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毒艺高人胆大,也不按常理后退躲避,凭借着武器更长,自信的用长枪砸向曹性的脑袋。
曹性慌忙后撤,他可不指望薄皮头盔,能顶住于毒用镔铁长枪用力一砸,内心腹诽:
武艺、年龄、武器都高于自己,还连主角专属的以命搏命的打发都用上了,还让不让活了。
难道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未大展宏图,改变历史,就要命丧于此?
不等曹性多想,于毒冷笑着,一个长枪直刺,曹性连忙猫腰,用盾滑开对方的长枪。
开始两人还是你来我往,到最后,曹性只剩下狼狈防守,大战的难分难解。
王晓看曹性被压制的厉害,急中生智,提醒正在惊恐中的杨都伯,趁双方部属都在震惊中。
两人协力带着曹性部属杀了进去,砍断了黄巾的简易长梯。
有了两人的带头,加上所向披靡的于毒被曹性牵制,城头官军被迅速组织起来,合力攻击城头上云梯被断,暂时孤立无援的黄巾。
人数、体力、武器等,各项都差过官军的城头黄巾,一个个被砍翻在地。
于毒见此,一个长枪横扫,趁曹性用盾防守之际,迈腿就是一个直踢,正中对方柔软的腹部。
曹性被踢的翻了几个滚才停下,灰头土脸的他,用力的吐出一口带血吐沫,看了眼周围就要被击溃的城头黄巾,冲着抽身杀向官军的于毒就是一声大吼:
“于毒小儿,握草尼玛!你的爷爷在这!哪里跑!”
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于毒本身就理智无比。
反正就是不为曹性的吼骂所动,毅然决然的杀向官军。
于毒只要击退了官军,给予城头上黄巾军心中希望,等到长梯再次搭起,失败也就不远了,曹性看着愈加着急,连忙追赶上去。
藐视一切的于毒疾步冲刺,长枪左右点刺,两位官军应声而倒,接着就是左右狂扫,连续数位官军被精准无比的割喉。
不过一眨眼间,曹性眼看着刚刚组织起来的官军,被吓得再次后退,处于崩溃的边缘,大吼的同时把速度提到极限:“众将士,顶住!随我讨贼!”
连斩近十人的于毒收枪,直着身子就这样站着观察,周围官兵士气并未被曹性激励多少,却被于毒吓得不敢上前。
人群中正在组织回防的杨都伯、王什长,瞬间被于毒发现。
正是这两人搅乱了自己计划,更打断了自己难得的单挑,不由分外眼红。
“喝!”
一声低沉杀气腾腾的吼声,从于毒口中爆发出来,官兵被气势所掠,纷纷不由自主的暂避锋芒,为冲锋中的于毒让路,目标很快呈现在眼前,还在滴着血的枪尖飞刺过去。
杨都伯环首刀连忙上架防御,刀刃猛烈碰撞枪杆,枪杆却纹丝不动,刀柄传来的巨力撕裂了他的虎口,来不及疼痛,长枪已透过头骨进入了他的大脑。
本章完
第6章 绝地反击()
脸上被爆裂的头颅,染上点点红白的于毒转脸,冷眼看向旁边的王什长,脸色难看的王什长迎难而上,爆发出视死如归的气息,长枪刺向于毒。
看着对方破绽百出的一招,刚想了结了这位英勇的什长,突然于毒耳朵微动,迅速用长枪挑断了王什长的木杆长枪,接着用枪把,一个回怼。
“咚~”
一声如同击鼓的声音响声,总算追上来的曹性,被击中了蒙皮圆盾,哪怕是枪把,其力量也使得曹性后退了一大步,砍向于毒脖子的长剑,惋惜无比的挥砍着空气。
接过官兵递过来的长枪,王什长涨红着脸,又是一个奋身直刺,于毒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焰,不胜其烦的再次挑断对方的木枪。
在他再次准备了结王什长的时候,背后的破风声再次响起。
“啊!”
明明都是弱鸡,却每每纠缠自己,还总差一点点就了结对方,于毒彻底愤怒了。
于毒身体旋转,长枪注入全身的力量,当成铁棍一般,砸向身后,曹性不愿放弃用势已老的直刺,圆盾急忙调转,身体却爆发出更快的冲刺速度。
“兹~噗~”
火花混着鲜血,之后又是一声闷响,全力冲刺的曹性贴身终结对方的计划落空,被砸的倒地上连连翻滚,撞到城跺才停下,一口老血喷出,圆盾都已飞了出去,左手无力下垂:
“苍天啊!同样是以命搏命,为何区别这么大!”
铁甲破裂,胸口被割开一条浅浅的伤口,正在为此皱眉的于毒,看着即将命丧于此的曹性,爆发出如此奇怪的呐喊,面色疑惑的来了个神接话: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加入我们吧!”
“额!”曹性差点被呛得接不过气,低头接上脱臼的左手,大喊一句:“我的世界,你不懂!”
之后再次冲锋,长剑对着于毒的嘴巴刺去。
再再次换过长枪的王什长,同时配合着冲了过来,三人进入了忘我的拼杀中。
周围人看的心惊胆寒,却又没勇气上前加入,左丰更是看的双腿发软,大喊着:“扶我下城!快!扶我下城!”
护卫都伯连忙上前,见没人帮忙,只得像扛麻袋似的,扛起左丰就跑,哪知被地上的鲜血一滑,扛着他就来了个倒擦葱。
官帽被压扁,头破血流,灰头土脸的左丰,不忘带正已变形的官帽,呼喊:“胡都伯!快!带我接着跑!只要逃出生天!升官发财包在我身上!”
另一头,曹性三人,以命搏命的大战了十余回合,双手虎口之血,染红衣袖的王什长,被于毒一脚踹飞。
头颅重重的撞在城墙上的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除刚追随的雷公,手下拿的出手的就这三个下属,一死一伤,剩下的王什长,现在也生死不知,心中伟业被生生震动的曹性双眼通红。
没有铿锵有力的台词,没有忧伤的背景音乐,有的是一个疾步对冲。
又是一个两人同时没有防守的对攻。
曹性再次失利,身体被划开一个深深的血口,于毒被斩飞了头盔,头发散落。
看着对方的血口,在这医疗落后的汉末,于毒眼中透着惋惜,看待死人的眼神看着曹性,刚想说句感叹的话。
对方却转身就跑,不由为曹性临死爆发出的苟且而鄙视。
就算跑了又活的下去吗?于毒想着,不由放弃了追击。
“嗖~”
落荒而逃的曹性跑出几十步后,停顿了下来。
停下来的曹性迅速取下背上的强弓,抽出了两根白羽箭上弦,用伤痕累累虎口迸裂的双手,一前一后同时射出,射向精疲力尽、沉倾在惋惜、鄙视中的于毒。
万万没想到对方凶悍至此,错以为是逃跑,却是临死还要反攻突袭,只来的急侧身躲避的于毒,险之又险的避开要害。
不仅脸颊、脖子被羽箭滑开,曹性强弓的破空声,更是深深的烙印在其心中。
在这好看可是能当饭吃的汉代,于毒阴狠却不失英俊的容貌被毁,还不及愤怒,又是两支白羽箭迅捷无比的飞向他的要害。
于毒就地一个翻滚,飞向咽喉的羽箭被躲了过去,飞向心脏的羽箭,透过铁甲深深的刺入后背。
看着据自己五十余步外的曹性,再次抽出两根羽箭,心中震惊的于毒,飞身跳向刚刚搭起来的长梯,手扶着两边,滑落下去。
迎头而上的一位黄巾什长,被其身躯砸落,摔断了脖子,还被于毒踩在了脚底。
主将逃跑,城头上黄巾很快被曹性招降,黄巾的这次进攻再次失利。
城头再次响彻“曹屯长威武”的呼喊!
城墙的另一面,正在与城头黄巾厮杀的郝萌听到此呼喊,再看着慢慢后退的黄巾,脸色稍变。
主将冲锋陷阵,留下副将指挥,看着披头散发,全身是血,落荒逃跑的于毒,副将与李大目相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不可置信之色。
迟疑了一会儿后,副将集合军队前去接应。
于毒对副将还有李大目的异样看在眼里,微微一思索,就放弃了回大营的打算,调转马头吩咐一句:“陶升!南下!”
副将陶升看着伤势严重,摇摇欲坠的于毒,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连忙组织下属。
李大目回头看了看中军方向,又看了看组织撤退的于毒部,一声长叹,带着下属追随于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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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匠营帐躺满了各色伤病员,几位医匠忙的焦头烂额,很多轻伤员只是发些药,由队里老兵帮忙胡乱包扎一下。
缘分使然,头破血流的左丰与曹性在同一个营帐包扎,看着不仅作战勇猛、击退敌军的首攻人物。
更重要的是救了自己一命的曹性,还有他那深可见骨的伤口,默默惋惜不已。
同样认定曹性必死的左丰语气安慰的开口道:“曹屯长!吾欠你一条命也!你可得好起来!论功请赏!吾用人头保证,少不了你的!”
本章完
第7章 熟悉中的陌生()
失血过多,使曹性脸色苍白,一脸疲惫他,保持着尊重,冲着左丰笑了笑:“左公客气了,都是属下职业所在。”
左丰曹性两人互相关怀,聊的正尽兴。
郝萌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脸上满是着急与关心,扯着嗓子大声道:“左公,是属下保护不利,让你受惊了!”
左丰被突如其来的郝萌一声大吼,吓了一跳,皱眉看了看豪强出身的郝萌,又看了看庶民出身曹性。
通过短暂的相处,两位同是慎小慎微的对待自己,都是面色恭敬,郝萌给他的恭敬感觉与常人雷同。
而曹性却有些一种别样的,左丰非常陌生但又带着一丝丝熟悉的味道,哪怕他有时会有些失礼,却总会让自己心中暖洋洋的。
郝萌本以为会接受雷霆大骂,出乎意料的是,左丰只是简单敷衍几句,就让其退下。
一脸心事重重的左丰回到自己的住处,一晚上的碾转反侧,夜不能寐,突然有些期盼曹性能挺过去。
可那么深的伤口,左丰怎么也无法相信他能活下来,内心有些挣扎担心起来。
这一晚,包过曹芦杆曹勇、张雷公、从昏迷中醒来的王什长王晓,三人都是一晚没睡。
夜里,趁着众人皆睡去,曹性拿出事先叫曹勇偷偷拿来的、开水煮过的针线,取下身上的绷带,嘴里咬布,用颤颤巍巍的手,忍痛为自己缝着伤口。
没有麻药,又是自已为自已缝针,疼痛与巨大的心理压力,让曹性几次想罢手放弃,每当这时曹性心中默念着:“再缝一针就好!再……”
就这样,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大汗淋漓、眼睛通红的曹性,缝好伤口。
“呼~”
吐掉已牙龈血染红的麻布,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重新为自己上药,包绷带,收拾掩藏好后,疲惫不堪的他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凌晨,曹勇、张雷公、王晓三人,借着蒙蒙亮的天色,走向曹性所在的医护营帐,却见一个枯瘦的人影,早早立在了那里,三人却并不认识。
见对方衣着华丽汉服,头戴纶巾,立在寒风中,曹勇面色疑惑,发自肺腑的关切问道:“老丈,可是要进去?”
身穿便服的左丰惊讶的看向曹勇,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左丰呆滞了、震惊了、揪心了。
“老丈!老丈!”见对方面色古怪,曹勇保持着对长辈的尊重,轻声开口说着。
左丰刚想开口,突然想起自己的声音,微微摇头,走进曹性的营帐,曹勇三人疑惑的快步跟上。
被外面动静吵醒的曹性,看着进来的四人,连忙起身,又扯到伤口,一阵龇牙咧嘴,左丰快步上前扶着曹性,温声发出尖细的声音:“曹郎无需多礼,你要多多休养。”
对于左丰态度的大幅度转变,而且又一早过来观看自己,曹性有些受宠若惊:“有劳左公挂牵了。”
左丰微微一笑,困扰自己的疑惑得解,感觉心情从未有过的好。
这时曹性从床底拿出一个小泡菜缸大小、红布黏土密封的坛子,如同弟子孝敬师长,恭敬的道:“左公,家里祖传,百余年年份的佳酿,近年来天气愈加严寒,送与你暖暖身子。”
左丰眼睛湿润,郑重的接过,加起来才两斤重的酒坛子,其却感觉无比沉重,语气哽咽:“天啊!为何对吾如此不公!苍天!若让曹郎好起来!吾愿减寿十个春秋。”
“左公!”曹性等四人感动的看向左丰,重视承诺信义的汉代,特别是以天起誓,看的是特别重的。
给的再多,不如懂我。
曹性对左丰发自内心的尊重与关心,是左丰自打进宫以来,从未拥有的。
加上对自己这种格外畏寒的残缺人,他临死前还送上了最适合驱寒的,祖传百余年的琥珀仙酿。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曹性,大善也!可悲!天妒英才!可叹!
(琥珀仙酿:曹勇准备的,经过过滤的汉代酒,酒内加上生石灰,酒水在生石灰的作用下剧烈沸腾,沉淀后,取上层清澈些的酒,再过滤,有近四十度,高出汉酒太多,成本低的可怜,工艺简单粗暴)
过后的几天,黄巾几次试探性的攻了下城,都以失败告终,最强勇将于毒的失败受伤而走,左頾丈八彻底死心,带着大军转战它地。
见曹性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并且身体一天天好转,左丰大呼苍天有眼,短短几日,利用自己的关系,为曹性提到了假司马。
这天左丰与曹性相约出行,来到楼梯时,曹性轻托左丰手肘,这正是晚辈扶长辈走路的礼仪。
左丰暗自点头,举步上得城楼,曹性紧紧跟上,走了几步,左丰停住了,向曹性摆摆手,托住了他的手臂,以示礼节已尽。
就这样,左丰与曹性在城头散着步,曹性稍落后半步,拱着手,微微低头,一副受教的样貌。
走到曹性救自己一命的城门楼,左丰惋惜的开口道:“不日吾将远行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聚!”
经过几天的相处,左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