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皇后突然仰头一笑,捏着他的鼻尖道,“你这是吃醋了?”
王岚平头一歪,咬住她的玉指,笑道,“再多说一句我就相信你”
金皇后目露喜色,秀眉一蹙,伏在耳边轻声道,“我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这个理由够让你相信我了吗?”
王岚平顿时就瞪大了眼,我|操,我把皇后肚子搞大了?
“你,你说什么?可我俩那事也才过去十多天,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金皇后马上脸一沉,“十来年只有你碰过我,我这个月的月事早该来了,如果不信你可以去找个太医来看看”
王岚平是又惊又喜,都二十七了,也许在后世算不得什么,可在大明这个年龄的男人儿子都快能娶媳妇了,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家里三个女人,还偏偏在她这里了牙,这事上哪说理去,如果皇后真的有了,那一定是自己的,这皇宫里除了皇上就是半男不女的太监,可皇上根本就不可能离开乾清宫。
王岚平愣愣的道,“一次就有了?”
金皇后咯咯直笑,“这是老天爷给的”
突然王岚平一把将她放开,快步冲到了后殿的门口,太监刘宝就站在外面侯着。
“刘宝,去,马上到太医院去给我找个太医来”
刘宝一紧张,但又不敢朝里面看,躬着腰道,“汉王,李太医一直都在乾清宫伺候皇上,要么奴婢去……”
王岚平连连挥手,“行行,快去喊来”
等王岚平再转回头的时候,却见金皇后正一脸不忿地盯着自己,眼里含着泪花,“你连这个也不相信我?”
王岚平哭笑不得,十多天的事情,别说在这个年代就是在后世也不太可能测得出来吧,一时他也有些难堪,长这么大也没经历过当爹的事。
屋里一时沉默,直到李太医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花白的头,憔悴的面容,自从皇帝疯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过宫,而且还天天担心被灭口,还能咬牙活着也是个奇迹。
“参见汉王,皇后,不知唤微臣来有何事吩咐”李太医倒头便拜。
王岚平也没理他,顺手将带李太医进来的刘宝给推了出去,随手将门给掩上,然后一把揪起地上的李太医道:“别哆嗦,喜脉会摸吗?”
李太医被他这一揪,脚都惦了起来,脸色如土,连连点头道,“微臣可以一试”
“去,过去看看”
李太医躬着腰,走向了龙榻上那还在晕睡的方菱,正要伸手去搭脉。
“不是她,是皇后”
金皇后脸上一红,在桌边昂挺胸的站着,顺便将一只手给放到了桌面上。
李太医闻声是大吃一惊,但也不敢多想,当即跪下,伸手两根哆哆嗦嗦的手指,低头细语道,“娘娘,微臣冒犯了”
王岚平一嘬牙花子,“哪那么废话,快着点”
金皇后看他这猴急的样子,不禁掩嘴一笑,笑得很是灿烂,都说男人知道自己要当爹的那一刻都仿佛是回到了孩童时代。
只见李太医跪在地上,半眯着眼,若有所思,不住的摇头,一幅吃不准的样子。
“太医,如何?皇后有孕吗?”王岚平急不可耐。
李太医一脸喜色,也难怪他轻松,明摆着如果皇后怀上了,那一定是汉王的种,谁摸喜脉谁就得死,他跪在地上后退几步磕着头道,“娘娘并无喜脉”
一听这话,金皇后突然怒了,“你可摸准了,出了差错,我要你的命”
边上的王岚平也是一且失落之色,好不容易听说有了后,哎,这不折磨人嘛。
看看皇后那张吓人的脸,再看看汉王,李太医犯难了,到底是该有还是不该有呀?
王岚平缓和着语气道:“你再号一次,我的李太医,号准了”
“是是,微臣再号一次”
王岚平也如一个小男人一般来到金皇后身边,小声道,“别急,别急,许是他一时紧张”
李太医又伸出两个指头,那份小心就别提了,可凭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和医者父母心的医德,他誓,真没有喜脉的迹象,这会他的身体都开始抖了,傻子也知道娘娘要的是什么。
好半天,李太医才将手收回来,轻声道,“恕微臣斗胆,敢问娘娘月事是……”
有病不避医,纵使男女有别,对太医也不必有什么隐讳。
金皇后站起来背对着两人,“一般六天七就来了,从不紊乱”
李太医又道:“那上个月?”
金皇后有些紧张了,难道真的是搞错了,不应该,“上月准时”
“嗯……”李太医捋着灰白的胡须缓缓地点着头,当下也明白了,就算真有孕那也是这个月的事,可是时间这么短,不可能会有喜脉,但老太医也算是这行里的翘楚,就算不用看喜脉也能知道有没有孕,当下他目不转睛的上下打量着皇后,并开口问道:“皇后这几日可有哪里不适?”
金皇后紧拧的眉头有了一丝舒展,想了想道,“本宫感觉最近身子有些弱,走几步就想歇着,有时候总觉得腰有些酸”
李太医闻之面露喜色,嗯了一声,又道:“皇后最近胃口如何?”
“胃口倒是还行”金皇后忐忑不安。
王岚平真是着急上火,又催问道:“神医,到底如何呀?”
李太医忙一改笑脸,伏地拜奏,“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怀上龙种了”
王岚平听得脸上一喜,但很快又怒道,“什么龙种,老子的种”可话一出口,他才现这真是不打自招。
李太医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捣头,“微臣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倒是金皇后一脸轻松,对着王岚平连挑秀眉,缓缓道:“李太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明白吧”(。)
221 后顾无忧()
李太医魂飞魄散,“微臣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娘娘饶命,汉王饶命”
“下去下去”王岚平挥挥手,他也用不着灭口,李太医压根就出不了宫,而且当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杀人,也不合适。
李太医如释重负,拜了几拜赶忙离开,其实他也拿不准娘娘到底是不是真有喜了,只是看皇后和汉王那表情,今天要是不摸出个孩子来怕是过不了关,好在是凭着经验,倒是有孕的先兆,他一边跟着刘宝返回乾清宫一边在心里国默默乞求上天,千万保佑娘娘真的有孕呀。
李太医一走,王岚平心里********时难以平静,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是她怀上了,老天真会开玩笑。
“汉王,你,你会接受这个孩子吗?”金皇后这时也有了一丝底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楚楚可怜的样子。
王岚平心神不宁,取下头盔,在屋里走来走去,孩子,想想都觉得幸福,小东西呱呱坠地时,小心奕奕的捧在怀里,教他说话,喂他吃东西,看着他慢慢长大,亲口喊自己老爹,太有感觉了。
走了几个来回,王岚平像是作了个决定似的,两手一击,咬牙道:“管他呢,谁爱说谁说去,老子就要这个儿子”
金皇后听得一声泪下,娇羞着扑进了他怀里,轻轻的抽泣着,哽咽道:“汉王顶天立地,玉娇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的”
王岚平紧紧的抱着她,“我儿子我能不管吗?”
金皇后破涕为笑,“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
王岚平逗着她道,“不是儿子塞回去重生”
“讨厌!”
两人紧紧相拥,就在这时,晕睡中的方菱动了动,悠悠的醒来,两人连忙分开,王岚平快步来到她身边,抚摸着她的额头道,“丫头,醒了”
方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皇后,自责着道:“汉王,丫头让你失望了吧”
王岚平低头亲亲她,“别傻了,你做得很好,怪我,是我不好,你睡会,过会我派人送你回府”
让一个毫无政|治经验的女人威振朝堂,决对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王岚平这时候将目光投在了金皇后的身上,她是现成的当权者,用不着培养。
趁着方菱又一次睡了过去,王岚平和金皇后心照不宣,有金皇后为自己看家护院那是求之不得,她有地位,再加上宋宪和李定国的军权,就算自己西征,这南京政局也将是稳如泰山。
外面的朝议也散了,所议的得条经王岚平看过后,便交由司礼监韩公公加盖了玉溪,而后一一往相关衙门,张煌言在政事的处理上是很胜任的,而且张煌言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论政事,至于这朝廷里是谁当家作主,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只想看到一个蒸蒸日上的朝廷,早一天看到北国光复之日。
内阁辅张煌言和辅臣钱萧乐都是当年崇祯朝因党争受牵连的人,在老家赋闲了好些年,对大明王朝的**是心知肚明。
天渐黑时,众臣散去,王岚平也回了府,同时一起回来的还有方菱和太子朱慈圻,就算金皇后怀了他的孩子也不可能完全相信她,怎么说她都是大明的皇后,不是王岚平的王后,也许用太子要挟她不够光明磊落,但这也是唯一能说服对方的理由。
当晚,王岚平将方菱叫到身边,取出一物,交到了她的手里。
方菱不识此物,问道,“这是?”
王岚平点点头,“这是五军都督府的调兵信符,有了它,你可以随时调动南京守备营,长江水师和羽林卫,这东西比圣旨都管用”
方菱吓得连忙将信符放到桌子上,花容失色,“这,这么重要的东西,汉王给丫头作什么”
王岚平拉过她的手,塞了过去,“你是最让我放心的人,如有事,你就用它调兵,李定国和宋宪一定会听,我走之后,我给你留一个人帮你,你有事问他便可”
“谁?”
“甘辉!”
方菱道:“他好像是送郑王妃来的那个送亲使吧,他还没离开南京?”
“没有,他现在为我效力,不过,这是个背主求容的小人,你得防着他”
方菱不解,“既是小人,汉王为何还要信他”
王岚平哼哼一笑,“小人有小人的用处,至少他现在是回不去了,离开我他就是一条丧家犬”
凭着甘辉的一再献计,王岚平在很短的时间就解决了很多难题,郑家派来的两万水师一到镇江,甘辉亲自出马,以他对郑氏水师的了解程度,很快就拉拢了一帮亲汉王的中下级将领,也趁机替换了一波,几乎将三位水师千户给架空,同时王岚平又以朝廷的名义对三位总兵恩威并用,放还了施琅的家属,三人一同晋升为总兵官,整个水军一分为四,除原郑氏三将掌三军外,另一军直属南京守备衙门,共同掌管水师的操练和长江防务,全部隶属于南京守备营统辖。
还有,甘辉献计,这回夺了他两万水师,他一定暴跳如雷,那就再给他一颗甜枣,既然郑芝龙一心想在大海扬波,行,朝廷下明旨:责浙直总督郑芝龙,驱除洋夷,开拓大明万里海疆。
将孤悬海外被荷兰人盘踞的琉球岛重新并入华夏版图,再以次为跳板,下一步让他攻取日本国和南洋诸国。兑现当初王岚平对他的诺言:大6为母,制霸四方。
听说荷兰人在琉球岛上筑了好些坚固的城堡,实力不容小觑,就算郑芝龙能拿下琉球,那西征差不多也结束了。
反正不管郑芝龙是胜是败,都会元气大伤,对王岚平的威胁更小,而这一切王岚平和甘辉都知道,他是不会拒绝这道命令的,征服大海一直就是他的梦想。
就在圣旨传往福建时,甘辉又出一刁策,那大顺李来享的使者不是一直都赖在南京不走嘛,并光明正大的打出使者旗号,要求大明朝廷接见。
依甘辉之计,由皇上任命翰林院大学士王鼎为接待并全权处理伪顺之事。
当王鼎听说伪顺使者说此来只为两国和议而来,顺使提出,以长江为界,互不侵犯等几项条款,王鼎听了是勃然大怒,断然拒绝。
但甘辉的计策是,逼迫王鼎,让他以明使的名义将顺使的国书递交朝廷,结果可想而之,攻破北京城的就是顺贼,大明哪能和他议和,王鼎此书一上,满朝哗然,王岚平直接将王鼎罢官入监,随着王鼎罢官,王岚平又暗中唆使一些官员以国家长治久安之计为王鼎求情,大力鼓吹议和是眼下权宜之计,是有利于当下大明时局的。
结果就是,王岚平左右都是好人,捉王鼎是他,放王鼎也是他,并且顺利和李来享的顺国议定和约,两国谨守疆界,大明承认大顺皇帝的合法性,互为兄弟之邦,但拒绝了和亲之议,并议定若是满人来犯,双方共同抗敌。
这才是王岚平真正想达成的目的,他想顺利西征,最大的隐患就是李来享,现在好了,只不过就是让王鼎白白受了一场不白之冤罢了。
行家的工夫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甘辉略施三计便帮了王岚平的大忙,虽是小人王岚平也一定会用,就如当年的曹操用司马懿,既要用也要防,有他在南京帮着方菱,料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再者朝中还有一位大着肚子的皇后在威摄百官,西征以无后顾之忧矣。
五月最后的两天,王岚平频频出现已经集结的西征各营以及南京兵马司和守备衙门里,但凡他接见任何一个将领时,方菱一定如影随行,这一招果然是奏效奇快,方菱不但在朝堂上展头露角,连南京城中各级武将都对她恭敬有加,风头过了汉王正妃。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西征的督粮官为东阁大学士郑鸿奎,已于大军出征前两日便押解着五十万石军粮先行出,全都从水路沿大江运送。
出征前王岚平闭门谢客,只与四位妻妾同话家常,互道珍重,宫门落锁之前他又来到了皇宫,两人在宫城端门外的一处小阁楼里见了面。
对于王岚平的离开,金玉娇是自内心的伤感,毕竟她肚子里有他的骨肉,这仗一打起来,何年何月得归,她真希望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汉王能陪在她身边,她更怕汉王战死疆场,没有汉王,她如何面对肚子里的孩子和大明的列祖列宗,百感交集,她唯有扑在王岚平的怀里失声痛哭。
佳人满怀,前途未卜,王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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