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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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状元-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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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岚平点点头,“你不计较是你的事,可大闹应天府那是无视国法,方法”

    方法明意,从怀里取出几锭元宝,交到一旁的官差手里。

    “这,这使不得,使不得”陆之水脸上尴尬凸起。

    “又不是给你银子,你慌什么,听着,街贴的事你不用参与,别去管它”

    陆之水忙道,“丞相宽宏大量,下官遵命”

    王岚平这就要离开,外面天色已晚。

    “行,你在天子脚下为官,要小心办事,不可学你那前任朱之奎贪赃枉法,告辞”

    陆之水腰弯成了九十度,“下官谨记丞相教诲,恭送丞相”

    待王岚平离开,便召集衙内众下属,吩咐道,“都听好了,以后凡是相府的人闹出多大的事,都别轻举妄动,尤其是那杜小姐,离她远远的,老爷我当这个官不容易,千万千万别得罪任何一个相府里的”

    **

    三月初八,兵部尚书兼丞相府军政司右主事张煌言进入了福州府。

    这一路上,他打着视察武科县学府学的幌子穿州过府,一路上很顺利,沿途都是热烈拥护,不少官员都有意无意的向他打听南京城里的消息,更有一些官员更明目张胆地问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样王丞相软禁了当今皇上。

    还有人问朝廷这次推行‘还田于民’的国策是不是会殃及到地方上来,应天府的试点什么时候结束等等。

    张煌言却一问三不知,每到一处只论武学科考之事。对于地方上的军务和民政一律不过问,他离京前就和王岚平说好了。这次南下,千万不能插手地方政务。尤其是军务,别让地方军政大员对朝廷有什么顾虑,朝廷不惦记他们的权力。

    这样一来,越往南走,张煌言也清静了不少,来套关系的官员随之减少。

    离开南京时,大雪仍在紫金山顶尚为融化,一进入福建,那真是春风又绿南山坡。处处绿意盎然,繁华似锦,好一派初春之色。

    在福建布政使、按察使以及都指挥使的陪同下,张煌言一行浩浩荡荡进入了福州城。

    这福州的繁华一点也不比南京差,这几年朝廷在东北,西北,西南一直都在打仗,百姓困苦不堪,唯一这东南一隅从万历年间的倭患之后就再也没有经历过战火。很多北方有钱人蜂拥而至,再加上朝廷无力监管东南海防,这海上商业也就变得日益昌盛。

    当然,这都是在暗中进行。明面上福建还是禁海的,只开放两处港口为市舶司与外界通商。

    张煌言暂住在福建都指挥使司衙门里,现在叫军政司福建指挥使司。两位福建的民政官员打了一通官腔之后便离开了,兵部来人那自然要军政司的人接待。

    福建最高的军政官那当然是郑芝龙。

    总从这郑芝龙被朝廷招安后。从游击将军一直到现在的总兵官,还没见过朝廷下来的人。这会不但来了,还是天字第一号大官,兵部尚书,入过阁,还是当朝新秀王丞相的左傍右臂,他如何不高兴。

    当即,在福建军政司衙门里,郑芝龙大摆宴席,但客人只有一位,那就是张煌言。

    张煌言也不推辞,自己这趟南下那但是冲他来的,正好就酒桌谈些事,这个郑芝龙,满脸络腮胡子,身材高大,胸宽体壮,脸庞微黑中还泛点红,一看就是在海中多历风雨的,说声话来也是大嗓门,更喜欢直来直去,初观之下,好像没什么城府。

    一番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进入正题。

    郑芝龙粗犷性子在酒后变得更加无所顾忌,福建没什么冬天的感觉,刚刚吹了几天凉爽的北风,热浪便至,郑芝龙干脆摘下官帽,敞开了衣襟,一只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到凳子上去了。

    张煌言到是听过不少他的传言,看来传言非虚呀,是个直爽的汉子,见此情形,只是一笑了之。

    郑芝龙哈哈一笑,“张大人莫见怪,我受不得官场上那拘束,张大人不介意吧”

    张煌言捋须一笑,“郑总兵是主,本官是客,客随主便,郑将军自便就是”

    郑芝龙今天设宴,一是出于礼节,二也和其他官员一样,想打听下朝廷的动静,他是个海匪出身,受了明廷招安才弄了顶乌纱帽,前几个月流言说大明亡了,后来又说弘光帝在南京称帝再继大明国祚,再后来又听说朝廷里出了王丞相总揽大权,一切变化太快,他都有点应接不暇了,以后到底和谁混哪。

    郑芝龙举杯道,“大人从南京而来,可曾见过我那不学无术的儿子,郑森,我那四弟前些日子来信说他现在在丞相府的军政司任职,想来与大人也属一个衙门”

    张煌言点点头,“见过几次,虎父无犬子,令郞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已贵为军政司左司主事,是王丞相左傍右臂,国之栋梁,对对,按说他现在可你这当爹的上宪哪,呀,哈哈”

    郑芝龙附和一笑,“上宪归上宪,那不还是我儿子不是,儿行千里父担忧,我呀,不识几个字,我就怕他一个愣头小子在京城里惹什么祸事,大人这一说我就放心了,日后大人回京还请多多教授于他,终是年纪轻,来,郑某再敬尚书大人一杯”

    二人对饮,郑芝龙放下洒怀道,“听说当今丞相岁数不大,真的是这样吗?”

    张煌言哈哈一笑,“有志不在年高嘛,王丞相以武状元出仕,多立战功,皇上值此危难之间,推呈出新,力排众议,拜他为相,意在重振盛世”

    “难得难得”郑芝龙点点头,“我还听说这王丞相正在推行什么新政,闹得连我们福建都人心惶惶,不知道这次新政会不会波及到海事上面,我这也好作好提前布置”

    张煌言一听这话,还正让王丞相给说着了,郑芝龙意不在朝廷,只着眼于海事。

    “虽然这山高皇帝远,但你们也不好在此乱议朝政吧,不过郑将军既然问起,我却可以直言相告”

    郑芝龙一愣,“哦?这是为何?”

    张煌言沉吟道,“因为我不知道,实不相瞒,本官出京之时王丞相还没有推行新政,哈哈”

    郑芝龙愣了愣,随即一笑,“张大人真是风趣呀,来来,喝酒,喝酒”

    张煌言脸有微红,忙作势挡下,“酒就不喝了,说说正事吧”

    郑芝龙一愣,正事?难道你今天巡视了武学场那不就是正事吗?

    “正事?尚书大人指教”

    张煌言沉思默想了一会,低声正色道,“我观郑将军也是快人快语,话我就直说了”

    郑芝龙一见他这么慎重的样子,忙也低声道,“哦,何事?”

    张煌言道,“满人侵我北国,顺贼乱于江淮,献寇僭位四川,朝廷是危机四伏,国|难当头呀,郑将军手握二十万精兵良将,朝廷多次招将军入朝,不知将军为何一直都按兵不动,此等时候正是将军扬名天下的大好时机呀”

    郑芝龙哪料到他会这么说,带大军入朝,那得多招人恨哪,都说在朝为官如履薄冰,哪有我在这东南称霸大海自在逍遥。

    “尚书大人言重了,福建这点兵自保都不足,就算去了北地,那也是怀水车薪,我怕辜负了朝廷的信任,还是为国守着海疆为好,那荷兰洋夷也委实讨厌,时不时便来骚扰一番,搅得我是焦头烂额,不堪其烦”

    张煌言心道:洋夷滋扰海疆自古便有,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更何况我大明国力仍在,小小洋夷根本就不敢主动挑衅,这不过是你拥兵自重的理由罢了。

    “也是,大明有郑将军守卫海疆,任何外夷都不敢小视,郑将军功劳不小呀,现在令郎又在南京出任高官,令弟也在长江水师供职,你们郑家满门朱紫,可敬可敬哪”

    郑芝龙一听,这言外之意莫不是在说我郑氏风头太胜,难道张尚书此来是为朝廷夺我兵权来的?不可能吧,老子的兵可没吃朝廷一粒粮,你敢动我?

    郑芝龙小心道,“为国效力而已,不管在哪为管,都是为了朝廷”

    但很快,张煌言神秘一笑,语气一转,“郑将军可想更进一步?”

    郑芝龙一头雾水,不解道,“大人何意?”(。)

165 你情我愿() 
张煌言道,“王丞相初涉朝政,京中权贵甚多,王丞相行政不够多被束手束脚,为此,王丞相总于本官提起,说郑将军威镇东南,是位能臣干吏,所以,丞相想请郑将军出任浙闽粤三省总督,并向皇上为将军讨个封赏,加封延平郡王,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

    郑芝龙听完张煌言的话,惊得连筷子都掉了,什么!封延平郡王,出任闽浙粤三省总督,我|操,丞相这是我亲爹吗?想什么就来什么,老子正愁这福建沿海的港口不够用,这会妥了。

    “真,真的”郑芝龙都结巴了,眼瞪如牛,怎么老四从南京来信时从未提起这事。

    张煌言敢开门见山,自然是有把握的,这么大个馅饼扔出来,不动心的那叫王八蛋。

    “丞相是有此想,本官此次南下除了巡视武学之外,丞相还托我向将军打听一二,不知将军愿意否?”

    ‘啪!’郑芝龙一跳老高,拍得桌子一震,把张煌言都吓了一跳,“我他|妈太愿意了,哦,对不住!对不住!失礼,一时激动,张大人别见怪,丞相真的这么看中我?为什么呀,我与他素不相识呀”

    张煌言笑道,“郑将军快人快语,无防,既然将军如此,那我也就直言直告了,丞相想重振大明,可将军你也知道,眼下大明各地无视朝廷法度,各自为政,一盘散沙,丞相想做什么都力不从心,而郑将军……”

    听到这,郑芝龙明白了,眉头当即皱起,沉思片刻,一摆手。“你别说了,我明白了,丞相想做什么放心去做便是,我郑芝龙不过是一小小的总兵官,不懂官场更看不透天下大势,我哪也不会去。只为朝廷镇守东南”

    郑芝龙也不傻,现在天下人都在倒王丞相,哪个省司不都是在调兵遣将,王丞相还能蹦踏几日,谁知道呢,在这节骨眼上,傻子才不会和他站一起去挨揍呢。

    张煌言也知道,郑芝龙有此心态是正常,权利是好东西。可这东西要拿得稳才行,再大的封号没那命去受又有个屁用。

    张煌言微笑,起身围着桌子走了一圈,说道,“丞相真是料事如神哪”

    “什么意思?”

    张煌言云淡风轻,自知这事必成,“临行时,丞相说郑将军不恋权势。不好虚名,只争眼前实际。郑将军,丞相所断可有错?”

    郑芝龙倒是奇怪了,这个王丞相还真是个能人呀,从未见过面,光听传言便能知道一个千里之外人的心思,这他|妈是人是妖。

    张煌言接着道。“郑将军用不着现在就答复,你可以回府好好想想,丞相想做什么一定会成功,只是时间问题,将军若是错过此时。一旦丞相站稳了脚根,只怕将军日后悔之晚矣”

    郑芝龙心中也是思绪万千,四弟郑鸿奎从南京传回的信中也多次提到王岚平是个人物,只是年轻气燥了些,假以时日,必成一代雄主,保不准这改朝换代都会落在他头上,现在他正在起步之时,郑家有两个选择,要么取而代之,要么附之,反正朱明的江山早晚会被人夺了,只有这两条路才能保郑氏屹立东南不倒。

    造反,郑家肯定不能做,不是不敢,是根本不会成功,郑芝龙也从未想过这点,但保明也不可能,脑袋被门挤了才做这赔本的买卖,但要让郑家立于不败之地,总得选路路吧,时下,群雄并起,最后谁能问鼎乾坤?大明?大清?大顺?大西?还是王丞相?

    从目前的形势来分析,大清实力最强,满蒙汉八骑兵约六十万,且占据中原大部;其次为大顺,有兵二十五万,虽实际控制的土地最小,但说到底大顺的将士那都是历经多年的百战精兵,又拥湖广这个天下大粮仓,随时可能北伐或南征;大西不值一提,虽有五十多万兵,但连他郑芝龙都能看出来,那就是一帮子乌合之众,烧杀抢掠可以,真要争雄天下,门都没有,若是没有川地的雄关险隘,估计早就被平了。

    而大明朝廷实际已是名存实亡,江南九大行省谁也没拿朱明皇帝当回事,都在盘算着给自己找个好卖家。

    王丞相却在实际上控制了南京,这等于在道义上站在了江南九省的最顶端,只要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抚各行省,那他的实力将完全有可能与北边刚刚兴起的大清国相抗衡。

    选谁呢?郑芝龙左右为难,他主要是担心王岚平抗不住这由新政而引发的天下动荡,到底是年轻气盛,在这时候你怎么能得罪那么多权贵,这不是搬石砸自己的脚吗。

    张煌言见他的表情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决绝,心知有戏,便拱手道,“本官不胜酒力,容少陪,将军若是想通了,本官随时恭候,但请不要让我等太久,本官在福建逗留几日后还要前往湖广及云贵一带巡视武学,据报湖广巡抚何腾蛟与贵州巡抚王祥与合兵一处,联抗西贼,兵势不小呀,告辞,告辞”

    郑芝龙愣愣地坐在那,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若不投靠王丞相,他就去别处拉外援?何腾蛟?这老小子不是把个湖广都丢光了吗,还能成什么气候;王祥到是个能人,只是王丞相会选他们作朝外的援手?

    心事重重的郑芝龙沉默不语地回了府,下不了决心哪,王岚平到底能不能成事,鬼才知道呢,可人到底是朝廷重臣,在名义上是天下群臣之首,他看中郑家不就是看中郑家的财和军吗,可你能给我什么?延平王不可是个虚名而已,大明异姓王就没听说过有活着加封的,这得多招人恨。

    再说了,就算将来你成事了,问鼎天下,我郑家还是你的臣子,生死都操控在你手里,一点保证都没有。

    回到府的郑芝龙马上派人去将甘辉请来。

    甘辉。福建能人,文武双全,年刚过而立,对精通马战步战,这几处随着郑芝龙纵横大海,对海战也颇有心得。凡有大事难决,郑芝龙便头一个想到此人,此时任福建军政司郑芝龙的私人幕僚。

    没过一会,甘辉应来。

    一身改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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