!”
正说着,史逵突然面色大变,伸手点指着前面,惊声说道。
看着变色的史逵,陈宫忙抬手顺着史逵的所指望去,这一看下不要紧,只见远方的天际,卷起漫天的尘土,犹如一道平地袭起的土龙一般,急速的向这边飞驰而来,这时,众人才隐隐的察觉到,这地面,似乎是在颤动……
“是骑兵,大队的骑兵!”史逵脸色惨白,身子不由得在马背上晃了两晃。如今,后有追兵,前面又有堵截,莫非,真是天绝我等吗?
听了史逵,陈宫也是勃然色变,与史逵互相看了眼,在各自的眼中,都读到了那么一丝山穷水尽的意味。
“不对!”突然,陈宫身后的一军侯失声叫道。
“刘军侯,有什么不对?”陈宫一愣,诧异的扭头,看了看一见惊喜的那军侯,煞是不解的问道。
“不对,这不是刘岱的骑兵!”那军侯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笃定的说道。
“不是刘岱的骑兵?莫非,刘军侯,你是指这骑兵……”陈宫虽然说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但也是相对而言,这刻也反应了过来,惊喜的叫道。
刘岱军中,根本就没有骑兵。全部的战马加起来,多也就凑出一百来的骑兵,绝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之数。可这骑兵造成的声响,听上去,绝对不会少于三百,甚至近五百之数!
不是刘岱的人马,这里又是冀州……
“依末将来看,此必不是刘岱的骑兵!单就这骑兵的规模来看,只怕不在四百之下。而这里又是冀州,能有骑兵的人屈指可数!刘岱他虽然有兵不少,但是。作为对手,其底细我们是最了解不过,其断难派出如此数量的骑兵伏击我们!”史逵毕竟是武将出身,判断的要比陈宫精确不许多。说到这里。话音微微一顿,说道:“而且,刘岱他想在冀州打我们的伏击,还能不被冀州所察觉,我史逵第一个就不信!”
“就是不知道,统兵之人会不会是韩龙骧”史逵眼中闪过一丝的火热。
“不错,仲道将军说得极是!哈哈,一定是冀州的大军!我们有救了!”身后。一众军侯兵将,一扫连日来的疲惫。兴奋的纷纷说道。
“先不要高兴的太早!”陈宫丝毫不顾兴奋中的史逵,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说道:“韩家父子看在主公的面子上,能不能收留我等,还在两说间,现在高兴,还太早了一点。别忘了,刘岱的背后可就是袁绍,收留我等,无疑于同袁绍结了仇怨,韩龙骧能不能为了我等而结怨袁绍,这都难说啊!”
“不管了,如今,也只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