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本以为,这次是无功而返了,此时因为甄掌柜的话又重新提起了信心。
像是没听到张新话语中的期待,甄掌柜摇了摇头道:“这种材料我也没有见过,我只是听别人提起过。”
听到这,张新眼中刚绽放出的希冀有黯淡了下去。
“那不知甄掌柜可否将知道的告诉我。”
“这自然没问题,这材料也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应该还是有迹可循的,不过这个我也不能打包票。”
“此话何解?”
“其实,你所描述的这个材料,与我之前所了解到的天外陨铁非常相像。这天外陨铁是很罕见的材料,质地比铁坚硬,但又比铁器更轻,是制作护甲的绝好材料。这种材料是无价无市,无处可寻。仅有的一次详细的记载,也是几十年前了。那是先帝在位时,从西边的祁连城上贡了一块蹴鞠大小的天外陨铁。如果把这天外陨铁的消耗率按照铁的消耗率来算的话,这一块天外陨铁是足够做一件护甲的。所以,如果这腰牌真是用那块天外陨铁做的话,别说一块了,做十块都绰绰有余。”
见张新陷入了沉思,甄掌柜又加了句话:“不过,我可没说,这腰牌是用官家的那块天外陨铁啊。别说先皇那块可能拿去做护甲了,就算没拿去做护甲,也不见得跟这腰牌就有关系。这腰牌是不是天外陨铁做的还两说呢,别说我没见到这腰牌了,就算我见到了,我也没法确定它就是用天外陨铁做的。毕竟,天外陨铁我也没见过,只是在书中看到记载。”
这甄掌柜觉得自己刚才话像是有意无意的向皇室引导,撇清自己的关系,赶紧又解释了一下。听说最近的风头挺紧的,还是不要乱说话为好。刚才真是猪油蒙了心,听到张新的描述就想显摆一下自己的学识。
张新见这甄掌柜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也没有再多坐一会儿的兴趣了。再多喝一壶茶,也并不能多了解一些信息。留下了一锭钱,起身告辞。
与包打听分别以后,张新心里烦闷,就顺路去城北的张记食铺坐坐。
自己家的店,有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同时,也比去别家放心一点。而且,除了孟广义第一次给城东的店招的那三个人以外,其他张记食铺的店员都是孟广义招的,不认识自己,这样自己在这城北的店里也能呆的更安心一点。
进门后,张新就像一名普通的食客一样,一杯奶茶、两盘茶点,坐在最靠边的一张桌子上,想着刚才那甄掌柜的话。
此时并不是店里的高峰时段,用餐的人不多,店里的伙计也都有时间能休息休息,不影响用餐的食客,三三两两的待在角落里。张新坐的位置比较偏,刚好能听到伙计的交谈声。
“哎?小陈,你也是从南方来的?”
“对啊,我是从金桦城来的。”
“小郁跟你是老乡?”
“算是吧,他是我们临城的,挨得不远。”
“我听小郁说,你们那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有一家姓季的人家被一夜灭了满门。”
“是啊,可惨了。”
“你快跟我说说,我上次听他说了一点,还挺好奇的。”
“行,那我就跟你说说。这季家一家,既不是达官显贵也不是地主恶霸,就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周围邻居的风评一直都很好。这季家一家上下四口,不对,应该算是五口,还有一个即将要出生的孩子。也不知是得罪了谁,竟然能下得去如此狠手。这夫妻二人男耕女织,一直也是老实厚道的人,不像是有仇家的样子。夫妻两个拉扯两个孩子不容易,一个女孩十八岁,一个男孩才十岁,眼看着第三个孩子即将出生,五口之家幸福美满,竟然在这种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官府抓到人了吗?”
“能抓到就有鬼了,这狗屁官府整天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干活。这洪水都淹死那么多人,祸害了那么多地,官府也没见有什么作为。这谋杀案不是更复杂?他们这群猪怎么可能查出什么来。”这小陈说到这,满脸的忿忿不平。
“小声点,小声点。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这光天化日的,你在这乱嚼舌根,不怕被官府听了去,把你抓起来?”
“我说点实话还不行吗?正是因为这是光天化日的,我才不怕他们怎么我。”
“那你就不怕他们在不光天不化日的时候动手?”
“我……”这小陈被这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那个季家的案子,凶手就连点线索都没有?比如说,留个‘某某某替天行道’或者‘某某某大仇得报’之类的?”
“你小子说书的听多了吧,还‘替天行道’,还‘大仇得报’嘞。我告诉你,什么都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连一个脚印,一个凶器都没留下。死者的身上也没有的伤口或者痕迹,全部都是死于剧毒。”
“我去,这也太刺激了吧,这家人不会是因为做了什么缺德事被老天爷惩罚了吧。”
“你傻啊,老天爷要是想惩罚,还用什么毒啊?直接天打五雷轰就好了。”
“那倒也是。可这怎么就知道是被人杀了,而不是食物中毒之类的呢?”
“因为那天是正月十五,这老季家的大女儿从早上就跟朋友出去玩了,一早的第一顿饭就是跟朋友在外面吃的。这姑娘晚上是在跟朋友吃饭的时候,突然倒毙在餐桌上的。后来这季家剩下的几口被发现全部死在了家中。你说这事悬不悬?要是跟你说这不是人为的,你信吗?”
“我去,这比城南那说书先生的故事可多了,我……”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新打断了。张新急切的问那小陈道:“这位小哥,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请:
第七十九章 有没有关系()
摇摇晃晃走出张记食铺的张新感觉这世界都有点不太真实。
没记错的话,白城那家出事的人家也是在正月十五当晚遇害的。白城刘家、金桦城季家还有兖州城李家。三家都是冲着灭满门去的,只是不一样的是李婉和小环幸免于难。可这三家在同一晚出事,这概率可比大乐透中头奖还要小的多吧。这种情况,真的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一起去。
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要这样痛下杀手?这几家人家互相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到底又是得罪了什么人、什么组织呢?能在同一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派人杀掉三家人,绝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能完成的事。这个事也不会是什么经济纠纷、邻里拌嘴这么简单。
心里揣着这些事张新头疼欲裂。家里人以为张新晚上出去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就没人来打扰他张新自己静一静。
可张新从回来就一头扎进屋内,午饭也不出来吃,李婉担心张新的状况,给张新盛了点饭菜,过来看看张新。
“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说,说出来兴许能好受点。”李婉关切的看这张新。
“哎……婉儿,我不知从何说起。”张新拿起水杯,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水还没喝就又把水杯放了下来。
“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之间不用有这种顾虑的。”李婉温柔的看着张新道。
“我……”
“是不是关于我家的事?”李婉认真的看着张新的眼睛问道。
“我不瞒着你,确实是这件事,不过问句题外话,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这个事?”张新一脸好奇。
“呆子,我一看你愁眉苦脸,一问起来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知道是与这件事情有关了。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知道你对我的怜惜疼爱。”说到这,李婉的脸红了起来一个姑娘家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容易啊。
张新还没说话,李婉接着又道:“我知道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你,你总会在我的面前避讳不言,怕我因此而伤心。父母的离世、董叔的离世要说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但是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了,我再难过也并不能让他们复生,我再难过也不能惩戒坏人,我再难过也不能让他们走的安心。此时的他们一定在天上看着你我,我们过的开心,才能让他们走的安心。”
看着面前说出这些话的的李婉,张新也从心里生出一腔温柔。
“谢谢你,婉儿。”
“傻瓜,谢我做什么,我该要谢谢你才是。你带着我和小环脱离险地,即使我在路上那么的不配合,那么的乱来,你也始终对我不离不弃。我生病了,你忙里忙外的照顾我;我心情抑郁,你忙前忙后的安抚我。家里的一切吃穿用度也都靠你。我要是还那么不知趣的闹下去,你不得把我丢了啊?”
张新赶忙摆摆手道:“怎么会?我不会丢下你的。”
看到张新的窘相,李婉微微一笑道:“傻呀,我这是开玩笑的,逗你玩呢。”
“那就好,那就好。没有怪我就好。”
“说真的,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我一直很感谢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给了我活下去的动力,也给了我活下去的乐趣。有你,有小环,有大家,我的生活又变得有奔头起来。”
“感谢什么呀,不用这么见外,也不看看咱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啊?”
“情侣关系啊,你是我女朋友。”
“谁是你女朋友啊?我可从来没答应过。”李婉一脸娇嗔道。
张新听到李婉的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行了,那现在你能跟我说说肚子里憋着的话了?”李婉也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只不过张新杯里的是毛尖,而李婉杯里的是奶茶。奶茶在张府还是最受欢迎的饮品。
“那我也不扯虚的了,婉儿,你有什么姓刘的或者姓季的亲戚吗?”
李婉奇怪的回道:“怎么会这么问?我父母都姓李,他们的兄弟姐妹也应该都姓李,怎么会有姓刘和季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一些姑姑阿姨嫁到了刘家,嫁到了季家呢?”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应该没有吧,我没有听父母提起过,别说认不认识刘家和季家了,练他们有没有兄弟姐妹我也不知道。”
“这还倒是个奇怪事。”
“是啊。小的时候,我看别人家的小孩都有兄弟姐妹,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出去串门,而我们家始终都是我们几口人一起过节,我因此还问过父母。”
“那他们怎么说?”
“他们每次都是避而不谈,我一问就让我吃东西,或者跟我说点别的岔开话题。所以关于他们有没有兄弟姐妹,我至今也不知道。”
“看样子,不是因为家族仇恨了。”张新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那有没有以前认识的交好的刘姓或者季姓人家?”张新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李婉很肯定的摇了摇头。
见张新陷入了沉思,李婉出言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问这些奇怪的问题?是有了怀疑的方向了吗?是不是我家的事是这个季家和刘家干的?”
见李婉误会了,张新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
李婉将信将疑的看着张新。
张新的心思在李家的事上呢,没有注意李婉的表情,接着问到:“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到兖州的呢?到兖州之前你们住在哪?你有没有印象?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你们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珍宝?”
“你问题太多了,我一个一个来。我们一家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到兖州的,小到我都没有什么印象,所以具体是在我几岁的时候,还有我们之前住在哪,我统统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也好奇过,可每次我一问,他们就都敷衍我,或者说一些特别虚无缥缈的话,后来渐渐地我也就没兴趣问了。至于得罪人,反正在我印象中是从来没有的。至于最后你问的珍宝,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
“这就奇怪了。“
“哦,对了,倒是有一件事,不知算不算得罪人。“巨臀妖艳女星曝大尺度床照"!
第八十章 促个膝;谈一谈()
“什么事?”
“在我小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赖皮和尚在家门口赖着不走,既不化缘也不要饭。我们给他吃的也不要,给他钱财也不收,不知道是什么而来。那和尚没有进到屋里,我是在院子里偷眼瞄到他与父亲激烈的争吵。至于是为什么争吵,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害怕,我从没见过父亲那样与人争吵,所以我没有出去,没有听到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
“这倒是奇怪,李叔一向待人温和,怎么会与人起争执?这个和尚说不定是一个突破点。这和尚你认识吗?”
“不认识,在那之前从未见过、从未听说过,在那之后也再未见过。”
“那这条线看样子也是断了。”
张新有些颓然,像是一下子泄了气。
“对了,不是还有两块腰牌?说不定能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李婉不愿见张新垂头丧气的,便提到那两块腰牌。
“那两块腰牌无根无据,无从查起啊。对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看看,这个图案你有没有见过。”说着张新把那腰牌背面拓印下来的图案拿给李婉看。
“这……这图案实在是阴邪渗人啊,你从哪里得来的?”李婉看到那图案中怪蛇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冷汗都快出来了。
“这双眼睛确实让人内心不安。这图案是我从那块银色的腰牌背后拓印下来的。这个图案我们一直都没有注意,一直以为那块银色腰牌的背面是没有的,实际上,只是这图案刻的太浅了,所以我们才没有察觉。这图案拓印下来,上面爪子的指甲都清清楚楚的。说明这图案不是因为磨损的原因变浅了,而是从一开始就是故意雕刻的这么浅,不让人发现。”
“这么说,或许这图案藏得秘密就是真正的秘密了。”李婉若有所思的道。
张新激动的放下了刚拿起的水杯道:“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觉得这么精心掩饰的秘密就是真的秘密,不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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