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他们自己崩溃了,什么杀敌,什么为国尽忠,什么军人的骄傲都丢尽了。只想胡人对着自己快来上一刀,不那么痛苦。
“亲卫,快点把胡人堵出去!”项良出震天大吼。可是喊了半天,只聚集起来十余人,他的亲卫都没马,马匹早已经吃光了,没有马就不能突开乱军,就不能用冲击力将胡人挡回去。
看着身边寥寥数人,项良一声长叹,“杀吧!”“愿誓死追随将军。杀”
北岸混乱让人们忘却了,南岸的兄弟。他们的血水就流淌在河的对岸,染红了掩饰,染红和河水。身中数刀的校尉,回望对岸,自己已经听到了胡人的咆哮,还有战马的嘶鸣。“败了,败了…”
“有我无敌!”荒夏骑兵不声不响的摸进了西部山谷。胡人全军都放在了谷内,根本没有想过还有夏军凭空出现。罗川进入的谷内,二话不说,带领自己的骑兵出震天咆哮。
校尉艰难的把头掉回,接着胡人的火光看到了一群平头士兵,他们身披着绿甲,刀如水镜,周身打扮刹是好看。当然最好看的摸过与那只红色底纹的旗帜。“荒夏第一军!”
“他们是夏人。”校尉用尽了全身力气对着河岸对面的,兄弟们喊道,“援军来了!”他并不知道这个声音即使站在他当前都不一定能够让人听到。使用完最后一丝力气,校尉仰天倒下。
第一零九章 军歌嘹亮()
胡人骑兵一项视夏人骑兵如草芥,胡人兵法有云:十则击之,倍则歼灭之,同则围之。这里的十和倍指的是夏人数量。今天罗川的荒夏骑兵,用凶猛的攻击力,给胡人上了一课。夏人骑兵不可战胜。
荒夏骑兵突击度很快,趁着胡人没能列队冲击。直接打出了一次教科书般,以少胜多的骑兵战术。正面凿穿,两翼截断,战术简单而有效。骑兵在鹿青手里用精妙的战术,对着这群胡人围杀。
以少打多,并且将胡人压制的没有留下哪怕一丝的机会。“吼!”罗川一刀对着胡从头部一直批到裆部,然后马背后脊露出了光滑的横切面。
“跑啊!这群人是疯子!”本就战力强悍,还如此暴力。胡人内心充满了恐惧,太可怕了,什么人能够一刀把人砍成对称的两半,并且还不止一个。“是的他们是魔鬼,只有魔鬼才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只有魔鬼才能沐浴鲜血还露出那种残忍的笑容…
“放箭!”胡人马快,三弦弩打击更快。罗川的骑兵不止有马刀,还有长枪,同样装配了三弦弩。借用马匹的载重,这些兵器在不同时间,不同战况,可以将这群骑兵战术转换。
三弦弩没有蒸汽弩炮那种威力,但是也不可小觑。熟练的士兵可以一分钟射出十利箭,这是弓箭手不可想象的效率。这也是为什么荒夏军中,只留下了少许的弓手,大部分装配单兵弩。
追击,弩箭打击。再追,弩箭打击。如同薄洋葱一般,一层一层将胡人拨开。谷内就这么大,谷口已经被荒夏兵夺回,这些胡人除非插上翅膀,不然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全军覆没的命运。
“投降,投降!我们投降,将军饶命啊!”跑到谷口又被,谷口的荒夏骑兵赶回,绝望之下打又打不过,不通水性跳河也是死路一条。干脆投降算了,万一这个魔鬼不杀俘虏呢。
连番打击,胡人亲眼看到了自己的队伍从上万人,短时间内降低到了不足两千。将活命的期望放在了对方的仁慈上面。
面对胡人的祈求,还有不少人干脆的丢下刀兵,罗川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又是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战场终于安静下来。战斗结束,本就长途跋涉还以少对多,士兵们有些累了,纷纷放松下来,看着自己这群人的战果,有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罗川面无表情,“补刀队!”当真不留一丝情感。
河对岸依旧杀声震天,一名名胡人骑士,如若无人之境四处冲杀混乱的夏军。夏军完全失去了反击的**,徒劳的奔走着。偶有少数的一些黑甲夏军,对着胡人反击,很快就被淹。
罗川急在心头,一汪河水将两只军队断然隔绝。自己冲不过去,对面的夏军过不来,几乎眼睁睁的看着夏军被胡人疯狂屠杀。
若是淌过河去,本就是疲兵的荒夏军,还有多少体力?况且荒夏熟悉水性的并不太多。“不成,还是得靠他们自己!”罗川思来想去,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天兵下凡拯救这近十万的夏军。自救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可是夏人军心已散,战力全无,如何让他们自救?告诉他们这边谷口被我们夺回来了!
想到如此,罗川沉声大喊。“对岸的兄弟们,这边谷口已经被我们夺回来了!”罗川声音一项以粗狂还有绝强的穿透力著称。然而到了对面,无赖的被乱军的嘈杂淹没。对岸连看都没有看这边一眼。
“你们过来!”罗川叫过了亲卫队,因为他们不用补刀,还有空余。“跟我一起喊。对面的兄弟们…”数百人的喊声穿透力过了罗川一人。声音在峡谷坚来回回荡。
“谷口被我们夺回来了!”一声喊罢,岸边的不少夏军都听到了,可是隔的太远,现场太乱,没有听清楚。只想到对面该死的胡人,又在嘲笑自己。“笑吧,笑吧,反正都要死了!算了下辈子不当夏人…”
见到自己这群人喊声并无效果,罗川急的抓耳挠腮。想了想,大声对鹿青道,“点个火堆,把旗帜立在火堆后面,好让对面看到。其他人我们继续喊!”
“等等,这样喊没有什么节奏,不如唱军歌吧!你教大家的‘大夏人’‘无衣’都可以,这样是不是好点?”旁观者清,鹿青知道对面乱成了一锅粥,如果这样没有节奏的喊叫,对面能够挺清楚的几率太低。
罗川猛拍脑袋,真是急坏了头脑,唱歌这个办法不错。只是‘无衣’的含义只是军中男儿之情,时机不对。‘大夏人’音调不高,也不适合。对了有一歌,力量雄浑,穿透力无比,而且易学,唱起来朗朗上口,就他了。
“我教你们新歌,我唱一句,你们跟着唱一句!”罗川对着身后的士兵们道。
“狼烟起,江山北望。”一句唱完,战士们跟着唱起。已经被罗川熏陶过的荒夏士兵,对这种朗朗上口的歌学起来全无压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荒河水茫茫。”声音穿过渭水,奔入了对岸夏军的耳中,不少人抬头望向了河岸。火光映照旗帜上‘荒夏’二字清晰可见。“援军?是援军来了吗?“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对面的乱兵还是恢复神色。不少人大声叫喊。“援军,大夏援军。他们就在对岸。”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兄弟们杀啊,援军来了,援军救我们来了!”乱军中开始自的开始向胡人冲击。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夏要让四方。。。。。。”
歌声音在峡谷中来回扫荡,一股浓郁的杀气,从河这边传到了河的对岸。“杀,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杀赢了对面有援军接我们过河!“歌词大家有些听不清晰,唯有对岸那股肃杀,按照节奏传递了过来。
“来贺”音落,对岸的夏军的疯狂也到达了顶峰。
受到对岸歌声的影响,不少夏人士兵一边哼着那个能够带动血脉膨胀的调子,一边举起兵器对着胡人猛烈刺下。
“…来贺”一名士兵将黑色长枪从胡人身体中抽出,口中还在寻找对岸传递过来的节奏。然而自己前面唱的什么自己都不清楚,唯独最后‘来贺’两字铿锵有力。
第一一零章 渡河()
河岸北边的夏军方才还是萎靡不振,引颈待屠。突然之间爆出一股绝强的战斗力。前后差距之大,让胡人错手不急。
“大王,让我带人再冲一次,这一次一定把这群夏军消灭殆尽。”吕虎手下一员虎背大将恶狠狠的说道。
“不急,夏军已被围困多日,粮草不计。就算爆也不能长久,夏人兵法有言: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泄。谷口已在吾手,没有渡河工具,这群夏军不过是瓮中之鳖。布置好阵型,稍后再做打算!”吕光全然没有因为夏军的异样而感觉到一丝惊奇。
“大王英明!”不论吕虎说的是否有道理,总之没有计较自己方才兵败,就是好事。此人连忙顺势拍了一个马屁。
这句‘大王英明’吕虎显然十分受用,“符坚小儿,不就懂些兵法么,还爬到吾的头上去了。兵法吾就不懂乎?”吕虎心中如此想到。不表神色继续对下属命令道,“西面谷口已经被夏军所夺,吾令你派火焰军从北部渡过渭河,重新夺回西部谷口。”
“大王,如此不妥。火焰军横在不周山与通天峡之间。若是贸然退出,围困北部夏人魏军力量就薄弱了啊。”贸然调动火焰军,有些不妥,胡人将军顿时说出了自己意见。
怎料吕虎眉头一皱,“你要抗命?”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通知火焰军。”胡人将军顿时满头大汗,刚才听自己大王谈起兵法,全然忘了自己大王就是一个刚愎自用之人。
吕虎自以为是的兵法,让夏军得到了一丝喘息,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安静的舔着伤口。河水寒冷依旧,没有渡河工具,这些早就耗光力气的夏军,十有**都过不来。
罗川和他的荒夏骑兵没有闲着,这边胡人已经被脱城一具具赤条条的尸体。在鹿青的带领下,将胡人衣物撕成布条,然后将布条打结成一条绳子。
这就是罗川为对面所想的渡河之法。只要扔过去几十条长绳子,让对岸的夏军扶着长绳过河,生存的几率会大上许多。
时间紧迫,南岸谷口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自己这点人拦不住胡人大规模的冲击。再加上对岸胡人随时可能再次袭击,罗川拿起一条刚刚盘扎好的布绳,从战士手中拿了一把长枪,将布绳缠在了枪身之上。
八十多米的距离,而且没有高低落差,也就鱼过和自己可以扔过去了。鱼过还要负责谷口守卫,这里也就只有靠自己的蛮力了。拿起缠好的长枪,罗川忘了一眼许多围在河对岸的夏军。不少人朝着南岸这边呐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兴奋。
“嗖!”长枪划破夜空,罗川脚下的盘绳如蛇。长枪重重插在河岸一处空地,而后罗川将剩下的绳子,牢牢绑在巨石之上。
对岸夏军先是一愣,其后轰然大乱,如同抓到救命草一般,向着长枪落地点蜂拥而来。“糟了!”罗川高估了这只败军的纪律性,低估了人们的求生**。正当人们想要抓住绳子之时,罗川猛的一抽,将长枪抽出地面,其后在空中摇曳几番,扑通落入水中。
对岸的士兵,又次愣神,他们没有去想那么多缘由。少许人骂骂咧咧,只道对面的人耍自己呢,也有一些急疯了的士兵徒劳的向河中丢着石子。
罗川所作所为,被刚从谷口退回的项良看在眼里。他明白对岸绝对不是要耍自己这些人,也没有见死不救的意思。渡河必须要有纪律性,若是乱哄哄的一团,这些人大部分都到不了对岸。
“让开”项良一声历喝,驱散河岸的士兵。此刻的他手臂之上的大口还不时往外涌着鲜血。他忘了一眼河对岸的人影,对着罗川抱拳一拜。
未管身旁的卫兵给自己包扎伤口,对着大群岸边的士兵道,“身为大楚之军,成何体统?你们还有军人的样子吗?”
虽是败军,项良的威信并没有在大家心里丧失。这一喊,也喊醒了大部分人,没有人是傻子,大家都明白方才自己的举动可能对这只摇摇欲坠的军队照成何等恶劣的后果。
“都退下去,校尉以上的军官,过来仪事。”方才罗川扔过来的绳子让项良看到了希望,开始准备布置稍后的渡河计划。
只过半响,人数尽数来其,大楚二十万大军,校尉人数近三十人,到了现在只剩下寥寥数人,其中之一还是魏军校尉。不少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项良压抑住心中的痛楚。
“叫你们来,是要让大家准备渡河!”几个人都是人人见伤,疲惫的脸上一时浮起一抹期盼,相互用眼神传递自己的喜悦。
“先别急着高兴。这河不是那么好渡!”项良一句话将大伙拉回了现实。
“先谷口的胡人已经站稳脚跟。随时可以再次突袭,要想全军一起渡河绝无可能…”项良说道这里,暗自大量手下几个校尉的表情。这些人跟他时日不短,他相信自己后面想要说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
必须要有人断后,阻止胡人突袭,为渡河的大部队争取时间。项良可以命令他们,他们都是自己得力的下属,没有人会违抗他的命令。可是看着自己这帮老兄弟越来越少,项良有些不忍心再点出一人。
没有人说话,在站的几人呼吸从急促有变得平和,眼神从坚定又变成黯然,拳头握紧又再次放松。死没有人不怕,而且是生路就在摆在眼前的去送死,大伙内心都不断动摇着。
项良相信若是给他们时间,他们一定会下定决心,他们一直都不愧军人的称号。可是时间太紧迫了,胡人随时可能再次冲击。必须定好生死由谁。
正在此时,几个校尉中一个被忽略的汉子走了出来。他和大家的衣甲不同,楚军都是红甲,他是紫甲。“将军,断后交给我们魏军吧。”
一句话出口,大伙都是错愕。魏军?魏军只是一个笑话,论功他们没有,论过即使他们全军死绝,也免不了他们所犯下的过错。
魏军校尉知道这里的人看不起自己,从不周山突出来的这只魏国小部队,被排斥在这只混军之外。他们混杂在楚军之中,没有人管他们,没有人理会他们的死活,两只军队泾渭分明。楚军对他们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吐上一口唾沫,以及眼神中那种恨不能让对法死去的神色。
“你?”太意外了,没有人相信是这群胆小鬼,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