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镛慕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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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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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老人的话,王义顺心里更有了底气,他的猜想不错,自己果然见过这老者。只是,这老者究竟是谁?这老者和自己有什么渊源,他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但行走江湖多年,凭的是拳脚,更是这三寸不烂之舌的口才。俗话说,“好马出在脚上,好汉出在嘴上”,还有俗话说,“话是拦路虎,衣服是渗人毛”,王义顺不可能在这个当下以沉默应对。

    于是,他也抱拳拱手施礼:“啊,这位老英雄,见谅见谅,您这么说,倒显得老夫我鲁莽了。”

    “本来就是,特意的鲁莽,不过您老打得好,打的对,您不打他们,早晚有人也得打他们,您不教训他们,早晚也得有人教训他们。只不过,您手里有个忖量,知道留他们条活路,这要是别人在他们这受了气,下了重手狠手,真把他们打个不死带残,就可怜我这老表妹,这赵俊彦猴小子他妈妈,真要老无所依了啊!”老人说道,“依我说,您打的好,您这做的对!”

    “哎呀,老人家,您特意的谬赞了,想我这一介武夫,本不该和这身上没有把式的人动手的,这叫恃强凌弱,算起来不够个人物,说起来,也是自己心里确实着急,再加上这三兄弟……”王义顺不好意思往下说,他看这老者确实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不忍也不好意思再说些褒贬人的话。

    “这仨兄弟欺软怕硬,骗人家的田产地业,还要抢占人家的女儿,不够一撇一捺一个人字儿,对不对?”老人满脸带笑,道出了王义顺想说没说的话。

    “惭愧啊,惭愧,老夫……”王义顺朝着老人家深施一礼。

    “不!不不不不不!”这老人说了一连串的“不”字,他朝王义顺摆手,说道,“我早就想教训这仨猴儿崽子了,但一来,隔着我那大表妹,他赵俊彦母亲的面子,不好意思动手,二来,他们虽然干些为正经人所不齿的事情,但图财毕竟没害过命,也没赶出伤天害理违背祖制的事情,我只能等着他们,看他们能把坏事做到什么程度。但您老这一怒,也算是给我解围了!”

    “我说舅舅,这人是谁啊?他动手打我们了,您这满身的能耐,不给我们出气,怎么还向着外人说话呢?”赵俊海刚刚浑自吃了一耳光,现在还要逞能。

    这老人回头再次瞪了他一眼。

    赵俊彦和赵俊鹏本还想附和的,但看到老人的表情,自己浑自保持沉默,省得自讨无趣。

    “你们欺负人,我是真知道,但平时我真是没法说。虽说我是你们的长辈,但毕竟不是你们老赵家的人。管教你们几个猴崽子,该是老赵家的长辈干的事情。但你们欺负人没够,占便宜没够,却还吃亏难受,此等作为早晚会要吃亏的!”这老人说道,“你们以为你们骗韩家爷们儿这事儿,你们做的底细,我不知道么?我告诉你们,我全都知道,你们只不过是还没触及我的底线,我不喜欢管而已。现在,人家本主来了,你们吃亏了,想起我来了?干这没脸的事儿时,怎么没想起我来呢?”

    “唉?不对啊!我说表舅,这事儿您不向着咱自己家,怎么向着外人啊!您可是我们舅舅,自己外甥受了气,你不给外甥出气也就算了,怎么还帮着外人,审咱自己人呢?”赵俊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叉着腰问道。

    要不是花把势拦着,这老人也要给赵俊彦一个大耳瓜子。

    “小子,要不是看在我那表妹的面子上,今儿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没错,我是你舅舅,我应该站在你这一边儿。但明眼人、懂事儿的人都明白,凡事儿都离不开一个‘理’字。你们自个儿说,你们赵家爷们儿,你们哥儿仨办这事儿,占理么?”老人这么一说,赵家表兄弟三人纷纷低下了头。

    “不对吧,表舅爷,按您这么说,我听您话里话外,您跟这老头儿,别再是认识吧!”花把势心明眼亮,他猫着腰,凑到这老人身边,脸却朝向了他的主子、赵家哥儿仨,说道。

    “嘿嘿,认识!认识!只是认识的年头长了,咱还认得出人家,人家却认不出咱了!”这老人说道。

    “这人究竟是谁啊?”赵俊彦说道。

    “你惹了个最不该惹的人!”这老者说道,“我且问你,你娘最爱看什么戏?今天叫武生班子演的又是出什么戏?”

    “我娘最爱的是‘大闹小板桥’,写的是您老和那个王达官在小板桥大战后结交的事儿。今天这武生班子,演的也是这一出!”赵俊彦说道,“这武生班子都是我花钱请的啊!”

    “是啊!你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今儿,‘大闹小板桥’的兄弟俩,都站在你面前啦!”这老人涅斜二目,看了王义顺一眼。

    王义顺听了这老人的话,忽然却呼吸局促,双目含泪,他高声问道:“这位兄台,敢问是大刀张老爷么?”

    “大刀张老爷不敢当,你要是喊我声‘大刀张大哥’,我就答应你!”老人朝王义顺说道。

    “呀呀,喳喳喳!”王义顺听见这老人言语,真可谓是泪眼涅斜,喜出望外,老英雄推金山倒玉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多年未见,仍记于心,没想到你我二人此生还能相见,义兄在上,请受弟一拜!”

    老英雄怎能容王义顺独跪,怹也撩开袍袖跪倒在地,相交而拜:“兄弟,别这么大礼,哥哥我受不起。哥哥我得埋怨弟弟你一句,你怎么认不出我来了!刚才我可一眼就把你认出了!”

    “嗨,哥哥,赖我赖我都赖我,这我刚刚确确是没认出来您,您他娘的怎么都老成这样儿啦?”王义顺已然哭出了声,“话说三十来年前,您可还是个棒小伙子呐!”

    “嗨,哥哥我三十多年前,也不是棒小伙子啊!这三十多年后,老哥哥我都快八十岁的人了,我能不老么!”

    却说,这人是谁,竟然与王义顺相交而拜,话里话外诸位读者也看出来了,这是王义顺的结拜大哥。他俩是怎么相识的,这里,有一段“倒插笔”的倒叙。

    却说,天津卫所属直隶管辖,这直隶古往今来都属燕赵之地,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练武的把式匠,自古就多,愿意慷慨赴国难、以身殉国的更是大有人在。三十多年前,大清虽已过盛世,但余脉仍然残存强盛。天津城郊的练家子王义顺正在壮年,此时南七北六十三省已然走了一圈,他仗着手里这把陨刀快招,仗着自己这俊俏的拳脚,已然在江湖中创出了个小名堂,投奔在顺发镖局。这一日回家省亲之时,突闻人言,说这天津卫的西郊青凝侯村,原原本本隐居住着个曾在宫里当过侍卫的把式匠,名字不详,却有个“大刀张老爷”的美号。壮年王义顺心想,我也使刀,这张老爷也使刀。缘何不识此人?说什么也要比试一番,访访此人。奈何这“大刀张老爷”,无论如何也访不到,于是,王义顺便在街头巷尾,贴了大量的挑战书,表态要与之一战。

    但等了七七四十九天,这“大刀张老爷”却并未如约应战,这可寒了王义顺的心。意乱情迷之际,王义顺突然得知,有一队蒙八旗的败军,在附属的高丽国受了挤兑,这些日子在天津卫西郊作威作福,据说伤了一个村,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光是人命就伤了二十多条。憋闷坏了的王义顺气愤不过,决意在“小板桥”这地,伏击这股残兵。

    月圆星稀风高之时,这股残兵真让王义顺给堵到了。小板桥之地,古道运河之畔,王义顺杀红了眼,一人一刀独斗八旗军70余人。是夜晚,王义顺杀成血葫芦一样,为了给枉死的二十多位乡亲报仇,他一人独斗,一把陨刀闪转腾挪,眨眼间就偷袭杀了将近30名八旗军。

    然而,这八旗军也不是吃素的,眼见的吃了亏,这八旗军用气了游斗之法,不为擒获王义顺,却要想方设法耗费他的体力。一时间,王义顺进不能杀敌、退不能抽身,满身的能耐无从施展,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脚步却越来越凌乱,手里这一把陨刀却越来越沉重,眼看就要耗尽最后一丝气力,被获遭擒,命丧当场。

    千钧一发之际,月光之下,却有个红脸长髯之人,手持一把青龙偃月刀赶来。蒙八旗不知此人是敌是友,却感觉此人如同关公下凡,震惊之下,不经意间在游斗时露出破绽。这红脸长髯之人识得破绽,骤然杀入蒙八旗的队伍中,与他们战作一处、杀作一团,春秋刀法三十六招,立马刀、挑袍刀、力劈华山刀、霸王举鼎刀……刀刀有法招招有势,杀得蒙八旗鬼哭狼嚎,这绝艺令自忖武艺出众的王义顺也自感惭愧,这才打起精神,与这红脸长髯一道,杀尽了剩余的蒙八旗残兵。

    须臾之间,为非作歹的八旗军被尽数斩尽。

    王义顺不容抹去脸上的鲜血,倒身便拜,口中言道:“若非壮士出手相救,时方才,王义顺已然不敌这众匪。您这青龙偃月刀用的好,这浑身的能耐俊,远在我王义顺之上。王义顺并非是嫉贤妒能之人,愿日后知恩图报,却不知……却不知恩公能否给赏下个名号。”

    “嘿,王义顺,我已暗中观察你多时,你是个武痴,是个保镖的达官,日常行为没有半点的差池,作风侠肝义胆,也是个俊品人物,实不相瞒,我也有意结交。无奈,你寻觅老夫多时,为的却是比武比试。输赢又有何妨,强弱又有何意,老夫这才隐去身形,故意不与你相见。但今日你侠肝义胆,与众贼寇会斗于此,场面颇为凶险。老夫怕你一时有个破绽,真吃了亏,反倒折了这‘达官’的好名声,这才出手相助。说到此,估计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啊!难不成您就是赫赫有名的‘大刀张老爷’?”王义顺问道。

    “嘿嘿,‘大刀张老爷’是他们叫的,对你,你就喊大哥吧!”

    “难不成,前辈有结拜之意?”王义顺闻听此言,大喜过望。

    “混迹江湖,肩膀一边儿齐,本没有辈分之说。你能耐在同龄人中堪称翘楚,为人又有侠义之心,我有意与你结拜,却不知你王义顺愿不愿意啊!”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王义顺撮土为炉,插草为香,倒头便拜,“义兄在上,请受弟王义顺一拜!”

    这一拜不要紧,张王二人“大闹小板桥”一案,竟然惹出了塌天大祸,这一大祸究竟又该如何收场?

    下回再讲!

第23章 义薄云天() 
上回且说道,青壮年时期的王义顺,自忖能耐出众,四处下战书却访不到“大刀张老爷”,见义勇为会斗蒙八旗残兵之时,被围困遇险。幸得一大刀战将搭救。不曾想,这名把“青龙偃月刀”挥动如飞,春秋刀法纯熟的救命恩人,却正是“大刀张老爷”。王义顺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时,年已将近知天命年纪的“大刀张老爷”,却执意和青年王义顺结义。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侠义门内的英雄汉,相见便有亲切感。

    王义顺大喜过望,欣然拜倒尊“大刀张老爷”为兄。这“大刀张老爷”,在王义顺这里讲,也就从这里真真正变成了“大刀张大哥”。

    到这里,“张大哥”应该有个哥哥材料,带着结拜的兄弟,去找个茶馆酒肆吃吃喝喝,然后两人各自上门拜见对方家长,行父母之礼。但“大刀张老爷”心里想的却是其他事情。

    杀尽了作恶的清兵,“大刀张老爷”心里并不兴奋。

    “弟弟啊,你且听我说。这一路蒙八旗的清兵,天津卫城外西郊为非作歹已经有些日子了。之所以各路英雄都不乐意管,实在是这一路清兵难缠的很,不仅能耐俊,久居关外,个个勇猛善战,而且上面还有朝廷大员的‘后戳’,所以,即便是天津卫的地方官,对他们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咱现在虽然把刀刀杀尽、刃刃诛绝,但朝廷大员难免不会怪罪下来,到时候我们必然是吃不了兜着走。如果拿不到原凶正犯,到头来官府抓些穷苦的百姓顶罪,到头来倒霉的还是咱这些乡亲!”“大刀张老爷”从怀里掏出块抹布,擦去了青龙偃月刀那巨大刀刃上的血迹,然后把带血的抹布仍在一旁,说道,“事已至此,必须要有人站出来,给这一案顶下来!”

    “这路蒙八旗的残兵,着实的厉害!”王义顺点点头说道,“幸好大哥相助,我才得以活命。接下来该怎么办,弟我全凭大哥的一句话!”

    “兄弟,你还不懂么?”听到王义顺这么说,“大刀张老爷”却陷入了沉思,月夜白光之下,他俩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遍地血迹和死尸之间,耳畔除了脚步声,竟然真真是死一样的沉寂,“唉!兄弟,我说说,你听听,这一桩血案,真真切切是容易犯下,却极不好了结啊!”

    “大哥,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儿全着落在弟我王义顺头上就是了!”王义顺点点头说道。

    “着落在你头上,你搪的了么?”“大刀张老爷”问道,要知道,“这蒙八旗虽说不是清军的正规军,身份却在汉军之上。清太祖爱新觉罗·努尔哈赤建立八旗制度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蒙八旗的队伍,他们战则为兵、安则为民,个个都是骁勇的斗士。这一路蒙八旗兵,原本是在皇帝的授意下,去高丽国执行守戒任务的,不曾想,却被高丽国的国王、王公排挤。要知这蒙八旗兵长年生活在草原,民族天性就有尚武情节。他们受不了那气,更不愿意勾心斗角,便负气回到关内,在咱天津卫的西郊这里驻扎,一来等待皇上的旨意,二来也是缓缓心神,作威作福顺顺气。这么多天,他们犯下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皇上和军机处能不知道么?可他们都不怪罪,咱们却怪罪!怪罪他们,给他们些许教训也就是了,咱们却把他们诛尽杀绝。真可谓是犯了大罪啊。如若官面、地方一时处理不妥,蒙古地区因此再生乱,那我们真真是铸成了滔天大错啊!”

    “大哥,我听出来了,您话里话外,怎么替朝廷说话呢?”王义顺问道。

    “吃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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