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会谈,因而在陈地民间有言:伏易客栈,八卦地形,秘谈之所,黑幕之地。”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靳坚反问道。
“这间客栈是草民谋生之物,我们全家都靠着这间客栈过活,请官爷可怜,我愿意为官爷带路。”
“掌柜的,你千万被耍我吗?如果我发现了,你别想活了。到时我要加倍惩罚你。”靳坚恐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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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伏易客栈包围圈的最外层,景阳被一个小兵拦住。
“景立引。”景阳驻马一声暴喝,那气势直压迫的人抬不起头来。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就算是王上来了,我也不会放行,军令大如天,断不可违。”小兵无视景阳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昂首挺胸的回话道。
景阳骑着马绕着小兵转了一圈,仔细的打量了小兵一番,不时的点了点头,心中暗想:“是个好苗子。”
景阳佯怒,指着小兵身边的士卒说道:“去把你的长官叫来,快点,老子有急事要办。”那士卒已经被吓破了胆,忙不迭的向伏易客栈跑去。
“你叫什么名字。”景阳神色不变的问道。
“屈承嗣,字继原。”小兵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屈承嗣,我记住你了。”景阳继续说道:“你死定了。”语气中充满了霸气。
没过几分钟,陈副将的副官便来到了景阳的面前。“末将吴江见过大将军。”吴江单膝下跪行礼道。
“起来吧,我已经不是你的大将军了。”景阳下马将吴江扶起道:“算起来还是我拖累了你,否则你现在应该早就升官发财了。”
“大将军太客气了,一日为大帅,终身为大帅,我与陈副将只认你为大帅。”吴江激动的说:“大将军要去伏易客栈见黄歇公子,还请随我这边走。”
“前面带路。”景阳感觉仿佛回到了昔日行军作战之时,意气风发的道。
“刁民竟敢耍我,我要烧了你这破楼。”当景阳到达伏易客栈之时,靳坚的一声怒喝恰巧传入了耳中。
“靳公子好气魄,肆意殴打百姓,焚烧民居,你不怕王法吗。”景阳冷冷的说道,听者无不不寒而栗。
靳坚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对着景阳哈哈大笑,以一种嘲弄的态度对景阳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前大将军景阳,布衣的生活还过得惯吗?我爹的手下败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不过谁让你大爷我心情好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回答你:‘在楚国,我爹就是王法,我就是王法,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来人,给我把景刁民抓起来。”
景阳被靳坚的话彻底的惹火了,他一声暴喝:“谁敢动我?”刹那间,他身后的亲兵纷纷拔出手中的剑,做好了大杀四方的准备。
“反了!反了!”靳坚怒气冲冲的下令道:“陈副将,我命你带人把景阳抓起来。”
“听我的还是听他的。”景阳一身咆哮:“不想干预此事的人就出去,我不会怪他不助之责。”
景阳的话音一落,陈副将率走出客栈,随后一个、两个、三个……士兵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客栈,最终只剩下靳坚和他的的50家将。
“给我把靳坚抓起来。”景阳对自己的手下下令道。廉正记挂赵捷等人的安危,一马当先的冲向靳坚,大杀大砍起来,景阳等人紧随其后加入了战团。
经过战场历练的武士的毅力,能力等各方面的能力都远远超过未经过战场历练的武士,只一个回合,靳坚的50家将就被打的溃不成军。
“公子,对不起了,我们实在抵挡不了,你赶快逃吧。”家将头领无奈的对靳坚说道。
“这么快就败了吗。”靳坚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自以为天下无敌的人生观在这一刻倾倒。和大部分的官二代一样,靳坚愣在那里,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真实存在。
“抓到了。”景阳的管家将靳坚拎到了景阳的的面前禀报道。
看着眼前颓废的管二代,景阳俯下身子,凑到靳坚的耳边悄声说道:“告诉你一个道理,一个书本不会告诉你的道理:’天下万民,有兵有马者为尊,无兵无马者,如无根之萍,虽可一时得势,却无法长久。‘今天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你爹,他蹦跶不了几天了,他爬的越高,摔得就越重。”
“吴江,你把它送回相府吧。”景阳吩咐吴江道:“听说靳奸不能受气,你就去吧这里的是如实禀报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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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易客栈地下室。
赵捷,黄曷欠,肥进,高乐等人全部躲避在这里。话说陈庆带着黄曷欠离开房间后,没过三分钟,靳坚便在掌柜的带领下来到黄曷欠的房间,真可谓是险之又险。其后陈庆又敲开了肥进的房间,万幸肥进认出了陈庆身上的玉佩,瞬间明白了情况的紧急,于是在陈庆的带领下,他们陆陆续续的敲开了赵捷一行人居住的房间。
跟随掌柜搜查的靳坚走进一间又一间房间,渐渐发现了一丝线索,每间房中的住客似乎都是刚刚离开的。于是靳坚加快了搜索的速度,甚至放弃了一些房间的搜索工作。终于,在最后时刻,靳坚看到了陈庆一行人,发现了黄歇的身影。
“快跑。”掌柜的一声大喊,只身拦住了靳坚的人马,就是这一点时间,让众人得以逃脱,其后掌柜拒不与靳坚合作,靳坚的人马四散开来寻找陈庆一行人,却失败了,这才有后来靳尚威胁要烧楼的话。而陈庆一行人安全的抵达了地下室,暂时安全了。
赵捷一直关注着地上的声音,“上面的声音似乎停下来了。”赵捷对身边的黄曷欠说道。
“要不要上去看一下。”黄曷欠惴惴不安的问道。
“这个地方是我们最后的庇护所,千万不能暴露,还是别上去吧!”赵捷也忐忑的回答道。
“上面又有声音了”话刚说完,赵捷便又听到上方有人叫喊的身音,他急忙对黄曷欠说:“你来听听看。”
黄曷欠闻言定下心,将耳朵凑到地上,仔细的听起来。
第73章 落定()
“慎冯兄,我是景立引,快出来吧!”地面之上,景阳大声的呼喊着黄歇。
地面之下,黄曷欠听得真真切切,他兴奋的大叫起来:“安全了,我们安全了,上面的是自己人,我们可以出去了。”
众人闻言一阵欢呼,随后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地下的庇护所。当众人全部爬出地下室之时,夜幕已经降临了。
一轮明月悬挂在天空中,雪白色的清辉洒落在天地万物之间。“我们野炊庆祝大难不死吧!”不知是谁提议道。
“同意!”、“支持!”、“好主意!”,所有人都对这个提议报以热情的回应。
“我来生火!”有人自告奋勇道。
“我来准备食材!”有人紧随其后喊道。
……
没过一会儿,一处巨大的篝火在客栈外的土地上熊熊燃烧了起来,人们围坐在篝火四周尽情的载歌载舞,畅食畅饮。
熊熊的大火温暖着人们的心灵,不断催化所有人心中的快乐。觥筹交错,杯盘狼藉,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醉倒在夜色之中。
当众人都酩酊大醉之时,有四个人始终保持着清醒。这四个人正是黄歇与景阳、赵捷与客栈的掌柜陈密。
夜渐渐深了,景阳与黄歇二人悄悄的回到了客栈中,当他们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赵捷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来他一直都在装醉。
“起来吧!”赵捷对着空气凭空说起了话:“我知道你没有醉。”
躺在赵捷身旁的掌柜闻言伸了个懒腰,松松垮垮的爬坐了起来。“尊使是怎么知道我没醉的?”伏易客栈的掌柜陈密问道。
赵捷没有回答,他指着身后的一片水渍,然后又竖起了大拇指,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没想到我的漏洞在这里。”陈密自言自语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赵捷转移话题问道。
陈密狡黠一笑,然后回答道:“是的。我相信这个消息对尊使来说十分的重要。”
“说来听听。”赵捷伸了个懒腰,并不在意的应答道。
陈密稍稍凑近赵捷,压低声音说道“公子可知刚刚走进客栈的两人的真实身份。”
赵捷机械的摇了摇头,但心中已经对接下来的情报产生了兴趣。
陈密见到赵捷摇头,立即开始侃侃而谈:“尊使带来的那人并不叫黄曷欠,他的真名为黄歇,字慎冯,祖先乃原黄国王室,黄国为楚国所灭后,其民遂以黄为姓。这黄歇少有辩才,是个天生的纵横家,深的楚王信重。楚国国都为白起所破,国君不得已逃亡,国事彻底糜烂,这个黄歇临危受命到秦国去求和停战,他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完成了使命,更保全了楚国的颜面。按理说以此功应该的得到重赏,然而国内嫉妒他的人整日的在楚王面前攻击诋毁他,其中尤以靳尚最为肆无忌惮,三人成虎,于是他很不幸的被贬作为质子的伴臣去了秦国,不得归国。靳尚也就使刚刚在客栈中打砸的年轻人的父亲。”
听了陈密的话,赵捷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通过将陈密的话与自己的记忆进行对照,赵捷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确定黄曷欠正是后世人们传颂的春申君。
“我投资成功了!”赵捷激动的想到。“那来救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赵捷定下心神,继续问道。
“景阳,景立引,楚国贵族,原楚国大将军。少有大志,初承先祖之功镇守陈郡,曾以计破齐魏之盟,救燕于存亡之间。白起破楚都,景阳以麾下健卒死守长江,秦军终不得渡,遂退兵。战后叙功,众皆以景阳功为最,遂升为大将军,总领楚国上下兵马,是为楚**方第一人。前不久,景阳为靳尚所谗,王以小错为缘由贬其为庶民,军中之人多为其鸣冤。”
“以你之间,这景阳与黄歇凑到一起会谈些什么呢?”赵捷插话问道。
陈密指了指天,然后手在脖子前一横,然后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赵捷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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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赵捷等人还在睡梦中时,景阳与黄歇二人悄无声息的的离开了客栈。
辰时,太阳高悬在天空中,照亮了整个世界。赵捷睡眼惺忪,缓缓的走下楼,准备与众人共进早餐。
“真没良心。”楼下传来高乐的抱怨声:“我们救了他,他却连走都不知会我们一声。”
“是啊!”赵盈点点头应声回应道。其他人没有说话,用沉默回应了高乐:黄歇确实很没良心。
“高乐,别瞎说!我相信黄兄弟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有不得以的原因。”赵捷走到桌边反驳道。
“见过殿下。”众人见到赵捷,纷纷行礼道。行礼过后,没有人接赵捷的话,所有人用沉默反驳他。
巳时,赵捷一行人再次收拾好了行装,向着陈都前行而去。当他们行至陈都城门口时,景阳的管家迎面走了过来。
“几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请。”管家谦恭的行礼道。原来是原大将军景阳邀请赵捷等人去其家做客。
跟随着景府管家的脚步,赵捷等人走进了园林般的景府。在画一般的景府后花园中,景阳摆下了一桌盛宴款待众人。
中国人的餐桌文化有一个特点:人们往往喜欢在饭桌上交流感情,赵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交朋友的机会。
“景大官人看上去十分的年轻,敢问年方几何。”赵捷问道。
“三十有七。”景阳继续说道:”我看公子说话犹显稚嫩,应该还未及冠吧!”
赵捷点了点头,回答道:“今年刚刚一十有二。”
“没想到公子尽然如此年轻便游历天下。我也有一小儿,今年刚刚一十岁,却犹在父母的保护中,不如公子远也。”景阳夸赞赵捷道
“将军谬赞了,贵公子深得家学之传,岂是吾等可比之人。”赵捷谦虚道。
“公子平日里喜欢干些什么事。”景阳跳到另一个话题上问道。
“读书,习武,抚琴。”赵捷回答道。
“老朽家中建有一藏书阁,公子若有空闲可前往一观,另外老朽亦十分喜爱抚琴一道,改日我们切磋一番如何。”景阳提议道:“在下希望公子多留几日,以
期略尽地主之谊。”
“恭敬不如从命。”赵捷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古人认为君子好乐,作为赵国王太子之长子,赵捷年纪轻轻便进行了琴艺的启蒙。赵捷师自赵国名师乐旷,乐旷的祖先是三晋地域有名的琴师师旷,也许是因为有名师的教导,毫无音乐天分的的赵捷在音乐上有了十足的进步,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在不厌其烦的寒暄中,一顿午餐终于吃完了。随后,景阳陪伴着众人逛起了他的府邸。
“此地乃吾所建之藏书阁,诸位可进之一观。”景阳笑着邀请众人道。
赵捷闻言带头走进了藏书阁,只见不大的房间中,竹简一堆一堆的整齐摆放在书架之上,藏书之多令人惊叹。
“《伏羲八卦考》、《论文王演周易》、《易经论》、《阴阳论》、《论五行交替》阴阳家的著作,这些都是我一直想要一观的书”赵捷哈哈大笑,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小兄弟既然如此喜爱这几卷书,那老夫就忍痛割爱送给你了,希望它对你有所裨益。”景阳大大方方的说道。
“太感谢了!”赵捷连连弯腰叩谢,弄得景阳有点哭笑不得。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赵捷一边与景阳切磋琴艺,一边与刻苦研究得到的几本阴阳家的书籍。
伏羲八卦,相传为伏羲所创。伏羲八卦图通常与太极图搭配出现,太极就是阴阳合一的混元、混沌,因而人们也称其为混元八卦。先人以之测算风水,节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