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夫君养的好女儿……哈哈哈哈……”看着宸娘可怜巴巴的磨蹭着金币,再看着夫君被气得横眉立目但就是发不出火儿,富姬这个高兴啊。
这位夫君从来是欺负别人的主儿,连皇帝都敢算计,自己这辈是别指望扬眉吐气了,但不意味着就不想看别人治一治他。
“嘿,怎么着,打算在一边看笑话啊!你是她三娘,不是亲生的就不管啦,你闺女坑蒙拐骗的名声传出去脸上有光啊!”洪涛还真让宸娘治住一次,她说的话都是当年自己教她们的,按说能活学活用是好事儿。
问题是实践的有点早了,实践对象也不太合适。可这话怎么说呢,总不能说等你长大点再去蒙成年人吧。正郁闷呢,富姬这一笑可算找到撒气的人了,女儿管不了,我还管不了你!
“闺女是夫君亲手教的,怪得了谁?宸娘还算乖的,官人看看王大、王二她们,整天不是带兵打仗杀人如麻,就是琢磨着如何用律法算计人,就没一个正常的。”
一听屎盆子扣在了自己脑袋上,富姬也顾不上幸灾乐祸,赶紧往下摘。这个罪名她可不想背,以后会落埋怨的。
“这是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王法了!要造反啊!”完了,洪涛被实话激怒了,或者叫恼羞成怒。
“走,宸娘,和姨娘睡去,你爹爹又犯疯病了……”富姬也不示弱,拉起宸娘下床走了。特别熟悉驸马的人都有一个共识,不怕驸马发火瞪眼,这时只要躲开他就啥事儿都没有。
483 祸害走了(400票加更)()
“反了!反了!”洪涛没阻拦,更没下床追。他算是没招儿了,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就盼着赶紧有人把这个烂摊子接过去呢。
“哎,钱呢!你就惯着她吧,早晚把她惯成活土匪!”更没出息的是他居然还惦记着孩子的那点钱,等人出屋了伸手一摸,居然没了,这才是真发火了,骂声震天。
宸娘不光没受到责罚,还多赚了一枚金币,是富姬给的。晚上这位三娘给她上了人生第一堂生理课,大致阐述了温习功课的实质。
虽然宸娘还是没太听懂,但也基本明白了,这种技术只能男人和女人一起学,还不能随便传授,必须是和自己最喜欢的男人才可以。这一枚金币算是封口费,这件事儿不光不能干,还不许外传。
至于养父那边怎么办,宸娘闭着眼也能对付。第二天中午小丫头端着热乎乎的饺子来到养父床头,像往常一样用头发把打着呼噜的养父弄醒,先把热水热毛巾端上,再把牙刷和牙粉递上去。
等养父开始吃饺子了,她再万分悔恨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深刻检讨了思想根源上的污点,并保证今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立志成为一名对人类有贡献的科学家。
为啥是科学家呢,宸娘也不太明白,甚至都搞不太清楚科学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她知道养父对这个称呼最看重,这么说保证能让养父满意。
再然后嘛,就是父女两一起吃饺子的节目了,等宸娘端着漆盘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兜里又多了一枚金币,脑子里则在琢磨下一次该去坑谁,坑的过程和善后工作该怎么完善,一定要避免再次发生此类事情。
“夫君不生气啦?孩子还小,好好和她说能明白的,干嘛每次都以刑罚威吓。”接下来富姬就该出场了,打算好好扮演一位相夫教子的好妻子。
“你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她能改我跟你的姓!”洪涛瞥了富姬一眼心里更担忧了,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把成年人骗的团团转,长大了可咋弄啊。
“哪儿有夫君说的这么严重……那该如何是好?”富姬还是不太相信,可是看到夫君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在开玩笑,又开始后怕起来。
“如何也不如何,但不能让她整天跟着我学了,要不你把她带在身边试试?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我能当严父,可当不了慈母。”
洪涛倒是不担心宸娘学坏,再坏能有自己坏?主要是怕她太早熟走歪了。人、动物、植物在有些方面其实是共通的,该什么时候具备什么样的能力是自然规律,可以稍稍提前或者错后,但不能超越太多,那会发育成怪胎的。
这个火候洪涛还真把控不好,几辈子都没成功过。干脆,也别再做试验了,把宸娘交给更正常的富姬带两年,说不定就能让她的早熟趋势变缓一些。
为啥不交给莲儿和西迪呢,是怕莲儿把宸娘带成一个吃会吃的小胖子,那岂不是害了孩子的一生。西迪也是同理,那个女人是犹太教里的专职性启蒙教师,研究的就是如何男欢女爱和生育,宸娘跟着她待两年,即使第二个西迪,比现在还可怕。
而且这两个女人不会长时间离开凉州城,那和待在自己身边没什么区别。富姬一年里有大半时间都在外面跑,反倒更合适。
“只要孩子愿意姬倒是愿意试着当个母亲。”富姬不反对,她对母亲这个称呼挺有兴趣,自己没孩子,先拿宸娘练练手也成啊。
“容不得她不乐意,这一点没商量!”在有些事儿上洪涛拿孩子没啥好办法,但做决定的狠心还是有的。
宸娘只高兴了不到一天,就哇哇大哭了起来。这次是真哭,因为养父说要让她跟着三娘离开凉州。
不是不喜欢三娘,也不是怕出远门,只是从小就在养父身边长大,猛然要离开了非常迷茫,生怕再次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家人,甚至不惜把小金库全部交出,换来宽大处理。
“以前我还以为你很聪明,也很坚韧,现在看来是非走不可了。看看你的族人,她们颠沛流离了几百年,从来没回过家乡,要是都像你一样哭哭啼啼,还能活到现在吗?想当女王就得有女王的本事,离家几个月就如此不堪,她们岂能把身家性命都交付与你!赶紧去收拾东西,不许给三娘添麻烦,否则官人就把你送回开封,交与王嬷嬷看管!”
原本洪涛还是挺舍不得这个小丫头的,她是调皮捣蛋,比男孩子还能折腾,但身边习惯了有个小不点跟着,有时候还能和她说说无法与外人讲的话,也是种享受。
但看到宸娘如此表现,洪涛立刻就把那一丝内心的柔软收了起来。王十说的没错,自己以前太惯着宸娘了,差点就惯成了一个窝里横。
这可不成,自己总不能保护她一辈子,早晚有一天是要让她展翅高飞的。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才发现这是一只翅膀软塌塌的废物,岂不是悔之晚矣。
宸娘怀着各种不甘、委屈、担忧和一丝丝畏惧跟着富姬的驼队走了,走的时候居然没露头和洪涛打招呼。小丫头正在发狠呢,埋怨养父为何这么狠心。
“姑丈,宸娘姐姐还会回来吗?”恐怕最不愿意让宸娘走的还不是洪涛,而是三位皇子。
这是三块纯贱骨头啊,整天让宸娘欺负蒙骗,可还是吧嗒吧嗒掉着泪跟在驼队后面跑了好远。回来之后依旧不放心,生怕再也见不到了。
“放心吧,待到第一片雪花落下时她就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不过到了那时她就更强了,你们三个如果不加紧锻炼学习还是挨揍的命。姑丈问个问题,她天天欺负你们,你们为啥从来没告过状?”
孩子之间的友谊洪涛能理解,那时一种纯粹的情谊,基本不掺杂其它。但三位皇子和宸娘的友谊有点怪,想当年自己小时候和金月也算青梅竹马,比他们几个还青呢,但金月依旧不免去自己父母哪儿告黑状。
484 急救药()
“我和六哥、八哥说好了,将来不管谁当了皇帝,都要给宸娘姐姐封个大官。然后选她当皇后,送到后宫里就能天天欺负她了。到时候有嬷嬷和内官在,她肯定打不过这么多人!”
三位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吱声。但看到姑丈不离不弃的表情又不敢不回答,这可是儿童团里的基本规矩,最终还是赵佖道出了实情。
“……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姑丈看好你们!”洪涛吧嗒吧嗒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算作鼓励,然后背着手走了。他们必须是皇帝的亲儿子,这心眼子、这忍耐力,没治了!
后世里有句话,温室里的花草禁不起风雨。形容的是娇生惯养的城市孩子,不光在身体上无法对抗社会上的风浪,就连心里素质也很差,稍有起伏就容易迷失。
这句话洪涛认为太他妈对了!吃苦是人必不可缺的基础,没尝到过什么叫苦,就无法准确衡量怎么叫甜。
三位皇子来湟州已经半年多了,和来时的三根豆芽菜相比,每日充足的奶制品和肉食摄入,已经逐渐的让身体壮了一些,长高的速度也加快了。
和身体相比,变化更大的还是心智方面。刚来时他们三个连马驴骡子都分不清,看见只大个的草原鼠愣是叫兔子,生活自理能力更是完蛋,自己洗脸都不会。
现在他们三个至少认识了草原上能见到的所有动物,不管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连草叶上、树干上趴着的虫子也了如指掌。这多亏了宸娘的传帮带,跟着一个比野小子还野的丫头,很难不去接触这些知识。
随着生活环境的改变,他们的精神层面也更粗壮了。宰牛、宰羊习以为常,直面杀人场面也不会吓得浑身哆嗦、小脸煞白。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性格变了,变得主动外向,敢说敢笑敢犯错也敢承认错。尤其是后面一点,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
其实真正的知识他们并没学到多少,主要是基础太差,从头学起的话二年啥也别干也学不到儿童团的水平,顶多算每样儿都沾了沾皮毛。
除了术数、简单的地理、物理常识之外,洪涛也没什么可以教授的。未来的皇帝也用不着把这些学得太深,他们不是具体研究人员,需要掌握的是人心、人性,还有超强的忍耐力和勇于面对危险的魄力。
总体上讲洪涛对三位皇子的状态还是满意的,没病没灾、快快乐乐的童年多好,干嘛非像许东来那样整天逼着孩子背那么多书。
将来如果皇帝真从这三个皇子中间诞生,估计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许东来。每次提起许先生,三位皇子就咬着牙根的恨啊。
但说起没病没灾这个词儿,洪涛就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心血管疾病啊,这玩意可是说死就死的存在,根治是不可能的。
假如哪位皇子突然犯病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眼前,除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之外,有没有相对靠谱,以目前技术能造出来的急救方法呢?
可能有,洪涛想试试依靠现有的原料和技术把硝化甘油造出来。后世里就是用提纯的甘油含片拯救突发冠心病之类的患者生命,且效果很不错。
此时虽然无法像后世那样把硝化甘油提纯到医用标准,但洪涛琢磨着不太纯应该也管点用,有总比没有强。
另外硝化甘油还是一种威力非常大的炸药,把它造出来也不是只为了治病,矿山、建筑、军事上都有用。
现在正是甘凉路大发展、大建设的时期,黑火药虽然原料简单,却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假如天堂之路修建时能有钝化过的硝化甘油助阵,工期还能提前。
想好了说干就干,但这个东西不能放到马尾城的实验室去,它非常敏感,制造过程中遇到震动和撞击说炸就炸,必须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洪涛决定把新的试验室放到凉州城西的金山煤矿附近,这里位于山区人烟稀少还有新军驻守,就算炸了也没有太大影响。
自己也一直都想在身边弄个化学实验室,冬天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带着孩子们捣鼓点比较安全的试验,权当打发时间。
想弄危险品化学实验室必须得有可靠的人主持,自己肯定不成,不是怕死,是听古人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王四是个女孩子,王十四和王十五还未成年,只有王五最合适,干脆就是他吧。
“怎么是你来了,王五呢?”但跟着运输试验设备和原料来到凉州城的不是王五,而是高俅。
“先生的信是学生先拿到的,学生会烧造试验器皿,先生正值用人之际,这点活儿学生一个人就能干。”
“还是换王五来吧,这次的试验很危险,搞不好就得要了命。你和王大还没完婚,万一出事儿她怎么办?”
高俅不是故意违抗命令,只是选择了一种最合理的安排。这种变通洪涛一般都是允许的,倒也说得过去。
但这次洪涛驳回了高俅的合理化建议,这家伙已经死过一次了,总不能倒霉事儿全让一个人做,轮也该轮到别人,况且还有王大呢。
“王大领兵打仗也不是很安全,万一她哪天战死沙场学生也不会怪大人。王五没这个胆量,学生死过一次,对生死看得更淡,由学生来完成大人交待的事儿更稳妥。”高俅也不太同意洪涛的建议,又给顶回来了。
“王十是不是私下找你谈过什么?”看着高俅一副为了理想或者其它什么玩意慷慨赴死的德性,洪涛觉得他好像变了。怎么变的,不用问啊,很大可能又是促进社搞的鬼。
“我们都是忠于大人的……”果不其然,一听洪涛提到了王十的名字,高俅有点不自然了。
“这是你们集体研究过的决定?”现在洪涛明白为何是由高俅代替王五来了,促进社的成员正在努力掌握核心,不管是权利还是科技都想先抓在社员的手里,哪怕同是青年团员现在也分出远近亲疏了。
“十姐说她会向大人详细汇报……”看到洪涛明显变严肃的表情,高俅也有点含糊了。
当初答应加入促进社的时候,王十和其他几个青年团员可是拍着胸脯说这个组织是经过帅司大人批准的,还是大人身边最核心的存在,怎么看上去帅司大人不太高兴啊。
“别管她了,既然是你们集体决定的那就先这么办吧。这几个人是从战俘里选出来的,派给你当帮手,自己慢慢训练吧。现在先带着他们去把实验室收拾好,可以用了再去叫我。”
洪涛不是不高兴,是有点不太习惯这种不能由自己完全把控的感觉,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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