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董卓不过是粗鄙之人,论忠孝、义气,怎么能跟闻名司隶与我楚军的相比!”
名声、荣耀这东西,有时候也就是这么神奇,你从未拥有过好名声,且名声极差,自然不会在意名声,一旦你拥有了好名声,并四处传扬,受益人的你,本能的就会去维护这个好名声,乃至于以这好名声上,来要求自己!
吕布就是如此,曹性不惜损失郝萌这一员一流战将,连刚刚由重金雇的安息帝国商人贝西法,从阿拉伯地区漂洋过海,运来的十匹阿拉伯种马,都拿出了一匹,给他做坐骑。
就是为了给他套上这层枷锁,而供曹性驱使。
刚刚还抱怨的吕布,顿时闭口不言了。
曹性眼睛一直停留在同为枣红色却比自己坐下,拥有汗血马血脉的大宛马,还要高大雄壮的阿拉伯马上。
心中感叹:这吕布也是骑术过人,为了保存这阿拉伯马为种马,连阉割都没有过,没有阉割肩高近七尺的公马,足矣要了几乎所有骑士的命,却被他驯的服服帖帖。
一匹少则一千万钱,最贵的一匹,达到了一亿钱,五公五母匹阿拉伯马,换做草原马都够买五百匹,组成一个骑兵营了。
贝西法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商!
不过高大威猛还长得好看的阿拉伯马与矮小不起眼但吃苦耐劳适应能力超强的草原马混种,擦出了奇迹的火花。
这类混血马种,完美的继承了阿拉伯马与草原马的优点,将是世间少有的顶级战马,如今曹军就在进行此类配种,包过吕布坐下的马匹,隔三差五的也要与豹骑中的极品草原马配种。
“贝西法将卖马的五亿钱,留下了一半给随他迁到西卷城的家人,剩下一半都换做了黄金与丝绸、茶叶、瓷器,装船起航回贵霜帝国!下一次回来不知道能带来多少阿拉伯马!”
曹性的一句嘀咕,引得吕布、黄忠、张辽等将纷纷侧目。
皇甫嵩麾下五万大军与曹军完成了合并,皇甫之旗也收了起来,统一打“楚”、“曹”、“骆驼”八色旗帜。
如此在“楚”、“曹”旗下的将士多达十万,还有三万驻扎在新陇关,三万驻扎在三辅各地。
多出来的六万,有四万董卓军俘虏、一万三辅零散叛军与马贼、一万从大震关而来的羌胡兵,打散整编而成。
董卓不愿去西域,钱粮、物资就没了免费给你的理由。
“骆驼”八色旗为刚刚组建的“铁骆驼八旗”,旗兵由西域、羌地的羌、胡、氐等杂胡军组成。
吕布全身装扮漆成红色的原因就在于此,如今他是铁骆驼八旗,正红旗统领,都尉衔,马休为镶红旗统领军司马,阎行统敢死正白旗,成廉统镶白,庞德、马玩领两蓝。
韩遂、马腾寄人篱下,全军都完成了换装,回到西凉铁羌盟,光装备绝对可以匹敌所有盟军,有此装备,战力自然也能力压他们。
代价就是韩遂出部将马玩,马腾出部将庞德。
拿着朝廷的诏书,十五万大军,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陇关之南,益州汉中郡关隘、城池,无不舔着脸夹道欢迎。
汉中郡治南郑城下,“楚”字大旗,将城池四面围的水泄不通,南郑全城人口,包过躲避关西战乱的流民加起来,还没有城下将士这么多。
郡太守苏固在从事陈调、主簿赵嵩的搀扶下,来到城头:“后将军!您这是作何?有什么事好好说啊!”
城下喊话的龚都气了:“某可不是我家主公后将军!你有见过数十万大军的主将,来一座数千人把守的郡城叫门的吗?”
“是是!这位将军别建议,是在下疏忽了,有请你们后将军!”
在苏固道歉的时候,曹性已经策马来到了这里,一张诏书被展开:
“光熹元年十二月初一,皇帝曰:汉中太守苏固,治理汉中期间多有平定巴夷、抵御羌族叛军……之功,特升为朝廷太常,封陈仓县伯爵!”
曹性诏书一收,笑看着城头:
“苏太常,出城接诏书吧!”
苏固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脚步都有些虚扶,挣脱搀扶他的左右,晃晃悠悠的就要下城,搀扶他的赵嵩连忙感到:“府君,小心有诈!”
“能有何诈!给他曹性一百个胆也不敢假传诏书!陈调快快扶我!”
九卿面前,这祖坟冒青烟的好事,而且还在家乡受爵,顿时可以将士家门第拔高几级的事,苏固哪里把持的住!
第403章 王晓守汉中()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汉中就是巴蜀的北大门,拥有了汉中,等同于掌握了艰难的蜀道,从汉中到成都之路,可好走的多。
郡治南郑城门,刚刚在城中待不过一天的曹性,再次出城,王晓、张辽、杨修三人与之同行。
“汉中郡南控巴蜀,北通关西,东入荆州,地理位置极其重要!
关东大乱在即!司隶、荆州都会受其威胁,大军不可能在此停留太久。
北面羌胡叛军百足之虫,又有凉州董卓十余万大军,韩马二人终会成脱缰的野马,南面刘焉早有不臣之心!
你三人留守于此,当小心再小心,第一目标就是保住汉中,方法就是:南修关隘防备刘焉。
北修蜀道,陈仓、傥骆、子午谷、褒斜、连云这五条蜀道都修,有此五道,可沟通三辅,与留守长安的皇甫将军,互为犄角。
西北绕过陇山,连通凉州的祁山道,最是好走,可多设关隘,加上三辅陇山道,有两条沟通凉州的道路。
和则作为商路,互通互惠,防止大汉最贫瘠的凉州,却又挤了几十万精锐的凉州,因为吃穿而狗急跳墙,又可换取我们需缺的奴兵!
战则作为扎进凉州的两颗獠牙,互相咬合间,将叛军咬的粉碎!”
曹性语重深长的交代着防守事宜,王晓将胸膛拍的砰砰响:
“主公,我办事你放心!有杨军师、张将军,又有一万正兵在,介时招些屯兵,守汉中一郡,错错有余!
要我说,正兵就该随主公您回洛阳,汉中五千郡兵、新募五千新卒,这些留给我就够了!”
“啪~”
曹性一巴掌拍在了王晓的铁盔上,嗡鸣声,让他收住了嘴。
“就是因为你为主将,我才不放心!德祖、文远,你二人虽为副,但必要时刻,我授予你二人一个特权,在你两意志一致时,身为主将的王晓必须配合!必要时,你二人可上报军纪官,军纪长会拿下王晓!军队交于你两指挥!”
“诺!”
张辽恭敬的应道。
王晓张大嘴,哭丧着脸,好不容易镇守一方,还有套上两层紧箍咒,偏偏又不能理论,不然以他对曹性的了解,连现在这镇守的机会都没有。
曹性叹息的摇头,王晓之勇,军中难有超越者,难得可贵的是,他不只是匹夫之勇,而是有勇有谋,出身、年龄、际遇阻碍了他成为一员名将,还有一点就是他那代表勇气的好行险性格。
曹操评价袁绍,五分把握之事不干,七分把握之事不干,九分把握之事还不干,非得等到十分把握才行动。
曹性对王晓的评价就是,五分把握对于王晓,就已经是致命的诱饵,五成以上的把握,表现的如同恶狗扑食一般,不要命的往上冲。
在收益与风险成正比的时候,面对一成把握,他都敢试!
或许这就是他没有留下记载的原因,这种性格,太容易早死了,就算是能力如吕布,未成名就早死,那也最多记载,雁门有个力大的莽汉吕布,在某年某战役被杀。
张辽静静的等待着曹性与王晓的打闹,眼中有些羡慕。
一旁的杨修高高的扬起了脑袋:
“后将军,某可没答应你做这什么军师!出使董卓的任务,已经完成!是去是留某自己决定!”
杨修一脸的高傲,鼻孔朝天,一点都没给曹性这个数百万人之主,当做一回事。
曹性尴尬的陪笑:“德祖朝廷……”
“停停!少跟我说朝廷诏书,大汉律礼,士子有权拒绝征召!”
曹性一下被杨修堵的哑口无言,曹性一再劝阻,杨修就是不答应,冷嘲热讽,一轱辘的往曹性身上倒。
负责警戒的龚都咬牙切齿,哪怕是脾气控制的好的张辽,也忍不住咬牙。
“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一介书生敢对堂堂位比九卿的无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王晓卷起袖子,就要用拳头去理论。
“王晓!”
曹性厉声大喝,王晓脸色再有不甘,也只得停了下来,失落的曹性,不失礼貌的对杨修拱手作揖:
“王晓粗鄙!我替他向德祖你道歉!”
“主公!他……”
“闭嘴!”
杨修高傲丝毫不减,对挥舞拳头的王晓浑然不在意,认定了曹性会阻止一般,事实还证明他对了,让他脸上的傲气更浓。
守住汉中,就等于避免了一个蜀国衍生,且更好的将自己掌控的荆州、交州、司隶这三地,串联在一起。
乱起之时,西可吞并益州,尽得天府之国,还拥有了一个大后方,哪怕前线失败,还能关起门来做一个蜀国。
东可吞并江东,尽得南方,建立南朝北伐。
由此可以看出,汉中又是四战之地,董卓、贾诩、刘焉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邻居。
张辽年轻,离顶级统帅、名将,还有一段历程,王晓更是能力远低于张辽,只是张辽初来乍到,加上三位老部将,也就王晓一个顶点用,张雷、曹勇那普通二流的水平,已经不堪重用了。
真到了危机时刻,只有军纪长拿密令支持张辽掌权。
三十年后的张辽留守汉中绝对是够了,但如今他还需更多的经验积累,留下一位得力谋主辅佐,成了必然。
李儒在洛阳、陈杨在北海、王修在东莱、蒋琬在九真、桓阶在日南,五大谋主都来不了。
眼前有一位一流谋主,却根本瞧不起自己。
曹性垂头丧气的,就要放弃了,这时杨修突然道:“王都尉!我杨家三世三公,列卿我还真见多了!”
就在王晓气的脑袋冒烟的时候,杨修用他那聛睨一切的眼神看向曹性:
“后将军,有一点我不解!你为何肯定关东会乱?既然关东会乱,你又何苦放任与自己不对付的袁绍等士人去关东!”
有的谈就有希望,曹性立马打起了精神,挥了挥衣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腹三层非一日之馋,大汉混乱五十年!顽疾已经根深蒂固!治好了黄巾、叛军癣疥之疾,心腹之患也该浮出水面了!”
第404章 盲点()
席卷天下的黄巾,只是癣疥之疾,如今也治愈的差不多了,那大汉的病根在哪里?
天下有大智慧者,都知道,那就是土地兼并严重,这只是大汉,华夏历朝历代朝代之末都是如此。
封建皇朝贵族阶级的人数在几何似的往上涨。
被剥削的贫民人数在几何似的往上涨。
而耕地却只有那么多。
和平的久了,人数涨了,慢慢出现了粮食供不应求的现象,而贵族阶级人数再是增多,也不可能去省吃俭用受苦受难的,为了供给自己的奢靡挥霍,兼并土地、加剧剥削贫民成了必然。
贫民人数也在上涨,剥削又越来越严重,到最后,连吃饭、穿衣都成了问题,一有天灾,成片成片的饿死,不想死的就只能造反。
有时候造反不是为了推翻朝廷,大字不识一个,连村都没出过几次的他们,是没有这么高的报负的,很多时候,为的就是接受招安,招安的东西就是一口吃的。
可封建皇朝的贵族阶级会给吗?给了你,那他还怎么管理下面没造反的贫民,而且贫民人数也增长到土地难以供养的地步了。
比如他只有百亩地,他家身为地主有三口,家中有十口佃农,一人种十亩,佃农一半的收益上交给地主,由于人均十亩地种,加上家中有老有少,劳动力还有些不足。
地多,上交了一半租金,还可以丰衣足食,繁衍后代自然不能少。
接下来是第二阶段:时过三十年,新一代成年了,而因为人口的繁衍,地主家有老婆有小妾,三口变成了十五口,佃农家丰衣足食,十口变成了三十口,但土地还是百亩。
地主家十五口是不干活的,从小奢侈惯了,节俭也是不可能。
佃农变成了三十口,如此以来人均变成了三亩三,劳动力不足的现象没有了,丰衣足食也没有了,但还算温饱。
第三阶段到来:又是三十年过去,在汉族人强大的繁衍能力下,占据妻妾的地主家成了六十五口,佃农家成了百口,人均成了一亩,养活自己的同时,还要供给六十五口主人挥霍。
丰衣足食没有了,佃农只能起早贪黑,精耕精种但求多些收成,为了果腹,不得不去吃野菜、野果,打猎、捕鱼挣外快。
而地主阶级,一百亩一半的租金,供养六十五口,是无法纸醉金迷的,那让他们吃苦?不可能!
为了继续过好日子,两条路成了当时都能看到的选择,一条就是加租,反正劳动力泛滥,不怕没人帮忙种地,另一条,大地主吞小地主,小地主吞自耕农,土地多了,租金自然多了。
第四阶段,又是三十年,如此等同于九十年过去,百亩通过吞并变成了百五十亩。
至于开荒?从炎黄开始,中原开发上千年,能开荒的都早已开的差不多了,南方倒是很多,但想让这些地主背井离乡那是不可能的。
地主家保持着生养者多的优势,繁衍成了两百口,佃农更多,除了自家再加吞并自耕农,致使自耕农沦为佃农,人数到达了三百口。
一百五十亩地,供养两百口地主阶级,都成了困难,何况还有佃农三百,我是地主,苦了谁能哭了我自己吗?
加租!五成太少,不够自己糊口,七成不多,最好九成!什么你活不下去?那是你的事,地是我的,你不种有人种,佃农不种,有家中庶子种!
吞并!所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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